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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考虑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长好,晏锦屏恐怕还得和这种烦人的疼痛共生好一阵子……他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头疼。
  血倒是止住了。
  沈连星谨慎地护着晏锦屏坐起来,帮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将贴在人脸颊上的发丝往后拨弄了一下,只觉得手底下这人仿佛忽然成了个纸糊的大号人偶,不管碰哪里都生怕给他碰坏了,简直不知道从何下手是好。
  沈大公子的表情比受了重伤的本人还要严峻,握着晏锦屏肩膀,比划了两下,都没忍心动,自觉人生当中实在没有第二个比这还要惊险的时刻了。
  晏锦屏看了他一眼。
  他自己倒是没心没肺的,不拿这点问题当一回事——反正对于他来说,结果是好的就行了——还有闲心反过来安慰沈连星,顺势亲了亲他的下巴,轻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他碰到沈连星的地方凉得像是一块冰,沈连星眉毛皱得死紧,心道你这叫没事?一边轻声细语地哄他:“你好生歇着,现在……还是先静养,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至于这个‘别的’到底是指什么,他没说,两人心里也都有数。
  他们俩本身的问题到此算是解决了,可图南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他欠他们一大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晏锦屏此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极强,压根不拿这点毛病当一回事,明明身上还疼着,语调已经平稳了回来,听上去甚至还有些懒散:“真没事,就是这地方挺长时间没接触过活物,还不大习惯。过两天就能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原先他刚受伤那一阵子,没有壶公配的药,又失去了神格和心脏,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就连阴天下雨、剧烈活动,伤口都会像是重新被撕开一样地疼,早习惯了独自一人默不作声地忍耐。现在这样,难受是难受了点,但自己知道是在逐渐好转,终归还是前途光明。
  只要有希望,疼痛就只不过是一点小麻烦而已,这算不了什么。
  沈连星不成,他最见不得晏锦屏怠慢自己,又思索道:“过两日再请壶公来,请他帮你看一看。”
  听见‘壶公’俩字,晏锦屏当即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立刻反驳道:“不不不,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烦他老人家……”
  壶公积威尚在,光是想想,他仿佛就已经从舌根上往外泛着那种挥之不去的诡异药味,这回忆太过凄惨,晏锦屏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回。
  “听话。”沈连星动作和语调皆温柔,亲亲他脑门,话里意思却坚定得可恨,“给他看看,也好放心。”
  晏锦屏还想挣扎:“我没事,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你别……”
  “长能耐了?”沈连星轻松镇压他所有抗议,不容置疑地宣布道,“你给我歇着去,身体养好之前,什么都别想干——壶公我去联系。”
  晏锦屏:“……”
  “不急于这一时。”沈连星又道,“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反正山就在那儿,又跑不了。”
  无论如何,沈连星都不可能同意晏锦屏拖着一副还没好全的身体,去图南山找图南的麻烦。
  不是不信任,只是……
  太过珍视的人在眼前,难免患得患失,不管怎样都有顾虑。
  遭到如此对待的晏老板敢怒不敢言,于是百转千回地叹了口气,故意往美人榻上一靠,摆出了一副弱柳扶风似的模样,唱戏一样夸张地忧郁道:“我累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好办。”他本意是想让沈连星感到愧疚,没成想这厮压根儿没那想法,竟面不改色地轻轻将他捞起来,抱着就往里间去,“我带你歇着去,今天你就躺着吧,别再起来了。”
  晏锦屏:“……”
  这都算是什么事!
