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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跑,我不打断你的腿(近代现代)——韦秋

时间:2021-09-08 09:33:31  作者:韦秋
  虽然高三的时候同某些老师闹过不愉快,但那也只是某些,鬼知道他们之后还在不在这里任职,而其他的老师都对他多有包容和帮助。
  校长还是原来的校长,慈眉善目的模样令人心生宁静,秦思远以前就觉得这老校长剃个头发就能直接出家了。
  或许是太久没见到有外人来拜访了,老校长显得特别热情,笑眯眯地让他们坐到自己旁边:“来,坐吧。”
  九年过去了,陈茗一看到校长的两撇山羊胡,还是起了逗弄的心思:“诶,校长,你的假胡子掉了。”
  “啊啊,是吗?”校长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宝贝胡子。
  陈茗偷笑两声,狡猾得像个狐狸。
  秦思远看他笑够了,拉了他一手,然后跟校长把两人的身份抖了出来:“校长,我是这个学校九年前那个叫秦思远的学生。”
  他有自信校长记得自己,毕竟这个小城市不是隔两年就会出一个全国状元的。
  果然,校长一经提醒就立马记了起来,甚至站起来想去跟他握个手。
  秦思远站起来鞠了个躬,只说:“我是您的学生。”
  他这么一说,校长顿时老泪纵横。
  而后察觉到在小辈面前这样子太没有面子了,他擦干眼泪,不确定地问:“这是陈茗吧?”
  当年那届学生中的风云人物,数一数二的就是陈茗和秦思远,前者是倒数,后者是各方面的第一。
  就是这样极端矛盾的两个人,高考冲刺那段时间里居然传出了绯闻,还被秦思远这个万年好学生给坐实了。
  消息出来的时候,校长是最淡定的一个,也想过私下找秦思远解决,结果却是陈茗先找到的,为的秦思远。
  校长年轻时候也曾幻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到老了也只过得平淡如水,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一腔热血又燃了起来,就答应帮他们了。
  好吧,其实是首都那边的人给他施加了点压力。
  所以他对陈茗的印象同样很深刻,隐藏的太子哥啊。
  陈茗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这个“混球”,当下有些惊讶地问:“你还记得我?”
  校长脸上带了骄傲的神色,说:“那可不,你们那一届的没几个我不认识的。”
  秦思远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别吹牛了。”
  屋里的暖气片“咔嚓”一声,年老失修,刚好在这个时间点坏掉了。
  A市的春冬一样的冷,以前的时候,秦思远就老生冻疮,一到冬天恨不得自废双手。
  顾子航还算有良心,提前把这个事情跟陈茗说了,陈茗便百般护着秦思远,家里的空调24小时开着,不让他沾一点凉水。
  这次回来也是把他裹得跟个粽子一样,随身带着暖手宝。
  进屋的时候秦思远有些发热,就把暖手宝塞进了陈茗的大衣口袋里。
  这会儿暖气坏了,陈茗一声不吭又把暖手宝放回他手里,校长默默吃了一嘴狗粮,颇为怀念家里那只掉毛的胖橘猫。
  “校长,”秦思远把他的魂儿拉回来,问他,“学校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起这个,校长就忧心忡忡。
  他来回敲了好一会儿笔杆子才说:“学校要拆了,说是要建一个国际化的大商场。”
  首先国际化就不可能,A市深居内陆,大半的人一辈子没见过海,而且A市周围皆是崇山峻岭,旅游业在交通不便的状况下很难开展。
  再结合A市现在这样发展落后的实际情况,国际化商场完全就是扯淡。
 
86、你打算怎么办
  于是秦思远脱口而出:“不可能。”
  校长以为他说这里不可能被拆,还安慰他说:“哎,你们来的时候不都看见了吗?学校被拆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怎么说,也别太难过了。”
  秦思远再次无情地说:“不难过。”
  “诶?”
  他只是不想看见自己曾经憧憬的地方沦为废弃工厂。
  “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校长话音落下之后,自门外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陈茗看着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瞧,不就是他从前那个数学老师兼教导主任吗?怎么老得这样快?
  一有其他人在,秦思远就会不自觉地降低存在感,而陈茗则恰恰相反,特别还是在他熟悉的人面前。
  等教导主任和校长打完招呼,陈茗立马笑嘻嘻地接上一句:“老李?”
