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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刀(古代架空)——四字说文

时间:2021-10-01 09:35:44  作者:四字说文
  段翊霜道:“……其实你该知道,这世间没有多少个与众不同,万里挑一的人,无论江湖上有多响亮的名号,俗人终究是俗人。”
  薛兰令却只留给他一句:“谨记在心。”
  段翊霜握紧了剑,推门离去。
  回屋的那条路明明近在咫尺,可他慢慢行去,却觉得远在天边。
  方才听到箫声时的心绪翻涌,受制于人的无力回天,种种情绪烧得他混乱不堪。
  他靠在门前,阖着眼,头半抵在门间。
  段翊霜忽而叹道:“……我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小翊记小本本。
  教主拿出更厚的小本本。
  小翊吃飞醋,好过分哦。
  教主还凶他,好讨厌哦。
  所以教主到底有没有生气呢,不知道呢。
  俞秋意:我应该在车底。
 
 
第二十三章 
  时至仲夏,九沐城内乌云罩顶。
  雨将落未落。
  天机楼发了令,请俞秋意几人再往天机楼。
  这是自他们离开的第三日。
  天机楼能在此时邀请他们,动作绝不能说是慢。
  相反,还很快。
  快到俞秋意甚至还没把那份绝望失望消退。
  希望与光明就又摆在了他面前。
  说激动吗,到底是有些激动的,握着令牌的手都会颤抖。
  说平静吗,也应当是很平静的,因为俞秋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进天机楼里。
  他只捏紧了令牌去见薛兰令。
  叩响了门,先要拜谢薛兰令那一时兴起的施援。
  然而当他拜谢过后,想要去见段翊霜时,薛兰令却道:“哥哥不会见你的。”
  俞秋意的脚步停下。
  薛兰令道:“你请不到他,我去请罢。”
  俞秋意没有多问,他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薛兰令将段翊霜请来。
  这时间并不长。
  因为段翊霜的房间本就离得不远。
  薛兰令甚至没有敲门。
  那只手很白。
  推开门的力道也不重。
  那扇门一推开,就显出段翊霜的身影来。
  薛兰令也没有请他。
  他们只对视了很短暂的时间。
  段翊霜抱着剑走出门来,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俞秋意,自己则先走去了前面。
  俞秋意听过几些无瑕剑的传言。
  一说他脾气古怪,惜字如金。
  二说他目下无尘,眼高于顶。
  三说他虽然钟情行侠仗义,但又不是非常嫉恶如仇的人。
  说来说去,讲得最多的,都是无瑕剑的性子很冷清。
  抱着剑与俞秋意擦肩而过的人真的很冷。
  尤其是乌云罩顶的天色里,还刮着急急的风。
  俞秋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薛兰令第二个与俞秋意错肩而过。
  那张漂亮的脸大半张隐在阴影里,带着很浅淡的笑意:“还不走吗?”
  俞秋意听到他问。
  天机楼里一如三日前。
  两边的台柜照旧各站了一个人,来往的人数极少,且皆佩有天机楼的令牌,身着天机楼的衣裳。
  贺生言站在桌旁,见他们走近,拱手施礼,道:“还请各位落座。”
  说罢,两方又靠来几个天机楼人,恭恭敬敬请他们坐下了。
  茶水满斟,贺生言也随之坐下,摇扇道:“天机楼里极少饮酒,此番,我以茶代酒,先向俞侠士赔罪。”
  贺生言端了茶碗,就当真如饮酒般将一碗茶饮尽。
  俞秋意心底一沉,问:“难道天机楼没有找到梅慕白的下落?”
  贺生言顿了顿,笑道:“非也,我天机楼不仅找到了梅慕白的下落,还要给俞侠士一个惊喜。然则,近来的误会不可不解,我天机楼亦有不周到之处,是以,我要先赔罪,方可言说此惊喜。”
  俞秋意急急问到:“梅慕白如今怎样?”
  贺生言道:“这话我却一时答不出来,不如让梅慕白同你见上一面。”
  俞秋意霍然站起身来。
  随着贺生言的话音落下,天机楼的楼上显出半张人脸,那人从楼梯处缓步向下。背刀,黑衣,神情严肃,双眼深邃有神,整个人如松竹般挺拔。
  梅慕白从二楼下到一楼。
  他步履很稳,看不出半点儿疲态,更不见虚弱。
  每一步,梅慕白都像踏在了俞秋意的心头。
  他走近了,站在俞秋意的面前。
  这一瞬是何等百感交集!
