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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陈岸解开他的睡衣,腹部和腰侧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是被那两个男人按在地下时,被地上的石头泥块划伤的。
  陈岸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里都是骇人的血丝,全身都在发抖。
  他豁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容斯言道,“你去哪儿。”
  陈岸的话语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去杀了他们。”
  “杀了谁?”
  “那两个欺负你的人……还有沈琼,周营,沈麟。”
  陈岸的语气很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回来。”
  容斯言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很平静。
  可是陈岸对他的命令好像有本能的服从,站在原地暴怒片刻,乖乖地回来了。
  “你现在去找他们,我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容斯言道,“所以,什么都不要做。”
  陈岸把他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从药箱里拿了创伤药膏,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指腹在皮肤上轻柔地磨蹭,如同羽毛。
  伤痕累累的躯体,一丝不挂,仍然很美。
  奇怪的是陈岸并没有旖旎的念头,如果是在平时他可能早就忍不住了,可是伤口触目惊心,他只觉得疼,替容斯言疼,其他什么想法也没有。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让他受伤,他让他疼了。
  陈岸笨嘴拙舌,说不出什么抚慰人的甜言蜜语,可是他全身上下都好像感觉到了容斯言的痛楚,恨不得刚才受伤的是自己,自己来替他承受一切。
  涂抹完药膏,他俯下身去,在他微微肿胀的左脸上吻了一下。
  容斯言下意识躲避,被陈岸按住了。
  陈岸没有解释,接着在他右胳膊上的三四条血痕上又吻了一下。
  然后是小腹上的伤口。
  腰侧的血痂。
  小腿上蹭破皮的地方……
  每一处伤口,都被他细细地吻过,安抚过,好像这样就可以替他减轻一些病痛。
  容斯言被吻得身体微微燥热,大脑因为疲累而放松,突然想放纵一会儿,暂时忘记一切。
  他把正在亲吻脚踝的陈岸拉上来,闻到他唇上淡淡的药味,皱了下眉头。
  陈岸会意,用湿巾把唇上沾的药膏擦了,然后双臂支撑在他身体上方,温柔地吻起了他的嘴唇。
  容斯言不像平时那样抵触,稍微抵抗了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疲累,或许是感念于那一张失而复得的小小的纸质卡片,或许是渐渐开始习惯。
  他被他的舌尖顶开了嘴唇,被动地与他唇舌交缠,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随着舌尖侵入得越来越深,身体也开始上下起伏,脚尖绷紧,膝盖和脚踝上都是诱人的粉红。
  一吻完毕。
  容斯言嘴唇湿润,但很冷静地道:“吻是没有用的,你知道的吧。”
  陈岸难过地看着他。
  “痛才会让人忘记一切,只有痛才能抵抗痛。”
  容斯言说着,微微喘息了一声。
  他的身体还光着,陈岸的下身碰到他了。
  陈岸微微红了脸,连忙爬起来:“抱、抱歉!”
  “滚去洗澡,”容斯言卷起被子,缩在被子里道,“身上一股汗臭味。”
  难得温馨安宁的一个夜晚。
  容斯言抱着被子,身体微微弓起来,像一只熟虾一样安睡着。
  陈岸在身后抱着他,胸膛和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容斯言嫌热,试过挣脱,但是稍微抽离一点,陈岸就又紧紧地抱上来了,像是体内自动安装了名为“容斯言”的GPS定位系统。
  重复几次,只好放弃。
  容斯言心神俱疲,很快睡着了。
  白天的遭遇虽然惊险,但是八年来他早已习惯在回忆的折磨和惊吓中入睡,神经变得敏感又迟钝,类似于形成条件反射,一旦入睡就会自动屏蔽那些烦心的事,因此睡得倒算安稳。
  睡到半夜,忽然被低低的抽泣声吵醒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没有哭,那么哭的就是……
  陈岸。
  陈岸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在低低抽泣着,喃喃一些混乱的词句,什么“沈麟”,“冯达旦”,“郁风晚”,“绿豆汤”,“冰荔枝”,“妈妈”的。
  叫得最多的,是“郁风晚”和“妈妈”。