  李老师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年轻人,不过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穿得挺好,说话这么没礼貌?
  他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即把脸又拉了下来,转头问校长:“他们两个哪来的?”
  校长摸着山羊胡,神秘地笑了笑,只说:“你猜。”
  “我猜你个鬼,”李老师不留情面地怼一句,然后又说,“算了不管他们,我来有事要跟你说。”
  他也不打算避着这里的另外两人,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新宇公司那边说,最迟下午就让我们全部离开,不然他们直接把这里推平。”
  新宇?那不会是沈宇的公司吧?陈茗听得疑惑,首都的人没事把手伸到A市这个穷乡僻壤来干嘛?
  不过他也不能确定就是沈宇,国内叫新宇的公司没有几年也有上百,说是巧合也不为过。
  “胡闹!”校长气得两撇山羊胡乱跳,用力拍了几下桌子,说,“学生和老师都在这里,他敢!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为什么他们还紧咬不放!”
  李老师估计也是气愤非常,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想骂娘又觉得对不起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
  陈茗见缝插针地问:“这个新宇公司,很厉害吗?”
  校长看了他一眼,想到他雄厚的家世,叹气说道:“在首都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没人惹得起它。”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出乎校长和陈茗的意料,这次开口的竟然是秦思远。
  校长苦笑一声,说:“我们能怎么办?顶天在背后多骂两句,最后还是只能被它压着。”
  李老师脸上的愤怒也被无奈取代,问他:“下午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怎么办?”
  校长眨巴了下干涩的眼睛,听着似乎近在咫尺的朗朗读书声,只说:“这群孩子不能被他们毁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小道泥泞,所以他们都在楼道间穿梭,刚好是上课时间,教室里的学生还以为他们是来巡查的领导,一个个地立马调整坐姿,认真听课。
  陈茗看笑了:“我以前就没这么乖。”
  秦思远配合地点点头。
  走着走着,陈茗就问他:“要帮帮他们吗?”
  屋里的孩子懵懂地在偷看他俩,陈茗始终温煦地笑着,让人看了不会心生厌恶,那些还没发育的小姑娘更是一阵脸红。
  秦思远也看见了,于是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牵了他的手,恶狠狠地说:“别笑了。”
  陈茗看他耳根微红,便知道他所为什么,当即对着他笑了笑,说:“好。”
  “咳,”可能秦思远也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连忙转移话题说,“你刚刚问我什么?”
  这样的他实在太可爱,陈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得一脸春光,这下可好,教室里彻底鸦雀无声了。
  任课老师一忍再忍,还是出来咬牙切齿请他们离开。
  陈茗连声说了“抱歉”,跟秦思远走到了楼梯拐角处的茶水间,这会儿上课时间,也没人来接水,适合调情,不是,说话。
  一到了没人的地方,陈茗就黏上了秦思远,双手都插进他兜里,秦思远被迫放下暖手宝,去抓那两只不安分的爪子。
  “别闹。”
  面前这人是唯一可以令他无奈的人。
  好像一回到学校,他们的少年心性又都出来了,该幼稚的绝不掺假,陈茗闹腾得不像个二十几岁的成熟男人。
  “乖,”看他还不罢休,秦思远钳住他的手,提醒说,“一会儿他们该下课了。”
  陈茗也当真不动了,调侃他说:“你还在乎别人的眼光。”
  “不在乎,但是我讨厌人多。”
  他一说,陈茗才想起来,他的社恐还没被搞定,人一多就容易紧张,眼神乱射,那些心脏不好的学生可经不起被他这么看一遍,保不齐以后留下心理阴影。
  陈茗把左手拿出来,另一只手还搁在他兜里牵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那我们先出学校吧,我想喝点东西。”
  他们下了楼不久,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教学楼就慢慢喧闹起来。
  秦思远心说:幸好走得快。
  A市大的变化没有,街头巷尾的小店却林林总总换了不少,学校周围还是不缺吃喝,他们随便找了家奶茶店坐下。
  因为学生们还没放学,下课也不能私出学校,所以店里基本没人,二楼更是安静。
  刚坐下,陈茗就问他:“你什么打算?”
  秦思远被街上的冷空气冻得发懵,这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打算?”
