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承受住沉重浓烈的感情吗?
任野站在他眼前认真地看着翁道衡的眼神,在这个人的眼里他好像没有看到和自己一样的感情,翁道衡或许对他的兴趣也只止步于他的外在。
任野心里有些不忿,他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像翁道衡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翁道衡觉得自己不能承受沉重浓烈的感情,于是他也在想,我该怎么做,可以得到任野却不需要符合他的期待?
翁道衡突然觉得自己好不道德,这换种说法不就是他想白嫖对方却不想负责吗?
算了,翁道衡沉下目光,他觉得自己玩不起,还是拍完戏各干各的吧。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翁道衡收起他玩世不恭的心思,恢复了平时冷淡的神情,他对任野说:“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你了,让你误会了。”任野心底更加冒火了,他心里嘲讽了一句,就这?
他还以为翁道衡会继续对他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自己被钓成这副模样,翁道衡却一句话带过,凭什么?
如果翁道衡永远不回应他,他也不会产生更大的期待,可是翁道衡突然回应了他,却在他未做反应前轻易地说“游戏结束”。
这不公平。
人真是贪心的生物,刚开始喜欢翁道衡的时候,只是看见他,任野就很满足了。
后来,任野又觉得离他更近一点,自己就满足了。
他拍《孤独的唐海》前想的是,跟师哥拍亲密戏就满足了。
可是今夜的任野有了更贪婪的想法,都怪翁道衡一步步退步的喂养,他现在想得到翁道衡,从身到心,他要翁道衡像他看翁道衡一般专注地看他。
于是在气头上的任野突然一把将翁道衡抵在墙上,在翁道衡惊讶的神情里低头狠狠地亲了他。
两人气息彼此交融,这个吻和上次醉酒后纯情珍重的蜻蜓点水不同,带着真正的力度,他跟不餍足的狼一样在他唇间索取,两个人贴在一起,翁道衡能感受到任野的心跳力度。
“唔……”
翁道衡感觉到疼,挣扎了一下,任野恶劣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心里气到不行,任野以前都不会接吻的,他的接吻还是他亲自教的,经过戏里那么多对戏的吻,现在的任野可以算得上游刃有余,然后任野就把这份游刃有余这样狠狠地报答给了他。
任野松开他的时候,翁道衡还在微微喘气,他茶青色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潮意,嘴也被亲红了,他抬眼瞪了一眼任野,他觉得任野现在很失控,他问:“你想做什么?”
任野的神情却很平静,他突然抵着翁道衡的额头问他:“你喜欢我怎样对待你?”
他的神情就像在策划一场谋杀一样。
翁道衡张了张嘴,他有些疑惑,任野的眼睛露骨地扫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能接受我这样吗?”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翁道衡的脸,然后笑了一下,说:“看起来你能接受。”
“那这样呢?”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抚摸,翁道衡按住他的手失神地瞪他,任野笑了起来,不在意地说:“那看起来不能接受。”
“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让你享受快乐。”任野眼睛里是浓浓的侵略感,可是他的语气却漫不经心。
翁道衡突然觉得这些话异常耳熟,他想起来了,这是陈山的台词。
任野吃了他的豆腐,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又恢复了一脸纯良,他请教翁道衡:“师哥,你觉得我这场戏这样演可以吗?”
