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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跑,我不打断你的腿(近代现代)——韦秋

时间:2021-09-08 09:33:31  作者:韦秋
  所以陈茗什么也没说,他自己能调整心态,甚至说,他还可以对奶奶保持之前不冷不热的态度。
  陈茗把中午的饭菜热了上桌,把买回来的卤味装盘,三人简简单单吃了晚饭。
  然后奶奶照例守着老旧的电视机看乡土剧,陈茗和秦思远就回了房间,窝在床上聊了许多,聊着聊着竟是睡着了,灯也没关。
  半夜里,奶奶起夜上厕所,看见孙子屋里的灯亮着,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孙子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去给他关灯,却发现房里还有一个人。
  看不清那人的脸,她却直觉那人就是孙子和自己矛盾的源头。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看着,默默关了灯,然后踩着细碎的月光离开。
 
93、怪人
  第一天过得太快,若不是学校的事拖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还能多走几个地方。
  所以第二天秦思远故意走得离学校远远地,就烦再遇上搅兴的。
  A市没什么景点,人口也不多,空气倒是不错的。
  就这么慢慢走着,秦思远带着陈茗走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
  “你走这里干什么?”陈茗拨开头顶的蛛网。
  秦思远说:“好玩。”
  本来他说高考之后,就骑着单车把A市逛个遍的,但意外总是先于一切降临,导致他现在才有机会走一走这座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
  而A市最多的就是这种羊肠小道,似乎给他一种一辈子也走不到头的感觉。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害怕,转角处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有陈茗在身边,他方才克服了恐惧,让好奇心夺了旗。
  陈茗不觉得这些小巷有好玩之处,但秦思远既然开口了,就没道理不满足他的。
  摸索着走了一段路,秦思远的头顶聚了一个蜘蛛窝。
  陈茗忍不住发笑,秦思远吓得一颤,两只眼睛嗖地看向陈茗。
  “吓着了?”看他好像是真被吓到了,陈茗连忙摸摸他的脑袋,“不怕不怕。”
  他还在哄人的时候,拐角突然传来一阵渗人的笑声。
  秦思远的脸都吓白了,紧紧拽着陈茗的胳膊,隔着小毛衣都掐得他有些疼了、
  陈茗按上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他却还低着头纹丝不动,他只好退回来接着哄:“别怕,我在呢,要不我抱着你走?”
  “不要。”
  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怂了,秦思远主动走了一步,只是拽着陈茗的手一点儿不放。
  陈茗笑着点点头,把怂怂的秦思远护在身后,“悍不畏死”地走到了拐角。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拐角只是多出一个邋里邋遢的老人,坐在破烂的毯子上,深深地埋着头,那渗人的笑声就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陈茗他们走近时,他抬起了头,那是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似乎装满了世事沧桑,他干瘪的脸颊深深凹陷,一笑就压出许多褶皱。
  看着这两个“外来人”,老汉笑得阴森可怖,陈茗只觉得他在装怪,秦思远却怀疑□□撞了鬼,拼命闪躲他的视线。
  见他把秦思远吓成这样,陈茗不善地问他:“你笑什么?”
  老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用沙哑粗砺的声音说:“别说话,刘老太,前天死了。”
  前天?不就是他们回来的前一天吗?
  不对,刘老太又是谁?
  陈茗还想问他,老汉却卷了毯子,脚下生风,一溜烟儿没了。
  他觉得奇怪,回头想看看秦思远的情况,发现他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他问。
  秦思远看向他,说:“刘老太是我们楼里的一个婆婆。”
  陈茗也严肃起来:“死了?那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丧事还没来得及操办吗?”
  秦思远摇摇头:“不知道。”
  他也正疑惑,楼里就剩刘老太家里有个当市长的儿子,没道理刘老太死了,这个儿子一点反应也无啊?
  想不通,陈茗建议说:“我们回去问问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作为邻居的,总得帮帮忙。
  回到筒子楼里,那几个老人又聚在一起闲聊,看到两人回来了,连忙热情招呼,态度倒是比昨天好得多,皆因他奶奶在他们面前多说了几句。
  恰逢他奶奶也在这些人当中,秦思远尬笑着被陈茗拉过去。
  忽然,他目光一凝,脚步一滞,脸色刷地又白了。
  陈茗吓了一跳,急忙问他:“小远,你怎么了?”
