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捧角儿后发现我是白月光(近代现代)——桃木不言

时间:2021-09-14 16:04:34  作者:桃木不言
  黎煜笑道:“那我岂不是和顾老板差辈儿了?以后我们各论各的,他管我叫黎老师,我管他叫师叔?”
  顾贺良竟应和道:“倒也不是不行。”
  黎煜:“哎??”
  “嘿,这怎么还跟着玩上伦理哏了呢。”周贺昀无奈地摇摇头,问了个自己最疑惑不解的点,“黎老师,您怎么认识侯老先生?”
  黎煜回道:“以前父亲和侯爷爷家里有点来往,一来二去就熟了。”
  周贺昀听出黎煜不想多谈的意思,怕是有些难言之隐不好外说。依他对黎煜的了解,家里应该不甚富裕,也没什么过硬的家庭背景。
  侯老爷子他们一族和自民国时期白手起家的顾家不一样,侯家当时可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又及时站对了队伍,因此就算在新社会之后,风头也依然不减,仍是响当当的曲艺名家。
  尽管侯仁季和寻常老头并无区别,但与这般社会地位的侯家交好……
  周贺昀隐晦地看了顾贺良一眼。
  顾贺良道:“黎老师,让他们继续练着,我们去那间屋子转转。”
  黎煜点了头,随着顾贺良回到里院。
  那间空屋子确实是很久没人住。当顾贺良推开屋门时,灰尘迎着阳光舞动,蒙蒙沉沉似金沙般,紧着就是木头的陈旧味扑面而来。
  被顾贺良半挡在身后的黎煜眯起眼睛望向屋内。里面空间不小,足足摆了四五个书架,整整齐齐地陈列着各种书籍,像个微型图书馆。
  直到灰散得差不多了,顾贺良才踏步迈进屋子,向黎煜道:“这里都是我上学时的一些教材,还有青少年启蒙读物之类,早就想收拾,迟迟懒得动弹。”
  黎煜站在一个书架前,上面摆的都是什么《文心雕龙》《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之类的书籍,暗暗腹诽,顾老板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赛亚人,哪有把这些书做启蒙读物的?
  在转身过去的另一个书架,便是黎煜也很熟悉的人教版教材们。这些书按照类别和年级排排分好,顺便还摆放着各种习题册。
  黎煜从高三那一层抽了一本数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出来,表皮干净如新,仿佛没怎么动过一样,但一翻开,里面每一道题都写得工工整整。黑笔答题,红笔修改,蓝笔记录解题思路,密密麻麻却并不凌乱。
  而且更让黎煜难以接受的是,这本练习册居然完完整整地从头到尾写完了!他从幼儿园的口算题卡开始,就没写完过一本练习册!难道写半本剩半本不是对课外练习册最起码的尊重么!
  顾贺良简直不是人啊!
  “怎么了?”顾贺良见他一直皱着眉头翻自己的练习册,走过来问道。
  “呃不不,没什么……只是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黎煜由衷地感慨,将练习册回归原位。
  练习册的旁边是厚厚一打牛皮表面的本子,一看就是高中生很惯用的那种作业本。在这些清一色的作业本之间,一个淡青色本皮的小本子格外明显。
  “这是语文摘抄本么?我好像也有过类似的。”黎煜好奇地将那个本子拿了出来,封皮是当年很流行的古风,图片是一把青伞和古琴落于柳树之下。
  他用手指拨开第一页,刚看到第一行字写着“我又看见他了”,就被顾贺良伸手轻覆上了本皮,从他手里抽走了本子。
  “黎老师,这是我高三时候的日记。”
  黎煜端着空荡荡的手,顿了顿,打哈哈道:“啊,我说怎么用了一个这么漂亮的本子呢。还好顾老板阻止及时,要不然我就窥探到小顾学长内心的青涩少年心事了。”
  顾贺良将本子塞回书架里,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写什么秘密,只是现在还不是给黎老师看的时候。”
  “怎么,机密转为非秘的日期莫不是十年?”
  黎煜本意是一句玩笑话,顾贺良却沉默片刻,良久才开口道:“不一定。”
  顾贺良边说着,边往旁处走,声音渐远,在黎煜听来,不知为何有几分怅然。
  “许是十年,许是二十年,若是说终生封禁,也未尝不会有。”
  终生封禁,是什么意思?
  见顾贺良的身影消失在一座书架的后面,黎煜心里骤然涌上一阵慌乱,忙着快走两步,想要跟上他,“顾老板!顾老板!”