  他到底还是不大舒服,挣扎着伸手放了只手帕小鸟出去,通知大家可以回楼里了,一边认命,消停地靠在沈连星怀里,闭着眼睛度过这一段适应期。
  ……
  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不过用的法子没问题,材料也都是好东西,晏锦屏恢复的速度挺快,还没到一个月,伤口就长得差不多,也终于不用被困在琳琅阁里静养。
  壶公来过,替他看了,但只说没什么事,修养几天就能好,用不着吃药。
  听了他这话,沈连星和晏锦屏都各自在不同的意义上松了口气。
  晏老板养伤的事情没跟别人说,只有些亲近的人知道。八宝他们暂且不说,榕灵让云童带了礼物回来;两条鲛人经常来探望;就连身在八荒外的白泽,都不知用什么方法,托阴兵送来了贺礼。
  就一句话,写在纸条上:图南式微,自顾不暇。可去。
  白泽能看见天下事,虽然失去了双眼,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既然他这样表示,就说明他一定看见了些什么。
  这对于晏锦屏两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情报。
  晏锦屏承了这份情,又找了个口袋,施了袖里乾坤的法术,装了几乎一整条街的孩子玩意儿,让阴兵给他送回去。
  也不知建木还得多久才能长成,这事谁也没法替白泽,帮他们找些乐子,也算是……他们浅薄的一点心意。
  阴兵还是常给他们带路的那一位,默默接了袋子,眼也不眨,转瞬就消失在了门外。
  也不知道他成天干这种事,同僚会不会对他的不务正业有点意见。
  晏锦屏新的心脏适应得不错,光从功能和强度上来说,甚至比从前那个还要好。他身前那道伤口也被完美地修复如初,只留下一点浅浅的印子,像个拙劣的花纹。
  沉疴初愈,缠身的久病一夕之间忽然消失,身体没了限制,晏锦屏甚至有些不习惯这种轻盈感,稀奇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好半天。
  ——紧接着下一个念头就是,太好了,从今往后,谁都别想拿那些个苦药折磨我。
  晏老板多年夙愿得偿,首先想到的竟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可也真算得上是十分有出息。
  他养好了身体,便去找沈连星,试图争得一个自由活动的许可。
  沈连星表情微妙,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真好了?”
  “好全了。”晏锦屏怕他不信,还特地扯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原先带伤的地方,“你看……”
  沈连星曲起手指,感受着手掌下光滑的皮肤,若有所思地道:“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伤口愈合,有了温度,胸腔里的心脏也重新开始跳动起来,确实十分健康。
  晏老板被迫休养了这么久,终于逃出生天,挺高兴地抬了抬下巴,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漂亮得像是一捧落了花瓣的新雪。
  那意思是:我可以出门了么?
  沈连星……
  沈连星严肃而认真地折腾了他一整天。
  末了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承认道:“好像确实是好些了。”
  晏锦屏刚被他乱七八糟地揉搓了一顿,精神上十分疲倦,懒得搭理他,没搭话。
  沈连星也不着急,轻声笑笑,亲亲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吮出来的红印子,低声道:“知道你着急,可此事……特殊,总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成。”
  晏锦屏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倒是没反驳。
  ……
  图南城规模不大,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闭塞,不与外界交流,也不允许外人过多地干涉自己的生活。
  城门开了一条小缝,门口的神龛还在,显然很是经过了一番修葺,金漆的柱子琉璃的顶,光是供奉的长明灯就摆了满墙。里头不知用的什么油,即使是白天,那灯火也毫不间断地燃烧着。莲花型的灯台将摇曳的灯火撕扯成互相交错的光束,不必过多修饰,就能给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感觉。
  然而门庭冷落,附近一片静悄悄,完全没有人在活动的迹象。
  里头有个神像,底下香炉里点着的香太多,浓白的烟雾不住地上升,又被神龛顶困住,烟熏火燎的,看不清神像面目。
  天色阴沉,虽然不像是要下雨,却也见不到太阳。
  沈连星是头一回来图南城,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富有特色的地方,绕着神龛走了两圈,又抬头去看那神像:“这东西是?”
  “图南的神像吧,他们替他建的。”晏锦屏挺长时间没来这里了,故地重游,心境与状态都完全不同,早不生气了,看那神龛就当看个乐子。
  他背着手,笑眯眯地问沈连星:“烟景城里少见这样的建筑,是不是挺新鲜的?”
  别说烟景城,就他们两人走过的所有城池,居民有信仰的有,但举全城之力来造这样华丽的一个神像,这种事确实不多见。
  当年在建木的幻境里,他带着小沈连星曾经来过一次图南城,可惜那只是个梦。
  又想到,幸好没叫沈连星看见当年的场景。
  那时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可不算美好,就算是晏锦屏,也不想叫自己的心上人见着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
  晏老板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图南城。
  作者有话说:
  图南:你不要过来啊!
