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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拉个手[娱乐圈]——乌了一/糯米卷儿

时间:2021-09-25 20:32:46  作者:乌了一/糯米卷儿
  “嗯,”唐词抬眸往蔺航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蔺航显得细碎的额发上停留了两秒,“我妹妹。”
  他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多说了一句:“她耳朵不太听得清,说话会比正常人大声一点。”
  蔺航不由露出了稍许意外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唐词有个妹妹。
  但唐词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多说,似乎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谈,蔺航没能因此知道更多的信息。
  -
  来到新小区的第三周,唐词成功融入了小区的早练队伍,每天跟着楼下打打太极再做套广播体操,十分陶冶身心。
  新小区和片场离得格外近,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来回,因此唐词呆在公寓的时间要比先前多得多。
  大概是住在唐词楼下这件事被唐词知道后,蔺航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之后时不时就绕到楼上来敲敲楼上邻居家的门,进了门后十分勤快地浇浇花拖拖地,唐词想赶他走都不好意思。
  喻蓝有一次早上过来和蔺航撞上了,看着来开门的人还有几分惊疑不定,怀疑自己敲错了门。
  等蔺航走了,喻蓝忍不住抓着唐词要他交代个清楚:“蔺航怎么会从你家出来?你俩干嘛了?他昨晚睡你家了?”
  “没有,他早上刚进来的,”唐词懒洋洋地拨开喻蓝的手,“浇了个花就走了。”
  “闲着没事一大早上到你家来浇花?”喻蓝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蔺航更有毛病还是唐词更有毛病,“他想什么呢?”
  “学雷锋做好事,”唐词轻飘飘地看喻蓝一眼,“你不懂。”
  “……”喻蓝确实不懂。
  周六,[寻味记]第六期开拍。
  这次的拍摄地点是个人流量不大的海屿小镇,民风异常淳朴,因此保留着很多格外有特色的民俗风情。
  小镇上集中住处不多,因此节目组能够提供的房间有限,唐词到得巧,嘉宾正在分配房间。
  “一共四间房,”康盛当即很有效率地分配起来,“苏蕾一间,我和老杨一间,小牧小蔺小唐三个人分两间。”
  唐词拖着行李箱刚走到旁边,牧景轻飘飘出声:“我晚上睡眠轻,和别人一间睡不惯。”
  “那就牧景一间,小蔺小唐一间,”杨立青拍手做下决定,“蔺航和唐词一向一起睡惯了,应该没有不习惯的。”
  唐词:“……”
  这话怎么那么带有歧义呢?
  大概是怕唐词有意见,沈川连忙出来打圆场:“小蔺导今晚应该暂时过不来,要明早才能到,只用凑合今天一个晚上就好。”
  幸运的是唐词很配合,让沈川松了口气。
  节目组提供的房间是那种很普通的泥瓦房,家具都很简单,一张普通成人尺寸的床,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凳子,加上一张有点旧的靠墙摆着的长沙发,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之前的房间哪怕有双人乃至三人房的,但也大多是分床睡,所以分配房间都很随意,像现在只有单独的一张床,也难怪刚才在外面会特意提出分配房间。
  睡眠习惯不完全相知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确实有点麻烦。
  唐词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蔺航以往几次的睡眠习惯,发现自己对此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应该不磨牙也不打呼噜,睡前会开一盏亮度合适的床头灯看大概一个小时的书。
  不过因为灯光合适和蔺航刻意控制着翻页时发出的声响,所以尽管呆在同一间房间,唐词也没怎么觉得困扰过。
  蔺航今晚过不来,因此这个房间今晚短暂地属于唐词一个人,他放松了一些,将就着铺了个床后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
  来时坐了一路的车,他隐约觉得身上有些难以忍受的轻微粘腻,因此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浴室的水汽蒸得微微发红,直到一身疲惫尽数被洗掉为止。
  唐词被浴室的热起蒸得骨头犯懒,这会儿只想躺上床好好睡一觉,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披上浴袍,松松系上带子后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泥瓦房里的白炽灯光打得很亮,将青年线条明晰的肩膀和后背线条照得清晰可见。
  听见声响,青年微微偏过头来,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虚晃了一圈,落在唐词没系紧的浴袍领口处。
  唐词的浴袍穿得懒懒散散的很不像话,领口随意往一边偏着,露出凹得很清晰的锁骨线条和白皙细腻的小半边肩膀,薄而贴身的浴袍布料贴在胸口,几乎和皮肤是一个颜色。
  大概是蔺航发呆了太长时间,唐词往床边走了一小步。
  两个人的距离因此更加近。
  随后肩上一沉,唐词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带着浴室里未散去的热意和唐词身上本身让蔺航感到紧张的气息。
  蔺航不太明显地收紧了下颔,肩膀线条因此更加紧绷。
  唐词站在他面前,浅色眼眸像清晨弥漫着雾气的湖面,漂亮得几乎带着点没心没肺的味道,用慢慢悠悠的声音问他:“锁骨好看吗?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糖这么没心没肺地瞎撩总有一天会翻车的。_(:з」∠)_
 
 
