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GL百合)——宁暮

时间:2021-09-18 07:56:17  作者:宁暮
  他任由思绪飘飞。
  他并不是水,而是一块无根浮木。他坚信自己是可恶的,否则他为何会被至亲遗弃?他也坚信世人是可恶的,否则岂会有人舍得抛下自己的骨肉?他憎恨缄口的乳娘,憎恨长舌的村妇,憎恨所有讥讽、羞辱、嘲弄他的蝇蛆——
  但他对父母赐予他的这副皮囊感激涕零。
  它为欺诈、鬼祟、诬陷刷上一层光洁的漆皮,虽然也曾带给自己一些麻烦,但更多的还是便利。
  可是,如若他可以选择,他绝对会义无反顾地抛弃他的人生,选择——随便谁都好。他嫉妒每一个人,宗主、风符、玄鉴……甚至是许垂露。
  他听到落木破碎的窸窣脚步声。
  这脚步很奇怪,明明没有轻功的章法,却带着内力灌盈的轻捷。
  弯曲的长竹瞬时恢复挺拔,他落在那人身前。
  “许姑娘?”
  许垂露被从天而降的水蓝身影吓了一跳。
  会飞真是太炫酷了!
  有一点点想学,就一点点。
  “水堂主,我听绝甚堂弟子说你可能在这里,就找过来了。嗯……是不是搅扰你练功了?”
  水涟色平静:“没有。许姑娘找我何事?是宗主有吩咐?”
  他们两人并无交集,如果不是萧放刀的嘱托,她完全没有必要来寻自己。
  “不是,是我有些私人问题想要请教。”
  因忽忽步一事,这两天她试着去找过萧放刀,但一直没能见到她,这人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许垂露问人也无用,只能暂且搁置此事。
  但她细细回想萧放刀之举,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若是想要教自己轻功,为什么只做不说,回绝情宗的一路上一字不提忽忽步?而且故意选这种高难度的步法,问不了玄鉴,也问不了普通弟子,明显是不想让她轻易学会。萧放刀这几日避她不见,肯定是在考验她是不是诚心求学——如果她态度足够积极,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许垂露被自己的推论彻底说服,一点也不觉得她是想多了。
  水涟闻言,目光中升起一丝警惕。
  “……什么?”
  “你会‘忽忽步’吗?”
  他的神情变得古怪:“会,但许姑娘何时对武学感兴趣起来了?”
  如果她早些有此觉悟,何须他配制什么十全大补汤。
  许垂露暗松一口气,心道果然——萧放刀果然就是在暗示她去向水涟求教。
  “宗主似乎传了我一些内力,让我可以学习这套轻功,只是她未授我要领,我便想来问问水堂主。”
  水涟也开始思考其中深意:先前宗主明明已不打算教许垂露武功,现在为什么又要传她内力?她来找自己必是经过宗主提点的,莫非宗主认为他近日只醉心剑道,忽略了轻功的练习?有可能,毕竟他的轻功一直不如风符。
  “其实忽忽步我亦不算精通,如若许姑娘想学,我们可以一同练习。”
  “水堂主谦虚了,你的轻功出神入化,而我跑两步都会气竭力尽……一起练习只怕会耽搁你的进程。”
  水涟淡笑:“许姑娘不必担忧,既已承诺,我定会倾囊相授。我轻功不佳也是事实,绝非托词。”
  她只好点头。
  两个想得很多的人达成了某种共识。
  水涟引她往竹林深处走去:“怒行追疾风,忽忽跨九州。忽忽之精要在于快,许姑娘认为最快的东西是什么?”
  那肯定是光了,但这种科学的结论显然不适用于武侠世界。
  “是……风?”
  “不错,但人终究有形有重,无法达到风的自在之境,我们只能逐风、乘风、运风。”
  许垂露惭愧道:“听着容易,但……”
  “嗯,若不亲身尝试恐怕无法理解,你随我来。”
  两人抵达林中的开阔空地,水涟随手摘取一片宽阔的绿叶,对她道:“风起时,你去追这片竹叶,它起你亦起,它落你亦落。”
  懂了,和狗咬飞盘一个操作。
  只是这叶子飞起来就完全和周围的青绿浑为一色,练的怕不是轻功而是眼力。
  “我能给它换个颜色吗?”
