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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跑,我不打断你的腿(近代现代)——韦秋

时间:2021-09-08 09:33:31  作者:韦秋
  “吃饭吧,你做了什么?”陈茗埋在他脖颈一会儿,然后拉着他往出走。
  “白水挂面。”
  陈茗还当这白水挂面与面馆里的一般,结果走近一看,确实是白水挂面无误,白开水加挂面,没有调料也没有配料。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可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担心,小远这要是一个人出国生活,他的胃受得了吗?
  碗里的面再过会儿就该坨了,而且看起来还有点生硬,陈茗只能先把它们端回厨房,放进锅里再煮会儿,趁这个时间煎两个鸡蛋、炒个菜,顺便担心担心秦思远。
  “你就打算吃这些吗?”
  秦思远倚着门,闻言回道:“没毒。”
  陈茗切菜的手一顿,又被他无厘头的话逗得笑了笑,然后说:“我当然知道没毒,我是说,你不觉得这白水挂面有点难以下咽吗?”
  “不觉得。”秦思远回答得干脆,只要不是方便面或者面包,他都可以接受。
  算了算了,陈茗心知说不过他,便不再坚持,专心做饭去了。
  不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猪肉臊子面端了出来。
  可能是平时吃惯了,秦思远吃着没什么特别。
  在他安安静静嗦面的时候,陈茗搅着蛋花汤,问他:“我们明天回去一趟A市看看吧,好吗?”
  至于工作,往后稍稍,容他送走男朋友再去为它秃头。
  虽然小别胜新婚,但他这心里总不是滋味儿,这最后几天要是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他之后拿什么来回忆呢?
  秦思远没有意外地答应了,正反他这两日看那些乱七糟八的数字看厌了,洗洗眼睛正好。
  晚上他叫停了陈茗焦虑的行动,直接把人拖上了床,并威胁道:“再不睡觉,这几天你都别想下床了。”
  陈茗笑眯了眼,说:“好啊,求之不得。”
  当然第二天他还能下床,只是腰酸背痛的,秦思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了一路。
  刚下飞机的时候,他还有些晕乎,让秦思远领着走了一段路,他又活跃了起来。
  “嗯?学校呢?终于拆迁了吗!?”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熟悉的地标,还以为这地方经历了拆迁办的“制裁”。
  结果秦思远冷冷地回道:“没到。”
  “啊?”
  “走了。”
  秦思远好不容易在大冷天里拦了辆的士,赶紧把他拉了上去,待会儿师傅跑了,就还得再冻两里路。
  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陈茗终于在朦胧的日光中看见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刚刚还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这会儿却抠着车窗发愣,嘴里念念有词:“好脏啊。”
  A市还是原先的格局构造,一样的脏乱差,让陈茗心生许多亲切感。
  怀念的意味儿却不是很重,他唯一留恋这里的,就是那个关了他十几年的破学校,虽然上学很无聊,但校园的岁月青葱,深深烙印在他心里。
  嗯,西街还是和以前一样破败,东街明显更干净,不愧是他罩的地盘。
  他以前住的地方被邵峰随便卖了出去,新主人是个烂酒鬼,偏生也有个有钱的老爸,再活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这一次回来是肯定要去奶奶家住的,秦思远心有抵触,但为了陈茗还是忍了下来,反正住几天就走的。
  在陈茗的强烈要求下,秦思远迫于无奈只能跟奶奶打了个电话,让她中午等他们回去吃饭。
  奶奶听了高兴得不得了,当即表示要出门买菜,做一大桌给他们吃,吃不完也不要紧。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挂了电话,而此时秦思远距家还有十几公里。
  秦思远放下手机后挑眉看向陈茗,陈茗默默转头看窗外:“真脏啊。”
  还是那栋筒子楼,走的走留的留,物是人非,现在这里就只剩几个老头老太太喝喝茶聊聊天了。
  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吃饭的点儿,几位老人照常搬了凳子出门儿,招呼着老伙计们聚在一块儿,吃百家饭。
  这时有人问起:“秦老婆子呢?”
  “不会又忘记饭点儿了吧?我去叫她。”
  “去吧去吧,走慢点,瞧你那拐棍要倒不倒的。”
  陈茗踏了进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冷好想咕咕咕
 
84、一个悲剧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呆了两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僵着身子打招呼:“爷爷奶奶好,我是陈茗。”
  他们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也不是很面熟的小伙子,怎么一上来就叫人?