  俞秋意穷尽所有,唯独想知晓梅慕白的下落,如今见到了,也算求仁得仁。
  多日来的漂泊无定,如履薄冰,似在这片晌对望里消弭无影。
  无踪无迹了,轻飘飘如风而去。
  俞秋意双目血丝缕缕,笑道:“好、很好!”
  见了人,他亦不急着寒暄,转而对贺生言道:“楼主不计前嫌,当真是君子风度,磊落坦荡。这茶,我亦代酒,算是向天机楼赔罪。”
  贺生言笑道:“俞侠士言重了。”
  俞秋意饮罢两碗茶,轻打个嗝,转身问:“梅慕白,你近来如何?”
  梅慕白看他片刻,缓缓点头。
  俞秋意又问:“你可知我去了与你约定之地,反而受到杀手追杀?”
  梅慕白一顿,又摇了摇头。
  俞秋意道:“你可否知道缘由?”
  梅慕白摇首。
  俞秋意眉心皱起,忽而道:“梅慕白,你哑巴了?”
  梅慕白还是摇头。
  俞秋意转而问:“贺楼主,这是怎么回事?”
  贺生言道:“此事嘛……我也知悉不多,既然梅侠士不愿开口,不如让他书写下来?”
  他话音落下,两边等候的天机楼人又捧着笔墨纸砚走近。
  纸铺在桌上。
  梅慕白蘸了墨,提笔在纸上一字一句写下两行字。
  ——“山庄隐秘,不可多言,我立了誓,待完成任务后方可开口。”
  ——“是以如今闭口不言。”
  俞秋意长舒口气,忙问:“那你这些时日可曾遇到过什么杀手?”
  ——“未曾。”
  顿了顿,梅慕白看他一眼,又提笔写到:“杀手之事我并不知晓,但你我二人皆未与什么组织结仇,唯有我加入白阳山庄后,方教你受此追杀,想来你是受我牵连。”
  俞秋意字字读罢,眉一挑,忽然骂道:“你在放屁吗?”
  梅慕白怔住。
  “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俞秋意道,“我们多年知己,你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谁寻你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若此事是因你而起,那他们就算不来追杀我,我要知道了,也会向他们动手,这根本不算是被你牵连。”
  梅慕白淡淡一笑,写到:“我知你关心,但若因我而起,想来此事复杂麻烦,你最好莫要牵扯。”
  俞秋意道:“梅慕白,我要是怕麻烦、怕复杂,当初就不会和你走。”
  ——“不必担忧,也千万莫要牵扯进来,”梅慕白神情专注地写,“我身为白阳山庄之人,山庄绝不会坐视此事。”
  俞秋意略一点头,又道:“不过追杀你的人为何能在天机楼里设下埋伏?”
  梅慕白抬头,看向端坐一旁的贺生言。
  贺生言解释道:“天机楼有一个时辰不待外客,上至楼主,下至守卫,皆不在楼中,想来是被杀手钻了空子。”
  ——“秋意,我近来在为山庄完成重要之事,此中绝密,本不能与你相见,但此次天机楼有邀,山庄再三思量,方允准我前来。”
  ——“此番见后,再见不知何时,只这杀手竟还能埋伏进天机楼中,也许图谋更多,不妨请楼主探查一番,究竟是何组织所为,未雨绸缪,好生防范。”
  俞秋意读罢此言,一时也有些惭愧,他道:“我还以为斩月宫与白阳山庄彼此勾结,未想事实竟是场乌龙误会。幸而有薛大侠与无瑕剑相帮,再有楼主宽容大度,否则真相难觅,我也错认真凶。”
  ——“你有心寻我,已很令我感激,”梅慕白提笔再写,“但无论何时,万望珍重。”
  贺生言此时亦道:“……如此,还请俞侠士细说那路杀手特征,我天机楼着手细探,两日内,定要给出个答案。”
  话出令行,便是天机楼必然要做到的事情,但凡未成,皆是毁诺失约。
  贺生言有此魄力,也让俞秋意感慨万千。
  又二日后,贺生言再请三人前来。
  此回暴雨滂沱,雷声阵阵,轰鸣不绝于耳。
  电光闪烁间,贺生言沉声道:“我动用诸多方法,总算探查到这个组织。”
  “此组织名为‘七刀门’,乃是益州灵门城的一个杀手组织。不过他们为何追杀俞侠士,我天机楼确然探寻不出。”
  俞秋意道:“楼主能为我寻出组织已是不易,江湖事江湖了,我自要自己解决此事。”
  但是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为何益州灵门城内的杀手组织,竟会追杀他这个彼时远在他处的人?
