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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近代现代)——画魂/日下舟

时间:2021-09-14 15:42:48  作者:画魂/日下舟
  “周沿江,你们是不是有这么个流程,清扫之后帮助失足妇女重新读书就业?”
  “看情况吧。”
  “那就是有了,”我又问,“那你们有没有人做过追踪调查?或者你知不知道那些所谓被拯救的人、她们之后又去做什么了?有没有听说?”
  “她们是她们,”周沿江扒开橙子,放在盘子里递给我,“你是你。”
  我捻起一瓣扔进嘴里,这个季节的橙子还有些酸,一口咬下去,酸到舌根。
  酸味在嘴里密密麻麻地铺垫开来。
  “你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好了,她们从哪儿来就回到哪儿去……”
  周沿江出声打断我,“喻舟!”
  我不管他,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回码头去、回闹市去、回漏水的出租屋去、回那些乌烟瘴气的发廊里面去!”
  “该拉客的拉客、该卖肉的卖肉、该吹箫的吹箫,她们就是改不了地去做你们看不起的下贱人……”我看着天花板,那只绕着灯飞舞的蚊子似乎终于累了,停歇在灯罩上,黑色的一小点,扎眼。
  我抬起眼,问周沿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知道有的人……”
  “别说了!”周沿江高声打断我,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我伸手去拉他,仓促地跌落下沙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周沿江甩开我的手想要绕过茶几,我扑到他身后,锁住他的喉咙,贴着他的耳朵,“……周沿江,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人那么贱,好逸恶劳、不事生产,贪图享乐又一事无成,他们习惯了躺在床上把自己当作一件廉价的商品去出售,他们可以和任何人上床,接吻做都是招揽顾客的手段,只有钞票到手的瞬间他们才会兴奋到高潮……”
  “他们没救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是那样活着的。”
  周沿江的背很僵,肩膀也是僵的,我忍不住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感受他身体传来的体温。
  恍惚间觉得,好像我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也单纯,也天真。
  也蠢,并不知道前面等待着我的是烂臭的泥坑。
  不过好在周沿江身上依然是香的。
  “周沿江,人只要一天是出来卖的,那他一辈子都是出来卖的,”我贴着他后颈上的一小块皮肤,一边嗅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一边说,“……他只要当了一天婊子,那他一辈子都是婊子。”
  “你应该知道。”
  你应该知道。
  我不觉得我堕落,所以我也不需要被拯救,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做出了选择,你别来妨碍我。
  他冷笑,掰开我的手,“谁他妈乐意管你。”
  周沿江大概是生气了,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跟我说话,每天沉默地出门,又沉默地回来,有的时候隔一两天再回来,他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不跟我说话。
  我乐得清闲,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零食和看电视,周沿江有一面墙那么多的电影碟片,我每天看五盘,看得我眼圈发红又发黑。
  我没有去上班,因为经理打电话跟我说最近管得严,让我休息几天再去上班,我问休息多久,他没说,我也就没再继续问。
  然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金洲这小子倒是给我打了一次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去上班。
  “怎么,想我了?”我把薯片咬得嘎蹦响。
  他没什么感情地假笑,“是啊,我想你了。”
  “怎么,要我给你发自拍以慰寂寥啊?”
  “滚,”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我,“上次那人联系你没啊?”
  “什么人?”我又拆了一包栗米条。
  “就是……”金洲这脸皮厚的难得会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就是……”
  “磨磨唧唧再不说我挂了啊。”
  “就是你上次替我班的那个!”他吼了一声,吓得我栗米条都掉地上了。
  “哦,那个姐啊,没联系啊,”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来他坑我的事情了,“你忘了?被清扫了!要换做你,你遇到这事儿还乐意联系我啊?”
  金洲语气有些着急,“那、那她没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吗?”
  他对这人还蛮上心的,我真是没想到。
  “是留了个名片,好像……”我住了一大把栗米条塞到嘴里,把每一根都很用力地咬,“……好像、是有她的电话号码哦……”
  “是多少开头?1几的?”
  “17?”
  “你快给我!”
  “你说给就给啊,”我忍不住笑了,平时也没见这小子这么单纯啊,“金洲,我还没打你呢,你知不知道我被警察打多惨啊?”