第37章 支棱舟
  蔺航耳根几乎是“轰”的一声热了。
  唐词离得太近, 他甚至能闻到来自唐词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以及橙子味沐浴乳的香味,被浴室的热气蒸过而更加显得馥郁而柔软。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僵硬,唐词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他还是维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和动作, 一直到观察够了蔺航的表情, 这才好心地绕开了蔺航坐到床边开始擦头发。
  蔺航在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沈川不是说你今晚过不来了吗?”唐词随口问了一句。
  “嗯, 本来是过不来的,”蔺航下意识往唐词方向看了一眼, “提前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唐词懒散地点了点头, 没说什么。
  等蔺航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唐词已经吹干头发有些困倦地爬上了床, 这次进岛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船, 唐词早就困得要命。
  他非常自觉地占据了床的二分之一以内的位置,正对着墙壁,将剩余的二分之一的床位留给了蔺航, 从蔺航这个角度能看清他被乌黑发尾遮盖住半截的后颈,很白。
  蔺航往床边迟疑地走了两步, 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且后知后觉地感到紧张。
  节目组怕他们睡得不习惯,体贴地在房里准备了两床被子, 一人一床。
  夏季的被子很薄,盖在身上能看见一团鼓鼓的人影, 甚至勉强能看清底下起伏的身体线条。
  蔺航喉咙无端有些干,他走到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屋里只有亮得刺眼的白炽灯,连一盏床头灯也没有, 蔺航怕灯光刺到唐词睡觉,今晚难得没看书,沉默地关了灯后上了床。
  床铺是正常尺寸, 挤进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还是有些勉强,时不时就会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碰到彼此的后背。
  蔺航精神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紧绷,紧紧贴着床边睡的,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唐词中间隔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距离。
  两人的后背总算没有再碰到。
  大概是今晚的精神格外亢奋,或者是和唐词躺在一张床上格外刺激他的大脑,蔺航在黑暗里一点睡意也没有。
  就这么躺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蔺航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唐词早已睡熟,鼻腔发出细微而又甜蜜的呼吸声。
  蔺航听得耳根有些烫。
  将手机放回去时唐词忽然翻了一个身,一只手臂搭在了他枕头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白得像是藕段。
  蔺航僵住。
  蔺航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包着唐词的手臂,轻手轻脚地送回了它该呆的地方,唐词鼻腔忽然哼出了一声不舒服的鼻音。
  蔺航迟疑着等了一会儿,听见唐词从喉咙深处咕哝了一声:“蚊子。”
  他有些不舒服地蹙着眉,偏了偏头避开了耳边“嗡嗡”叫的蚊子。
  蔺航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在凌晨一点刚过的时候下了床,在屋里打着手电筒翻箱倒柜。
  他从屋里的柜子里没能找出电风扇之类的东西,只找到一把灰扑扑的蒲扇,估计搁在柜子里吃灰很久了,蔺航在桌上了磕了好一会才把上面的灰勉强磕干净,又用纸巾擦了擦。
  擦完扇子,蔺航又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摸回了床边,拿扇子给唐词扇了一会风,把“嗡嗡”叫的讨厌蚊子都赶走了,唐词皱紧的眉头总算又短暂地松了开来。
  他半边脸颊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闭着的眼睛和鼻子,鼻子弧度很漂亮,鼻尖有一个小小的驼峰,让人很想摸一摸。
  不过蔺航也就是短暂想一想,没有真的上手摸。
  和唐词躺在一张床上让他神经紧张,坐在床边反而能稍微放松了一点,开始有了影影约约的睡意,到后来蔺航也忘了自己拿着蒲扇摇了几下,到后面昏昏沉沉的时候随便趴在床边找了个姿势就睡着了。
  唐词隔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抻了抻脖子,这儿的枕头太软,睡得他脖颈连着肩膀那一片的肌肉酸痛。
  抻完脖子,他动了动手臂,手背先是硌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把看起来很旧的蒲扇,估计是乡下用来守着灶台的那种扇子,也不知道被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蔺航趴在床边睡得正香,脸往下埋在床单里面,只能看见直而锋利的鼻梁,这个姿势估计他睡得不太舒服,眉头皱得很紧。
  唐词怔了怔,一时有点不知道蔺航为什么会趴在这儿睡,刚醒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想,我昨晚把他踢下床了?