  是什么让他受此磨难?
  ——难道当真是因为梅慕白加入了白阳山庄?
  无论如何,去往益州之事,都是俞秋意不得不做的事情。
  出得天机楼后,三人在酒楼上用过午膳,等暴雨停歇。
  俞秋意道:“我决定前往益州灵门城,不知两位侠士又欲往何处?”
  薛兰令笑道:“我亦欲往益州。”
  俞秋意道:“如此,我们岂不是可以同路?”
  薛兰令道:“缘分使然,要同路的,终究不会分道扬镳。”
  俞秋意也朗声而笑:“说得很是!既然有缘同路,自当一起。”
  只这话音方落,俞秋意的目光落在段翊霜无甚表情的脸上,教他有些迟疑。
  俞秋意道:“……不知,无瑕剑是否愿意通往?”
  段翊霜顺着他的声音看来,眼神冷,神情也冷,人如山巅霜雪,冷湖春冰。
  无言无语,整个雅间都安静得让人心惊。
  俞秋意壮着胆子还想再问。
  薛兰令懒懒道:“他会去的,就算我不去,他也会去。”
  俞秋意茫然。
  “是,”段翊霜竟真的和着薛兰令的话意在说,“我一定会去。”
  俞秋意想了想,他拿捏不住这两人的想法,勉强道:“那、那就是……大家都很有缘?”
  段翊霜道:“如此虚无缥缈的缘分,要来何用。”
  俞秋意:……
  薛兰令却似笑非笑地靠在桌旁,声调极慵懒地接道:“这酒楼的菜为何总是这么酸呢。”
  俞秋意尝了两口,纳闷道:“不酸啊?”
  薛兰令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俞秋意:?
  作者有话说:
  动心的前兆:看脸。
  动心的过程:搞特殊。
  持续动心:吃飞醋。
  接下来是什么动心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小翊: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穆常:大胆点,说的不就是你吗?
 
 
第二十四章 
  他们在抵达灵门城后分别。
  薛兰令道:“既然已至益州,那先为哥哥找寻到我那位神医故交,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他笑意盈盈,话语里像盛满了对段翊霜的关怀。
  但这份关怀究竟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幻,彼此皆不明晰。
  也许是真的。
  因为他大可不必如此虚伪造作。
  可也许又是假的。
  因为薛兰令实在不像是个怎般重情重义的人。
  ——早在他为了活命而亲手杀了右护法时,情义二字在他的身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只可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然而他纵然如此无情,让人看不出深浅心意。
  段翊霜望来之时,却总觉痴迷。
  似毒似蛊,或许痛彻心扉,或许永沉幻境,但生瘾带执,让人抛舍不去。
  ——他们要见的人,是春秋谷里的有琴弘和。
  在江湖上名声不大。
  或者可以说,有琴弘和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过名声。
  这是个和薛兰令一样毫无名号的人。
  即使他拥有能够解开天下至毒奇毒的能力。
  但他名声不显,就再不会有人知道。
  有琴弘和就住在春秋谷里。
  可他们二人注定要遗憾而归了。
  因为有琴弘和不在谷中。
  当薛兰令带着段翊霜行至时,院中的草药枯死了一片,石桌上尘灰满积,蛛网遍布。
  ——只这一眼,谁都不会再认为,有琴弘和在这谷中。
  薛兰令顿了顿,到底推开竹屋的房门,踏入搜寻了一圈。
  确无所获。
  但凭借着对有琴弘和的了解,薛兰令还是在一方竹榻上找到了一纸字条。
  那上面是有琴弘和的字迹,落款也是被人精心刻下。
  纸上写着:往北地行医,三年不回,如有需要,可至北地相寻,以信物为证。
  段翊霜顺着薛兰令的指尖看尽了。
  说遗憾,到底是遗憾的。
  解毒的机会原本近在咫尺,希望的火焰烧得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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