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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戈看他们同意，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贺默对每个人的舞蹈动作还有一点小的想法，他说可能比较难练，大家是什么决定？”
这话一出，五人都愣了一下。
想到刚才谢平戈的舞蹈水平，又想到自己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几人心一横，说道：“看看吧，如果好看的话，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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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努力练习的空档，一则消息悄悄在金融圈流传了开来——澜风和盛世的合作，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还要跟深入一些，因为谢明睿出现在了盛世的地盘。
这则消息最早是娱乐号作为小八卦爆出来的，爆的时候那个娱乐号还在开玩笑“不知道谢董出现在节目录制现场，是不是在追星”。
评论里有几个人跟着哈哈哈了几句，不过没有一个人当真，倒是金融圈研究了起来。
不、也不对，除了金融圈，一个名为“今天谢董还单身吗”的群，也正在讨论着谢明睿奇怪的行程。
【按理来说应该是盛世的人去澜风的地盘见谢董吧？怎么会是谢董去盛世？难道是谢董想顺便休息几天？】
【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们群终于到了解散的一天呢？比如谢董喜欢上了某个选手之类的。】
【你是说卫连涛？】
【你是说卫连涛？】
【你是说卫连涛？】
……
看着聊天框齐刷刷的“卫连涛”，一个昵称“小店员”的年轻女孩默默叹了口气。
她其实想说谢平戈的，又清澈又漂亮，而且不是妆后的漂亮，是妆前就很漂亮，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小透明，昨晚还上了个不太好的热搜……
她才不信对方会不认真训练呢！每个人到练习室的时间未知，每个人的训练内容未知，凭什么因为他的衣服还干就骂他没有训练？
而且也不是只有他的衣服干好吧，其他组也有清清爽爽的啊！
只是自己只有一个人，想澄清澄清不了……她自然也就不澄清了，过两天就是他们的第一次公演，她相信谢平戈会给自己正名的。
【@小店员，今天怎么不说话呀？平时你不是最喜欢讨论这个话题吗？】
看到群里跳出来的艾特，许雪叹了口气，终于冒了泡。
【因为我们是拆家嘛，我喜欢谢平戈来着。】
【哦哦哦，那个神仙小哥哥是吗？长得是很好看，但是总觉得有点弱不禁风，和谢董的风格不太搭。】
【而且也不太软萌……就喜欢谢董的都慕强嘛，要么找一个厉害的要么找一个足够软萌的，感觉谢平戈两不靠。】
【花瓶赛道都是后台赛道吧？从昨天的直播看他好像还不太努力……】
……
许雪心想他哪来的后台，他就是一个穿着廉价的衣服当着自己的面被耀云文化挖进公司的连娱乐圈都搞不懂的小新人。
然而这涉及对方的隐私，群里顾忌她又没有说得太过，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现在才初舞台，我们可以再等等看，不用急着下判断……】
而和这个群里还算和睦友好的氛围不同，一些“公共平台”上对于谢平戈的评价已经直降谷底。
他们揪着“谢平戈不努力”和“谢平戈仗势欺人”两件事大做文章，很快就给谢平戈“塑造”了一个“有背景有后台不努力但想抢其他努力弟弟劳动成果”的负面形象。
蒋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头都大了，暗骂耀云文化简直废物。
不过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和谢明睿汇报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谢明睿的情绪很平静，甚至称得上心情不错。
他在看着文件，听到蒋祝的汇报，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蒋祝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晕乎乎地往外走，心想谢明睿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结果还不等他出书房门，谢明睿就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先把他们后面的公司都查出来，你之前说过这种情况都是有娱乐公司下场蓄意造谣的吧？”
听着谢明睿漫不经心却又让人感觉背上有点发凉的语气，蒋祝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回了一句“是”，默默在心里给那几家娱乐公司点了根蜡烛。
谢明睿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一点的环境，他们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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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默醒来的时候，发现谢平戈已经站在了窗前。
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谢平戈背部正对心脏的位置，心想年轻人的心脏真好啊，他这一天天的，有睡超过五个小时吗？
