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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琴扶苏

时间:2021-09-14 16:01:48  作者:琴扶苏
  看他半晌不说话,突然地陷入沉默,宋青来在他眼前晃了下手,他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事”,但旁人的说话声却半句都听不真切了,满脑子只剩下谢如琢这个人。
  再想到那日谢如琢趁着夜色跑到他的营帐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抓着他的手可怜掉泪,骗他内阁逼迫自己接回皇太孙,哽咽着说自己只相信他了。
  沈辞又无端想笑,浸染心口的情绪是又酸又甜的。
  谢如琢因缺乏安全感而想出靠演戏来骗取他心疼的法子,想必心里也害怕着这一世他还会走远,要用这种办法来拽住他,与他重新开始。
  可他又忍不住心痒痒地冒出尝起来让舌尖都甜腻的思绪,谁能想到步步心机的谢如琢会对着他装可怜装乖巧。
  没错,只是对着他。
  啧,想想牙都要甜掉了。
  在下个驿馆休憩了一夜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微山,去驿馆安顿下来,随意用了点便饭,便直奔卫指挥使司。
  地方上的官员听闻钦差前来,哪个不是早早就去驿馆亲自拜会,更有心的,在城门口就接到人了,可微山卫指挥使司的人,直到现在他们亲自上门了都还不见有人出来迎接,仿佛不知道他们要来一样。
  宋青来管你三七二十一,毫不客气地踹开卫指挥使司的大门,身后的锦衣卫先冲了进去,堵在堂屋门前,宋青来则抱着绣春刀靠在大门门框上,吊儿郎当对杜若努了努嘴,道:“你只管进去,我在这里给你镇场子。”
  沈辞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镇场子的事好像不需要他了,挠挠头跟在杜若身后进了屋,等着几个指挥使司的军官来。
  一向清风霁月的杜若此时像变了个人,进屋后就裹着一身寒气坐在了主位上,眼神扫过屋中几个指挥使司的官吏,个个都被他吓得手上一抖,仿佛遇上来拆家的。
  沈辞没坐,在桌案上翻了几下公文,几位军官终于在锦衣卫的逼视下结伴走了进来,沈辞一回头就和那位有过节的指挥佥事对上了眼,他没理会,转开眼装没看见,对方却极尽嘲讽地冷哼了一声,但被杜若冷冷瞥了一眼后,将要出口的脏话下意识又咽了回去。
  指挥使侯彦是个年过半百的瘦高男人,长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事实证明也确实就是个老实人,整个卫指挥使司的老大该是指挥佥事裴云丰才对。
  杜若什么废话都没说,让侯彦把卫所的军籍三册和账簿拿出来,结果侯彦只是一个劲儿地瞟裴云丰,根本拿不出主意,杜若淡笑着点点头,道:“既然拿主意的是裴佥事,那就请裴佥事去把三册和账簿拿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杜若:没有糟心学生的快乐只有我明白。
  谢明庭:喵喵喵?杜师傅对我的爱原来都是假象,嘤。
  谢如琢:自己什么德性没点13数吗?哪个老师会喜欢你这种学渣,当然只会喜欢我这种学霸啦!
  沈辞:你说得对。
  存稿即将耗尽,让我少更一点~哭着跑走,这文真的太太太难写了,要命。感谢在2021-04-23 16:19:01~2021-04-24 17:2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醉欲眠、栗子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清查卫所(2)
  屋中一派寂静, 杜若镇定地与裴云丰几人对视,大有一副“我耐心很好可以慢慢等”的架势, 半晌后,裴云丰招手叫来知事,低声吩咐他去取东西。
  杜若指了指侧边的一排椅子,道:“请坐。”
  虽说他是钦差,代替的是皇帝的旨意,但这里所有军官的官职都比他高, 他却半分面子都没给,放在寻常时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裴元恺还真会挑人,把自己儿子塞进来,再配几个庸庸碌碌的老实人,自然就成了他的地盘。
  知事取来一叠厚册子, 放在了桌案上, 裴云丰翻了个白眼, 道:“都在这里了,上差自己看吧。”
  军籍名册其实是有三份,故而称军籍三册, 一份称收军册, 记录的是卫所编制及军士数额,收于卫所,一份称军黄总册, 是军户原籍所编造的军士家属户口册, 与赋役黄册一样,方便整管军户,各级有司都有记档, 另有一份称清勾册,记录卫所的军士逃亡及死亡数目,方便及时增补,存于兵部武库清吏司,卫所亦有存档。[1]
  杜若拿起微山的收军册开始翻,将几大本账簿扔给了沈辞,然而沈辞一翻开就头大了,看一眼就头晕眼花到想原地升天,没多久就默默合上推回杜若手边去。
  杜若:“……”
  他们带了兵部记档的三册,杜若从收军册核对到清勾册,不禁皱起了眉。
  沈辞见状问道:“有问题?”
