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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穿越重生)——东施娘

时间:2021-09-09 11:12:43  作者:东施娘
  我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个,换完衣服我匆匆忙忙赶回课室,但还是误了上课的时辰,恰巧这节课又是之前不假辞色的李典学。
  他惯例拿起戒尺要打,之前帮越飞光欺负我欺负得最狠的聂文乐突然开口:“李典学,方才林春笛是帮我回学宿拿书,才误了上课的时辰,你就饶了他这次吧,要不然我多自责啊。”
  聂文乐的话让李典学的动作略微一顿,但李典学还是板着脸,问我:“你是帮聂文乐去拿书了?”
  越飞光也开了口,“是啊,当时聂文乐叫他去的时候,我也在场。”
  李典学的神色开始有变化,仿佛在犹豫要不要罚我,正待他要放下戒尺时,我张嘴道:“我没有帮聂文乐拿东西。”
  我虽然没用,但我绝不想接受这些人的帮忙。
  明明害我被李典学责罚的人就是他们,他们现在想充当好人?做梦。
  李典学听到我这样说,责罚便没了顾及,几戒尺抽下来,“谅你诚实,少罚几下,自己出去站着。”
  “是。”我转身往外走,余光瞥到越飞光的脸,他此时脸色极差,有乌云压城之势。
  -
  李典学的课结束,越飞光就从课室里走了出来,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若是搁在平时,我定会害怕地后退,但刚刚吹了一个时辰的风,加上身上的疼痛,我莫名有了勇气,与越飞光对视。
  不过是仗着家世欺负人的纨绔子弟,我才不怕他!
  越飞光见我神情,眼中流出嘲讽之意。他微微俯身靠近我,“敢瞪我了啊,林春笛,我劝你早日识相,我生气起来,可不会顾后果。”后面一句声音极低,“我到时候玩死你。”
  他看清我眼里一时闪过的慌乱时,明显心情好了些,直起身故意撞了下我的肩膀,才哼笑着走开。
  越飞光说要弄死我。
  我只是咬了他一口而已,而且我咬他也是因为他先欺负我在先。
  这句恐吓让我那点跟越飞光抗争的勇气变得昙花一现,当夜,我窝在床上,让良吉连烛火都不要点。
  “为什么不点灯?春少爷,你今天不背书了吗?”良吉不解问。
  我让良吉声音小些,别被隔壁的越飞光听到。
  “良吉,你说我明日去跟典学请假怎么样?”我还是怕越飞光说的话,我怕他说的是真的。
  但我没等良吉回答,又摇头道:“我不能请假,请假功课就跟不上了。”
  我心里泛苦,又拿不定主意,等到夜很深了,才有了零星睡意。翌日,我稀里糊涂刚睡醒,就听到良吉邀功似的跟我说:“春少爷,事情可以解决了,二少爷让我们等几日!”
  “什么?”我忙从床上坐起。
  原来良吉昨夜趁我睡着后,偷偷去找了林重檀,他把我和越飞光的事情和盘托出,还说我寝食难安,人都瘦了几圈。
  “二少爷听了之后,就让我回来告诉你,让你放心,说这事他来解决。”良吉说。
  林重檀怎么解决?难道他要告诉三叔或者父亲?
  我想去找林重檀,但脚步迈出去又顿住。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跟父亲说这事的这条路能走。
  几日后,良吉跑来跟我说,允王府的人来了,接越飞光回家。越飞光一开始不愿意走,最后是允王在马车帘后露面,越飞光才脸色难看地爬上马车。
  我没想到允王会亲自来接越飞光,看来应该是林重檀告诉了三叔,三叔又去找了允王。
  恰逢过两日便是一个月的休沐时间,我去跟三叔道谢,三叔却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春笛,你要谢我什么?”
  “三叔不是……”我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住嘴,转而说,“我说谢谢三叔上次派人给我送衣服。”
  “哦,那个啊,那是你三婶一手操办的,说现在天气渐渐暖和,家里孩子可以都做几套衣裳。”三叔说。
  我借口去谢三婶,从三叔的书房离开,正好此时林重檀从外进来,我与他正面迎上。
  自那日喝酒事件后,我没有再主动去他那里,也没有跟他偶遇过。林重檀此时看到我,仿佛任何龃龉都没有发生过,对我淡淡颔首后,走进三叔的书房。
  而后我又去见了三婶,旁敲侧击发现三婶也不知道我在太学被越飞光等人欺负的事。
  看来林重檀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三叔,三叔不知道,远在千里的父亲更不可能几日就能请动允王。
  -
  休沐结束,越飞光也继续回到太学读书,但这一次他和他的狗腿子都没有再继续欺负我,仿佛已经对我失去兴趣。
  我在庆幸的同时,也开始思考要不要去跟林重檀道谢。
  “春少爷,你都在屋里走了二十多圈了,你到底在烦什么啊?越世子吗?”