  他目光从蔺航身上再度转移到那把又破又旧的蒲扇上,倏尔迟疑地抿了抿唇。
  唐词迟疑了片刻,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地摸了摸蔺航那头软乎乎的浅金色头发。
  他是又细又软的那种头发,摸起来有点像缎面,滑滑的又凉凉的。
  平时大概是为了显得成熟一点,蔺航会将额发往后抹,整个露出额头,但没抹发胶的头发此刻都软塌塌地、细碎地落下来,头上翘着一根不怎么听话的呆毛,让他看起来像个脾气很坏的小朋友,嘴唇倔强地抿着。
  唐词看了他一会,忽然产生了一丝迟来的、很不必要的心软。
  他伸手拨了拨蔺航头顶那一小撮呆毛,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
  蔺航昨晚大概是有些落枕,一觉醒来脖颈的骨头像被人用螺丝钻了一晚上,动一动都疼,因而脸色有些臭。
  不过唐词看起来像是昨晚睡得很好,脸颊甚至因为睡眠充足而微微泛着一点健康的粉,蔺航偷偷看了一会,臭下去的脸色又逐渐有了回温的迹象。
  下午的录制间隙喻蓝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声音有些沉:“我这周一直在和公司谈你的解约合同,那边的态度有些暧昧,这几天可能会有动作,你尽量小心一些。”
  唐词听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还有一件事……”喻蓝迟疑了一会,慢慢道,“最近网上有人挖出你做练习生时候的事,风言风语有些乱,你看看就行,别瞎理。”
  唐词和白云签了五年约,而喻蓝跳槽来公司也不过两年,因而对唐词前几年的境况并不十分了解。
  喻蓝来白云时正好是唐词最落魄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喻蓝接手作为唐词的经纪人,从那之后唐词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她只大概知道唐词以前签白云的时候是做过两年练习生的,他舞蹈底子好,脸也没得挑,当时似乎是作为核心成员预备出道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强制退团,开始了长达好几年的冷藏。
  唐词应了声。
  他这几天没怎么上网,根本没了解到网上都有些什么信息,就算有也不怎么在意,因此只淡淡应付了喻蓝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一期[寻味记]的录制结束后唐词和喻蓝请了一天的假,打算直接从录制现场飞去C城。
  过安检前唐词给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很耐心地等到那边接通,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仍旧响得几里地都能听见,在那边用很不标准的南都话喊他:“哥哥!”
  唐词应了声,没有调小音量也没有因此将手机拿离耳边,耐心地聊了几句后说:“豆豆,你把手机给妈妈听。”
  那边不满地哼唧了几声后换了个声音,唐词叫了声“妈”,和那边交代起来。
  “我大概五个小时后到C城,嗯,请了假,明天没事,”唐词应了几声,换了只手拿手机,“这次应该能呆一天,明天晚上走,先不说了,我要过安检,关手机了。”
  唐词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后检票过了登机口。
  从录制地到C城大概五个小时的距离,从飞机的舱口往外看,窗外一片蔚蓝,就像象征着明天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一样。
  大概是一天的录制太过疲惫,唐词这一路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
  他梦见小的时候走过很远的路到少年宫去学跳舞,拉筋拉得腿很疼,但唐词是学得最好的,因为他一周只能来三天,不像别的同学每天都来,要很努力才不会被人落下。
  他梦见了大学时候有人戴着帽子,在校外递给他一张名片:“唐词是吗,你好,我是白云娱乐的星探,我看过你的演出,你外形和气质非常适合我们公司,如果通过选秀出道一定会大红大紫。”
  对方嘴唇张张合合地说了许多令人心动的条件,最后被唐词打断了,他说:“我是表演系的。”
  “可是你舞蹈底子也相当不错,没问题的,先出道有了名气,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有角色来找你了,这是我的名片,我这边随时等你的联系哦。”
  唐词记得自己那时候犹豫了很久,他太缺钱了,最后给那边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来钱快吗?”
  “快啊,”那边信誓旦旦地说,“偶像就是赚快钱的。”
  “你只需要站在台上唱唱跳跳就好了,凭你的外形和条件,粉丝会很愿意为你花钱的。”
  卖脸吗,唐词有些迷茫地想,那还挺容易的。
  飞机降落在机场的时候空姐在旁边叫了他两声:“乘客你好,飞机已经降落,可以离开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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