“我们组是不是分配到上午彩排？”听到身后的响动，谢平戈默默收回了自己盯着某栋这个位置看不到的别墅的视线，扭头问道。
贺默点了点头：“对，所以我想早上再去练一遍。”
谢平戈应了一声，他等贺默洗漱完，便一起去吃了早餐，而后一同去了练习室。
其他五人这几天到得比他们还早一些，谢平戈无声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们努力练习的样子，不自觉笑了一下。
贺默走在他后面，动作比他大一些，于是几人听到声响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平戈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笑的样子。
他们这几天睡得比这两个人还少，本来就有点晕乎乎，看到谢平戈安静地笑起来的模样，整个人都懵了几秒。
谢平戈没太察觉到他们的情绪。
他看他们停下来，便自动自觉地站到自己的位子上，贺默也自动自觉地重启了伴奏。
眼看着谢平戈开始动作，几人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然后在内心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什么神仙小哥哥，他们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就是一个大魔王好吧！
因为受到了大魔王的“荼毒”，几人彩排的时候心如止水，一直到第二天正式妆化，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点的紧张。
不过这份紧张在看到谢平戈上妆的脸之后，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那么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在，他们有什么好紧张的呢？观众根本不会看到他们好吧？
而且谢平戈的表现很稳啊！本来就很稳，那天仿佛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就更稳了，他又不会紧张，有那么一个C在，他们会紧张才……
他们正想着，突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们缓缓扭头看向谢平戈，发现后者的状态和平时并不一样。
他似乎在紧张些什么，又似乎在期待些什么，身上那淡然出尘感都消退了不少，仿佛沾染了一些人气。
不仅如此，往日里被他们一盯就会反应过来的谢平戈足足十秒后才意识到队友都在看着自己。
他回头，迎接他的就是五张泫然欲泣的脸：“队长啊！你千万不能紧张啊！你一紧张，我们就更紧张了！”
第十四章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谢平戈难得的紧张之情也消退了不少。
他轻舒了一口气，对着队友们笑了笑，然后和他们一起进入了等候室。
在他们之前，等候室已经到了三组选手，看到这一组进来，尤其是看到为首的谢平戈，所有人都愣住了。
虽然最开始那两个评级为B的选手想要带队，但在谢平戈简明扼要地复述几人初舞台的导师评价、加上他第二天的表现出来之后，这个队伍的领队权已经自动自觉回到了谢平戈身上。
谢平戈不喜欢和人交际，这个小队便也没怎么和其他小队接触过，到了宿舍，因为全组最惹眼的是一个花瓶赛道的人气选手，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和朋友室友提起自己和谢平戈的差距，因此尽管过了这么多天，其他组对他们的了解依然非常的浅。
加上谢平戈喜欢素颜，因此看到他脸上为了上台特地化的浓妆，看到他默认成为队长后身上的气势，众人眨了下眼，油然而生出不祥的预感。
感觉他们要完……
谢平戈没怎么观察他们。
他闭着眼回忆歌词动作，只在每个队伍进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完又闭回去，一直到第一组正式上台，他才睁开眼，看向了转播屏，而后一眼便看到台下VIP席位坐着的一个人。
他睁大了眼，坐在那个VIP席位附近的人更是惊疑不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谢明睿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日理万机的董事长吗？就算他想放松，也不是来看这种节目啊！这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中间还没什么休息时间……
想到这里，她们看了看谢明睿，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冷静了下来。
哦，不对，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的只有自己，谢明睿随时都可以走，但这依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只有一些热爱八卦的小粉丝，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里是一模一样的激动。
谢董是不是她们小哥哥的粉丝啊！而且还是很喜欢的那种！不然怎么会来看这次公演？
而在一群激动而又各怀心思的粉丝中，谢明睿依然面无表情、稳如泰山，就仿佛自己不是在一个选秀节目的公演现场，而是在一个金融会议的现场，无论台上的人唱得好还是唱得差，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起伏，甚至还有一段时间闭上了眼。
等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上场的便是谢平戈他们组了。
在对方踏上舞台的那一刻，谢明睿便对上了他的视线，表情虽然未变，但眼神有如冰雪初融，柔和得看不起丝毫的锋芒。
