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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刀(古代架空)——四字说文

时间:2021-10-01 09:35:44  作者:四字说文
  可俞秋意也明白,他们不可能变成他和梅慕白的现在。
  ——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人。
  也不会有绝对相似的事。
  细枝末节间的分别,足可让结局改写。
  薛兰令在俞秋意的对面坐了下来。
  薛兰令问:“你在想什么?”
  俞秋意道:“我得到了一个烫手山芋。”
  “哦?”
  他将字条推到薛兰令的面前。
  字迹依旧是那般字迹,落款也一致无二。
  而俞秋意的任务目标。
  ——是吹雪会的长老。
  这并不出人意料。
  至少在薛兰令比对出神梦阁与天鹤府的时候,薛兰令就已然猜出了俞秋意可能的目标。
  俞秋意叹道:“吹雪会,是这灵门城三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个门派。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的方位,更没人清楚他们掌门的实力。吹雪会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灵门城一般,可只要无人引路,所有想拜访吹雪会的人,都会迷失在茫茫的风雪里。”
  这便是俞秋意感到为难的事情。
  他不了解吹雪会。
  他对吹雪会的所有,都来源于灵门城大大小小的传言。
  俞秋意对自己的武功亦无多少自信。
  他行侠仗义是真,能锄强扶弱也是真。
  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却不算多。
  凡是能自成一派的,皆有自己的底蕴与实力。贸然与之争锋,只会将自己陷入决死无生之地。
  七刀门的这个任务,就像在让俞秋意用死铺出一条路来。
  只俞秋意并不是真正的杀手。
  他有自己的私心,也有自己的心愿。
  凡是有执念的,还保持着清醒的人,想来都不会轻易送死。
  薛兰令便问他:“你怕吗?”
  俞秋意道:“与其说怕,不如说,我在担心我自己。”
  薛兰令道:“担心也无用,你我既然加入了七刀门,就要为七刀门做事,为门主尽忠。”
  俞秋意扯了扯嘴角。
  他也想附和薛兰令明显有言外之意的话。
  可这句话到了嘴边,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终,俞秋意只道:“你说得不错。”
  作者有话说:
  周四可能要停更一天。
  因为要修稿子里的BUG,润色下细节,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修。
  本来一直维持七章存稿的,结果忙到没时间写,现在都只有四章存稿了。
  修BUG也是迫不得已啊稿子卡得太紧凑了,拉剧情就好多BUG,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哭)
  可以看文案里的沙雕短佩打发下时间。
  么么!
 
 
第二十七章 
  神梦阁就在灵门城中。
  它神秘,却也不神秘。
  但凡在灵门城中久住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神梦阁这三个字。
  因为神梦阁的神秘,在于江湖上还从未有过这样一个门派——竟是用白绫做兵器!
  白绫不可以为兵器吗?
  那自然是可以的。
  早些年代,也有个名为飞仙派的门派以白绫做兵器,可他们的白绫,尾部缀着沉沉的铃铛,一击之下,能用这尖锐的角刺穿皮肉。
  但神梦阁的白绫就是白绫。
  那么轻、那么柔,让人根本觉察不出白绫背后隐藏的杀机。
  薛兰令取了匕首,身如轻云般跃过一道高墙,飘然落进神梦阁的后院。
  他藏身门后,低垂着眼帘,宛似在贴心呵护自己的情人一般拭好了刀。
  刀刃很亮。
  亮在放晴的天光中,亮在朝阳洒落的光里。
  薛兰令又懒懒抬了眼帘。
  他一身黑衣,在晴日里却毫不突兀。
  好像他生来就应该在光里。
  他一直都在发光。
  薛兰令偏过头,凝神谛听后院里的所有声响。
  无论是风吹还是石子儿慢滚,凡是静下心来,皆能听到。
  可他的目的并不是听这些微不足道的声响。
  薛兰令在寻找他的目标。
  ——神梦阁的少阁主。
  少阁主不应该在后院。
