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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近代现代)——画魂/日下舟

时间:2021-09-14 15:42:48  作者:画魂/日下舟
  “你醒了我就回来了。”
  “可是我、我只睡一会儿……  ”他眼皮都睁不开,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那你就多睡一会儿。”我都被他传染得有些困了,打个哈切,拍拍他的背,随手给他盖上被子,道,“你多醒几次,就能看到我了。”
  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周沿江家的玄关挂着一面镜子,角度正好对着大打开的门口之外。我把门打开,背对着门外换鞋,弯腰的时候用眼角余光瞥镜中一角,看到上半层楼梯的台阶上有一道狭长的人影。
  我穿好鞋,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在大街上。
  我先去看了牙——被周沿江打断的半颗牙绝对不会自己长出来,为了美观性,我考虑要不要做一颗假牙。
  戴白手套的牙医先生把我的脑袋拨过来拨过去,说,“哎呀,影响不大的呀,这颗牙又不在门面上,不碍事的。”
  本来很坚持但是转眼被小护士拿来的价目表吓退的我,“有道理哦。”
  什么都没搞成还白瞎了我的挂号费,我很不开心,在街边买了一串盐水菠萝,边走边吃。
  菠萝酸涩的口感在我口腔蔓延开,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停住脚步,把菠萝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身后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撞到了我。
  “对不起。”他低着头道歉,然后绕过我,快步地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然后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顺便打开刚刚从那个鸭舌帽口袋里摸出来的钱包。
  货真价实的德国小牛皮,我以前有个客人也送过我一个。我只是偶尔拿着装装逼,并不怎么用。
  咖啡色纹路还算清晰,六成新,边角有磨损,金属按扣有松动的迹象,虽然这种奢侈品向来不经用,但也可以看出来主人并没有爱惜使用,能用成这样子,八成是奢侈惯了,没把这玩意当回儿事。
  这是去年很火的限量款,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出售,买得起去年的新款却坚持把它用到现在,看来它的主人曾经是个有钱人,或者说现在暂时脱离了奢侈的生活。
  刚刚那个鸭舌帽看身形是个高瘦的年轻人  ,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现在脱离家庭尝试独立,因此没有能力再像以前一样购买当季新品。
  我把钱包在手上扔了扔,稳稳地接住后打开,发现里面的现金少得可怜,只有一排各式各样的信用卡。
  里层还夹了一张小小的家庭合照。
  照片中间的男孩笑得很像个白痴。
  我嗤笑一声,把钱包揣进包里,拦了辆出租去店里。
  此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店里还没开门。我从虚掩着的侧门进去,大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小旭在吧台里擦酒杯,看到我进来,懒洋洋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经理在吗?”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找他?办公室呢。”小旭笑了一下,抬抬下巴,指了指后面的方向。
  “谢了。”
  我插着兜往经理办公室走。
  办公室门没关,我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一个大白屁股,屁股上还长着颗痣。大屁股之下压着的女人看到我,满脸情欲退化成了惊恐,尖叫一声。
  真是辣眼睛,我迅速地后退关门。
  紧接着里面传来经理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喻舟!”
  我在门外磨蹭了一小会儿,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估摸着里面人应该把裤子穿上了,我于是敲敲门,“经理?”
  隔了一会儿,俩面传来经理的声音,“进来吧。”
  等我进去,他已经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一个长头发的姑娘低着头坐在茶几跟前,装模作样地倒茶水。
  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店还开吗?”我直接问。
  经理瞪我一眼:“死小孩,你咒我们店倒闭?”
  “没倒闭就快给我排班啊,我裤裆都长草了,你这叫资源没有合理配置,属于严重浪费,”他办公桌上有个地球仪,我按住赤道推了一圈,看着那个蓝色的大圆球在我眼前飞速旋转,问他,“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给的底薪很低啊?”
  没有排班,只靠每个月两千块的底薪,我不如去洗盘子。
  “你很缺钱?”那个长发女孩泡好了茶,端来给经理,经理垂眼吹开茶面上的茉莉花,问,“可是我听说你家里人把你接回去了?他们不照顾你?”
  他抿了一口,又说,“而且昨天小白还跟我说,莲花走了。没了那个一身病的老妓女要照顾,你应该轻松很多呀……怎么还是这么缺钱哦?”
