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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渣了[快穿]——月牙白不白

时间:2021-09-15 10:36:00  作者:月牙白不白
  “林知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孤儿,你当我们是死的吗?还是在埋怨我们?你这个不孝子孙,忘恩负义。”周围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老爷子声音低了些,可骂林知白的话没停。浑浊的眼眯起,里面是对林知白的不满。
  林知白性子一向软,不是一个擅长和别人脸红耳赤争辩的,孟向北说他这性子以后肯定要吃亏,愣是教他许久。
  他冷冷嘲讽:“有些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这句话,是大不孝,可一想到父母的死和大伯有关,而两个老人知道真相却包庇,还心安理得,林知白心里就难受得很。
  若是爸妈知道,该多伤心。
  “你……”老爷子抖着手指着林知白,似乎被他气到,剧烈咳嗽起来。
  林知白静静坐着,没有任何动作,老太太连忙给他顺背。
  “知白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也是关心你,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下乡的事记恨,可你大伯,大伯母舍不得你堂哥,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一家人分离吧。”老太太态度,语气一向不强硬,可软绵绵的话跟针一样细细扎在林知白心脏上,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们一家人不能分离,而他孤身一人,就得下乡。
  真是可笑。
  “知白啊,这次我们来,是你大伯的意思,先不说你是怎么进京都大学读书的,就说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就能在这个小饭馆做工了。
  你听话,跟爷爷奶奶回去,你大伯说了,不用你干活,如果你想赚零花钱,他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对了,你大伯看你这么多年孤身一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奶奶帮你看了,那小姑娘不错,和你挺配的。现在大学生也是可以结婚的。”
  “没错,你现在就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去。”没再咳嗽的老爷子应了句,如同命令般。
  林知白胸口如同有团火在灼烧般,难受得厉害。
  他总算知道他们来一这趟的原因。
  结婚!?
  试问一个可能是害死他父母的人,会善待他吗?
  怕又是一场算计吧。
  他已经长大,有了孟向北,他不再需要虚假的,可能会将他推到深渊的关心。
  “你们走吧,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更不会去和那个姑娘结婚,我还要工作,就不送你们了。”林知白起身。
  不想和他们说话,也不想和他们闹得太难看。
  最开始语气很好的老太太脸色也变了,老爷子甚至想破口大骂,拽林知白回去,又顾忌店里人多。
  灰溜溜出了店门,老太太愁着脸,哀怨了句:“知白也太不听话的,让我们回去怎么跟建国他们交待。”
  老爷子背着手,不满地哼了一声,“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养着他,没良心的不肖子孙,在以前,那是得家法的。”
  叹了口气,他也发愁,回去怎么跟大儿子交待。
 
 
第21章 
  晚上,林知白跟孟向北讲了两个老人过来找他的事。
  “他们的脸怎么那么大,那么厚。”孟向北气笑了,出口直白地唾骂。
  的亏是他们运气好,那时他出门进货,不然,就算不能打老人,也非得逮着破口大骂一顿,林建国一家包括两个老人,都是极品的渣。
  “你还给他们糖水喝,要是我,直接一盆洗脚水泼他们脸上。”他可不是林知白这么一个有素质,有修养,脾气好的大学生,他就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粗鲁的二流子,信奉谁欺负我,我就十倍欺负回去。
  林知白是他媳妇儿,他不容许任何人欺负。
  林知白瞧着他炸毛,气呼呼,仿佛下一秒就要跑去撕人的模样时,心底一暖:“好啦,不气了。”
  孟向北哼唧了两声,情绪还是不平,抱紧了怀里的少年,他道:“小白,你还有我呢,你放心,我永远陪着你。”
  林知白窝在他怀里,唇角上扬:“嗯,我知道的。”
  他不需要其他人,只要一个孟向北就够了。
  -
  林知白本以为那天后,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会一而再再而三被他们纠缠,直到那天,林建国亲自来学校寻他。
  林知白打量着眼前的人,得体齐整的西装,铮亮的皮鞋,不愧是在国营企业上班的人,只是眼底有一层黑眼圈,眉宇疲惫,烦躁,大概最近过得不是很舒心。
  相比起林知白父亲俊秀,林建国容貌端正,憨厚,打眼一看,留给人老实,可以信赖的印象。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知白攥紧手,隐忍着没有冲动问出当年父母死亡的事情。
  在他打量的时候,林建国也在打量他,那目光,仿佛林知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的话跟那天两个老人说的差不多,还列举诸多林知白回家,娶妻后的好处。
  “无论你们说多少遍,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不会回去,所以收起你们所谓的关心,我不需要。”
  “林知白!”被拒绝的林建国脸色很难看,生怕别人听到,他又压低了声音,“难道你不怕从京都大学离开,不能读书吗?”