  杜若摇头,随便翻了几页给沈辞看。
  无论是收军册还是清勾册,微山和兵部记录的内容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沈辞这点还是明白的,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若真的能和兵部的记档一模一样,他们也真没必要来查了。
  显然,卫指挥使司手上拿着的不止一份名册。
  惠宗刚登基时,朝中在清算阉党的同时,有人提出户籍混乱,理当彻查,朝廷大张旗鼓查了一番,户籍的黄白册之分终于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朝廷所能看到的那份黄册记录的并非真实人丁数目,事实上各地地方官手里另有一份“白册”,记着当地民户人丁的实情,朝廷征税、征徭役却是全按着里胥手上虚假的黄册来,有钱的豪绅贿赂里胥和地方官,逃税避役已是屡见不鲜。[2]
  故而卫所军的名册与这户籍的黄白册是异曲同工,他们现在看到的是糊弄朝廷的“黄册”,而他们真正要看的是那份暗地里被军官们捏在手里的“白册”。
  杜若又随意翻了几下账簿,和户部的记档也毫无出入,无非又是明账暗账之分,他合上所有册子,看向裴云丰,道:“当真都在这里了?”
  “上差自己没查出问题来,和我们可没有关系。”裴云丰冷笑着讽道,“从前朝廷也不是没人来查过,这就是我们这儿所有档册了,再逼问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人。”
  杜若虽眼神已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还保持着温和亲善,道:“我现在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逼问吧?裴佥事不要血口喷人。”
  裴云丰“嗤”了一声,眼神都不愿再分给他们一点,道:“反正就这些了,有问题说,没问题滚。”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裴云丰就是吃定他们不敢真拿钦差的架子压他们,也不敢跟抄家似的搜查,一旦这么干了,就意味着彻底与裴家以及相关的一系列复杂势力撕破脸,真真走上得罪人的路。
  而孙秉德之所以能答应谢如琢退一步,从利益上考虑,也是因为杜若真要认认真真查,那就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要么把卫所军查得再无翻身之时,要么就等着被各方势力拆吃入腹,甚至到了最后,可能朝廷都会不得不向裴家做些让步,到时杜若很可能就是一枚废棋。
  裴云丰等人显然深谙这点,就是这般肆无忌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换了别人来,今日约摸是真的查不成了,灰头土脸回京去告状才是该做之事,但杜若不是这个别人,沈辞更是不可能做出跑回去找谢如琢告状的窝囊事。
  杜若语气轻飘飘道:“各位不配合,那就只能搜了。”屋外的锦衣卫闻声进来,杜若吩咐道,“就先从指挥使司内搜起吧,搜不到可能要去一趟诸位府上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查这件事的,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慢慢找便是了。”
  话音一落,锦衣卫就散开来,去各间屋子翻箱倒柜,裴云丰怒拍桌子站起身,高声道:“杜芳洲,你别太过分了!你奉皇命清查,我们也配合了,怎么着,没看到你满意的东西就想栽赃陷害不成?”
  杜若安稳地坐着,像是没听见。
  裴云丰一掌拍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力道大到桌上册子跟着一同颤了几颤,盯住他道:“陛下让你清查,没让你随意搜查,要搜就要有真凭实据,否则就是不按章程办事,我可以现在就参你一本递上京城。”
  “裴佥事尽管参我吧。”杜若不退不避地看着裴云丰,脸上笑容终于也露出了凉意,“这件事本轮不到我来做,正是因为被言官参了才跑来查你们,也不差你参的这一本了。”
  沈辞也是没想到杜若还有这么略显无赖的一面,看裴云丰眼神阴狠不善,举着没出鞘的刀横在两人面前,道:“裴云丰,你再说一句,我们就参你对朝廷钦差不敬。”
  听到沈辞说话,裴云丰立马把眼神转向了他,那口怒气估摸着是憋了许久了,咬牙道:“贱人生的杂种,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杜若皱眉道:“裴佥事,你这是对钦差出言不恭。”
  “别理他。”沈辞提着他的后领就把人拽远了,“他们裴家人都嘴贱。”
  “来人!”裴云丰被提溜着领子踉跄了三两步,喊道,“让屋子里的人都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屋子里的东西!”
  屋外不知从哪涌进来一大帮军士,其中还掺杂着裴云丰自己的亲兵,沈辞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
  话还没说完,沈辞就一拳打在了裴云丰脸上,杜若没来得及拦一下,砰的一声,沈辞又将裴云丰狠狠掼在了地上。
  沈辞一脚踩在他肚腹上,右手揪着他的衣领,悠然地看着裴云丰像条死鱼般凄惨地扑腾无力,冷嗤道:“几年前掉牙的地方还疼不疼?还想让我打掉一颗?”