  秦思远显然吓得不轻,说话都没声儿了,陈茗又喊了他几声,他才回过身说:“刘老太在那里坐着。”还笑眯眯的,他怀疑自己开了阴阳眼。
  陈茗问:“哪个???”
  秦思远哆嗦地伸手一指:“那个穿围裙的。”
  如果陈茗看不见,那他会直接吓死过去。
  还好陈茗说:“我看见了。”
  刘老太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被点名,问他们:“盯着我这个老太婆干嘛?”
  秦思远还是抽抽嘴角,说不出话,陈茗见状,硬着头皮把方才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刚刚遇到一个老汉,他说,他说您过世了。”
  听到这种话,刘老太也没有发怒,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他是不是毯子不离身?”
  陈茗点头:“是。”
  看他那个逃跑也要带毯子的劲,这毯子怕不是他媳妇儿。
  “这个挨千刀的,”刘老太熟稔地骂了一句,然后反过来安慰他们说:“娃儿啊,莫怕,我还活着在。”
  陈茗也尬笑了起来:“那那个人是?”
  这时候那些闲着的老人又七嘴八舌地说:“那个啊,是文铁匠,疯子一个。”
  “对啊,一天到晚到处说某某死了。”
  “有一回别人都买好祭品去到梁大姐家里了,结果梁大姐好好地在家里喂猪,白瞎了那几百块钱的牛羊肉。”
  陈茗很是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后续应该是他不止被揍了一顿吧,这种找打的事,他为什么还做上瘾了?
  “谁知道呢,那个疯子说是逗乐,他怕是不知道我们活刮他的心都有了。 ”
  之后他们再说了些什么,陈茗二人都没有去听了,他们又走上街道,慢悠悠享受着难得的日光浴。
  陈茗忽地发笑,叹道:“怪人。”
  可不是怪吗,他们这些置身事外的人,听了只会觉得好笑,而想到那些“受害者”的表情,几乎人人都会发笑。
  生活中总是需要这种人来添添颜色的。
  秦思远惊魂未定,奇怪地问他:“笑什么?”
  陈茗笑着斜他一眼:“笑你胆小。”
  秦思远扬起胳膊:“你再说一次。”
  “你胆小。”
  陈茗“胆大包天”地说完,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朝他“略略略”。
  “站住!”
  熟悉的街景快速滑过,陈茗眼眶温热。
  恍然间,那段青葱岁月又浮现在眼前,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跑着,多少苦闷烦恼都被抛到脑后。
  今时今日,他们依然只属于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 存稿忘发了
 
94、出现!
  傍晚时分,两人吃了晚饭,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又手牵着手去看了看A市的夜景。
  以前的秦思远一头扎进学习的苦海,根本无心窗外这些变换的景色,而直到现在,他也觉得那些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幼稚至极。
  只是看陈茗笑得开心,他也欣喜,眼前的花花绿绿也没那么令人生厌了。
  他们走过公园,看见成群结队的小孩子在嬉闹玩耍,走过街头,流浪的歌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走过烧烤摊,摊主的吆喝声一直勾着秦思远的心。
  “别看了,”陈茗及时把他拖走,“不可能让你吃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才吃了晚饭走两步,消化都没到一半,要是现在坐下来,按秦思远的习惯,点一大堆,全部吃完,吃完就废。
  不吃饭的时候真是一滴水也不会喝,一吃起来却没个头,非要看到盘里空了才甘心,所谓暴饮暴食。
  吃不到烧烤,秦思远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分钟,不过很快又好转了。
  一边是车水马龙,另一边是静静流淌的河流,走在两者当中,秦思远的心意外地平静。
  这条河是A市唯一一条修了大坝的河,也称“母亲河”,A市人口流动少,加之市民对它敬爱有加,“母亲河”得以保持了上百年的纯净。
  今晚十五,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月亮刚好高高挂起,水面波光粼粼,与河两岸的霓虹交相辉映,夺目炫彩。
  秦思远的双手搭着栏杆,陈茗也随之停下,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月光亲吻着他的指尖,莹白剔透,蛊惑着秦思远也吻了下去,稀稀拉拉的吻落在他手指上上,引来陈茗羞赧的小小挣扎。
  “有人。”
  秦思远于是撤回作乱的脑袋,微微撑大了眼睛看着他,说:“哦。”怎么委屈怎么来。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引诱陈茗沉沦的眼睛,在夜空和倒影之间,闪耀着璀璨的光,美得几乎令他窒息。
  而他还在欣赏的时候,秦思远欺身过来在他嘴上又偷了一吻,顺便不满地问:“在想什
  么?”