被任野反杀摆了一道的翁道衡心里很烦躁,他对任野骂了一句:“滚。”他为刚才自己的失神感到难堪,他暂时不想看见任野。
任野马上拎起自己的剧本离开他的房间,呵,他居然真的带了剧本,翁道衡觉得他看轻了任野。
任野走到门口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好梦,师哥。”
然后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了翁道衡,翁道衡心里突然有点挫败感。
小伙子,玩的还挺花。
翁道衡气急败坏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翁道衡:我想白嫖。
任野:也不是不行,但是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你可能不亏,但我肯定血赚。感谢在2021-03-11 23:40:29~2021-03-12 22:5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全甲异靛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他来劲了
任野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心里还有几丝激动和后怕。
他这样对待翁道衡,翁道衡只恼羞成怒地对他说了“滚”,他亲翁道衡的时候,翁道衡甚至没有挣扎。
这是不是意味着,翁道衡对他,或许还是不样的,他其实不是厢情愿。
……
唐海和陈山在陈之远的葬礼之后又见过几次,毕竟有着小时候邻居的身份在,又有陈之远这个渊源在,唐海对陈山没有很排斥,陈山钓唐海的尺度也掌握地尤其好。
这回他们相遇在场慈善性质的晚宴上。
陈山是跟着客户来参加这个宴会的,客户是个英国人,叫西蒙,中文不知道跟谁学得,给自己起了个贼不要脸的中文名——赛李白。
晚宴的举行地点是当地个豪华酒店里。
陈山和赛李白走到门口向门童展示了邀请函,门童检查了卡片,于是带着营业的笑容说:“请。”
陈山在这个场合如鱼得水,他在觥筹交错之间流利地和各个需要结识的重要角色交流,脸上是不远不近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他和赛李白聊天的时候,赛李白突然眼睛直直地透过陈山看向他的背后,陈山在赛李白面前挥了挥手:“嗨,老赛,不要发呆。”
赛李白用蹩脚的中文说:“mountain,我看到了……天使。”陈山听到赛李白给自己起的英文名下意识有些无语。
赛李白还痴痴地看着他的身后,脸惊艳:“他长得真完美,简直就像纳西塞斯……”
纳西塞斯是希腊神话里出名的美少年,因为临水自照迷恋自己的容颜投水而死,陈山听到这夸张又愚蠢的赞美,心里不由有些轻蔑这个英国佬。
他循着赛李白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人群c位出场的唐海。
他心里不由吹了个口哨,的确,眼前这个男人比纳西塞斯还惊艳,说他天使下凡确实不过分。
站在人群里的唐海上身的又是套西装三件套,剪裁看就很贵,旁边和他同色系西装的男人反倒被他出色的长相衬托得像卖保险的。
唐海头长发在脑后绾了个小揪揪,额前习惯性地凌乱下两缕龙须,左耳垂还带着个祖母绿的耳钉,和他浅色的瞳色很相配。
人群里的唐海举着香槟神色漠然,带了几分冷淡的倨傲,可是却不影响他的受欢迎程度,他身边拥了大批人和他交谈,唐海只懒懒地垂下眉睫,微微露出笑意敷衍人们的热情。
陈山站在原地看着人群里优雅高傲美丽的唐海,心率先醉了,唐海捕捉到远处的目光,于是他看见唐海抬起睫毛,微微眯着眼睛,冷漠地将视线移过来和他对视,惊鸿瞥,陈山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给烫伤了。
唐海终于打发了身边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品着香槟。
陈山已经彻底搞明白了唐海的身份,于是他走到唐海的面前,语气带着调侃:“混混?收保护费?我还不知道唐先生这么大的来头。”
唐海不在意地和他碰了碰香槟杯,说:“你怎么不知道我是这里的保镖?”
“玉面修罗,唐先生。”陈山念出他的外号,唐海眼底多了几分嘲讽的笑意,他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刀尖上舔血赚钱罢了。”
酒会到了半,陈山的邀请卡号码成为了全场幸运号码,主持人告诉他幸运号码的拥有者可以0元获得场上任意件拍卖品,这是这场慈善晚会的个彩头。
突然成了全场焦点的陈山却慢慢走到唐海的跟前,他问主持人:“我不想得到任何件拍卖品,我想邀请个人共舞。”
主持人愣了下,然后说:“可以,如果你邀请的女士同意的话。”
然后陈山走到唐海跟前说:“我能邀请这位唐先生共舞吗?”
唐海皱了皱眉毛,众人都倒吸口凉气,以为唐海会发飙,毕竟唐海“玉面修罗”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唐海眨了眨眼睛,沉默了片刻,最后声音低沉:“可以。”
到了跳舞这趴,监视器那的梁羽喊停了,因为饰演陈山的任野虽然私底下练过几次,但是他好像刚刚驯服自己的四肢样,没有跳出梁羽要的那种苏感。
导演那边喊停,翁道衡立刻从任野的怀里挣脱出来,任野有些手足无措地看他,翁道衡又有了几分白嫖的想法,正好梁羽想起翁道衡演戏前是学舞的,于是让翁道衡给任野示范示范那种苏感。
梁羽在边苦口婆心:“我不要你真的有多会跳,任野你随便跟着拍子动两下,但是你不能这么笨拙,陈山是狐狸你懂吗?”
