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足够他把新宇公司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这个沈状就和陈家那些老东西们期待自己成为的那种人一模一样,为求利益不择手段。
不过他比自己差得远,他还以为是个人物来着,所以之前才叫秦思远引而不发。
从沈宇那里求到一百万之后,沈状辗转找到了A市这么个穷乡僻壤,几年的时间就建成了这里的龙头企业。
而为了维持自己在首都那一丁点可怜的地位,他不得不各方讨好,尤其是沈宇,那一百万他本就不打算还,打听到他喜欢美人之后,更是去了各国为他搜罗。
只不过他去年他送去的都被退回来了,是颜值不够还是身材不辣?
失去沈宇这个压榨的对象,沈状去年到现在过得如履薄冰,首都的圈子几乎要将他遗忘了,而就在前几天,沈宇居然主动联系自己了。
但他带来的却不是令人愉悦的消息,居然要他放弃A市的产业,这怎么可能,这等同于断他生路。
虽然沈宇很大度地说给自己签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可这保不齐就只是个空头支票。
所以他才到这里来低声下气地给面前这两个讨厌的人赔罪,就指着他们说一声“不追究”,但现在看来,没那么容易。
软的不行硬的来,这片小地方暂时还是他的天下,这两人在他的地盘上放肆,怕是活腻歪了,他有一千种方法折磨他们。
在他构思好接下去的折磨方式之前,陈茗先帮他打破了这个美妙的幻想:“沈状,好像是你想多了,是我们太给你脸了。”
A市太小了,而沈状对于在首都几乎可以说呼风唤雨的陈茗来说,就如蝼蚁一般。
他是什么心理,陈茗一猜一个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状是突然收到消息的,所以没有太去关注陈茗是什么来头,还以为他们跟沈宇只是单单认识,给点钱就能了事那种,。
于是他气极反笑:“开门见山吧,想要多少?”
陈茗叹息着摇摇头,果然不能寄希望于他会自己想明白,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跟首都那群老妖精们斗了那么久,沈状的伎俩在他眼里最多算个小儿科。
他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街道上的几十个小商小贩扔下家伙事儿就围拢过来,那阵仗大得把沈状吓了一跳。
陈茗看得好笑,秦思远就不由分说地捂住他的嘴。
“不许笑。”
这下可让他笑得更欢了,甚至坏心眼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心,直舔得他脚脖子都快红了,陈茗才作罢,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思远悻悻地收回手,只可惜刚刚递出去的不是自己的脸。
沈状眼神微闪,他曾经也向往着这样旁若无人的爱情,可现在却说:“恶心。”
、
他自己陪男人睡得也不少,若不是那些老男人都是些脑满肠肥之徒,他还能幻想一二。
正想着,左右有人钳制住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挣扎道:“放开我!蠢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钳住他的两个壮汉不闻不问,低垂着头,听凭陈茗吩咐。
陈茗往前走了一步,问:“你刚刚说要把我们怎么样来着?”
“屁!我没说!”
他就是想了想而已,还有,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他/妈地不好受。
他带来的那些人呢?为什么还不出来。
沈状的眼神四处飘了飘,陈茗会意,问:“在找那些小老鼠吗?别担心,都被我赶跑了。”
几年的习惯让陈茗想笑着嘲讽这种 “丧家之犬”,却因为身后秦思远幽幽地目光而僵硬地压下了嘴角。
沈状挣了两下没挣开,心道这回踢到铁板了,他丧气一般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了,“你碍眼了。”
要不是他怕秦思远手疼,拉着他,按他那个脾气,刚刚都又上去揍人了。
沈状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找自己麻烦,而且这人还是首都来的,没道理跟自己有前仇旧怨啊?
看他真打算撂挑子揍人,沈状又挣扎着问道:“那个小破高中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的?!”
