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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法医撞上戏精皇子(穿越重生)——晴川泪相思

时间:2021-09-28 10:15:22  作者:晴川泪相思
  傅南陵笑了笑,道:“若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便断不会在家中有旁人时,让自己酒醉。”
  “所以他如此行径,有何目的?”季翎岚看着窗外发酒疯的男人若有所思,呢喃道:“装作酒醉,引起我们注意,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对他有何好处?”
  傅南陵平静地说道:“或者他在试探我们的身份。”
  “你是说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季翎岚紧张地看向傅南陵。
  “若是他心机深沉,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再正常不过,尤其是阿岚状似有意无意地询问当年旱灾之事,还有零四当时的过度反应,都会让他起疑心。不过任他再如何聪明,也不会猜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他所试探的不过是我们是否与高瑾是同伙。”
  看着表面人畜无害又软萌的傅南陵侃侃而谈,季翎岚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时,不禁苦笑着说道:“真正聪慧的是阿陵才对。”
  傅南陵闻言秒切换,睿智的模样瞬间变得软萌,道:“阿岚,我这也是顺着你的所思所想做出的猜测,所以真正聪明的还是阿岚。”
  “你啊,少哄我。”季翎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若如你所说,那此人应不是高瑾的人,那我就稍稍放心了。”
  “阿岚怎知他不是高瑾的人?”
  季翎岚一怔,随即说道:“若他是高瑾的人,又何须试探,只要怀疑那便上报,反正在辽远高瑾的势力遍布,将咱们抓了,严加审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呀,我都没想到呢,阿岚真聪明!”
  季翎岚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笑眯眯的傅南陵,不禁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了?”
  “阿岚本就比我小,嘿嘿,说起来阿岚还要叫我声‘哥哥’。”
  季翎岚神情一滞,一直把别人当孩子的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才14岁,比傅南陵还要小上两岁。即便如此,让他叫一个16岁的孩子‘哥哥’,他也叫不出来,尤其对方还长得一副软萌的模样。他嘴硬地说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我身体比你小,但心理年龄比你大,该叫哥的是你。”
  “阿岚,怎能这么算,你……”
  “打住,想让我叫你哥,除非明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窗外的男人发完酒疯,便回了正房,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
  季翎岚见状迎了过去,笑着说道:“大伯,您这是醒酒了?”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季翎岚,道:“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季翎岚笑着答道:“大伯,我不是说过吗?我家在安城,来此是为寻亲,这要不是我家少爷中了暑气,也不会在这儿停留。”
  “来宏县寻亲?”男人的眼神麻木,不带丝毫情绪。
  “是,我家夫人的姊妹嫁到了宏县,之前两家来往甚密,自从闹灾以后就音讯全无,夫人最近身体不大爽利,特命少爷过来寻亲。”
  男人呲笑一声,道:“这旱灾已过三载,方才想起寻亲?恐连白骨都已寻不到几根。”
  “大伯,我看你年纪不小,对你礼数有加,你怎能出此晦言?”季翎岚佯装气愤地说道。
  男人沉默的看着季翎岚,空洞的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道:“整个宏县,数万百姓,存活不过三成,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
  “三成……”季翎岚听着这个数字,完全无法想象当年是何等惨烈的景象。
  “尸横遍野,饿殍满地,处处可见痛苦哀嚎,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男人讥讽地笑了笑,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再贴切不过。”
  “那你们为何不去京都,去告御状,告发他们的恶行?”
  “告?去京都的路那么多条,却没有一条生路,怎么告,如何告?”男人眼底的讥讽更甚。
  季翎岚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现在这个时代,通讯和交通都极度不发达,如果高瑾将通往京都的路都封锁了,那对这些贫民百姓来说,真的就没有了生路。
  见季翎岚不再言语,男人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买些吃食。”
  “哦,好。”季翎岚下意识地应声。
  男人走到大门前突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天黑了,有恶鬼出没,不想去见阎王,便老实呆着。”
  季翎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阿岚。”傅南陵出了房间,走到季翎岚的身旁,道:“你们都聊了什么?”
