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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GL百合)——宁暮

时间:2021-09-18 07:56:17  作者:宁暮
  “为什么?因为我杀了令兄?”
  “不。”他抬眼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将无阙看得这么紧,是怕它流传在外,又养出一个楼玉戈,愈是强悍的武功,愈是该慎择良主,我为你的坚持感动,但你错了。”
  “……”
  “你或许很享受被人误解枉诬的滋味,舍弃正道、背负人命,明明未做恶事,却因一本无阙谱受武林盟明枪暗箭、遭我阴谋算计,而你相信自己所为是对的,所以你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萧放刀剑尖稍转,冷道:“我不会把无阙谱交给任何人,我死之后,它便随我一起化为烟尘。你认为自己不会比我活得长久,所以等不及?”
  何成则叹道:“这就是你的幼稚之处,你会死,但无阙不会。”
  萧放刀脸色阴沉:“它会。”
  何成则绽开一抹讳莫如深笑意:“倘若你当真舍得毁去无阙谱,就不会每年闭关钻研,苦修无果,还要让旁人相助了。”
  萧放刀右掌收紧,目中泄出一丝错愕。
  何成则居然已看出她未习得无阙,可他想错了背后缘由——世上没有人相信无阙谱不存在,它曾以汪洋恣肆的姿态闯入灰冷的江湖,乃至无人愿意走出它构筑的浊沉泥沼,因为那不仅是一片森森阴霾,亦是一场瑰丽幻梦。
  忠诚的信徒绝不会让死亡二字靠近自己的神祇。
  尤其是何成则这样最有天资、曾距它仅毫厘之距的巫祝。
  萧放刀骇然自省,如果她不曾得知真相,是否也会像何成则那样一厢情愿地为它疯狂?
  她短暂的沉默仿佛证实了何成则的猜想。
  他用属于长者的宽和语气安抚道:“你很痛苦,因为即便得到无阙谱,它亦不能为你所用,你将它视作邪恶之物掩藏起来,企图让它永远蒙尘,可是你终究不舍,你挑选了自己信任的弟子作为无阙的试验者,以期揭开它的秘密,然而水涟与许垂露虽有小得,距真正练成却差得太远,他们并不是你想要的……”
  罄然一声,萧放刀挥剑斩开足畔一块腊石,逞怒剑锋再度扬起之时,其上已开出一朵形如菡萏的烈烈红焰。
  何成则眼底正映着它摇曳的火光,这道悠悠招展的虚影击碎了他更为虚幻的臆测。
  他仍不明白——
  他不明白萧放刀既已习得无阙,为什么宁肯将它传给两个蠢货也不愿拿出来与他交易;他不明白这五年来她始终不用无阙、唯独在现下向他显露是何用意;他不明白他不可一世的兄长和老谋深算的数位掌门,为什么能允许自己死在萧放刀手里,为什么会让她活到现在且用这一抹可笑的火焰羞辱他的自以为是。
  那一刻,他呼吸吞吐的并非武人匀畅精深的内息,而是名为嫉恨的砒石鸩毒。
  他甚至生出了一个陌生而荒诞的念头——他不再想得到无阙了,他有着与萧放刀相同的夙愿,他希望眼前的人与无阙谱一起埋入长夜、归于寂灭。
  哦,还是有一些不同的,那便是这场殄绝必须由他亲手缔造。
  ……
  冬日非汛期,啸江亭虽因江流轰然奔泻之景得名,眼下却只可见夹壁间的一线枯黄河床,而许垂露却诡异地感觉到了一种滔滔水浪般窒密而汹涌的“气”,它既有流水的漫溢,又有金属的坚固,更有毒物的阴沉险恶——置身其中,仿若身处正被缓缓灌入水银的幽闭墓室,四肢每挪移一厘,便向无间地狱坠入一寸。
  她的五感都似遭到封闭,耳骨发麻,周遭沙沙虫鸣亦逐渐减弱,眼前一片奇冶眩光,一时竟看不清两人动作,若无萧放刀予她的几分内力护体,恐怕早已支撑不住。
  但她确定何成则在见明炽之火后定然受了刺激,否则不可能贸然对萧放刀出手,她只是不懂何成则反应为何如此剧烈,明明是他脑补太多,见事实非他所想,就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吗?
  两道残影拖着不知是剑光还是火光的长尾交错分合,稠缠如蛛罗浇浆,莫说是上前阻止,她就连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都喊不出来。两人捕光掠影、难舍难分之际,许垂露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随着时间推移,一方的动作忽而变慢,她清楚见到手持逞怒剑、施出明炽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何成则!
  萧放刀居然把自己的剑交给了对手?!