  我摇头,“不是,我是在想……”我闭了闭眼,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我想去跟二哥哥说谢谢。”
  “去说就好了。”良吉完全不懂我在烦什么,天真地开口。
  我心绪复杂地又开始转圈,一直到要入睡,我才小声跟良吉说:“去说谢谢,总不能空着手去,我该送什么给他?”
  良吉一边放下床帐,一边道:“二少爷什么都不缺,其实春少爷你不送也没关系,不过一定要送的话,可以送点外面买不到的。”
  “哪有外面买不到的?”
  良吉看我,“春少爷你自己做的就是外面买不到的啊。”
  良吉提醒了我,可我又拿不出什么,糕点我做得不好吃,饭菜更不行,最后又是良吉提醒我,说我可以给林重檀做个布娃娃。
  “布娃娃?他会喜欢吗?”我看着自己床上的那个布娃娃。
  良吉点头,“会啊,上次二少爷就看着那个布娃娃,看了很久呢。”
  因为这句话,我才知道我之前脚伤加重,感染风寒,那夜是林重檀去让人请的大夫,还在我床边守了许久。
  两事叠加,再加上之前逃难的事,我就算讨厌林重檀,也觉得该好好跟人道谢,于是我花了几日时间,紧赶慢赶做出了一个跟我的布娃娃差不多的娃娃。
  -
  “送我的?”林重檀看到我递过来的布娃娃,似乎有些惊讶。
  我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林重檀接过布娃娃,低头看了一会,才抬眸对我微微一笑,“我很喜欢,谢谢小笛。”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给你的谢礼,谢你帮我解决越飞光的事。”天知道我为了这句话练习了多少遍。
  我自己从未想过我还会真心实意跟林重檀说谢谢的一天。
  林重檀听我这样说,并没有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上次的字帖有没有在练。
  字帖?
  我愣了下,才想起林重檀给了我一本《雁塔圣教序》的字帖,那日我从林重檀这边回去,被越飞光吓到,就胡乱把字帖放在桌子上,没有再管。
  林重檀从我的反应猜出结果,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又要我拿最近写的字给他看。
  我只好坦白承认,最近在学业有所松懈,光罚站就领了好几回。
  “那以后还是每日亥时四刻来找我。”林重檀对我说。
  又恢复到每日去找林重檀的日子,天气渐渐炎热,到了随便动一动都要出汗的地步。我这日依旧准时到林重檀的学宿,可他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回来时身上酒气很重。
  我知道他又去喝酒了,但因为他帮我解决越飞光的事,我想我睁一眼闭一眼也没什么。
  林重檀去净室换了身衣服,简单冲洗过后,他一向束得整齐的长发此时被一根青绳松松拢起,垂落身后。
  他走到书桌前,先问我今日学了什么文章,让我先说我自己对文章的理解,然后他再把文章讲解一遍。
  因饮酒的缘故,他声音放得极慢极柔,而后又让我把练的字给我看。
  林重檀看完我练的字,眉间却拧起,半晌后,他让我现写几个字给他看。我依言照做,正写着,感觉一团热气从背后涌来。
  林重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从我后方伸出手,握住我拿笔的手,“字不能这样练。”
  他带着我,在纸上游走。
  因为姿势,我们两个现在几乎是完全贴在一起,我从未跟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个人还是林重檀,不由得浑身僵住。
  林重檀好似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的反应,他垂眸看纸,一面带着我写字,一面跟我说写字该注意什么。
  我僵硬了半会,总算理智归位,想立刻挣开他,他却用手摁住我的腰,“别动,字要写歪了。”
  含着酒意的声音变得更柔和了。
  我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林重檀现在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跟一个弟弟说话,他好像……好像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亵玩的妓子。
  我闻出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女子的脂粉香。
 
 
第9章 大寒(6)
  林重檀似乎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态度有异,他握着我手的那只手,温热干燥,天气本就炎热,他此时贴着我,一旁的冰坛像是不复存在,一点作用都派不上了。
  “你看,这样写是不是好多了?小笛。”
  最后两个字好似在醇香的酒水里泡过,再从他口出说出。我越发不自在,又怕是自己敏感过度,可他的下一个动作,让我毅然转过身推开他。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居然……居然捏了我一下。
  毛笔甩出去一段墨点子,毁了刚写好的字,也弄脏了我和他的衣服。
  林重檀似乎是真的喝醉了,被我推开后,有一瞬间的愣怔。
  “就算你在外面喝多了酒,也不能用、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这话时,我不禁觉得羞耻,除此之外,还很生气。我瞪着他,看着他从愣怔的状态中回过神。
  林重檀抬手抚了下额,说话的语气比方才要正经许多,“抱歉,我是有些喝高了,小笛,你能帮我倒杯茶吗?”