  还好,在他拐弯之后,顾贺良就站在拐角处,正仰着头看那些旧书。
  “这里也不光有我的书,还有父辈他们的。像这本<笑料杂谈>,就搜集了民间很多趣事,适合用来加在节目里做包袱。我师父做了很多笔记。他去世之后,就都流传给我了。当时我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看书,把油渍弄得整本书都是,还被老爷子打了一顿。”
  “哈哈哈,我小时候吃饭的要求也很严格。”黎煜略微提了一句,随即便说现在的事,“不过现在没人管我了,我单独吃饭的话必有下饭剧。”
  顾贺良道:“黎老师现在和谁一起住?”
  “和我奶奶。我家亲戚少,直系亲属的话,现在也就还剩个姑姑一家,但不常来往。其实人少挺好的,清净。”黎煜的目光浏览在旧书上,“当然像您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也不错,人丁兴旺,多子多福。”
  “我父母都在国外,很少回来。如果没有师兄弟们,也热闹不起来。”顾贺良的手在身后松了又合,犹豫半晌还是抬起,轻柔地揉了揉黎煜的头发,“等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你也可以接奶奶来小住,逢年过节热闹些。”
  黎煜感到头上突然出现陌生的力度和温暖,身子僵了僵,微微抬头,看向顾贺良。
  顾贺良轻咳一声,收回手,“抱歉,在师弟他们那边总是顺手,顺惯了。”
  “没事没事。”黎煜笑道,“我还以为您真想当我小师叔呢。”
  顾贺良也浅笑着摇了摇头,“那就该乱了。”
  “确实是。”黎煜偏过视线,避开顾贺良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顾老板,您这房间单留给我的话,这个不太好,我们……这我不能要。”
  顾贺良沉吟片刻,说道:“那这样吧,我将他收拾出来做客房,如果平日里没有别的客人,黎老师什么时候想住都行。如果还过意不去,就补我一顿饭,好不好?”
  既然顾贺良都这么说了,黎煜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便欣然答应了。
  似乎顾贺良总是能把握好让他觉得舒服的度。
  “时候不早,一起吃饭么?”
  黎煜遗憾地耸耸肩,“晚上我得和舞室的小伙伴们练舞,我们过两天也有内部的小比赛。”
  “我去帮黎老师捧场加油?”
  黎煜想了一下顾贺良站在动次打次的音响旁边,皱着眉头看那些染各色头发的潮男靓女一阵呼呼哈嘿,就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着拒绝道:“哈哈哈哈,不行,您可千万别去,我怕那帮人和您都受到彼此带来的惊吓。”
  “哦?”顾贺良挑眉,“我怎么会吓到他们?”
  “那帮人啊,别看胆子特大特会玩儿,但世上最怕两个东西,一个是怕身体不好用跳不动了,一个怕是老师模样的人,那可是打心眼儿里的噩梦。”
  俩人说着话往外走,相谈甚欢。黎煜没让顾贺良再麻烦送他回去,顾贺良便把他送到了胡同口。
  胡同口有一颗很高很宽的梧桐树。北京城多的是柳树和杨树,少见梧桐,更别提这种看着就年岁已高的梧桐树。不过在春季,梧桐树的絮飘起来并不比杨柳多让,也是似大片雪花,一扑就是白茫茫一片。
  树下坐着已经吃过晚饭正围着一圈下象棋的老人,以及上树爬来爬去的孩提。傍晚的风正舒适,将白絮卷起,因此老人深色的衣服上以及孩提墨黑的发梢都或多或少缠着白毛,看起来很是有趣。
  黎煜和顾贺良错有半个身子地前后走着。顾贺良见黎煜从小樱花精变成了小棉花精,觉得好笑,任他的发尾带着白色的绒毛。
  他本想着,等到了面对面分别之时,再帮他尽数摘掉。
  然而出乎顾贺良意料的是,是黎煜先行抬起手触碰了他的鬓角。他只感到黎煜的指尖在自己的耳畔掠过那么一瞬,便远离开,摘下一抹轻柔的白。
  “顾老板,到保质期了吧?你要坏掉了,看,都长毛毛了。”
  听着黎煜雀跃的语气,顾贺良在内心轻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坏掉了。
  即便那本日记封禁终生,他也甘之如饴。
 
15、重金酬礼
  ◎定情信物+1◎
  从顾家老宅回到G-Dance舞室后,黎煜一直练舞到接近半夜11点。
  他们这帮人基本都有几年的跳舞经历,体力相当不错,再加上音乐快节奏律动驱使,身体里的兴奋细胞迟迟停不下来,就算流汗也很爽快。最后还是吴晨提醒他们再不走就要错过地铁末班车,热烘烘的气氛才逐渐消退。
  “Bert,老晨,我们走了,回见!”
  散场后,大家陆陆陆续续道别离开。剩下还留着俩人,吴晨去收拾场地,黎煜去浴室洗澡。
  吴晨眼瞅黎煜要迈进浴室,赶着嚎了一嗓子,“黎小爷,浴室用完自己擦地,甭每次都让我跟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怎么着,我当妈有瘾?”