  何成则也如见鬼魅,在以剑抵挡数次攻势后就将那绕着邪异虐焰的长剑飞掷而出,嘶声道:“你的武功——”
  萧放刀夷然罢手,任朔风鼓袖:“你的猜测并非全错,我没有学会无阙,却不是你想的那种理由。”
  许垂露见她旋身退至自己身边,心神终定,忍不住前迎一步。
  萧放刀亦向她露出含宽慰之意的淡笑,甚至展臂轻轻揽过她的肩膀,然而许垂露刚要开口,忽感一阵急猛钝痛,对方修长雪润的五指倏然合拢,一记手刃毫不留情地劈在她颈侧。
  意识涣散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不仅是我,五位掌门也从未得到无阙谱,它只是楼玉戈留给我们的……一则恶毒的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番外回忆杀环节。
  (我尽量简短点!
 
 
第92章 .番外:无阙(上)
  五年前, 太川。
  武林盟敛意山庄、明离观、竹风派、青戊阁、玉门五派掌门——李拂岚、何成逸、左八孔、杜元冬、施雀五人于十月初九抵达太川,勠力同心,合击楼玉戈。
  恶战三日, 终除贼夺谱,五派均有所获。
  依照各派武功特性之异,何成逸持凌铄一卷, 李拂岚得明炽, 左八孔得生华, 杜元冬得同尘,施雀得和湛。这亦是他们原定的安排, 赌上性命的死战不仅仅是为夺无阙谱,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旁人先捷足先登。
  武林盟以这五派势力最盛, 几位掌门亦是颇有名望的武林宗师, 此行既是他们的选择,亦是武林的选择, 这个结果本是大快人心、皆大欢喜,但当无阙真的到了几人手中,喜就不成喜了。
  因为无阙对人并不公平。
  楼玉戈最常用明炽,它也被视为最强的一卷, 李拂岚武功在诸位掌门间亦是顶尖, 强者得到更强的武学,这是公平还是不公?
  四人心照不宣地生出了忌惮之心。
  于是,在离开太川的前夜, 李拂岚至交好友施雀与她秉烛夜谈,可惜两名女子的最后一次闺中密话却终止于一场合谋暗杀——施雀将杜元冬提供的青戊秘药加在她亲自斟好的茶水中,待药效发作后, 何成逸、左八孔联手诛杀李拂岚。
  但他们并未找到明炽。
  当萧放刀提剑掠至太川山巅时,他们终于明白素有仁名的明离观主对于危险并不是毫无所觉,她先人一步将明炽与书信传给首徒萧放刀,自己则留在太川承受了同伴的背叛。
  四人不惧萧放刀的复仇,即便他们在与楼玉戈和李拂岚的搏杀中已消耗巨大、身负重伤,但萧放刀终究只是李拂岚的一位弟子,天资颖绝、根骨奇佳又如何,她能与四位掌门匹敌么?
  在明炽之火重燃前,他们保有这样的自信。
  然而,无人能料到数日之内萧放刀便习得明炽,为师报仇。那日太川降了大雪,将众人尸骸掩藏在一片惨白之下,萧放刀带走的东西唯有楼玉戈的人头和诸派掌门的信物。
  它们足以证明她是这场混战唯一的胜者。
  这是绝情宗宗主的故事。
  ……
  实际上,故事并不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至少对萧放刀而言,这故事的执笔者是李拂岚、何成逸、左八孔、杜元冬、施雀,甚至是楼玉戈,唯独没有自己。
  那么,她是什么?
  几年前,萧放刀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她想明白了一些,她是他们挑选的墨锭,被碾碎、研磨、掺水,然后被肆意挥洒、被装裱收藏、被或褒或贬地品评估量,最后成为一幅传世之作。
  赝品的制作者是欺世盗名的骗子,但笔墨往往无辜,可惜,她这块墨心甘情愿,所以,她亦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场骗局的共犯。
  ……
  “我、我怎么又来了?”
  楼玉戈一双赤目忽而清明,右手亦脱力弃剑,任血气漫溢的抽肠剑随意滚落在地。
  五人悚然而惊喜地发现这魔头狂性大发时竟旧病复萌,这对他们而言可谓是不可错过的绝妙良机,只是他们才受楼玉戈重创,如无十足把握,仍不能轻举妄动。
  何成逸撑起半跪的身体,试探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方才所为?”
  楼玉戈伸出手,刚打算去按自己额头,却发现手上尽是血污,一时瞪大双眼,嫌恶地在衣袂上奋力抹去:“又在杀人?!他……他真是死性不改——”
  “……”
  面前的楼玉戈性情大变,不仅没有前刻的满身杀气,神情动作竟似一位受惊少女装在这凶煞青年的躯壳之中,分外诡谲森然。
  何成逸见她沉溺于自己的惊诧情绪,全不顾旁人所言,不知该气该笑,便又出声提醒:“楼玉戈……你究竟还要不要动手……”
  对方这才回神,低头去瞧何成逸等人的面孔:“你们是——五派掌门竟都已到齐了?这里是太川?”