当他的手被轻轻拉下时,陈茗心想:完了,这下拴不住了。
秦思远抹开他的手后,大跨步走到沈状面前,抡了抡拳头,说:“屁话真多。”
随后沙包大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丝毫不“怜香惜玉”,现场情况之惨烈,那俩大汉默默撇开眼睛,这小朋友脾气好炸,拳打脚踢的。
打完,沈状几乎昏死过去,他只能靠着两边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屁股离地。
秦思远再补一脚:“傻X。”
陈茗接着朝那两人挥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走,看着心烦,然后继续去和秦思远卿卿我我。
他捧起秦思远略微泛红的双手,问:“疼不疼啊?”
秦思远脖子后移,眼里布满疑惑,却不说,老实地回答道:“我不疼,他疼。”
陈茗握起他温热的手揣进兜里,说:“以后下手轻点。”
秦思远:“嗯?”你居然心疼别人!?
不料陈茗却说:“我怕你手疼,都打红了,要不随身带个拳击手套吧?”
嘶,那感情好,一拳下去,半边脸都得麻。
听起来是挺有诱惑力的,但是秦思远拒绝地摇头说:“算了,太麻烦了。”
开玩笑,那么大一个手套,搁哪儿都麻烦。
陈茗笑了笑,也没坚持,恰好周围的人闻风而动,跑得老远,连超市的人都跑光了,一眼望去,现在就他们两人傻兮兮站在街上,这正遂了他的愿。
“小远,”他把头靠在秦思远肩上,絮絮叨叨,“你到了之后,要记得天天跟我联系,不然我会想你想得发疯的。”
“嗯。”
“要按时吃饭,不能任性,我给你设了闹钟。”
“嗯。”
“你要是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了,也要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走完。”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又咕咕咕 但我保证一定不会太监的!你们可以养肥了再看(小声)
96、走了
而秦思远是何等聪明的人,见他不言语了,便知道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斟酌半天,他问道:“衣服扎脸”
“闭嘴。”
任由他说下去,再好的气氛都会败光。
与平常无二,沉默寡言地吃了午饭,陈茗挥别奶奶,再拉着故作冷漠的秦思远踏上回首都的路。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他将秦思远送到了首都机场,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后只汇成一句:“给我打电话。”
秦思远自然点头应允,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腰间像黏了胶水的双手,问:“还有吗?”
再不说点什么,太阳都要下山了,他也得离开了。
平时明明是个骚话不断的人,现在表现出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还真让他有点不习惯,为了缓解这种名为伤感的气氛,他说:“没有我就走了。”
陈茗一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推开一点就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左胸口,问他:“你有心吗?”
秦思远的嘴角不自觉地微扬,顺势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上说:“你摸摸看。”
陈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风骚”闪瞎了眼,一时间呆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回答。
检票员看那两大小伙子抱恁久了还不撒手,眼看登机口要关闭了,他不得不狠心拆散这哥俩:“大兄弟,快别磨叽了,飞机要起飞了。”
话音刚落,一边的同事忍不住踹了一下他:“叫你用普通话,普通话!”
无奈,陈茗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这么舒服的触感,要隔好久才能摸到了。
他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秦思远的衣服,又把小包递给他,嘱咐道:“注意安全,还有,别被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去了。”
秦思远捏了捏他的手指,说:“遵命。”
“好了,去吧。”
等到秦思远的背影也消失在视线里,陈茗才落寞地转身出了机场,刚好赶上太阳落山,黄澄澄的光线包裹住他,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
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
他低头笑了笑,算了,都依他吧。
关于他爸妈与他“交易”的事,陈茗知道的不详细,可却绝对不少。
这还得归功于他惊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秦思远在想什么,他也是一猜一个准。
若是他当时挑明自己知道的事,秦思远怕是要闹个大红脸,再别扭地说:“我才不是为了你。”
所以说,太聪明反而不好,这不,就他一个人憋得难受。
不过,他很好奇,几个月之后,秦思远会露出什么有趣的表情来。
换个方面来想,秦思远的离开,算是给他腾出时间来搞事业了,不然按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状态,陈氏彻底转型还要费点时间。
三个月后,陈茗手里拿着签证,不久之后就能踏入M国的领土。
偏偏在差这临门一脚的当口,又有人拦路捣乱。
彼时陈茗刚好结束和秦思远的电话,秘书就急匆匆地敲门进来:“陈总,有位小姐说认识您,非要见您。”
“什么名字?”