  “喻舟……”
  “你很想要这张名片吗?”我想了想,“那我就烧了吧,然后把你拉黑,你自己去找她吧。”
  刚好茶几上就有一个打火机,我拿起来按了几下,小小的火苗一跳一跳的,看来没坏,能点火。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金洲有些慌,对着话筒吼,“别啊,小鱼,我错了还不行吗……”
  “金洲,你这种和我不熟的人叫我小名只会让我更不爽懂不懂?”
  他立马改口,“喻哥,喻哥,你就行行好……”
  这小子真是能屈能伸,怪不得长得没我好看客人却比我还多。其实我和金洲还算有点交情,因为我们原来是同期进的店。
  鸭龄大致相同。
  “行吧,那你来看看我,我顺便呢,帮你找一找,这张小名片,在我哪个裤子口袋里。”
  【讲一下本性的前世今生:这篇文呢,就是早就在微博完结了,然后我炸号了,然后发到废文,然后我又删文了,然后我又回来了。是不是很无聊!但是讲一下嘛,免得有人有疑惑,说哎呀我好像看过这篇文呀!你没有记错哦,不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第06章
  6.
  金洲果然来看我。
  提着两袋子零食,穿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和白T恤,得意的跟我说门口保安刚把他当学生了。
  “学生是很有钱吗,还是很好看?”我不能理解他,“说你像学生只能说明你长得很傻逼。”
  “学生代表年轻。”
  “年轻等于傻逼。”
  我从他带来的东西里挑挑拣拣,找到一盒还比较合我口味的果冻,咬着勺子拆开了。
  金洲在我房间里走来走去,环顾四周,道,“这屋不错啊,就是被你住了,像个猪窝一样。”
  他嫌恶地用脚尖挑开地上的一件T恤,“连个坐的地儿都没。”
  我往床尾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位置,他勉勉强强坐下来。
  他看窗外,抬起手遮住窗外的光,似乎觉得这很新奇,问,“你怎么把床挪到窗户边啊,多脏啊。”
  “有光啊,我喜欢。”
  “你喜欢的还蛮奇怪的,”他嗤笑道,然后又在我床上翻出一本四级词根书,惊讶道,“你还要看这个?”
  我抢过来扔到地上,没好气儿道,“拿来盖泡面的。”
  “行。”他也不多问,就靠在床头看我吃果冻。
  “你怎么不去上班?”他懒洋洋问。
  “经理说最近不方便。”
  “不方便?你去了他还能不给你排班?嘴上说说罢了。”
  “那你去了吗?”
  金洲睨我一眼,突然撩开T恤,露出肚子。
  清瘦的腰身上有一条很长的疤,还没拆线,看上去像一条骇人的大蜈蚣。
  “我去不了。”他放下T恤,轻松道。
  “怎么弄的?”我把果冻盒子放一边,凑过去,撩开他的T恤仔细地欣赏,“这人下手不够狠啊,还给你留一条命。”
  他把我脑袋往外推,“别靠过来,烦死了。”
  “烦什么烦啊,你有我烦吗?”
  我坐起来。
  金洲直勾勾盯着我,笑了,“我看你现在过挺好。”
  我靠在床尾继续吃果冻,垂下眼把里面的果肉戳个稀巴烂,“不好,下头停工好几天了,憋得慌。”
  “那不然我帮你叫个小姐?”
  “你搞笑哦,平时我们陪人睡觉都要收费的,你现在让我给别人钱让他们陪我睡觉?”我踢他一脚,“真叫来了,还不知道是谁嫖睡呢。”
  他斜眼看我,又露出那种狐狸一样的笑。
  腿上多了个重量,我抬起头,金洲脱了鞋把腿搭在我腿上,看着我似笑非笑,“那不如我们来搞一搞啰。”
  “跟你有什么好搞的?”我把他腿抖下去,很无语,“两个男的凑在一起打手冲吗?”
  “装什么装,我不信你没走过后门。”金洲又把腿搭上来,脚掌还踩在我大腿内侧。
  “搞过也不搞你,谁他妈不知道你被假下头干过多少回了,后面肯定都松掉了。”
  “松掉也比没有好嘛,”金洲晃了晃腿,踩着我大腿肉的脚掌也跟着晃,“现在你这儿也只有我啊。”
  他还笑了一下,“而且松了不挺好嘛,你那个那么大,我还怕你把我插出血嘞。”
  烦死个人,我把果冻盒子扔了,捉住他的脚腕,一把把他扯过来。
  他从靠着床头的L形状变成了一个躺倒的l形状,身上的白T恤被带起来,露出清瘦的腰身和侧腹上那条丑恶的大蜈蚣。
  我仔细端详他的脸,“金洲,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无所谓道,“你不也是吗?”