音响师放起了刚刚这个场景的bgm。
于是在舒缓的音乐里,翁道衡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
任野觉得耳朵发麻发烫,翁道衡说完往后退了几步,他指节分明的素色手指微微勾起自己领口的领带,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凸起的喉结。
任野突然看着眼前这个场景突然觉得喉结发紧。
翁道衡茶色泛青的眸子闪闪,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又微含笑意,这种表情带着种无意的撩人,带着翁道衡出于本能的性感。
可惜很快笑意黯淡,像什么被压抑住般,股看不见的张力在空间里攥住了任野跳动的心脏。
翁道衡脚步跟着节拍慢慢晃动,他有着很好的舞蹈功底,在演电影前他就是学古典舞出身的。舞曲节奏逐渐激荡,于是翁道衡把扯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啪”得下扔给任野。
任野抓住他的外套,外套里面翁道衡穿着西装马甲,马甲背后还有收腰链扣,将他的腰线掐,紧实好看的腰部线条展露出来,格外撩人。翁道衡解开袖扣,指尖仿佛抚摸似的慢慢将衬衫袖口往上褪,露出好看的手臂肌肉纹理。
任野紧紧攥着他的外套,看着他在舞池中间无声撩人的舞蹈,眸子暗了暗。
该死,他想。
翁道衡这个王八蛋永远这样撩不自知,永远这样毫无察觉地散发魅力和性感。
他是我心里的美神,任野心里想。
他想冲过去,扯下翁道衡的领带,在他的脖子那里为所欲为,他对翁道衡除了深沉的暗恋,还有下//流的欲望。
于是任野伸出他的手抓住翁道衡的手臂,笨拙地跟着他的舞步,翁道衡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抓住他的手放缓舞步,舞步开始舒缓柔情,带着种包容的温柔。
任野跟着翁道衡的节奏眼神沉沉地看着翁道衡,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翁道衡的确是在假借着教任野跳舞的名义在夹杂私货地撩他,他昨晚在看似清纯的任野那里吃了瘪,心里非常不忿,他又不想放过任野了。
他得用自身魅力钓到任野,然后白嫖。
渣男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在翁道衡的示范下,任野这条拍了好几遍终于拍到了梁羽满意的效果。
舞结束,陈山松开唐海的手指,他微微带笑地垂下眼睛对眼前这位长相出色的唐先生说:“谢谢唐先生赏光与鄙人共舞。”
唐海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他无所谓地扫了眼陈山,他觉得陈山今天有点浪,那种让人讨厌的轻佻劲又上来招人了。
晚会过后,唐海走出大厅,陈山像个花孔雀似的站在他的车前,问唐海:“唐先生,我可以开车送你吗?”
唐海心里觉得陈山哪哪都在,烦得很,他不耐烦地说:“你知道我住哪吗?你送我?”
陈山笑嘻嘻地继续说:“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哥。”他最后个字“哥”念得旖旎,听起来很不正经。
唐海看了看自己的司机,继续拒绝他:“我有人送,不需要你。”陈山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他绅士地拉开自己的车门,眉眼微微弯起,仿佛带过春风样,他说:“唐先生,请。”
唐海瞬间有点想骂粗,陈山的“唐先生”和他的“哥”样,都带了几分不正经的轻佻下/流,却又不那么容易捕捉到。
最后唐海还是在陈山的死皮赖脸下,上了陈山的车。
唐海坐在副驾驶上,却没有告诉自己的具体地址,于是陈山只是圈圈地悠闲地开着唐海逛,也不在乎。
唐海坐在车上,看着开车的陈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后最后挣扎地问陈山:“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自己不能独立行走吗?为什么总缠着我?”
陈山微微侧过脸,他唇角勾起,带了几丝狡猾的感觉:“唐海,我被你蛊住了。”
唐海有些无语地短促地看了他眼,然后微微挑眉,点也不在乎地说:“关我屁事?我恐同。”
陈山笑着说:“你恐同又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不信。”陈山平稳地打着方向盘,车在城市的大道上缓缓地开着,唐海惊奇地发现这圈陈山开的方向确实是往自己的山间别墅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地址的。
唐海在夜风里听见陈山说:“经过几次接触,我能感觉到,哥你也是喜欢我的,我对你肯定是有吸引力的。”
“少来。”
“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你不会次次容忍我的靠近,你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愿意和我共舞,我刚刚说对你有意,你也会下意识感到恶心。”
说着,陈山缓缓停下车,他侧头看着唐海:“你可能恐同,但是你不恐我。”
他的目光露骨而直白,唐海下意识偏过头去,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什么。
陈山突然凑近,在车内昏暗的环境里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唐海的嘴角,唐海本来可以躲过去,但是他没有,他平静地看着陈山,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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