认识他的多了去了,他认识的就少之又少了。
秘书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踹了一脚,估计外面的人感受出来踹不开了,便开始哐哐砸门,一边砸还一边喊:“陈茗,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听声音,好像还没发育完全?
这么想着,他质疑秘书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都让人家堵到门口来了,回头秦思远要是知道了,醋缸子翻了,又不知道要冷落自己多久。
秘书咕哝道:“你电话一直占线。”
根本打不通,打通了也不会接,猜就是和他家那位又聊上了,秘书心里疯狂抱怨。
“你说什么?”陈茗睨了她一眼,又看看门,说,“让她进来吧,来者是客。”
有朋从远方来,虽远必诛?
秘书看总裁这个表情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连忙幸灾乐祸地去开了门,她最喜欢看总裁干这种“大快人心”的事儿了,小女孩儿家家的,脾气咋焉儿坏呢?
她打开门,外面的姑娘没料到里面这么快就开门了,一个前冲撞门差点撞进秘书怀里,秘书灵活地闪开,拍拍胸脯,心道还好闪得快,不然就被吃豆腐了。
倒地的姑娘抬头脑袋怒目而视:“你!”
秘书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他们总裁摆平不了的事,就算她做得再过分点,也不会少一分奖金。
于是她充当了木头人,任姑娘怎么瞪自己,她也装作不觉,想让她扶人,态度好点再求一下试试?
陈茗哑然失笑,自己这是养了一群什么神仙,胆子奇大。
他轻咳两声,提醒道:“樊潇潇,樊笼惟一的孙女。”
秘书这才如遭晴天霹雳,颤颤巍巍地把人扶起来,惹不起惹不起。
陈茗笑够了,才把眼神转向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
“樊大小姐,有何贵干?”
樊潇潇显然生气极了,一把甩开秘书的手,骂道:“陈茗!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不怕你!”
啧啧啧,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这才多久,秦思远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学妹就摇身一变成了骂街泼妇。
当初秦思远被绑架,就是在她的生日会上,这笔账,他本来念在她是个女孩,又看在樊笼的面子上,一笔揭过了的。
只是这姑娘脑子不好使,非往他面前冲。
陈茗敛笑,问她:“不怕最好,有什么事吗,樊潇潇?”
樊潇潇不顾外人在场,直骂道:“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离秦师哥越远越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陈茗大致猜出她气焰高涨的原因了,他向秘书使了个眼色,没有立锥之地的秘书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出了门,再把听墙角的人赶走。
然后陈茗才放松地翘起二郎腿,笑问:“喔?那你的条件呢?”
樊潇潇蹙眉:“什么条件?”
一般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被拆穿,当事人不应该都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吗?为什么他跟个局外人一样?反而叫她开始心慌。
陈茗接着说:“比如你给我五个亿,让我立刻马上离开他这种。”
樊潇潇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
她自己的能动产尚且不过五十万,家里管得严,不许她有除了学习以外的消费,就这五十万,还是她一直埋怨的爷爷给的。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精上线啦!
97、来了来了她来了
陈茗摊开手,撇了撇嘴问:“那你凭什么跟我争?”
“呵,”樊潇潇冷哼一声,“就凭我是女人。”
陈茗听乐了:“你发育完全了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她的胸部。
樊潇潇再是刁蛮,也因为这种挑逗似的话红了脸,捂着胸口骂道:“无耻!”
陈茗但笑不语,这种黄毛丫头最好对付了。
过了会儿,樊潇潇还是眼睛瞪得像铜铃,陈茗看着就烦,说:“樊大小姐,没事就请回吧。”
“谁说我没事!”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陈茗心想。
这人似乎必须要有人接话,才会说话,于是陈茗支着下巴说:“洗耳恭听。”
樊潇潇眼神变了变,又说:“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
等一下,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哦,原来是她进门的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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