  李拂岚目色微沉:“看来他还未完全丧失神智。”
  “楼……我用无阙谱诱你们来,你们就真的来了?”楼玉戈不可置信地发问,“你们敌不过我,来亦是平白送死,他——我就是想让你们死绝才将你们聚到这里的。”
  即便力不能支,五人也对楼玉戈轻佻无知的讽刺怒不可遏,他们才被他重伤,又要被这不知从何冒出的魂魄指着鼻子明骂愚蠢,像是他们遍体鳞伤皆是自己往他剑上撞出来的一样。
  李拂岚垂眸冷道:“纵是万死,我等亦会赴约,不为其他,只为阁下毙命的一线可能。”
  楼玉戈面色一顿,低声道:“我没想到……是我的错。若‘我’今日杀了你们,就再没人能制得住‘我’了。”
  他长叹一声,弯腰拾起抽肠剑。
  众人登时警觉,何成逸勉强站起,将其余几人护在身后:“你不是他,既然尚未泯灭天良,何不留我们一条生路?”
  楼玉戈却是摇头:“只要我还活着,你们早晚要死在我手上,现在放你们走也没用。”
  施雀捂胸娇叱:“那我也宁肯晚死一刻!”
  楼玉戈闻言一愣:“我、我没说要杀你们啊。”
  左八孔苦笑:“不杀我们,又不肯放人,你莫非打算自戕成全我等?”
  楼玉戈皱眉盯着自己手中长剑:“我本有此意,但我恐自己下不了手,不知你们有没有……不那么痛的死法?”
  众人毛骨俱悚,难辨这疯子所言真假。
  他现在看起来是真诚求死,但谁知这是不是他假意作诱,若真有人对他出手,会不会被他一剑毙命?
  五人皆没有动。
  “算了,我自己来吧。”他用剑尖对准自己的左胸,但持剑之手颤颤巍巍,显然未下决心,不住小声嗫喏,“万一死了之后回不去怎么办……但待在这鬼地方简直生不如死,早点了结……早点了结。”
  “且慢!”何成逸走近一步,缓声道,“楼玉戈,你既已自愿求死,便是主动认输,还请依约交出无阙谱。”
  楼玉戈皱起眉头:“我方才都说了,无阙谱只是我用来引诱你们上太川送死的,世上哪有什么无阙谱?”
  何成逸脸色一变:“你在戏耍我们?”
  “不是我,是……唉,我为无阙谱造势,就是要江湖大乱,永无宁日,若你们真为这门神异武学互相攻讦残杀,才是落入我的圈套了。”
  他三言两语,轻巧道破天机。
  李拂岚以剑拄地,素来沉静威严的眼眸竟涌出两行清泪。
  施雀仍不死心,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没有无阙谱,你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楼玉戈甚是懊丧:“我的武功乃是……自行领悟,天上地下唯我可用,即便我殒命离世,也无法传给旁人。”
  “为什么?”
  “因——”
  楼玉戈的声音断在冷剑入躯的闷响里。
  他死得十分突兀,他来不及错愕,也来不及痛苦。
  出剑的是李拂岚。
  她面沉如水,澹然拔剑回鞘。
  “世上不存无阙,请教诸位掌门,此行回去,当如何给出交代?”
  ……
  人在将死之时考虑的只有求生,但在得生之后,便会考虑更多。
  这是本性,亦是贪念所致。
  他们舍生忘死,携数百门众精英自九州各地赶赴太川,却没带自己最为倚重信任的弟子或者子女——因为他们知晓此行九死一生,自己无妨,断不能让自家门庭后继无人。
  他们德高望重,声名显赫,却还没到无欲无求的地步,肯冒此险,除却武人卫道之责外,更是为慷慨赴义之名、夺得无阙之利。
  今世人皆知楼玉戈死在他们合击之下,自然亦知无阙谱已落入他们五人手中。
  楼玉戈死前所言,除了亲见者,还有谁人会信?
  若他们说并未在楼玉戈身上得到无阙谱,只会被认为五派掌门因一己之私敛藏秘籍,还要编造出这荒诞理由诓骗世人。
  若他们假装一切如约进行,五人各持一卷,回到门派该如何面对同门期许,该如何承受弟子揣测?
  一派之主并非一手遮天的君王,这个谎言难以为继。
  可是实情早已被楼玉戈扭曲多年,他死后,无阙更会被捧上神坛,成为万人追逐的无上心法。
  那远比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可怕。
  第一位打破沉寂的是施雀,她并不为道德所缚,所以永远是敢于直言的那一个。
  “我们把无阙交到一个人手上不就行啦。”她狡黠道,“只要此人禁得住所有人的质疑,扛得起所有人的追讨,就没人敢索要无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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