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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刀(古代架空)——四字说文

时间:2021-10-01 09:35:44  作者:四字说文
  两人照旧可以一起行侠仗义,只碰面的次数要比往常更少一些,见面所能说的话,也比往常再少几分。
  直到梅慕白加入白阳山庄的两个月后。
  俞秋意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一个让他开始不断质疑,不断质问,甚至快要发疯的问题。
  ——两个月后,他与梅慕白所见到的次数,不过两次!
  而且每一次的梅慕白,都让俞秋意觉得诡异。
  他心底生疑,却没有多思多想,但到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待那种子破土发芽。
  一个月后,这种子破了土。
  因为当俞秋意根据上次见面时留下的消息,在他与梅慕白约定相见的地方,他没能等到梅慕白。
  ——俞秋意等来了埋伏在此处的杀手!
  他甚至来不及问,来不及思考,便和这些杀手厮杀在了一起。
  刀光、剑影,月亮。
  还有长长的溪水,汹涌的河流。
  让俞秋意感到绝望的死境。
  可俞秋意熬了过来。
  他九死一生逃过了杀手们的围杀,掉入了河中顺流而下。
  ——他漂泊游荡,顺着河流飘进了濮溪城。
  他留着一口气,在鬼门关前又回来了。
  他回过头,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到为何他等来的不是梅慕白,而是一群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杀手。
  俞秋意留在了濮溪城。
  但这事情远远是没有结束的,也不可能再结束了。
  俞秋意彼时还有无限希望。
  他觉得这所有都会是场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一切都不过是场不太高明的误会。
  而半个月后,俞秋意的希望开始在破灭。
  因为白阳山庄的人进城了。
  进了城,这本是一件好事。
  ——俞秋意想要去问,问梅慕白的下落,问一问为什么那夜出现的竟然是杀手。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问。
  梅慕白在话语出口之前,在靠近白阳山庄的人之前。
  ——他发现了,这白阳山庄的每个人腰间佩戴的令牌,都和那夜围杀他的杀手一模一样!
  全然一致,分毫不差。
  俞秋意心冷了。
  他觉得冷,也觉得心寒。
  他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误会还是事实。
  他不愿相信名门正道竟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他也不敢去问。
  他没有这种胆量去质疑八大门派,更没有证据说服别人。
  俞秋意只能继续南下,来到了通州的九沐城。
  他为了进天机楼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银两,要的,只是梅慕白的下落。
  除此之外,他不在乎任何真相,也不想知道那些杀手和白阳山庄的关系。
  然而天机楼收了他的钱财,却教他第二日再来。
  等他第二日再来天机楼时——竟然又撞见了那夜埋伏他的杀手!
  那群杀手来得蹊跷,来得让他心灰意冷。
  俞秋意匆惶逃亡,最终只能藏身于此。
  薛兰令道:“你却是个很有胆量的人。”
  俞秋意道:“我知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在江湖虽不是极有名气的人,却也做过不少好事,知晓我的人也不少。”
  薛兰令道:“所以你才专门挑在人最多的时候去天机楼前闹事。”
  俞秋意道:“我本来不在乎真相,只想知道朋友的下落。可现在他们互相包庇,让我看不出任何名门正道的气度。”
  薛兰令不答他,反而偏首冲着段翊霜笑。
  薛兰令道:“哥哥,你听,世上不止我在怀疑八大门派。”
  段翊霜没有说话。
  薛兰令便对俞秋意道:“你所说的话,我会细细思量。待我决定了,我会再来此处找你。”
  俞秋意问:“阁下可有什么名号?”
  薛兰令道:“没有。”
  俞秋意道:“那你要如何帮我?”
  薛兰令道:“我不是要帮你,而是在帮有趣的人寻找真相。”
  这“真相”两个字,被薛兰令说得又轻又淡,让俞秋意觉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感觉。
  俞秋意道:“真相?”
