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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大周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古代架空)——阖为非

时间:2021-09-11 10:48:02  作者:阖为非
  落在原地的沈秋生面色一沉,垂下眼皮望着脚边的草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行远扔下了沈秋生走到了别处,带着何勇离开的顾瑾之却面色凝重。
  “你说,”向来便是一身红衣的俊美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他当初捡到的胖墩,从来含笑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了极利的锋芒:
  “你说,当初杀死你父母的不是刘青?”
  何勇眼眶微红,嗓音有些哑:“不是他。”
  “虽然是他亲手放下了那一把火,可杀我父亲与母亲的人不是他。”他艰涩道。
  虽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他永远也记得当初亲手杀死了他全家的凶手。
  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
  过几日便是他阿姊成亲的时候,府里备好了最好的嫁妆,对方准备了对于他的家境来说十分丰厚的彩礼。
  再过不久,他的阿姊就会嫁给世上除了父母与他最爱她的男子。
  他见过那个男人,样貌看起来十分凶狠,身材孔武有力。可何勇知道,在面对阿姊的时候,他会憨憨的一句话也憋不出来,麦色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在和阿姊相处的时候,他会小心的对待阿姊,当作自己藏在心间的玉石一般,百般呵护。
  阿姊和他说过,他二人初遇的时候,这人红着脸半晌也憋不出话,最后见阿姊要走,竟急急忙忙的喊出句:“姑娘,我想娶你。”
  说完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话的不对,觉得自己太过直接,怕吓跑了对方,又挠着头颠三倒四的补充:“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是,我心悦你。你、你是这天上的仙子吗?我、我……”
  最后“我”了半天也不曾说出个所以然来。
  阿姊给他讲故事的时候,眉眼是弯的,唇角微扬,面上染上了几分红润的色泽,眼睛里似乎都能看到未来的模样。
  他想:虽然他并不觉得那个人配得上阿姊,可是阿姊喜欢他,他也就可以接受对方。
  若是阿姊日后受了委屈,他日后考了功名,也能逞逞官威,将对方吓得不敢造次。
  阿姊是他自小起唯一的玩伴,也是他的光亮。
  阿姊如今遇见了她的光。
  他知道,父亲也不太喜欢那个即将成为阿姊夫君的男人,可母亲很喜欢他。
  “他对阿清很好。”保养得十分年轻的妇人面上的表情十分满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看向身侧的丈夫,安抚似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十分郑重地说道:“阿清和他会很好。他和你很像。”
  耳侧已经有白发的父亲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耳廓漫上了几分热意,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那个人。
  其实与母亲在一起的父亲大人一点也不像在外时那般精明强干的青州节度使,看起来有些傻。只要母亲温声细语的哄一声,耳根子便软了。
  母亲说得没错,父亲确实和姐姐未来的夫君很像。
  阿姊日后会很幸福,那时的何勇想。
  可似乎是老天爷也不想让他们好过,那一日傍晚,冲天的火光自青州府中轰然而起。
  炽热的火焰像是一只噬人的野兽,叫嚣着毫不留情的吞噬了青州府。
  正在前院的的何勇看着院墙处燃起的烈火,转身就朝后院跑去。脚步不受控制的踉跄了几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母亲和阿姊还在后院!