  林知白猛的抬头,紧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见少年情绪终于有了变化,林建国扯开嘴角一笑,态度放松了:“大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你喜欢读书,可不要因为一时任性,搭上自己的前程。”
  林建国给了林知白三天的思考时间。
  林知白根本没有思考,虽然不知道林建国会用什么手段,但他绝不妥协。
  三天一过,再次从林知白那里得知否认答案的林建国,当晚将林雅叫进屋里。
  “雅雅,我听说你和副校长的儿子关系很好。”他的话是肯定句。
  林雅犹豫片刻,“嗯”了一声,猜测父亲将她叫进来的原因。
  提到张鲁,也就是京都大学副校长的儿子,林雅是不喜的。
  张鲁喜欢林雅,想和她处对象。
  父亲是京都大学副校长,算得上有地位,家境也不错。可张鲁生得不好看,上面有五个姐姐,家里就他一个男孩,被宠得性格嚣张,成绩不好,行为粗鲁,跟个混混一样喜欢说脏话,学习成绩不好,能进京都大学,还是他父亲走的后门。
  他对漂亮的林雅一见钟情,顾虑他的身份还有时不时收到的昂贵礼物,林雅没有明显拒绝,而是吊着他。
  林雅也不知道她爸爸是从哪里得知张鲁与她的关系,一时有些忐忑,她爸爸该不会让她嫁给张鲁吧?她可不要。
  “爸爸,是有什么事吗?”
  “林知白不肯答应回来结婚,你让张鲁给他一点教训。”
  林建国没有和她商量,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果然,她爸为了唯一的儿子真是煞费苦心,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和能力。
  罢了,林知白倒霉,她也乐见其成。
  本想让张鲁寻人打林知白一顿,想想又放弃了,对林知白而言,身体之痛远远比不上教师梦。
  翌日早上,林雅约见了张鲁,说了计划。
  面前的青年与很多时髦的男人一样穿白衬衫黑裤,这个装扮,即便不将人衬得清雅,至少是干净,可眼前人一举一动皆粗俗,不伦不类。
  林雅瞥了一眼嫌恶收回视线,偏张鲁察觉不到,直往她面前凑。
  “雅雅,你放心,那个叫什么白的居然欺负你,我一定按你说的,让他身败名裂,从京都大学混蛋。”
  不出意外地得到保证,林雅扯出一抹感激的弧度:“谢谢你,张鲁。”
  沉迷于心上人的笑颜,张鲁不由自主拉住了林雅的手,细细揉捏。
  林雅没有防备,反应过来后立刻将手扯出。
  “张鲁,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林雅转身就遇到走过来的白欢欢,心底咯噔一下。
  “雅雅,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张鲁,你怎么和他扯一块了。”白欢欢视线落在那抹即将消失的身影上,皱着眉头。
  见白欢欢要走上去确认,林雅心虚将她拉回来:“欢欢,你看错了,那是钱进,路过这里和我打了一声招呼而已。我怎么可能和张鲁见面。”
  白欢欢停住脚步没有说话。
  林雅忙补充:“欢欢,张鲁曾经骚扰过我,我那次都吓坏了,怎么可能还和他见面,你是我朋友和同学,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林雅垂头,憋着嘴,神色委屈,似乎被白欢欢的怀疑伤到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白欢欢拉住她的手,认错。
  林雅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去图书馆看书吧。”
  “嗯。”
  白欢欢应道,又看了那处地方一眼,她真的看错了吗?那明明是张鲁的身影,张鲁还拉了林雅的手呢。
  如果她没看错,那是雅雅撒谎?为什么!?