  薛兰令动身前行,绕过这间柴房,转而向内院走近。
  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落得很稳,也很轻。比风声都要轻。
  他握着匕首的力度却不重。
  好像是匕首舍不得他,而不是他在拿着匕首。
  走进内院时,薛兰令闪身藏到墙后,顺手将发上的金羽缠在了高高的马尾结上。
  他躬身敛眸,地上的影子显出几分诡谲。
  屋子里有人正在说话。
  说话的是个男人。
  声音很浑厚,不像是个少年人,极明显的,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中年男子道:“依照阁主的意思,既然八大门派有心与我们合作,培养我们成为第九大门派,那我们便听八大门派的意思。”
  屋中静了片刻,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女子道:“可照这么个意思,我们到底听的是神梦阁的命令,还是八大门派的命令?再说要做第九大门派谈何容易?我却不认为阁主应该答应。”
  中年男子轻咳两声,道:“秋娘,这件事倒是你目光短浅。且不说做第九大门派能有多少好处,你且仔细想想,无论我们神梦阁能不能做成这第九个门派,八大门派都与我们结了善缘。做得成,便是神梦阁的功劳,做不成,我们也不会吃亏。”
  那名为秋娘的女子听过,仍有些犹豫。
  中年男子又劝道:“少阁主正在晖阁里练功,若你还是不愿,便等少阁主练了功出来,你再同少阁主好好说说。”
  他一语落了音。
  薛兰令立即动身。
  晖阁。
  晖阁在内院,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地方。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再不会有比薛兰令更完美、更决绝的杀手。
  他很理智,也很冷静。
  不会错判,更不会让自己身陷绝境。
  薛兰令最先赶至了晖阁。
  晖阁外没有一个护卫。
  这是最好的时候!
  端坐在晖阁内闭目练功的少阁主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竟会在神梦阁里,遭遇杀手!
  少阁主也永远不会想到了!
  因为他闭上的眼睛,从这一刻起,就再也不会睁开。
  ——一刀毙命!
  这一刀快而稳,又狠又准,几乎没有响起任何声音。
  薛兰令是如何进来?
  他又是如何轻易将匕首划过少阁主的喉咙?
  除了他自己,再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神梦阁的少阁主,已经死了。
  ——这个暗杀目标听起来何等困难。
  薛兰令完成这个任务,却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那只手不仅夺人性命,还游刃有余地取走了少阁主发上的木簪。
  他站起身来。
  血沾在匕首上,却没有一滴落在薛兰令的身上。
  他的黑衣还是很黑。
  袖边却没有金线。
  那是七刀门的衣服。
  简洁干练,衬得他昳丽的容颜又有几分冰冷。
  薛兰令笑了起来。
  他探出手去,在少阁主的腰间取出了神梦阁特有的兵器。
  ——一束白绫。
  这白绫被他拿在手中,很快就被血染红了一些边角。
  薛兰令垂着眼帘,稍一催动内力,白绫便骤然裂成碎片。
  碎片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七刀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凡是完成了任务,取走了任务目标的性命。
  就要留下一个“刀”字,展示自己的功绩。
  这很狂妄。
  江湖上比之更狂妄的,唯有魔教飞花宗。
  ——可飞花宗已经灭门了。
  七刀门如今是江湖上最为狂妄的组织。
  他们做杀手,又如此不知低调。
  薛兰令唇角挂笑,他竟蹲着身子,伸出手,极细致地拨弄地上的碎布。
  一片又一片,渐渐被他拼成一个“刀”字。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很认真。
  好像再不会有比这件事情更值得他认真的事。
  字拼不出锐利的笔锋。
  可这字本身,就代表了利刃。
  ——薛兰令站起身来。
  他看着手上沾血的匕首,笑意就慢慢消失了。
  薛兰令不喜欢这么杀人。
  他没了笑意,皱着眉心将匕首封回了鞘中。
  他走出晖阁,离开了晖阁。
  却没有立刻离开神梦阁!
  薛兰令却是在等。
  等什么?