  “阿陵,他说宏县数万百姓幸存者不足三成。”
  傅南陵闻言沉沉的叹了口气,道:“父皇接到的奏报,辽远一地因旱灾死难者,仅不足千人。”
  “十几倍的差距,代表的可不是那些冰冷的数字,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朝廷为何不派人过来核查?赈灾粮款便这般放心地拨了下去?还是说负责赈灾的官员,早就跟高瑾沆瀣一气?”季翎岚心情极度复杂,有愤怒,有悲痛,然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傅南陵明白季翎岚的心情,相对他的情绪,傅南陵身为土生土长的傅国人,心中的愤怒和悲痛更甚,但他也深刻的明白当政人的苦楚,忍不住为傅连朝辩解道:“高瑾欺上瞒下,勾结收买赈灾官员,父皇身在京都,不明就里,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当时岚国和临国虎视眈眈,不断侵扰边疆,父皇终究精力有限,无暇顾及。”
  季翎岚明白这就是封建的社会制度导致的,他所在的现代社会,也是经由几千年的漫长发展,才走到了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这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仅凭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阿陵,对不住,我方才情绪有些失控。”
  “我明白,无论谁听到这种事都会难以接受。”
  “方才他在临走前提醒了我一句,他说‘天黑了,有恶鬼出没,不想去见阎王,便老实呆着。’我觉得他应该不想害我们。”
  傅南陵点点头,道:“我比较好奇他口中的‘恶鬼’是谁?为何在这里不出去便不会有事?”
  季翎岚有些好笑地说道:“你现下应该想的是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阿岚觉得呢?”
  “若他不是高瑾的人,又出言提醒,我倒愿意相信他的话。”
  “那我们今晚便就在此地看场戏,如何?”
  看着傅南陵眼底的兴致勃勃,季翎岚直接浇了盆冷水,道:“看戏重要,还是命重要?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赌。”
  如果赌输了,那可不是一条命的事,恐怕这本就千疮百孔的宏县会再度血流成河。
  “阿岚……”傅南陵看着季翎岚,既窝心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唐·曹邺《官仓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原文,我把‘冻’改成了‘饿’,这首诗的作者是杜甫。
 
 
第31章 
  昭明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傍晚时分,  男人刚从家中出来,就被三个壮汉围住了,虽然他们和男人一样,  都是衣衫褴褛,  但这些人身上难以掩藏的彪悍气息,  以及眼底时而闪现的凶狠,  都揭示着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四人没说话,  默契的走向一旁偏僻的角落。
  为首光头大汉嬉皮笑脸地说道:“徐大人,  听说今儿您家来了几只肥羊,  不知是真是假,  是何路数?”
  徐怀文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是我的远房亲戚,过来探亲。”
  “远房亲戚?”光头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  笑着问道:“那他们是徐大人的什么亲戚,姓甚名谁,  从哪儿来?”
  “是我夫人姊妹家的孩子,与我同姓,  叫徐岚。”徐怀文看着光头,道:“曹刚,  他们明天就走,你们别打主意。”
  “徐大人,  上面吩咐过,任何进入宏县的外乡人,  都必须经过严查,  以防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到处散播谣言,坏了咱们的好日子。您说呢?”话虽这么说,  语气却不见丝毫恭敬。
  “曹刚,这几年我为你们办了多少事,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放心,我不想死。再说一遍,来的是我夫人的外甥徐岚,从安城来,明日我便打发他们走,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事。”徐怀文说完推开曹刚就走。
  曹刚被推得一个趔趄,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道:“徐大人,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宏县县令徐怀文么?”
  徐怀文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曹刚走上前,抬手戳向徐怀文的胸口,冷笑着说道:“你现下只是一个杀妻食子的恶鬼,不要在兄弟们面前摆什么官架子,给你脸面你就接着,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上面发了话,留着你还有用,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徐怀文双拳紧握,充满泥垢的指甲嵌进肉里,他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那句‘杀妻食子’的话,锥心之痛奔涌而来,却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抬起头看向曹刚,眼底是足以噬人的光芒,吓了曹刚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待他回神,想要发作时,就听徐怀文冷冷地说道:“曹刚,你也说我是头恶鬼,不仅杀妻,还食子,那就该知道我心有多黑,手有多毒。想要你这蠢货的命,我根本无需动手。”
  “你找死!”曹刚愤怒上前,斗大的拳头抬了起来。
  徐怀文面不改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曹刚,道:“曹刚,你可知为何他们将我困在这里,却不让你动我?”