  裴云丰嘴里蹦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但因受制于人的模样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本来可以好好说话的事,何必呢?”宋青来适时地跨进门,二话不说抽出绣春刀,一刀就要往裴云丰胳膊上刺,裴云丰吓得大喊一声,下一瞬却并无痛感,这才反应过来宋青来只是刺破了他袖子,刀尖险险擦过他的皮肤,钉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
  “让你的人滚出去!”宋青来那股吊儿郎当的痞气变作凶煞的戾气,“我不想见血,沈经历可能只想打碎你一颗牙,逼我动手,我可就要把你一口牙一颗颗敲碎了。”他懒得听裴云丰瞎叫唤,堵回这人还没说出口的话,“你参我十本都行,你看我会怕你吗?”
  杜若不咸不淡地嘱咐了一句“别伤人”,对这明晃晃威胁朝廷命官的场面并没有插手制止的打算。
  一直在一旁当哑巴的侯彦不得不承认,朝廷选这三个人来真是选得太对了,最有胆魄的文官,最不怕惹事的武官,再加一个惹了事也没人敢动他的锦衣卫,这三人凑一块儿,还有什么地方的账册是查不了的。
  眼看着卫指挥使司上下都要乱成菜市场了,侯彦叹道:“我让他们都出去,两位上差放开裴佥事。”
  那伙被裴云丰唤进来又目睹了裴云丰惨状的军士和亲兵已经茫然很久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旦他们有想上前救出裴云丰的苗头,那柄钉在地上的绣春刀就危险地动一下,刀刃往前半寸就要割进裴云丰手臂的皮肉,另一位一直揪着裴云丰衣领的人一松手就能让裴云丰后脑勺砸地,手往上点就要掐住裴云丰的脖子,最后他们只能干站着无措地和裴云丰大眼瞪小眼。
  侯彦这般发话了,那伙人识趣地慢慢往门外退去,裴云丰手臂发凉,衣领勒得嗓子眼疼,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有气无力道:“出去,都出去!”
  屋里终于清净了,宋青来收回刀,沈辞也松了手,裴云丰跌坐在地上喘了口气,站起身坐得离他们远远的。
  那头锦衣卫撬开了裴云丰屋里一个带锁的柜子,拿着一叠册子交给杜若,裴云丰冷哼一声,道:“要拿走就拿走,我倒要看看你们拿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和杜若猜的一样,要找到这些册子并不难,左右就在他们自己手上,只是这么多年都没人敢像他们今天这样来硬的罢了,卫所应付,朝廷也跟着糊弄,当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杜若吩咐锦衣卫将这些册子全部带走,振袖走出门去,道:“后续的事,裴佥事就无需操心了,自有陛下决断。”
  一行人回到驿馆后,宋青来笑着对杜若道:“我以为杜学士是个斯文人,怕是看不得我们动粗,没想到一句话都不说?”
  杜若让人将册子都锁进木箱里,也笑道:“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法子,裴云丰这种仗着背后势力肆无忌惮的人,只有比他更横才能办成事,你们做得很对,只要不是真伤了裴云丰,我不会阻拦。”
  沈辞尴尬地咳了一声,道:“我打他脸了。”
  “他骂你在先。”杜若道,“他还妄图让人阻拦钦差查案,所以你也没做错。”
  沈辞和宋青来第一次体会到好好读书的益处,原来动手打人,威胁耍横也能有这么无懈可击的理由。
  这就是当读书人的快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参考词典网户口、清勾、收军三册的词典解释
  [2]参考《明朝那些事儿》
  杜若:为什么我总能遇学渣,日常带不动,带不动啊。
  谢如琢:我呢?
  杜若:只有陛下是学霸。
  沈辞:那也是我的。
  裴云丰:这章的小剧场不应该可怜一下被打还没处说理的我吗?
  亲妈:你不重要,你只是一个拥有姓名的炮灰路人甲。
 
 
第50章 宛阳相会
  杜若自离开卫指挥使司后便成日待在驿馆, 他没有擅作主张,而是将这些证据一一列明, 写成奏本连夜递到了京城,安心在驿馆等着谢如琢的旨意。
  这一等便等了七八日,京城有回音时此事竟又出了新的变故。
  京城的官员大概也没想到杜若他们敢这般动粗,以快刀斩乱麻且不计后果的法子搜来了名册与账簿,直接将卫所军吃空饷、做明暗账的丑事抖落出来,可称胆大妄为。
  也不知是有人暗中搅混水, 还是文官们不想皇帝真的如此顺利清查完毕,将卫所势力收归己有,又或许是内阁突然想到了当日皇帝提到宋青阁的用意,朝中开始齐心协力将宛阳宋家拉下水。
  在清查卫所军一事上,宋青阁一直是置身事外的,大家也都是明眼人, 知道宋家和卫所当真无甚关系, 请求彻查的奏本都还是宋青阁自己主动呈上的, 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涉及利益偏要拉你下水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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