  薛兰令笑道:“这世上太需要真相了,因为有了真相,才会有公道。”
  俞秋意听到那末尾的两个字很重。
  像两块石头。
  落下来时,震得他的耳尖发麻。
  离开那破败的院子时,夕阳正好。每一处景色都很美。
  但万事万物在薛兰令的面前,都只会将他衬得恍如神妃仙子,昳丽绝艳得让所有黯然失色。
  薛兰令走在段翊霜的前面。
  他无需回头,因为段翊霜一定会跟在他的身后。
  可他说话时必然要眉眼含笑地回首。
  好像这张没有瑕疵的脸,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皮囊就是如此摄人心神。
  ——他就应该好好利用。
  薛兰令笑道:“面对连环榭与天问斋时,哥哥信得就不算轻易。如今事情落在了斩月宫的身上,想来,哥哥更不愿信了。”
  段翊霜没有回答。
  握剑的手很白,薛兰令的话语撞在耳里,那只手更显苍白。
  薛兰令的笑意里浅浅的,藏着几分难以察觉又无可捕捉的恶意癫狂。
  他还是在笑。
  “因为斩月宫的宫主夏侯寒云,毕竟是你的恩师呀。哥哥。”
  作者有话说:
  教主,老疯批了。
  刀剑知己不是CP,就是肝胆相照直男情!
  所有支线里出现的主要人物都不是CP!
  这个江湖唯二的基佬只有教主和小翊!(及不知名炮灰们)
 
 
第二十一章 
  俞秋意又见到了薛兰令。
  在三日后的清晨,天光将亮,荒凉的小院也遮不住薛兰令满身夺目的风光。
  俞秋意并不能理解薛兰令的这份好心。
  只是他别无选择。
  要是他是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会有千百种法子来追寻真相,可他不聪明,最聪明的人也无法抵挡八大门派的权势与威名。
  俞秋意心里想不通透。
  他问薛兰令:“你帮我,可是想要什么好处?”
  薛兰令道:“你似乎给不了我任何好处。”
  俞秋意道:“可你还是要帮我。”
  薛兰令道:“不错,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不仅是好人,更是善良的人,敢于与白阳山庄、斩月宫牵扯在一起的人。
  胆量不小。
  俞秋意这样想着,又道:“前些时日与你同来此处的人,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
  他提了段翊霜。
  因为俞秋意更不是个迟钝、愚蠢的人。
  这世上没有不聪明就等同于愚笨的道理,他能看出段翊霜沉默寡言背后的态度。
  沉默很多时候是认可也是拒绝,在何时沉默,就意味着那是接受了,还是将之拒绝。
  俞秋意能够发现段翊霜不愿插手。
  他问这么个问题,要的,也不过是薛兰令的看法。
  然而薛兰令笑了笑,只道:“不必在意,他如何想的,我虽不能左右,但我要做的事情,他一概不会阻止。”
  俞秋意问:“你们是这般彼此信任的友人?”
  薛兰令摇首轻道:“不,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俞秋意便不再追问。
  他不会因薛兰令的容貌震惊,心灰意冷在很多时候都可是毫无破绽的防御。
  见好就收、点到为止,亦是行走江湖的常识。
  俞秋意没有追根究底的执着心。
  薛兰令又道:“那日分别后,我们二人各有思量,他不愿信斩月宫会和白阳山庄做出此等恶事,而我却认为,桩桩件件如此环环相扣,未必不是事实。”
  俞秋意道:“我要如何?”
  薛兰令反问:“你如今想要做什么?”
  俞秋意道:“我其实很想离开,远离江湖,回到最初的村子里,因为真相实在太遥远,遥远到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他话音将将落下,段翊霜忽而握剑踏来。
  那双眼睛如霜胜雪,眼底凝着片清丽的湖。
  段翊霜道:“然而依你之言,你这段时日所做的事情,一定引起了斩月宫与白阳山庄的警惕,他们或已派了杀手要将你灭口,或已派了人来暗中跟踪,无论你去往何处,都只会连累他人。”
  俞秋意一怔。
  薛兰令道:“这么说来,哥哥还是决定帮我。”
  段翊霜静了片刻,道:“我别无选择。”
  薛兰令笑道:“哥哥怎么能说自己别无选择?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有无数种选择。”
  段翊霜一顿,忽而也随之笑了起来。
  脸上的神情从来是清清冷冷,挂了笑容,就让段翊霜整个人都像冰雪消融后露出花瓣的梅花。
  段翊霜道:“可在生死面前,我没有无数种选择。”
  薛兰令问:“哥哥想怎么帮我?”