  曹刚的动作一顿,瞪视着徐怀文,道:“为何?”
  “因我是昭明十五年皇上钦点的状元,御封的宏县县令,是高瑾应对皇上的工具。你们算什么,充其量算群到处狂吠的狗,若你们敢动我,那便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徐怀文轻蔑一笑,推开曹刚走了出去。
  看着徐怀文走出去的背影,曹刚被气的脸色涨红。
  身旁的曹二狗愤愤地说道:“大哥,这姓徐的也太嚣张了,难道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呸!”曹刚一口唾沫啐在地上,面色阴沉地说道:“老子忍得够久了。今日就将姓徐的,连同那几只肥羊一起宰了。”
  曹大牛有些担忧地说道:“可上面问起来,咱们怎么说?徐大……姓徐的说的万一是真的,那咱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曹刚看向徐怀文的宅子,目露凶光,道:“那里不是有现成的由头么?就说他们是京城来到,和姓徐的同流合污,想要密谋将宏县的事捅出去,徐大人不听劝,咱们杀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曹二狗闻言谄媚地笑着说道:“大哥高啊,早就看这姓徐的不顺眼了,咱们可算逮到机会了。听说今日进村的这几人,个个衣着光鲜,一看就是肥羊,这次咱们指不定就捞了票大的。”
  “待会儿下手干净利落点,他们身上的那张皮都不错,可以做点手艺活。那个小少爷留给我,你们都不许动。”
  曹二狗吞了吞口水,眼底闪过贪欲,道:“好的自然留给大哥,到时候赏咱们口汤就行。”
  徐怀文回到宅子时,季翎岚正在熬粥,一大锅白米粥,放了些青菜和肉丁,一进院子就能闻到扑鼻的香气。看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烟火气,徐怀文眼底一阵发酸,生活在炼狱太久,他已经快忘记活人身上的气息了。
  季翎岚从徐怀文进门就一直在留意他,见他两眼泛红,微微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向徐怀文,关切地问道:“大伯,您没事吧?”
  徐怀文看着面前的季翎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如果他的儿子还活着,也有他这般年纪了。他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季翎岚的发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什么也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季翎岚,略显狼狈地进了正房,‘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季翎岚有些回不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傅南陵,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傅南陵一脸严肃地走上前,伸手在同样的位置摸了摸,睁眼说瞎话道:“有脏东西,我帮你摘下来。”
  刘曦突然从天而降,走到傅南陵耳边轻语了几句,傅南陵眼底闪过冷芒,淡淡地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
  季翎岚见状出声问道:“阿陵,发生何事?”
  傅南陵看了一眼刘曦,刘曦会意接过季翎岚手里的东西。
  “阿岚,我有些乏了,饭菜让刘曦做,你来帮我捶捶腿。”
  季翎岚一怔,随即说道:“是,少爷。”
  季翎岚随着傅南陵进了客房,季翎岚随手将房门带上,小声问道:“阿陵,是不是刘大哥发现了什么?”
  傅南陵点点头,道:“零七说这宅院是宏县县令徐怀文的老宅,而我们面前这个邋里邋遢、枯瘦如柴的男子,便是昭明十五年皇上钦点的状元郎,特封的宏县县令徐怀文徐大人。”
  “宏县县令?”季翎岚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问道:“那他怎会沦落至此?”
  “宏县乃是重灾区,父皇命人赈灾,派去户部侍郎唐鹤,以及禁卫军统领许镇押运赈灾钱粮,之所以能那般放心,皆因信任这宏县县令。他是父皇钦点,又受父皇倚重,相当于天子门生,父皇的意思是让他外放几年,然后调回京都,委任要职,实在没想到他为了苟活,居然与高瑾沆瀣一气。”
  傅南陵语气带着愤怒,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倾泻而出,让季翎岚看的有些怔忪。
  傅南陵看季翎岚的表情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切换模式,道:“阿岚,这人定不是好东西,你心地善良,切莫被他骗了。”
  季翎岚看着秒变脸的傅南陵,突然觉得既窝心又好笑,这孩子是真的在意他,所以才心甘情愿的隐藏起本性,表现出他喜欢的一面。“阿陵,你不必如此,做原本的自己便好,我说过只要你不负我,不负天下人,我便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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