  水涟一怔,以为她是要找片颜色特别的竹叶,思及她的高妙幻术,才明白她的意思。
  “自然可以。”
  许垂露将它改为饱和度极高的枫红,红本就是诱目色,在这片黄绿天地的衬托下更是无比鲜明,只要她不瞎就绝对不会丢失目标。
  水涟运力出掌,将竹叶送入风中。
  她抬步便追。
  双腿经脉打通后,她还未曾倾力奔跑过,而此刻,那股涌动在体内的力量终于寻到发挥之机,喧嚷着要她往前狂奔。
  但这阵风并不猛烈,竹叶走走歇歇,她觉得纵力追逐容易,收力停步却难,她随它绕着这片空地跑了几圈,已有些发晕。黏黏糊糊的轻风终于息止,取而代之的是猎猎呼啸的疾风,竹叶被吹得往上翻卷飞驰,消失在郁郁密林间。
  不见了?
  她慌了,气息亦开始不稳。
  而水涟没有说停止,意味着练习还没有结束,她只能等待。
  她的目光随竹枝倾斜的方向移动,企图在这些狭小的间隙中找到那片红叶的影子。
  须臾,风停叶落,那团红色惨惨戚戚地飘落在地,她俯身拾起经风狠狠摧折的目标物体,若有所思。
  “此为逐风。”水涟淡淡道,“这是最累的练习,风向、风力、风性无定,必须全神贯注才能不失目标,大部分时候,逐风是一无所得的。”
  许垂露顿首道:“嗯,接下来是乘风?”
  “你闭上双眼。”
  她依言照做,水涟的声音变远了一些。
  “许姑娘,强风将近,你要试着‘躺’在风上。”
  躺?
  “顺势而为,乘风而动。你不必考虑风在何处,它来时会将你吹引到你该去之地,你只需让自己变轻,轻如薄纱、鸟羽、飘雪……”
  她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让心神清净,四肢放松,五感敏锐。
  风来得很快。
  她旋身以合风向,衣料紧贴在背上,竟真似躺在风间,为其掌托而行。
  这感觉恬然舒畅,只是……
  她霍然睁眼,一簇绿竹贴脸伫立,距她门不过毫厘,若她再晚一刻发觉,怕是要撞个人仰马翻。
  水涟在一旁轻轻地笑:“乘风固然快活,但完全放纵身心便会落入危险境地。可是若不让气体清盈,人躯又无法被风推动,取舍控制是乘风的难处。”
  许垂露心有余悸,又道:“看来,最好用的当是运风了?”
  他沉吟片刻:“可以这么说,不过运风的前提是征服,这不仅要靠练习,还需要一定的天赋。”
  “我大概知晓了,逐风是为风之奴,乘风是为风之友,运风是为风之主,其实究其根本都是借风之力,不过人都是喜欢‘做主人’的,运风也就高另外两者一等了。”
  水涟看着她,幽幽道:“……是,慕强贱弱,人之本性。”
  许垂露并无意追逐运风的境界,今日收获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但她还有一事好奇。
  “那天,我见玄鉴练习轻功,却不像是这三者之一,她那种练法,应当算什么呢?”
  水涟听她详细描述那摘取落叶的情景,檀口微张,以两道秀眉拧出了酸酸的妒意。
  “她的功法只属她自己,我不知晓其名称,但这种轻功以‘藏匿’为前提,是将自己的身躯化入风中,其目的并非摘叶,而是在不惊扰风的情况下盗取风势。”
  “?”
  “若将那阵风视作人,玄鉴所为便是毫无痕迹地盗走他捧在手上的宝物。她的靠近是神鬼不知的,她既是风,也是叶,既非风,也非叶,去身存势,去人留意。而那些落叶可以视为对方身上的任何东西——手足、头颅、脏腑。”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此道门之无为,但置于武学上,无为是退,有为是进,她若能退到无人能察的空虚之境,自然也能进入挨山塞海的密匝洪流。”
  许垂露舌挢不下。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第41章 .学都学了
  依照水涟的描述, 玄鉴的轻功着实很强。
  但她眼中,那天的场景是美的,不仅是玄鉴的灵逸身形、洒金般的漫天黄叶, 还有那种静谧恬泰的氛围。玄鉴没有扰乱自然的一分一毫,她不去取树上未落之叶,而是等风将它们刮下, 在其沾地前将之敛入袖中, 她的动作充满仁悯怜惜, 一点不像是在练武,更像是一次体验、一次玩耍、一次浅尝……
  若她心中想的是征服风、掠夺叶, 必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融在自然之道里。
  可水涟当然也没有说错, 只要玄鉴愿意,在这瞬息之间夺取与这些落木数量相等的性命定是轻而易举的。
  “原来如此。”许垂露满足道, “水堂主的点拨真如醍醐灌顶, 让我受益良多。”
  “……没什么,你领悟得很快, 只是步法还跟不上,往后只要勤加练习,在轻功上定有不俗造诣。”
  她知道这人很有几分斤斤计较,自己也算耽搁了他一段不短的时辰, 若没一点表示, 肯定会被他记恨上,于是她真诚地发出赞美:“水堂主对我这种毫无天分的朽木枯株都如此有耐心,怪不得深得宗主器重、门众喜爱。”
  水涟听得发憷:“你……明日这个时辰再来吧, 我现在要回绝甚堂了。”
  “等等,还有一事。”许垂露望向他腰间的饮河剑,“水堂主的剑近日还好吗?如果那黑雾实在碍事, 我可以将它收回。”
  水涟摇头:“和湛已在众人面前显露过,现在隐藏反倒显得刻意。”
  “其实,除了黑雾之外,我还有点别的东西可以加上去。”
  水涟会意,解下佩剑递给她,无奈道:“许姑娘还真是神通广大。”
  饮河剑被附上平水,和初到萧放刀剑上时的沉寂懒散全然不同,它刚一落入水涟手中就雀跃欢腾地翻起了层层浪花。
  许垂露知道不同元素与不同人的相合程度有差异,但也没料到平水会这么兴奋,第一次见水涟就恨不得直接贴到别人脸上去了!