  段翊霜道:“我与斩月宫也算相识,不如让我假装擒住此人,带去天机楼,一试天机楼的态度。”
  薛兰令盈盈笑罢,转头问:“俞侠士以为呢?”
  俞秋意道:“有何不可!”
  “俞侠士是个爽快人,”薛兰令道,“不过你就不怕我们也同天机楼有所勾结,要借此机会擒拿你?”
  俞秋意道:“若你们是,我之下场也已注定,若你们不是,拼此一搏更应如此!”
  天机楼就在眼前!
  高耸的楼,如一树松立在街边,来往行人皆可驻足远观。
  不可轻易靠近!
  因为这里,是天机楼,背靠斩月宫的威名,无人敢对其不敬。
  街上行人正在窃窃私语。
  说的不是奇事、怪事、大事,而是一个人。
  一个容颜昳丽,身穿黑衣,气质高华的人。
  那个人便是薛兰令。
  他们议论他,不在于他将那日在天机楼前闹事的人带进了楼。
  而在于他的长相。
  ——实在太过艳丽,极致到让人见之难忘,望之心惊。
  但在这江湖中,人们更关心一件事情。
  ——为何这样一个容颜昳丽,还与无瑕剑作伴的人,竟在江湖上无名无姓,无号无位?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人们只能看到那张漂亮的脸,盛着笑意。
  薛兰令是在无瑕剑的陪同下踏进的天机楼——他还押解着那日闹事的青衣文士。
  不会有人认为他做得不对。
  因为天机楼背靠的是斩月宫,它代表着八大门派之一,也就是正义。
  江湖上只会传青衣文士是何等无理取闹,却绝不会提怎样的事会让天机楼也爱莫能助。
  这就是江湖!
  名声、地位、人情,才是重中之重。
  而那绝世的武功,似乎变得有那么些轻浅,不值一提。
  但世上的事情千万是说不得绝对的。
  因为绝世武功比不过人情,有的是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可是若这双拳头抵得过千军万马呢?
  那绝世武功将会是江湖唯一的真理!
  俞秋意又一次踏入了天机楼。
  天机楼真的是一座楼。
  没有九曲回廊,没有院子厢房,唯有进门后棕褐色的大堂,两方通往楼上的木梯,以及大堂内的一扇画着奇石的屏风,并两个楠木制的横台,有两人站在台柜后,正低头翻阅着什么。
  俞秋意也是头一回被天机楼毕恭毕敬请入。
  ——确然,他们并不是在请他。
  天机楼的人,是在请他身后的段翊霜,请那个与段翊霜同行的人。
  直至此时,俞秋意才知道,那待他不假辞色,清冷漠然的白衣剑客,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无瑕剑”!
  俞秋意当然是知道无瑕剑的。
  可他只听过这名号,听过无瑕剑所做的那些善事,却从未见过这一个人。
  其实他早该在见到那柄蓝色的长剑时就认出来的!
  只心灰意冷的人从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他甚至对薛兰令的脸都毫无震动,又何谈去看一把蓝色的剑?
  俞秋意的心跳了起来。
  他的心其实是一直在跳的。
  但今日却跳得格外的快。
  他一想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便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诚然!无瑕剑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说的那些遭遇。
  但薛兰令信了!
  那个人神神秘秘,让俞秋意看不通透。
  然而薛兰令的有意相助,却并非是心血来潮的一时玩笑。
  俞秋意明白。
  这机会难得,他必须把握住。
  他也并不紧张。
  他不急迫,在见到天机楼的楼主贺生言时,他比什么时候都更坦然。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贺生言。
  贺生言穿着天机楼特有的衣裳,佩戴着天机楼独有的银色令牌。
  站在众人面前时,贺生言脸上的笑不深,却让人感觉很真诚,没有一分一毫的虚伪造作。
  贺生言没有看俞秋意,也没有将目光落在薛兰令的身上。
  贺生言只看着段翊霜,问:“不知无瑕剑来此,是为何事?”
  段翊霜道:“几日前我见此人在天机楼前闹事,虽不知缘由为何,但想若是有所误会,平白伤了和气却是不值当。是以将此人带来,想一问究竟。要是此人当真是在刻意闹事,我亦可还天机楼一个公道,不至于堕了天机楼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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