  一路上,惊慌的丫鬟下人接二连三的逃窜,压抑不住的尖叫声从四处传来。
  “母亲!阿姊!”他边跑边喊,少年时的身躯还不算肥胖,但也算不得矫健,额角的汗滴接二连三的滑下,泅湿了他的衣襟。
  “母亲!阿姊!”“阿姊!”“母亲!”……
  院中的热意越来越明显,空气中的燥热越来越令人心惊,几乎整座青州府都被烟雾笼罩,呛人的黑烟蔓延向全城。
  等到何勇跑到后院的时候,院里能跑的下人已经跑光了。
  几个不曾逃掉的下人被落在了院门处,身体上是被踩踏的痕迹,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小心的越过几人,躲过了落下的横梁,捂住口鼻朝着里屋冲了进去。
  “阿——”姊……
  他骤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倒在阶梯上的女人,霎时间失了声。
  阿姊!他一个健步冲到了阶梯前,脚下骤然失了力,哐的一声双膝便落在了石阶之上。
  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他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又蓦地收了回来,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人染血的面容。
  她已经没有气息了,胸前被利器贯穿,从后背穿了出来。刺目的红色蔓延了整道阶梯,从上至下。
  她似乎是被人从阶梯上毫不在意的甩了下来,胸口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涌了,却被锋利的长.枪死死的撑在半空。
  “阿姊……”何勇低声呜咽了一声,眼角的泪滴落在女子染血的胸前,荡开一层层的血晕。
  他随意的伸出衣袖抹了抹脸,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阿姊从地上扶了起来,生怕再磕到碰到一般。
  他还不算高,可他的阿姊,却也只比他高了半指。他小心翼翼地把阿姊的头放到了自己肩上,伸手轻轻的按住,然后踉踉跄跄的把人拖到了一侧的院墙边。
  何勇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容,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轻轻的开口:“阿姊,你别怕。他会在三生石畔等着你的。”
  他方才起身时,无意间瞥见了倒在阶梯上方的男人。
  他回过身,一步步走上阶梯,抬头看向了倒在一侧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许许多多的伤口,衣衫上染了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胸前是与阿姊一模一样的伤口。
  何勇上前一步,想让他的双眼阖上,却被屋中骤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夫君——”是母亲的声音!
  何勇猛然向前跑了几步,跃上了阶梯,就要冲进屋内,却被身侧突然伸出的一双手捂住嘴给拖到了窗外的死角处。
  “呜呜,呜呜呜呜……”他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仍旧挣脱不开背后的手。
  “小公子,是老奴。”身后的人开了口,嗓音被烟熏得有些哑,可何勇还是认出了他是谁。
  是母亲院外一个打扫院子的下人,母亲待他极好。他从前也常见对方,对方总是以一种十分慈爱的眼神看他,不过两人交集并不多。
  背后的人见他冷静了下来,才试探似的松开了手。
  何勇见势迅速弯下身,躲开了对方的手,趁对方反应不及,直冲进了屋内。
  踏进屋的那一刻,脚下的血迹泅湿他的靴底,屋内的景象毫无保留的映在他的眼底。
  满地都是血。这是何勇的第一印象。
  僵硬的扭头看向屋内,他的母亲的尸身倒在父亲的尸身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胸口的血迹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是涓涓不断的溪流。
  “母亲……”何勇呆呆的看着两人的尸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父亲……”
  “呦!”耳边突如其来的一道人声惊醒了何勇,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立在一旁带着银面具的白衣人。
  对方却像是对他极为感兴趣似的,兴致盎然的盯着他:“小孩儿,你是他们的孩子?”
  是少年的嗓音。他的手中握着正在滴血的银色长剑,剑尖指了指地上的两人。
  杀了人的杀人凶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被他杀了所有家人的少年身前,一点儿不将对方放在心上。
  何勇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眼底一片猩红,他几乎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小孩儿,怎么不说话?”分明他也不过是少年的模样,身量不算高,可手边滴血的长剑却将他衬得十分妖异。
  何勇咬紧了牙,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匕首,竟直直的向白衣少年扎了过去。
  他要这个人给阿姊和父母偿命!
  少年却早知道他的意图似的,随意的避开了他的匕首,毫不在意地将匕首扫到了地上。
  “嗯哼。”腰腹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骤然凝神,低头却见矮小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握了一把更为小巧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腰腹之中。
  他看向急忙后退的何勇,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十分愉悦。
  笑完毫不在意疼痛似的拔掉了匕首,丢回到了何勇手中,一句话没多说便走出了房门。
  扬长而去。
  何勇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想要闹闹记住对方的身形。
  看着回到手中的小巧金丝镶边的匕首,骤然出了神——
  “阿勇,日后要用这把匕首保护好自己。阿姊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
  可是阿姊,我连你都护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小红花没刷出来,榜单再次轮空,萎了……
 
 
第22章 鲜艳如火
  “主子,不是刘青。”何勇勉强按耐住了心中涌起的愤懑,哑着嗓音开口道。
  顾瑾之眉头紧皱,眉峰死死的锁住,面色沉凝。
  不是刘青?而是……一个少年?