  有这么夸张吗?就因为名字里带水?那她好歹是“露”啊,明明也和水沾亲带故,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
  忽然生出一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惆怅。
  “这……”水涟也有些受惊,但很快便被翻滚的水浪吸引,他试探着抬手挥动几下,平水形态果然默契地随之移改,他稳重的神情下终于出现几分掩藏不住的欣喜与好奇。
  但他并不迷恋这种效果,也没有像萧放刀那样当场表演一个抽剑断水,平水还没来得及好好炫耀它的灵活身姿,饮河剑就被收回剑鞘。
  “谢谢。”水涟礼数周到。
  许垂露将他微妙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不由莞尔。
  她觉得水涟很有意思,与这只小刺猬针锋相对是一种乐趣,顺着其毛轻轻抚摸又是另一种乐趣。
  可惜……
  水涟又觉察到那种诡异的注视,背后一阵阵发毛,道:“若无要事,我便先走了。”
  许垂露没放他走:“当时用黑雾是为了让旁人看得更清楚,而且黑色看起来更像是毒气之类,易令白行蕴忌惮。但现在已没有这些顾虑,水堂主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为你更换。”
  “……”
  水涟放下了抚摸剑柄的手,沉默地盯着许垂露脚下与竹影交错的张牙舞爪的人影,良久才抬头道:“水往下淌,惯常聚集在阴暗无光的污秽湫隘处,许姑娘替我选的正是我最喜欢的黑色。”
  “那真是很巧。”
  他对她道:“我不知你加给饮河剑的究竟是何物,但我会将它视作真正的无阙勤加修炼。明日此时,我仍在这里相候,告辞。”
  泛着银光的淡蓝身影似一片翠羽飘旋而去。
  许垂露没有急着离开这里,她又温习——其实是享受了一下乘风的乐趣,试图找到起飞的秘诀,当然也没试出什么来,只能遗憾但满足地回到闲和居被玄鉴投喂晚饭。
  运动之后吃饭就更香了。
  此后,每日未时她便会前往那片竹林向水涟请教忽忽步,这位老师细致耐心,从不嫌弃她的愚蠢发问……也不排除在心里嫌弃的可能,但反正不会表露出来,很好地照顾了许垂露的自尊心。
  若是换作萧放刀肯定没有这种效果。
  她有十二天没有见到萧放刀了,并不想念,就是有点焦灼。因为她现在的轻功小有所成,两层楼以下的平房她已可以不费力气地跃上屋顶,不要问为什么是屋顶,问就是不爬屋顶就感受不到这种夜黑风高明月当空的武侠气氛。
  照理说,萧放刀应该出现验收她的学习成果了。不是她膨胀,她只是单纯想证明一下自己还不是一个纯粹的废物。
  她每晚都会在屋顶上待一会儿,期待着这样的场景:萧放刀走进闲和居却未见自己的人影,遂失望地转身离开,在她踏出院门的那一瞬,自己便似一只夜鸦斜掠而下,又稳又快地落在她面前,抖抖羽毛——不,是衣袍,低调而潇洒地道:“找我有事?”
  为了迎合自己脑补的情景,她这几日都在外裳里穿着很像夜行衣的黑色劲装,一到晚上就能方便地凹出敏捷的轻功高手的造型。
  这天,她照例跃上屋顶,凑近时才发现这里竟已站了个人,熟悉的落脚点被人侵占,她险些踩着边缘的碎瓦滑下去。
  对方穿得比她还黑,流墨般的乌发飘荡在夜风中,似鬼非人。
  她转过头来,双方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