  沈连星:老板,老板贴贴。
  晏锦屏:?人干事?
  ————
  过渡章,今天把结尾的大纲写了写。
  ……我为什么结尾还要写大纲啊我!
 
 
第166章 南风
  图南城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从这里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人活动的迹象。
  虽然门开着,神龛前也点着香摆着供奉,倒不像是没人打理,可在这些个东西上却看不到丝毫有人投入的感情,只不过是冷冰冰地堆在那里,安静得诡异。
  沈连星研究了一圈,奇怪道:“怎么没人?”
  图南城规模小是小,可没到荒无人烟的地步。
  这大白天的,不说出来干活做生意,外头连个闲逛的人都没有。城里的人都干嘛去了?
  “不知道。”晏锦屏走到城门开启的那条缝旁,往里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只觉得里头气氛有些微妙,“我也很久没来过这地方了。进去看看?”
  他们此来是为了找图南没错,不过现在情况尚不明朗,也不知图南如今在什么地方,因此最好还是先在城里打探一番情况。
  “行。”沈连星点头道,“外头似乎没什么好看的了,不如先进城去再说。”
  没人对他们而言也算是好事,至少进城没了阻碍。
  晏锦屏刚把手搭在城门上,忽然又想起来件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稍等一会儿。”
  沈连星:“怎么?”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这张脸。”晏锦屏道,“我遮一遮,免得引起无谓的骚动,浪费时间。”
  他怎么说也当过图南一段时间的山神,现在才刚过去不到二十年,当年见过他的那些人恐怕不可能在这二十年里死绝。如果忽然碰见他们,不知道要引起多大动乱,还不如现在先挡一挡,省得之后麻烦。
  沈连星也同意他的看法:“那你带个面具?”
  “什么?不用。”晏锦屏摇摇头,从袖子里摸出一片翠绿的叶子,夹在两指之间,轻轻地一甩。
  叶子自燃起来,很快就在他的掌心被烧光,只剩下一点焦黑的残骸。
  晏锦屏拍了拍手,扫掉那点灰烬。
  看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沈连星奇道:“这就结束了?”
  “嗯。”晏锦屏点点头,“结束了。”
  沈连星仔细地端详了他的脸一会儿,沉吟道:“可我觉得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容貌也未被遮掩,还是那样漂亮得显眼,就算从没见过他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一叶障目。”晏锦屏解释道,“小把戏,找到螳螂用来隐蔽身形的那片叶子,再施以法术让它替自己隐匿容貌,也算是障眼法的一种。除了你之外,无论是谁再看我,都会自动忽视我的长相。”
  从前在琳琅阁,他无意引人注目,出门时就会对自己施加这种法术。因此烟景城里的人们至今不知道琳琅阁的老板是什么模样。
  这事他做过很多次了,已经十分熟练,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沈连星当然听说过一叶障目这成语,不过在凡间的传说中这又是另一回事:“我以为叶子只能用来障自己的目。”
  “本质上来讲是一样的。”晏锦屏道,“毕竟是法术,只要稍微变幻一下施术方式,效果就会完全不同。”
  而他正巧十分擅长法术,做这样一个小小的遮掩,根本不在话下。
  “所以。”听了晏锦屏的解释,沈连星忽然若有所思地道,“当时我们去找建木,其实我头上顶片叶子就行了,用不着带什么……兔子面具?”
  当时他们找阴兵借路,晏锦屏说要替他掩盖身份,在他脸上扣了个兔子面具,说他是家养的兔子——这事沈连星可还没忘呢。
  晏锦屏:“……”
  他当时确实是看沈连星不大顺眼,总觉着这人的态度过分悠闲了些,好像什么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加之感觉此人自来熟得严重,因此没忍住,小小地捉弄了他一下。
  不是,这人的记性是什么做的,多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记着这茬?
  “就,那什么……”他含糊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再说我手上正好有那么个面具能用,所以……”
  “哦。”沈连星听出他心虚,倒也没多问,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晏锦屏:“……”
  得了,这厮绝对不怀好意。
  毕竟是他不占理,也不好多跟人理论,晏老板只好安静地闭嘴,假装无事发生,默默地推开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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