  陈茗失笑,捂住他冰凉的耳朵,心疼地责备道:“我都说了让你把耳罩戴上,现在好了,耳朵都给你冻掉了吧。”
  “不戴,丑。”
  陈茗通常不怼人,怼也只怼一两句,他看电视剧里很多感情都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吵架破裂的,所以为了维持和秦思远的感情,他决定一天只怼一句。
  但他还没领悟的,是吵架也是生活中的一种情趣。
  回头一边给秦思远暖着耳朵,一边再问:“我说,学校这件事,你要插手吗?”
  他心想:我这都问三回了,你要是还答不上来。。。。。。我就在再问一次吧。
 
87、挖掘技术哪家强
  秦思远这回没听岔,搓了搓暖手宝说:“帮。”
  这倒是在陈茗的意料之外:“这么爽快?”
  “一直如此。”
  陈茗再次笑得直不起腰,秦思远总是能带给他超乎寻常的快乐。
  他们出来不久,校门口就真传来了拖拉机嗡鸣的声音。
  陈茗同秦思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讶然,来真的?
  校外的小商小贩虽然早有耳闻学校拆迁的事,但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所学校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哪能说拆就拆,再说了,他们也没有说之后建在哪里,哪有只拆不建的道理。
  所以现在看见真的来了一辆挖掘机,嘴巴都张得老大,看看自己的小摊位,一阵悲凉油然而生,没了学生这个大群体,他们靠什么续命啊!
  守着校门的保安大爷说什么也不给挖掘机开门,梗着脖子,不怕死地怼到它面前,憋红了脸吼道:“来啊!轧死你老子我再过去!小兔崽子,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干这种事的?!”
  没错,开挖掘机的正是保安大爷的小儿子,看自家老子挡在跟前,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挖掘机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儿,一辆小车才姗姗来迟。
  车上下来两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穿貂皮,抽雪茄,露出一嘴黄牙。
  一来,他们进拔高声音问那个开挖掘机的人:“怎么回事儿啊小王?”
  于是刚刚还愁眉苦脸的小伙子立马喜笑颜开,好像很委屈地跟他们告状:“老板,他不给我开门。”
  语气之矫情,这样的话从他那张满口龅牙的嘴里讲出来,说不出的恶心,秦思远听得直皱眉,总觉得他在试图勾引那两个老总。
  且不说他,就是他亲爹,都气了个半死。
  保安大爷怒不可遏,脱下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逆子!当初就该把你闷死在尿桶里!”
  老人那一辈的脏话也是层出不穷,他骂得越来越起劲,唾沫星子四处飞。
  陈茗看得啧啧称奇:“你说这大爷,我们读书那会儿怎么没见他这么会说话呢?”
  秦思远说:“你有个这样的儿子,你就学会这样说话了。”
  于是陈茗笑着问他:“那要不你给我生个女儿吧?不要儿子了。”
  秦思远满不在乎地说:“要生也是你生。”
  这下陈茗更是绷不住笑,倚在他身上笑到发抖,秦思远只能暂时放下暖手宝去扶他的腰。
  下课铃还没打响,学生的心早已不在课本上,老师拼了命地吼,维持课堂秩序,叫他们不要东张西望,好好上课。
  然后有学生问:“老师,我们是不是快没有学校读书了?”
  教室里嗖地安静下来,老师站在讲台上,沉默了,任由挖掘机巨大的聒噪声音盖过自己的心声:不会的。
  校门那里,保安大爷老当益壮,喝了口水准备再战。
  这会儿,其中一个黄牙说话了:“小王,这是你爸?”
  小王生怕惹祸上身,竟是脸皮都不要了地说:“不是不是,我不认识这个老头。”
  保安大爷几乎气到吐血,只一个劲儿重复:“混账混账!”
  黄牙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吧嗒了两口雪茄,说:“那就好,不让开的话,就从他身上碾过去好了。”
  “这。。。。。。”
  这一听就是犯法的活计让小王犹豫了,他害怕出人命,自己遭殃。
  黄牙不耐烦地踹了脚挖掘机的履带,含糊不清地问:“蠢货,你怕了?”
  “不怕,不怕。”
  说着,小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就当真启动了挖掘机。
  保安大爷还待往前走两步,陈茗皱着眉头推了一把秦思远,说:“别看了,要出人命了。”
  秦思远叹气:“你自己干嘛不去?”
  陈茗摊手:“你觉得我行吗?”
  千钧一发之际,秦思远从挖掘机嘴里救出了保安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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