  ——他在等神梦阁的人发现少阁主的尸体。
  他要做一件疯狂的事情。
  ——或许,或许这件事不算很疯狂。
  薛兰令没有等很久。
  因为很快,秋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晖阁。
  她自然是为了八大门派的事情而来。
  她却没有想到,自己见到的,会是少阁主的尸体。
  薛兰令歪着头,他背靠着角落的一堵墙,等着尖叫、怒骂,或是疯狂。
  ——他当然能等到。
  秋娘的咒骂声响彻了整个神梦阁。
  就在一瞬间。
  薛兰令便又笑了。
  他飞身上墙,却无人能看到他这么飘渺的身法。
  薛兰令却落下了一块碎布。
  墨青色的碎布。
  若在平时,这样的碎布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更不会让谁怀疑。
  但在如今时刻,这块碎布又会成为什么?
  夜下第一更鼓响起时。
  薛兰令回到了七刀门中。
  他已得到特权能随时出入七刀门。
  想要看清七刀门居于何处,究竟在哪一座山上,并非是难事。
  ——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看。
  然而愉悦的心情在踏入正殿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听到门主低沉的斥责:“废物!如此简单的任务,竟也没能做到!”
  随后,便是极明显的鞭声。
  似乎砸到了谁的身上,引来一声不甚明显的痛呼。
  薛兰令走了进去。
  他低垂着眼帘,施施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正殿中央站着十来个杀手。
  有人抖如筛糠,有人心死成灰,也有人如松如柏,不曾低头。
  ——段翊霜也在其中。
  确然,要让段翊霜这样的正人君子做杀手,是件很为难人的事。
  薛兰令也并不意外。
  然而不止段翊霜站在中间,俞秋意也是同样。
  俞秋意甚至受了伤。
  薛兰令懒懒扫过一眼,便不再看。
  门主的声音再度响起:“七刀门不养废物,你们既然选择做我七刀门的杀手,就不可以是废物!千山,动手!”
  他话音落下,那夜主持月圆集会的男子又扬起了长鞭。
  带着刺,尖刺上还映着血色。
  这一鞭,重重打在最近的一个杀手身上,让他瞬间惨叫出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不再动了。
  千山还是那副模样,戴着面具,着了黑衣。
  他往前走上几步,用鞋尖戳了戳倒地的杀手。
  千山道:“门主,这个废物死了。”
  门主冷笑:“竟连一鞭也受不住,废物至极!也别让他入土为安了,拖到乱葬岗里去!”
  千山应了,便有两个杀手出列,把那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尸体拖行而去。
  正殿里一时死寂。
  呼吸声都很轻。
  千山握紧长鞭,他领了门主的命令,自然不会停下。
  他再度扬起长鞭——
  整整半个时辰。
  有人捱住了这惩罚,侥幸活了下来,有人连两鞭都没撑住,就死在了他们眼前。
  至始至终,段翊霜都没有动。
  纵然握剑的手已指尖泛白,纵然面具后的脸已无血色。
  可段翊霜没有动。
  做了杀手,谁都有此觉悟——这远不是让他行侠仗义的地方。
  在有些事情面前,是非其实分不清楚。
  千山就在此时,又重重挥来一鞭。
  尖刺,血色,在灯火的笼罩下又温柔又残酷。
  它就要碰上段翊霜了。
  只要他退一步,或提剑做挡——
  段翊霜没有动。
  可这一鞭,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因为薛兰令把它挡了下来。
  用漂亮的,完成了任务,夺走少阁主性命的那把匕首。
  轻易挡下了。
  千山厉声道:“之一,你想反抗门主?!”
  这般质问落在大殿里悠悠回荡,薛兰令却只轻轻笑了。
  门主没有说话。
  薛兰令在他们的注视下,沉默着,执了刀,竟干脆利落的,在段翊霜的手上,划出一条伤口。
  很深的伤口,深又重。
  这突然而然的一刀,惊得俞秋意几乎要跳起。
  ——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段翊霜握不稳自己的剑了。
  他手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这是毫不留情的一刀,这也是非常决绝的一刀,这刀甚至远超段翊霜的预料。
  ——因为本可以躲掉的,却没想过要躲。
  疼痛瞬息间揪住了心脏。
  段翊霜没能有更多的回应,他被薛兰令压着肩膀,无可抵抗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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