  茶水在外面,我想了下,还是帮他出去倒茶了,等我回来,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以指腹揉着太阳穴,像是倦了。
  见我把茶盏放在他面前,他同我说了谢谢,不疾不徐饮了两口,同我说:“今天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没动,因为我实在想弄清楚一个问题。
  “你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人喝酒?”我本以为林重檀是在太学里喝酒,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太学可不会有脂粉香味。
  我看他好像还不准备说,只能把闻到他身上脂粉味的事说出,又道:“你别想骗我,能沾到女子身上味道的地方是哪里,我清楚着呢。”
  林重檀顿了下,好像没想到我闻到他身上还有脂粉的香味。他不说话,我便一直在旁站着,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林重檀先败下阵。
  他竟然真的去了京城的烟柳之地,还是跟上舍的学子一起去的。
  我瞠目结舌,“你……你不怕博士、典学们知道,将你责出太学吗?”
  林重檀说不会。
  我想说怎么就不会时,蓦然想到什么。林重檀平静与我对视,他应该也知道我猜到了什么。
  林重檀不是第一次出去喝酒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同行的人不算少。这么多学子一起出去,又回来,太学不可能没有发现。
  太学不管,只因为它管不了。
  什么样的学子,太学会管不了?
  太过惊愕,我忍不住抓住林重檀的手,“你……你……是跟天家的……”
  我话都不敢说完。
  “嗯。”林重檀说。
  入太学这么久,我连几位皇子的脸都没见过,林重檀居然与他们熟稔到可以一起喝酒狎妓的地步。
  嫉妒之心油然升起,我又追问道:“是哪一位?”
  林重檀又不肯说了,我打定主意要撬出他的话,威胁他已经没有用,父亲就算知道他出去喝酒,但因为叫林重檀喝酒的人是皇子,父亲不仅不会怪罪林重檀,相反会夸奖他。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我抿抿唇,转而拉住林重檀的衣袖,“二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言罢,轻轻摇了下他的衣袖。
  林重檀似乎还是不愿意说,我心一横,把声音又软下几分,“二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你刚刚都把我当成……还、还捏我腰……”
  “是太子。”林重檀打断了我的话。
  居然是太子,本以为林重檀能跟其他几位皇子当中的一位攀扯上,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天家最尊贵的儿子。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从林重檀那回到自己学宿的了,良吉跟我说话,我都频频走神。
  “春少爷!”良吉声音提高些,“可以熄灯睡觉了吗?”
  我总算回过神,“好。”
  良吉去外间睡了,我在床上毫无睡意。
  我怎么也没想到跟林重檀去喝酒的人是太子,听林重檀的语气,恐怕还有人,只是当中身份最尊贵的人是太子。
  太子,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人,连以口说出“太子”这两字,我都有些害怕。
  我觉得林重檀厉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身处境堪忧。如果父亲知道林重檀与太子亲近,那会不会更喜欢林重檀?
  父亲送我来太学,是想让我弄出点成绩,可我现在不仅没有成绩,连人脉也没有积累。
  原先在外舍,还有几个人愿意跟我说话,但经过越飞光的事情后,那些人都对我避而远之,生怕一起触了越飞光的霉头。
  现在的我在外舍,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照这样下去,我恐怕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姑苏。
  而那时,已经成为太子一党的林重檀说不定要拜相入阁。
  想到这里,我把怀里的布娃娃抱得更紧。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日后要更加勤勉读书才行。
  而几日后大考成绩的公布,把我本就不多的信心摧毁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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