  莲花是莲姐的花名,她还有好几个叫牡丹芍药的姐妹,都是做这行的。
  我已经快小半个月没有莲姐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居然从经理这里听到了她的近况。
  她竟然已经走了。
  我不是很惊讶,莲姐早染了一身的病,身子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死亡离她也不过一两步的距离。
  但是还是有些恍惚,她竟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去了,连半句话都没给我留下。
  “你有见过小白吗?”我说,“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他妈都死了,他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
  “是吗。”我笑笑,“那蛮好。”
  蛮好,莲姐死了,小白也终于承认她。
  那她死的时候,没有我这个干儿子在身边,有个亲儿子陪着,也算不错。
  “反正我就是想赚钱喽,”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无赖道,“要嘛给我排班,要不我就一直跟着你……  ”
  我斜一眼那个长发的女孩,她脸色不太好看。
  她这么年轻漂亮,经理这老东西指不定是怎么把她哄到手的呢,还在办公室呢就开搞,估计认识没多久,正是干柴烈火、蜜里调油的热恋时期,果然,他看女孩的脸色不太好,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最后他从抽屉里摸一张纸片给我,眯起眼,“喻舟,你上辈子一定是穷死的。”
  【反正,全文你就只看着周沿江和喻舟就好了,别的人都不重要。】
  
 
 
第09章
  9.
  从店里出来,我打了个哈欠,估摸着小崽子也该醒了,慢悠悠往回走,刚刚穿过一条街,就被人拉进了一家五金店边的窄巷子里。
  鸭舌帽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推到墙上,墙壁上的水泥渣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他低声道,“把我钱包还我!”
  真是有够废物的,跟人跟暴露了不说,还能把自己钱包都跟掉,路口那里有两家便利店一家花店,门口都安了摄像头,更别说便利店的监视器就在门口收银台的位置,他但凡把监控录像调回去看一眼,都不会这半天才找过来。
  而且说实话,他要是别那么紧张,我根本得不了手,毕竟警校生的反扒侦查训练还是蛮实用的。
  我盯着他方正的脸,慢慢地说,“小警察,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哦。”
  他一愣,急哄哄地反驳,“你才是警察!”
  “……”
  他脸色有点尴尬,“你、你知道我是警察你还敢偷我钱包!”
  “我没偷啊,”我眨眨眼,“大概是你自己搞掉了吧,你再去找找呢?”
  他竟然真的迟疑了。
  我开始怀疑跟踪我的人是不是他,这人未免太好懂,什么都写在脸上。
  于是我们一起原路返回,走到路口的位置,他左看右看,显然是自己早就找过一遍了。
  我跟在他身后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
  他板着个脸,“没有。”
  我袖子一松,移开脚,“哎呀,我也没找到。”
  他瞪大眼,弯腰从我脚边把钱包捡起来。
  “这就是我的钱包!”?我摊手,“我就说吧,就是你自己弄掉了,你还冤枉我。”
  “明明刚才这里还什么都没有……这是你刚刚扔的!”
  “你有证据吗?”我慢悠悠往路边走,准备拦一辆车,“你有看到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哦,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拦了辆出租,他沉默着也钻进来。我懒得理他,等到了周沿江家楼下,我付了钱下了车,他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
  我有些嫌弃地看他:“你该不是还要跟我回家吧?”
  他:“那不是你家,是周队的家。”
  嚯,我还没说穿呢,他倒是自己把周沿江供出来了。
  我一步一步爬楼梯,他跟在我后头。
  “周沿江为什么让你跟着我?”
  “他说你很危险。”
  “危险?你不害怕?”我猛地停住,“说不定我是个连环杀人犯。”
  他愣了一下,问我,“你不是周队的弟弟吗?”
  “弟弟又怎么了?”