  良久,白欢欢才将疑惑压下。
  -
  林知白猜到林建国会报复,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当天下午,林知白成了全校师生议论的对象,舆论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将林知白推上了被众人批判的最高处。
 
 
第22章 
  “那就是林知白,听说成绩不好,是走关系来的。我们京都大学校风纯正,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他原本是下乡的知青,为了不过苦日子,娶了村长的女儿,好吃懒做,还生了一个女儿。听说为了回京都,他抛弃了乡下的妻儿,这种人,是败类,人渣。”
  “林知白滚出学校。”
  “林知白滚出学校。”
  “啪”的一声,林知白刚踏进校门,一本书从不远处的人群中直直冲他飞来,砸在他脑门上,他原本皮肤就娇嫩,没多久,额头肿了一个红了的大包。
  眼前是义愤填膺的学生,人数很多,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耳边是他们越来越大的声讨声,仿佛林知白是一个千古罪人。
  林知白一时间愣在原地,脑袋里嗡嗡直响。
  “知白,快走。”人群出现一个人,是他的舍友,拉着他往前跑。
  一口气回了宿舍,舍友将门关上,还锁了。
  “天啊,你这额头,他们太过分了。”舍友惊呼。
  “不行,得去找医生看看。”舍友拉着他跑到门口,骤然停住脚步,又返回来拉开窗户,宿舍下,已经围了人。
  “这该怎么出去啊。”他忧心忡忡往下张望。
  这时,宿舍敲门声响起,舍友一惊,确认是另外几个与他们关系不错的舍友后,才开门。
  “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看着林知白额头出的红肿,几人捏着拳头很愤怒,其中一个甚至还有冲下去和他们理论的架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额头上的疼痛,让林知白回过神,茫然的目光一点点清明,“他们为什么要让我滚出学校。”
  舍友看他的模样,分明不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忙把流言告诉他。
  “知白,我是相信你的,你绝对不是这种人。”
  “没错,我也相信你。”
  “我也相信。”
  林知白拳头紧攥,眼底氤氲着晦暗的神色,林建国威胁的话历历在目,这就是他的报复吗?让他滚出学校,所谓大伯,就是这么残忍的人。
  -
  店里,原本一派慵懒,正在小憩的孟向北猛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墨色。
  他在林知白的身上放了一缕神识,可以告知林知白的情绪,一旦波动较大,他立刻就能感受到。
  孟向北是梦境之主,梦里的一切皆由他掌控,随心所欲,墨色的眸子变为金色,如同一面镜子,里面映着的正是林知白在学校遇到的一幕幕。
  视线定格在宿舍里,林知白红肿的额头上,孟向北眯起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危险和冷意。
  在他的梦境里,欺负他的人,真是能耐了。
  宿舍楼下被人堵住了,一旦林知白下去,立刻会收到攻击。
  眼见着天要黑了,人才少了些。
  舍友们悄悄下楼,买了饭菜回来,药买不到,医务室得病人亲自去。
  “吃饭吧。”舍友将饭盒放在桌上,肚子饥饿,可所有人顾不得吃,忙问:“怎么样,老师怎么说?”
  舍友视线落在目露希冀之色的林知白上,脸上一片郁色,一眼便知结果。
  几人下楼,没买饭,先是去寻老师。
  这次关于林知白的舆论,很恶劣,必须尽快处理,他们唯一能依靠的是老师和校长。
  几人还未进办公室,听到副校长,老师们就这事在剧烈争吵,校长不在,副校长权利最大,他做出开除林知白学籍的决定。
  他们忍不住冲进去替林知白理论,被训斥,被威胁,若再维护,连同他们一起开除。
  开除!?
  林知白苦涩一笑,他真的会因为这事,被污蔑离开学校吗?
  林建国,当真能一手遮天吗?
  天很快就黑,楼下围堵的人大部分离开,还有一小部分内心极其不平衡的人在下面守着。
  晚上,林知白只吃了几口饭,没有什么胃口。
  他蜷缩在床上,眼眶泛红,却没有哭泣。
  孟大哥,小白好想你。
  你教我要坚强,态度要强硬,可我还是没能好好学会。
  这时,宿舍的门忽然被敲响,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是错觉吗?
  林知白鬼使神差下床,将门打开。
  “小白。”
  林知白一头扎进眼前人的怀里,所有的故作坚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
  怀里人身体轻轻颤抖,隐隐有啜泣声。
  孟向北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眼底氤氲着墨色,仿佛藏着即将爆发的暴风雨。
  “我们先回家。”孟向北道。
  直到踏进家门,林知白才反应过来,他居然离开宿舍和学校,回了家。
  “怎么样,回家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孟向北拥着少年坐在他的大腿上,脸埋在他细嫩的脖颈处,蹭了蹭,“没有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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