  一边哭一边抱紧了容斯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几乎全部圈在怀里,如同无助的小孩抱紧了自己唯一的洋娃娃,似乎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容斯言试图掰开他的手,然而刚刚碰触到,陈岸就把他的手也抓住了,十指相扣握进手心里,死也不松开。
  黑暗里,一个清醒,一个混沌。
  一个冷静地睁着眼睛,一个在噩梦纠缠中失声痛哭。
  良久,容斯言叹了口气,把手指抽出来,挣动着逃离了他的怀抱。
  他转过身去,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岸的胸口。
  像大人哄婴儿熟睡那样,一下一下,有节奏有规律地拍打着,直到陈岸慢慢平静下来,再次睡了过去。
  次日。
  吃早餐的时候陈岸有读当地报纸的习惯,今天却一反常态,草草浏览了一遍就折起来,放到一边垫汤碗了。
  唐小笛咬着勺子问:“有什么好玩的新闻吗。”
  “有家新开的商场,其他也没什么。”
  唐小笛失望地继续喝牛奶了。
  容斯言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坐在桌边安静地喝着椰奶。
  因此只有陈岸知道,今天槿城的头版头条,是两个玩乐队的年轻男孩昨天半夜压马路时突然遭到车祸,一个瞎了一只眼睛,一个断了一条胳膊,涉事车辆及人员正在逃亡中。
  报道结尾提醒广大市民,近期一定要注意行车安全,切勿酒驾毒驾,过马路时仔细观看四周。
  吃完早饭送一大一小去学校。
  到了校门口,唐小笛先下车,蹦蹦跳跳地去打卡了。
  容斯言正要下车,陈岸忽然拉住他的手:“你今天还去学校,会不会有危险。”
  容斯言:“我不去才会被怀疑。”
  陈岸知道劝不了他:“……小心手臂上的划伤,他们可能会通过这个来查人。”
  容斯言掀开袖口给他看,原来伤口上都仔细贴着仿人皮的软硅胶,和昨天的人皮面具是一种材质,贴上去基本看不出来。
  陈岸略略放了心。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踌躇片刻,小声道:“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
  他早上一醒来就发现眼睛干干涩涩的,脸颊上还有泪痕,枕头上也有干涸的痕迹。
  应该是昨晚哭过了。
  隐约有昨晚的记忆,想到自己可能会很丢脸地在喜欢的人面前哭,还是因为做噩梦,陈岸的脸颊都滚烫起来。
  容斯言抬起眼睛,看了他几秒,随即收回目光,淡道:“没有。”
  陈岸庆幸:“那就好那就好。”
  “除了差点把我勒死之外。”
  陈岸:“……”
  一边狠辣报仇一边在老婆面前哭哭
  小狗,真有你的(竖起大拇指)
 
 
第56章 
  容斯言上午有两节数学课,上完之后回到办公室批改学生作业,悄悄打开了手机的相册。
  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昨天拍了张照片之后就把档案卡保存起来了。
  档案卡上凌乱地记录着5月18日当天的出入记录,五点半之后,纸上只剩下三个人的名字:
  郑康良,吕恩慈,陈青溪。
  ……郑康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里容斯言只认识两个,除了郑康良之外,还有个吕恩慈。
  吕恩慈是立藤的一个老教师,为人板素端正,兢兢业业,严于律己,不苟言笑,教学水平高但从来不收家长的任何礼物,被师生尊称“吕老”。
  郁丹青当年初到立藤就是被吕老手把手带起来的,可以称得上一句“恩师”,容斯言小的时候还去他家里玩过。
  但是容斯言入职以来还没有遇见过吕恩慈,教职工开会时也没见过。
  私下向几个相熟的老师打听,得知吕恩慈几年前退休了,现在也不住在槿城了。
  不住在槿城……这点有点奇怪。
  按理说老年人都是安土重迁的,对故乡极其看重,身体也经不起长途跋涉,一般不会在年老时搬到外地。
  容斯言仔细回想记忆里与吕恩慈有关的事,想了一会儿,大脑隐隐作痛。
  近来他的记忆恢复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了,杂乱无章,有时只是一些模糊的光影,逼真得让人感觉仿佛是昨天发生的。
  当然也想起一些……有关陈岸的。
  他本来对陈岸没什么印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停了药物的原因,越来越清晰地记起一些画面。
  嬉笑怒骂的,陈岸垮着脸跟在他身后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下的,乖乖缩在房间地板睡觉的,为他拌沙拉的,被他训了之后耷拉耳朵的。
  甚至……昏暗的出租屋内,窗外是热辣阳光,他们在阴凉的房间身体交叠,无声地磨蹭和亲吻,互相探索隐秘的快乐。
  容斯言拧起眉头来。
  好荒唐的画面……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甩甩脑袋,把陈岸从脑海里赶跑。