  想得这么出神,别是哪个小妖精吧?
  陈茗笑:“还能有谁?”心想:真是拿你没办法。
  月色缈朦,柳树下,大河边,有一对恋人在拥吻,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却都默契地选择了视而不见,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一天的早上,他们还是去学校走了一圈,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情况不是很糟,那两个黄牙一天都没出现,陈茗想应该是沈宇那边有了反应。
  A市相较于首都很小,同样沈宇小叔相较于沈宇也很弱。
  老校长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却从这两人之前“堵门”的动作猜得出一些,他们这是救下了学校啊。
  这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老校长涕泪横流,就差跪下来给他们道谢了,学校是他毕生心血灌注的地方,他很怕在最没有能力的时候失去它。
  幸好还有他们在。
  老校长看着他们离开,眼里满是欣慰,当年的小毛孩都长大了啊。
  出了校门,陈茗站在在超市外等秦思远,顺便想想最后这几个小时怎么过才有意义。
  等着等着,秦思远没等来,却等来了黄牙,
  黄牙的脸肿得很厉害,一看就是被狠狠揍过。
  看见陈茗,他下意识地露出凶狠的表情,被他背后的大黄牙敲了一记才老实下去。
  大黄牙谄媚地笑着说:“吓到你了吧?真是对不起。”
  陈茗面无表情,为了风度涵养,忍住没有说出那个字。
  “前天的事,实在是对不住,”胖黄牙递出一支烟,见他不接,又毫不在意地收回来,“都怪我这有眼无珠的弟弟。”
  说着,他推了一把小黄牙,凶恶地说:“快给陈先生赔不是。”
  小黄牙不情不愿小声说了对不起,大黄牙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大点儿声!吃屎吃不饱吗?”
  于是小黄牙才立正大喊:“对不起!”
  路人侧目,他立马吼回去:“看你娘的!”
  然后他就又挨了一巴掌:“你凶个屁!”
  陈茗冷眼旁观他们唱双簧,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浓。
  大黄牙意识到他连开口的兴趣也没有,换了个策略说:“陈先生,之前我们老板不知道您是沈少爷的朋友,现在想当面给您道个歉。”
  陈茗说:“不必。”他可没那时间去浪费。
  “陈先生,给个面子吧。”
  “你算什么?”秦思远出来了。
  看见他,小黄牙眼里冒出了显而易见的恨意,若不是被警告过,他这会儿估计就扑上去撕咬秦思远了。
  大黄牙再次卑躬屈膝地赔笑道:“秦先生您消消气。”心里却把秦思远骂了个半死,不就是认识沈宇吗,这么神气,待会儿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个人。
  “好啊。”
  秦思远说着把两瓶饮料都递给陈茗,挽起了衣袖,先发制人把两个黄牙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别以为他没看见暗处一堆彪形大汉。
  即便沈宇他小叔想破罐子破摔,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街对面的小车终于在两个黄牙的哀嚎声中缓缓打开,下来的人长手长脚,面若春风,目若桃花。
  媚骨天成,女人看了都会自愧弗如,如果他不是个男人的话,相信会有很多男人排着队包养他。
  虽说是沈宇的小叔,年纪却跟沈宇相差无两,骚起来的劲儿跟沈宇比却差远了。
  他迈着猫步走向他们,边走边说:“两位,上去坐坐吧。”
  秦思远看得几欲作呕,把头埋到了陈茗身后。
  沈状却误以为他也被自己迷住了,心里嗤笑,嘴里却说着:“秦先生,您可真有童心。”
  童心?难道是躲猫猫?嗯?
  陈茗感受着背上的温度,微微动了下蝴蝶骨,秦思远便探出头来,眼神疑惑:“什么事?”
  沈状抢了陈茗的话头说:“我有话想和两位先生说,借一步说话?”
  秦思远没有陈茗那么好脾气,上来就是一句粗口:“滚,不借。”
 
95、不是个人物
  如此不给面子的话,终于让沈状动怒了。
  他冷哼一声:“秦思远,你别给脸不要脸。”
  恼羞成怒的样子却让秦思远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陈茗看着自己爱人“逆来顺受”,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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