  、 陈茗以前来过这里好几次,也跟他们碰过面,不过当时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把秦思远撩到手这件事上,对于这些人倒是不怎么关注。
  秦思远把钱给师傅,又等师傅找零,所以落后他一步进来。
  “啊呀!”他甫一进来,这些老人立马兴奋起来,“小远回来了啊,这都好几年没见到你了吧。”
  出于礼貌,秦思远难得地笑了笑,回他们一个“嗯”。
  “小远可有出息了,读京大的呢。”
  “不枉费他奶奶带了他这么久,现在该她享福咯。”
  “你说我家那孙子咋不能学学小远争气点呢?”
  几个老头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又摆谈上了,秦思远趁机说:“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你回去吧,刚好你奶奶今天没出来吃饭,就是在等你吧。”
  “哎,看人家孩子多有出息。”
  秦思远赶紧拉起陈茗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这些无聊的老人惹不起啊。
  快步走开之后,不仅秦思远,陈茗也跟着松了口气。
  看着身旁暗暗叹气的秦思远,他调笑道:“诶,秦医生,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秦思远蔑了他一眼,然后朝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你行你上。
  陈茗抿嘴微笑,说:“我错了。”
  他们聊天的空档,秦思远奶奶提着一篮子的菜和肉走了过来。
  秦思远的嘴像张开就要给钱一样,死死闭着,倒是陈茗,殷勤地迎了上去:“奶奶,不是说了不用您出去买菜吗?”
  奶奶笑着拍拍他的手,说:“小远这不是回来了吗,奶奶高兴啊,买点菜不算什么。”
  若不是有医院的检查单在,秦思远几乎要怀疑她是装病的,她的表现完全不像有痴呆。
  “走吧,”奶奶伸出手去拉秦思远,“进去坐着。”
  秦思远默默躲开,看也不看她。
  奶奶眼里的伤心失望几乎凝为实质,陈茗责备地往望了秦思远一眼,然后接住奶奶递出的手:“好,我扶您进去。”
  有台阶就下吧,她这个孙子软硬不吃,估计她说再多,他也不会回她一句,反而可能会转身就走。
  屋里的摆设很陈旧,却胜在干净整齐,剥落的窗户纸放在针线篮里,渐渐泛了黄,旧桌椅被磨得油光发亮,一坐上就会有吱呀吱呀的响声。
  奶奶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说什么也不让陈茗进厨房帮忙,说什么“君子远庖厨”,还说是小远说给她听的。
  老年人腿脚不便,再加上刀具那么危险,陈茗担心她的安全,于是在门口靠着,看着奶奶,秦思远则坐在板凳上划拉手机。
  陈茗睡了一路,这会儿精神得很,秦思远就在面前,他总觉得不说点什么就浪费了大好时光。
  “小远。”
  秦思远闻声抬头,眼睛还注视着手机屏幕,刚刚翻到一篇有意思的报道,他还道,这个人分尸的手法不专业啊。
  陈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不在焉,也就不坏他的好兴致,从进门到现在,好不容易他的表情才缓和一些。
  半小时左右,奶奶先端着一盘青菜走了出来。
  “吃饭咯。”
  陈茗连忙接过盘子:“我来吧,您去歇着。”
  “诶,好,乖孩子。”
  然后陈茗就和奶奶互换了位置,换成奶奶盯着秦思远:“小远,你瘦了。”
  秦思远心中烦闷,头也不抬地回道:“没有。”
  “是不是学校伙食不好?这次回来拿点肉干走吧。”
  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不用。”
  然后站起身进了厨房,还是陈茗让他心安,明明才一分钟不到,他却快要窒息了。
  陈茗还在试图从逼仄的碗橱里找几双筷子,秦思远就摸过来扣住了他的腰。
  他艰难地转头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秦思远埋着脑袋,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陈茗没有听清,复又问他:“啊?你说什么?”
  几秒钟过后,秦思远似乎酝酿好了,鼻息都扑在他脖颈上,他略高了声音说:“我不想和她待在一块儿。”
  陈茗只好哄他:“你再出去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好不好?”