  “好好好,我自个儿收拾,絮絮叨叨,占你多大便宜。”黎煜毛巾一甩,不仅随手合严门,还“嘎达”一声上了个锁。
  “嘿?”吴晨怒瞪那扇门一眼,“不孝子!”
  水声哗啦啦作响没几分钟,浴室骤然安静。紧接着,吴晨就听见传来了“不孝子”的哀叫声。
  “吴妈!我耳钉掉下水道了!”
  “……”吴晨冷漠地用吸尘器狠狠地拖地,“小兔崽子,等你爸回来收拾你!”
  其实就算叫吴晨也没什么用,黎煜的耳钉不大一个,早就顺着水流奔驰而下,汇集到地下废水管里,连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黎煜单手用吹风机的暖风扒拉头发,另一只手捧着仅剩一只的耳钉,趴在前台黯然伤神。
  “这对耳钉跟着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哪成想还没来得及道别,唉,说散就散。”
  “成,给我打住。”吴晨受不了这做作的酸叽劲儿,“这不就是咱俩逛晚市三十块钱两对买的么,还处出感情来了?”
  黎煜摇摇头,“你没有参与,自然不懂。我甚至都不能再去买一对复制品。”
  “因为无可替代?”
  “不,因为你这个月没发工资。”
  吴晨:“……您这儿拐弯抹角半天,原来是跟我说这个?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呢,甭来这套!”
  “要不然你给我买去年在专柜看中那对儿也行。当时拍照发微博,好多人觉得我戴好看。”
  “五位数的价位,做梦去吧!”
  黎煜还想说什么,瞄到手机屏幕亮起,点两下看清消息,愁眉立展,对镜子抓两把头发,抹点精油,捋出造型。
  见他的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吴晨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嘛啊,咋还打扮起来了?包小姐去?”
  黎煜嗔视他一眼,“去你的吧。顾老板在嘻缘社呢,听我说丢了耳钉,要来安慰我一下,顺便送我一程。”
  吴晨简直没眼看,痛心疾首地敲桌子,“黎小爷啊黎小爷,这点小事你也和人顾老板说?热恋期的小女生吗,叭叭叭事无巨细地唠。耳钉你怎么不朝顾贺良要?”
  “我怎么能要这么贵的东西?”
  吴晨抡起吸尘器,“那就能朝我要?抓紧滚蛋!”
  痛失耳钉·没有要到工资·被老板抡吸尘器砸脑瓜子的可怜小黎,顶着深夜的四月春寒,钻进了顾贺良温暖的副驾驶里。
  “顾老板,谢谢您来接我。”黎煜熟练地系好安全带,“太麻烦您了。”
  “没关系,正好来嘻缘社拿点东西。”顾贺良侧过头,见黎煜的耳垂处果然只留了浅浅的耳眼儿,“耳钉没找到?”
  黎煜蔫蔫地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朵,“打算买副新的戴,正好也该换了。”
  顾贺良道:“想要什么牌子?”
  “我随便在网上买副杂牌子的就行。”黎煜听出了顾贺良的弦外之音,心里涌上难抑的甜蜜,偷偷用舌尖向下压了压唇边的弧度,小声地委婉拒绝道,“我、我好歹也是个捧角儿的,要面子呢。”
  顾贺良的视线落在黎煜脸颊侧面,那里的酒窝将现不现,若有若无,分外勾人。他将视线投于前方,敛了眸中波澜,“好,黎老师面儿薄。”
  黎煜往后靠了靠,舒适的椅背缓解了身体的疲惫,“明天商量撂地选择地点的事,要我几点到嘻缘社?”
  “你什么时候得空?”
  “排兵布阵这种事,还是您和周老板他们熟悉,我就当个辅助。您随时叫我,我随时候着。”黎煜夸下海口。
  ……
  第二天早上九点。
  “奶奶!饭在桌子上了,吃完不用收拾,等我回来啊!”
  黎煜冲里屋喊了声,扭头对着门旁的镜子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随手拿顶棒球帽,压下乱蓬蓬的头发,大步出门向楼下跑去,像个打转儿的发条陀螺。
  这个发条的拧紧,是在十五分钟前,他接到顾贺良电话开始。
  当时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接了电话,听到顾贺良的声音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听到顾贺良说,他已经在嘻缘社,黎煜才猛然从床上弹起。
  再加上道路有点堵,一路尽赶上红灯,待他急急忙忙到了嘻缘社门口,已经十点零一刻。
  黎煜刚想推开嘻缘社的实木门,却被里面的京剧唱腔止住了动作。
  这还是黎煜头一次听顾贺良吊嗓。
  平日里,无论台上台下,只要顾贺良一开口,稳重而磁性的声音便像是重力在吸引,牢牢抓住旁人的注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