  我眯起眼,“电视剧里都爱这么演,兄弟两一正一邪,最后正义的一方大义灭亲,将亲兄弟绳之于法……  ”
  小警察听得一愣一愣的。
  “方正,别理他。”周沿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道,“听他讲话会被洗脑,赶快上来。”
  小警察点头如捣蒜,理都不理我,直接往上冲。
  我失去了唯一的听众,有些无聊,慢慢地往上走。周沿江站在楼梯拐角扫了我一眼,催我,“蜗牛似的,赶快。”
  “快什么快,男人不能快,”我很不耐烦,“尤其是我们这个行业,忌讳这个。”
  周沿江冷冷看着我,估计是拳头又硬了。
  我看他脸色不好,勉强加快了脚步。
  等我爬完楼,周沿江已经和那个叫方正的小警察进屋了。
  周沿江抱着手臂听方正跟他汇报任务,严肃得有些陌生。
  我换了鞋,去厨房拿饮料,卧室的门被推开,小崽子冒出个头,揉揉眼睛,奶声奶气喊我,“小鱼,你回来了。”
  “乖乖,”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有些无奈,“你爸没教过你什么叫叔父吗?”
  他眨眨眼,用小肉手来摸我的脸,说,“你抱我的时候就很舒服呀。”
  我深呼吸一口气,冲客厅里的周沿江吼,“周沿江!你儿子没读过书吗?怎么这么蠢?”
  周沿江白我一眼,“有你小时候蠢吗?”
  我耸耸肩,“不知道,说不定有呢。”
  把小崽子抱到沙发上,给他分了杯果汁,他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我看他手挺稳的,果汁也没洒出,自己在边上坐下,抱着饮料盒子开始猛灌。
  喝完一升装的柠檬茶后,我擦了把嘴,“爽!”
  瞬间精神百倍。
  那头方正垂头丧气,讲述了是如何跟丢我又如何被我摸了钱包的事情。
  说到钱包被偷,周沿江扫了我一眼。
  我装作没看到,抱着空饮料盒又啾了两口。
  最后周沿江安慰方正,“没事儿,你这么蠢,我本来也没觉得你能瞒过他。”
  方正的小方脸都憋红了。
  我噗呲一声笑出来,然后问周沿江,“你叫人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儿啊周沿江?”
  周沿江看向喝果汁的小崽子,道,“我怕你把他卖了。”
  “哟,你真看得起我,人口贩卖这种折寿的买卖我可没胆子做,”我靠在沙发上,看向那个憋红了脸的小方正,“喂,方脸,你家里那么有钱干嘛给周沿江跑腿啊?”
  小方脸对待周沿江和对我完全不是一个态度,刚刚的受气包样子瞬间没了,“谁跟你说我家里很有钱的?”
  “你自己啊。”我撇嘴,“这种名牌钱包不知道要配几十万的货才有可能订到,你跟我说你穷哦?”
  “这是、这是别人送我的……”
  “送的?谁啊?你妈咪?”
  “你怎么又知道了?”
  我笑眯眯:“猜的。”
  方正将信将疑地走了,周沿江送他出门,回来后迈开步子走过来,推了我脑门一把,在我身边坐下,“别逗我下属。”
  然后又问,“我不是叫你陪着孩子吗?你死哪儿去了?”
  “喂,你真的把我当保姆啊?”我蹙眉,“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都是按半小时结账的?”
  周沿江不理我,把小崽子抱到腿上,问他我今天带他做了什么。
  小崽子眼睛亮晶晶:“去滑冰啦。”
  他可能是没想到,有些惊讶,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笑,“哟,今天转性了?”
  我懒得理他。
  然后又想起来小崽子的名字的事情,抬腿踢了他一脚,问,“周沿江,你给孩子起的什么破名字啊?知不知道他上学后会被人起外号的?”
  “算命算出来的,他命里犯水祸,名字里有鱼可以化险为夷,过上如鱼得水的日子。”
  他一副老神棍的样子。
  姓周的的人大概都迷信。
  我小时候名字也算过,那个瞎子说我们家只能有一个人姓周,不然会有一个孩子折掉,于是我还在我妈肚子里时候就跟了我妈的姓。
  那个瞎子还说,两兄弟要互相成就、守望相助,哥哥是万里大江,弟弟就要借水行舟,因此我的名字里又有了一个舟。
  全他妈是放屁。
  我懒洋洋看向舔嘴唇的小崽子,道,“你还信这些啊?”
  周沿江低着头,嗯了一声。
  小崽子喝完果汁,软软地叫我,“小鱼~”
  我一阵恶寒,质问周沿江,“周沿江你儿子把我辈份都喊没了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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