  “那我在门口等你,筷子在刀架上。”
  说完,也不听陈茗之后又说了什么,拿着手机到门口站着玩了。
  奶奶看他从厨房出来了,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话,望着缺了一角的窗户走神。
  很快,陈茗拿了碗筷出来,又进出几趟端饭菜。
  他把筷子递给奶奶,说:“奶奶,吃吧。”
  之后再把秦思远从门边拉过来,坐下吃饭。
  一开始,气氛沉闷非常,就连陈茗也找不到话题。
  “小远,你还记得你王叔有个外地打工的亲戚吗?”
  这关系链不算混乱,秦思远却懒得思考,直接回道:“不知道。”
  奶奶抛出的话头被毫不留情地掐断,一时连筷子都拿不稳。
  陈茗见状踢了他一脚,然后笑着去接奶奶的话:“嗯?王叔他亲戚怎么了?”
  奶奶夹了一筷子鸡蛋,接着说:“过年那会儿,她男人骑车从Z市回去的时候,被车撞了。”
  “啊?怎么会?”
  陈茗震惊地瞪大眼睛,脸上的笑也消失无踪,实在不敢相信悲剧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秦思远被动地听着他们说话,也震了一下。
  奶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可怜啊,他还有两个孩子,大的七岁,小的那个才一岁,连‘爸爸’也不会喊。”
  她顿了一下,又深深地叹息一声:“他们全家就指着她男人赚钱啊!”
  这个悲剧说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在世的老人一个瘫痪在床,另一个身患癌症,都是需要很多钱支持的。
  奶奶或许是找不到话聊了,才会随意将别人的悲剧当做谈资。
  但不得不说,她无意说出的这件事给了二人很大的震撼。
  “是啊,”陈茗喃喃道,“他还没来得及回来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 咕子精本咕
 
85、巨大的变化
  秦思远闷声吃饭,不知不觉中这顿难熬的一餐就过去了。
  下午,二人说要回学校看看,奶奶本来说也跟着去,还道自己对那儿熟悉,带他们好好逛逛。
  秦思远板着一张俊脸,眼神像要吃人一样,盯着远处,陈茗只好硬着头皮拒绝奶奶:“奶奶,我们认识路,再说天冷了,一来二去可能会感冒,您就在家等我们回来好不好?”
  于是奶奶也不好自讨没趣,只能答应下来,嘱咐他们记得回来吃饭,她下午把屋子收拾出来给陈茗住。
  陈茗笑着说了句“谢谢奶奶”,就将秦思远一把拽走。
  下楼途中,他们又遇到早先聚在一块儿吃饭那群老头老太太。
  “诶,小远,刚回来就要走啊?”
  秦思远假笑一声:“没,出去逛逛。”然后拉着陈茗赶紧离开。
  后面又在说:“看人家小远多有出息。”
  出了筒子楼,秦思远看都不敢往回看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放开陈茗,松了一口气。
  陈茗憋不住笑了,说:“没想到你的笑脸都用在了应付老人这件事上。”
  “没办法,”秦思远重新拉起他的手,问,“你吃醋了?”
  陈茗再次失笑,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不着调的小事吃醋,不过既然他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对啊,你打算怎么办?”
  秦思远认真地说:“那我以后都尽量避着他们走。”
  见面是肯定还会再见面的,毕竟他奶奶还在这儿。
  “我开玩笑的,没吃醋,”陈茗摇了摇头,顿了下,又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以后见到他们都不笑了。”
  秦思远也学着摇头,回道:“每次见到他们,我都会控制不住表情,只会笑。”
  陈茗说:“你那不叫笑,叫假笑。”
  他纵横商场好几年,什么样的笑都见过,像秦思远这样青涩的、毫无真诚可言的假笑也见得不少,不过秦思远是他所见唯一一个把假笑用在这种地方的。
  想了想,他补充道:“用笑掩饰尴尬。”
  秦思远看了看路上的车流,一边说话一边牵着陈茗上斑马线:“差不多。”
  他们原来的高中相较于这整个城市,变化算是很大了,学校的操场堆满了碎石,跑道泥泞不堪,一旁支着“正在施工”的架子。
  教学楼空置了很多栋,原来合并的初中没了,高中的每个班只有三十来人了,重点班更是只有十几个。
  他们本来说在学校里随便走走就行,结果学校太小,之前的小树林儿都砍得干干净净,小路全部堵死。
  秦思远想不通是什么给它带来了这样灾难性的变化,以前它可是市里最好的中学,他想搞清楚为什么,于是便去见了校长。
  如果能帮上母校一星半点,他就不算辜负了邻里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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