  “那个女的和你什么关系?”我又想起来这回事。
  他支起上半身试图摸我的脸,我躲开了,他撇撇嘴,继而用手肘撑着床,回答道,“你猜啊。”
  “我不猜。”
  “那就不猜,”他这时候脾气又突然好了,什么都顺着我说,“那还要不要做?”
  我觉得莫名其妙,“你今天来就是来找我做的?”
  他很无辜,“是你自己说没人啧很无聊的。”
  我凑近了看他,怀疑这个金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金洲。
  他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带倒。
  我们俩胸口相撞,痛得要死。
  “喻舟,你到底行不行?”他有些不耐烦,曲起膝盖顶我的小腹,“不行我来。”
  “你来个屁你来。”
  我确定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金洲了——不要脸且讨人厌。
  非常的讨人厌。
  我低下头仔细看他——金洲确实长得不算好看,五官平淡,充其量算个周正。但是他说得对,现在这儿也没有别人。
  只有他。
  金洲脱了衣服之后非常的瘦且白,要是骨架子再小点,还真有点像个女人,只是胸前实在是平坦得让我不忍直视。
  “你转过去。”
  金洲白我一眼,还是乖乖地转了,跪趴在床上,矮下腰,把屁股高高地抬起来。我从床头挂着的外套里摸出盒套子。
  干我们这行,就是要做好随时随地来一发的准备。
  拆套子的时候金洲回头问是什么味道的。
  “没味儿,不过这个牌子里面装的润滑油量足。”
  我看着他那张脸实在是有些心理障碍,扇了他屁股一巴掌,让他转过去。他哼了一声,我骂了一句脏话。
  我们服务行业的人,就是比较会做前戏。
  金洲不愧是我的同行,他非常配合我,该扭腰的时候扭腰,该抬腿的时候抬腿,叫声不似女人般尖细,倒也高低有致,低沉的喘息怪能激发人的性趣。
  我们抱着滚到床边,不慎压断了垂到床上的窗帘,夸嚓一声。他因此斜我一眼,那张清汤挂面一样的脸上多了几分狐狸样的骚气。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从背后的姿势到正面的。他伸长了胳膊勾我的脖子,喊我喻舟,偏白的身子上全是汗水,脸颊上是化不开的红。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很上道地把胸口挺起来。他有一边打过钉的,如今虽然摘了了,但是仍然有点痕迹,我扣他那一侧的,扣得他歪着身子的叫。
  我笑着问,“怎么摘了。”
  金洲翻一个白眼,“你应该问为什么不摘。”
  我从善如流,“那之前为什么要戴?”
  “给了钱,别说在这里凿个洞,在我下面凿个洞也行啊。”金洲抛一个媚眼,说完,伸长脖子来亲我。
  金洲吻人的方法我很熟悉——我就是那么吻客人的。
  金洲退出来,皱眉骂我,说我像个牲口。我掐着他的腰,往里面弄,问像牲口的地方具体是指哪里。
  金洲胡乱地摸我汗淋淋的背,又翻白眼,不知道是在鄙视我还是爽的,根据他绞紧的程度我比较倾向后种。
  那面白色的纱帘被我们裹在身下散发出不太好闻的味道,金洲咿咿呀呀地叫着,翻个身,上半身差点掉床底下去,我架着他两条腿把他拉住了,笑他,“金洲,你怎么像个泥鳅一样。”
  他拉着床单,撑起一片红印的身子,睨我那玩意儿一眼,“不知道是谁的泥鳅爱钻洞。”
  他竟然还好意思嘲讽我,我觉得好笑,前倾身子过去,预备让他那张讨人厌的嘴发出些我喜欢的声音。
  他一个手滑没撑住,我们两个囫囵地滚下床去,连带着身下的纱帘,咚咚两声,我怕金洲被我压着了,想爬起来,还被纱帘束缚住手脚,又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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