  很多回忆看来会对他查案有帮助,容斯言略一思索,登录了自己多年来都没有登录的一个邮箱——当年的班级邮箱。
  立藤每一个班都有自己的班级邮箱,老师可以把一些课件上传,学生用他来提交一些作业,偶尔有活动举办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汇总相关资料和安排。
  也许看一些当年的电子邮件能帮助他记忆恢复。
  邮箱的最后一封电子邮件是八年前,班主任发的,大意是恭喜同学们都顺利完成了一学年的学习,接下来就是紧张的高三,祝同学们金榜题名云云。
  再往前是一些凌乱的课件和学习资料,夹杂着“郁风晚怎么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好像是出国读书去了”之类的邮件。
  立藤的不少学生都会选择在高二之后出国留学,而不是参加国内高考,因此他的消失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
  最后一封邮件之后,也没有人再发过任何东西了。
  容斯言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慢慢地打捞着自己的记忆。
  中午的时候葛海澜打来电话,喜极而泣地告诉他,自己被李旗云接回家了。
  据他描述,他逃到医院之后住了一个晚上,正战战兢兢着,不知道沈家人会不会来追杀他,李旗云不知从哪里听来消息,亲自来医院看望他,还把他带回了城西的一幢别墅,让他安心养伤,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葛海澜惊喜之余有些困惑,不知道李旗云为什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容斯言:“那天跟着郑康良的几个保镖里,有一个是李旗云的亲信。”
  葛海澜震惊了。
  “郑康良的一切都是李旗云给的,她想安插个把人,再容易不过了,”容斯言道,“我那天让你夸李旗云骂郑康良就是这个意思,李旗云不缺能当面讨好她的人,但是如果一个人能身处危机还维护她,她自然会记得深刻些。”
  这当然谈不上爱情,李旗云恐怕很难再爱上任何人,但是只要指甲缝里漏出的一点点好感和垂怜,就足以让葛海澜衣食无忧过完下半生了。
  各取所需,葛海澜也算达成了人生目标了。
  葛海澜恍然大悟,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对容斯言疯狂输出吹捧和肉麻话,容斯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烦不胜烦把手机挂了,挂之前警告他傍富婆就好好傍,把嘴关严实了,不然自己随时有办法让他重新流落街头。
  葛海澜发誓自己绝不多说半个字,不然就被郑康良和沈麟轮奸七天七夜死无葬身之地。
  放学。
  容斯言把学生一一交到家长手里,陈岸还没来,于是和唐小笛在教室里等。
  唐小笛趴在桌子上做一道奥数题。他的智力发育超过了班上的大部分人,并且对数学有浓厚的兴趣,学会一道公式就能迅速融会贯通,做起题来就会痴迷。
  容斯言有时也会忍不住想,他的生父生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可能是知识分子,可能是智商高但是没能接受教育的人,出于难以言说的原因遗弃了唐小笛,可是基因是不会变的。
  唐小笛做了一半,卡住了,皱起眉头,嘴里不自觉开始咬笔杆。
  “笔杆上有很多细菌,不准咬。”
  容斯言刚把笔杆从他的嘴里解放出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声音微微颤抖,掺杂着惊喜和不敢置信。
  “请问……是你今天登录了电子邮箱吗。”
  容斯言肩膀不易察觉地一颤,转过身去。
  一个身材高大颀长、穿着淡蓝色长袖衬衫的男人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男人疾步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圈红了。
  宋予清颤声道:
  “我等了八年……你终于回来了。”
  小葛暂时下线,炮灰攻上线~
  小狗马上就要发疯了~
  今天应该还有二更和三更
 
 
第57章 情敌出现
  宋予清的样貌与八年前没有太大区别,凌厉的双眼,笔挺的鼻子,嘴唇很薄,看着人的时候总有种眉目含情之感。
  容斯言脸色微白,吃痛挣脱了:“你认错人了。”
  宋予清的手指压到他的伤口了。
  然而宋予清无知无觉,又一次抓了上来,激动道:“怎么会认错?几年前我就在邮箱里插入了程序,一旦有人登录就会自动提醒,所有人的地址我都收集到了,除了你的,我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一个陌生的IP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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