  顾瑾之一时之间竟想象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在少年时毫不留情的屠杀了前青州节度使一家。
  得不偿失,且毫无缘由。
  “顾子瑜。”背后传来熟悉的人声,一下子将顾瑾之的思绪拉离了这些陈年旧事。
  他回过身,就看见了眼带安抚意味的温行远。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停在了他的身后,而他却一直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全数听见他们两人方才的谈话。不过以温如归的性子,就算是没能听个完全,也能拼拼凑凑猜个大概。
  “你怎么过来了?”顾瑾之想到另一边的沈秋生,问他:“你方才与那姓沈的谈好了?”
  那个不知真假的沈秋生可是不太好对付,要不是这样顾瑾之也不会配合地离开。
  虽然其中有大部分原因是他确实有话要和何勇谈。
  “呃……”温行远脑中掠过方才两人之间地谈话,忽略了最开始的一问一答,勉强肯定道:“算谈好了吧。”
  “不过不明底细的人的话,听听也就罢了。”
  虽然对方确实也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敌对意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瑾之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沈秋生在他的认知里,早已经被钉上了不怀好意的标签。
  “既然如此,”他问询似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确认道,“见风山?”
  温行远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既然对方想让我们去见风山,那便去瞧瞧吧。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顾瑾之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却生出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心惊。
  仿佛有什么即将离他而去。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大自在的提醒道:“别轻敌。”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端看如今敌人的手段,将他们两人都给耍了一圈,若是轻敌,怕是会栽个大跟头。
  温行远闻言,不在意的抬起头,挥了挥手:“我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吗?”
  说完,直直的盯住了他的双眼,墨玉办透亮的眼眸中映出了顾瑾之的模样,鲜艳如火:“再说,若是我失手了,你不也不会放过对方吗?”
  顾瑾之的心跳骤然快了一拍,几乎要被对方眼中映出的火红灼了眼,耳边传来对方开口时拂过的温热。竟一时僵在了原地。
  温行远的声音很轻,温润的声色伴着掠过的晚风,一字一字的落在他的耳畔。
  山林里传来林鸟此起彼伏的清脆鸣声,远近处斜阳斑驳,深深浅浅的光影落在他的肩头,发顶,双鬓,细细碎碎恍若碎金。
  更衬得人如玉。眉眼间不加掩饰的骄傲,以及话语中不经意间吐露出的信任。
  顾瑾之想,大概这一生,他再不能拒绝对方的任何话语。
  十数年的光阴,他们两人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总角少年之交。
  比之朋友,更进了一步。比之亲族,却又少了些什么。
  略微仰头看向对方的温行远,见他半晌不作答,有些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笑。
  交叠在身后的双手却不知何时转到了身前,手指微拢,包住了手心的东西,递到了顾瑾之的身前。
  “喏,镇远侯给你的。”
  即使是顾瑾之已经认了对方做师傅,他还是改不过来称呼对方官职的习惯。周玘虽然离开了郢都,但当初他的爵位,却被皇上保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两人是故交,又或许,是仍旧对对方会回来抱着几近于无的奢望。
  顾瑾之伸出右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的手帕。修长的手指挑开重叠的边角,便看见了包裹在其中的鸳鸯交颈的荷包。
  他眼皮一跳,手指一顿,在那一刻有些不太愿意打开这个暗示意味极为明显的东西。
  那个人怎么总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年纪大了,又开始怀念从前的纨绔生活了吗?
  若是周玘在此处,知道他的想法,立马便会跳起来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顾瑾之有些嫌弃的打开了那个图案十分扎眼的荷包,两指夹出了中间的纸条,便将荷包随意的捏在了手中。
  他将纸条轻轻拉开,便看见了其上颇为凌厉的笔触,一看就不是周玘那种曾经的郢都纨绔会写出来的字体。
  “看来不过是个中间人啊。”顾瑾之撇了撇嘴,细细看起了纸条上的文字。
  是他皇兄的笔触。也不知是通过何种渠道,传到了周玘的手上。
  不过两人相识多年,有几处暗中通信的渠道也不是不可能,他也没在意。
  他在意的是,纸条上所写的东西。
  并没有写什么十分重要的话,也没有说说郢都如今的情况,只是十分潦草的询问了他如今的处境,末尾又十分公事公办的加上了句“朕静待皇弟佳音”。
  还真是……一点儿不像他皇兄平日里对他的作风。
  不过这确实是他皇兄的笔迹。看来郢都的情况也不尽如人意,但也不算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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