只是这眼神隐藏在昏暗的灯光里，除了谢平戈谁都窥不见分毫，倒是舞台灯光下谢平戈骤然明媚的表情，不仅被镜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还落进了在场观众的眼底，霎时间，本来就因为他的出现有点雅雀无声的观众席变得更安静了，一直到谢平戈出声，才陆陆续续响起了小声的惊呼。
谢明睿后排坐的几个女生也在小声惊呼着。
“我以为他初舞台是滤镜，居然不是吗？”
“好白好帅！不过他是不是练舞很不努力啊？我那天看热搜，好像说他的队友都在练习他在打酱油？”
“看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不是不努力，而是没办法努力吧……他练舞太久会不会晕倒？”
……
谢平戈不知道她们在讨论自己会不会晕倒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听到这些讨论的时候，谢明睿同样非常习惯地看了他的手一眼。
他只是轻舒了一口气，在队友完成自我介绍之后，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开始自己第一次的公演舞台。
盛世传媒的舞台设计得非常好，舞台灯光一亮，不仅观众，就连谢平戈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了歌词所描绘的环境中，周围都是阴谋和杀机，而他们就是被杀机包围的普通人。
而后那一小段前奏过去，杀机不再只是隐藏，他们也不再只是被杀机包围，而是在杀机中开始战斗。
从谢平戈的表象来说，他并不适合这首歌曲，这首歌也和高强给他定的人设有点出入，可也许是因为他是个新人实力并不高，也许是因为忘了，高强并没有叮嘱他选曲的时候要注意这个问题。
高强不说，谢平戈自然想不到那么远，他不觉得跳舞有多累，自然不会觉得跳这首歌曲和自己弱不禁风的人设之间会有什么冲突，他就这么认真地完成自己的唱跳任务，在队友一边跳一边带着点喘音唱的时候，歌声依然和站桩练习的时候一样，毫无区别。
观众听得目瞪口呆，更目瞪口呆的是，在第一段主歌结束，开始进入副歌的时候，贺默为谢平戈重新编舞的C位舞蹈开始了。
观众眼睁睁看着他在台上接连完成两个高难度动作，然后无缝衔接继续唱歌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说好的弱不禁风神仙小哥哥呢？他这什么情况？他完全就掌控了全场好吧！
谢明睿很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他听着身后的抽气尖叫声，看向舞台的眼神里除了专注，也有些许的出神。
真好啊。谢明睿在脑海中想着。那么好的一个人，不需要再在黑暗里，可以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下……
谢明睿都出神，更别提其他人了。
无论是台上的导师，还是等候室的其他选手，他们看着谢平戈，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眼里的震惊。
谢平戈的舞蹈水平算顶尖吗？那肯定是不算的；谢平戈的歌唱水平算顶尖吗？那更加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可此刻他在这个舞台上，绝对是要耀眼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比耀眼的。
无论是他的长相还是气势，包括他通过高难度的舞蹈动作给人留下的记忆点，都近乎完美。
唯一可以挑剔的点大概就是他这次的舞台给人的感觉和平时太不像了，无论是他本人的长相还是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那种无害的神仙小哥哥，结果这个舞台一出，他那弱不禁风的表象直接破碎，哪怕是舞台结束，他重新恢复了往日里无害的样子，但表演时凌厉的气势，依然深深停留在众人的脑海里，一直到他开始自我介绍拉票，那清澈的男声传出，众人才稍稍回过了神。
江依舞听他开始说话，一直屏着的那口气才长舒出来。
她的眼神里难掩赞叹，等到导师点评，更是想第一个点评，偏偏在她之前，赵创拿起了话筒：“平戈，你一公表演和初舞台反差有点大啊，初舞台的时候是为了贴合非偶像赛道特意做了调整吗？”
赵创这话是笑眯眯地说的，可导师中心思敏感的，已经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赵创就接着说道：“不过尽管这次没有再刻意隐藏，尽管你在舞台上氛围拉满，但技巧上还是有很多不足，比如唱歌……”
赵创从唱歌点评到了跳舞，基本没说几句好话。
导师们频频看他，就连谢明睿，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垂下了眼帘。
其他观众也议论纷纷，有觉得赵创在说什么鬼话的，但更多的还是觉得不愧是专业人士，看到的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谢平戈没太听清台下的议论，他只是感觉台下热烈的眼神因为赵创的话逐渐冷了下来，虽然没有完全冷却，但依然和刚才的欢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没有看赵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眼睛阖了一会，片刻后才缓缓睁开。
他知道对方说得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也不觉得台下的观众有哪里不对，他只是……有一点点遗憾而已，他本来以为自己表演得应该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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