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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开场便是云雀和玉罗,他们两个都是桃花楼里大热的角色。云雀自然是唱歌,她声音婉转而清越,歌词像是与夜晚有关。配合起堂前朦胧的月光,几乎要将人带进她制造的情景中去——直到唱完了,许多宾客这才回神,当即叫好。
  云雀对大家盈盈一拜,退去了一旁。
  接下来是玉罗。他身段好,又柔软,很多人以为他是要跳个舞什么的,没成想玉罗对着大家很有些妩媚地一笑,竟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支竹笛。
  笛声幽怨,曲调含情,技巧十分高妙。
  原来玉罗这样厉害,怪不得他和云雀安排在一起。
  其实这两个都是桃花楼里的老人了,从一开始就跟着小桃枝,评花榜上的排名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参与这个,更多是图一乐,也能起到个暖场的作用。
  又过了两对姑娘,各自展示了才艺,下一对儿出来的竟然是白茕茕和江凛春。
  ——这俩人风格可是完全不同,是怎么着又掺和到一起去了?
  晏锦屏下楼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楼下四处都是人,反倒没有楼梯上视野更好。他便就停在楼梯中间,支着扶手,自上而下地看了起来。
 
 
第82章 焦泽
  白茕茕站在台上,身边是一脸十分不耐烦的江凛春,两人都没大动作。
  江凛春上台时就偷眼看过了,小桃枝的两位客人今日都不在台下,不由得稍微放心了点。
  其实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已经意识到晏锦屏他们并不会去找小桃枝告密,根本不必躲着。可提心吊胆成习惯,她现在看见沈连星又或晏锦屏的那张脸就打怵,现在他们不在,她自然了很多。
  白茕茕红着脸站在台上,谁也不敢看,低头捏着自己的衣服角,声如蚊讷:“可、可以了么……?”
  “再站会儿吧。”江凛春抱着胳膊,以一种睥睨台下愚蠢凡人的气势扫了一眼观围观群众,皱眉道,“呆的时间短了,掌柜又要抱怨我们不配合。你想被她念叨么?”
  何止是不配合?她们俩都快把想走写在脸上了,显然这两位都是没才艺也不想表演,无奈只能上台来凑数的。
  白茕茕又犹豫道:“总、总不能老是这么干站着……客人要生气的。”
  “客人没生气。”江凛春听了他这话,嗤笑一声,“你要不抬头看看?”
  白茕茕一直没敢往下看,这时听见她这么说,便给自己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建设,磨磨蹭蹭地抬起头来。
  客人们果真没生气,不光没生气,还很感兴趣地盯着台上两人,有一个算一个,眼里全散发着激动的精光,对江凛春是崇拜,对白茕茕则像是宠爱。
  羞涩的兔耳少年、英俊的狼女,江凛春早看透了,就算他们两个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台上,就足以吸引人们的全部视线。
  看来小桃枝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也并非全无道理。
  江凛春又换了个姿势,长腿支着。她穿了一身很简洁的衣服,没什么多余物件,关节处甚至还有甲片保护,看上去英姿飒爽,十分威风,台下一部分人眼神跟着她转,不停地发出切切察察的惊叹声。
  她不耐烦,皱了皱眉,结果惊叹声竟然更重,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
  江凛春:……啧。
  要不是看在小桃枝的面子上,她才不会来参加这种活动。上回是来的客人点名要她,她才上台耍了一回枪,结果莫名其妙成了魁首,花榜挂在楼里的那一整年都不得安生。今年再要她表演节目,打死江凛春也不干。
  这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拉了白茕茕一把:“行了,走吧,”
  白茕茕每年都得来这么一遭,至今也没习惯,叫人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被江凛春扯了一下,如蒙大赦,连忙跟在她屁股后头下台了。
  他们两个将气氛带向了一个小高潮,客人们这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台上,只有一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是白天没问着晏锦屏名字的焦泽。
  他还在想晏锦屏。
  说实话,连焦泽自己都纳闷,这世间怎么就会有那么个人,眼角眉梢、那眉目那身段,就好像是比照着自己心尖儿上的喜好长成的,简直看一眼就心痒痒,恨不能立刻把人揉进怀里,好好地解一解这混账的相思之苦。
  可惜美人走得快,他还没来得及上去搭话,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着了。
  焦泽不光总来桃花楼,更是温柔乡的常客。他喜好美色,而晏锦屏正巧是美色中的美色,因此叫他难以忘怀,加上得不到的东西似乎总是更美好,就更让焦泽难以忘怀起来。
  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晏锦屏,抓心挠肝地想了一白天,闭上眼睛就是今早见着的那张脸,从皮相到骨相,只觉得浓淡合宜、浑然天成,与他一比,天下那些所谓美人竟都成了庸脂俗粉,多看一眼都嫌腻得慌。
  天底下只那一人,能令他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焦泽耐着性子,又看了两眼台上的表演,到底还是心浮气躁,定不下心。他又很郁闷地四处看了看,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找什么,总之乱看时的目光扫过站在台阶上的晏锦屏,顿时定住了。
  这莫非就是天意?!
  他屏住呼吸,看晏锦屏在没人时有些慵懒的神色,看他支在扶手上的胳膊、缠绕着扶手丝丝缕缕流淌下来的长发,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就将好不容易等来的美人给惊动了。
  桃源里终日温暖,无论男女,穿着大多清凉。晏锦屏入乡随俗,也跟着披了件轻薄的衣衫,堂前月亮的光洒过来,将他的身影朦胧地投射到后边,几乎能透过那外袍看出他里头的身形。
  焦泽近乎贪婪地看着。
  他……那人实在太过美好,令人心生渴望。
  美人如珠玉、如珍宝,如天上一轮捞不进怀里的明月。
  明月虽好,也不及眼前人的殊丽容貌。
  凭什么?焦泽忽然又不满足于这样简单地看着了。他咬牙切齿地想道:凭什么我就只能在这干看着,凭什么明月不能属于我?
  那轮小桃枝从天上摘下来的月亮,可还在桃花楼的大堂里头挂着呢。
  他往怀里摸了摸,摸到个冰凉的小瓶子。
  这可是好东西……
  可什么东西,还能比眼前这人更珍贵了?
  焦泽下了决心,从桌上又端起一杯酒,离开席位,上楼来到晏锦屏身旁。
  晏锦屏正站在一旁看着,忽然察觉到旁边凑过来个人。来人气息陌生,他回头一看,这人他还记得,是今天早上站在小桃枝旁边的那个男人。
  虽说当时没怎么在意,不过晏锦屏到底听见了小桃枝和白茕茕后来说的话,对这人的名字还有点印象。
  记得是叫……焦泽?
  焦泽长得不算难看,眼下有一小片青色的鳞。他端着两个酒杯,脸上的笑容十分热络,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晏锦屏,笑道:“这位公子,楼上冷清,怎么不下去看?”
  晏锦屏扫他一眼,又垂下目光看了看酒杯,酒液金黄澄澈,是桃花楼特产百花酒。
  他没接那杯子,只是挑眉道:“这上头视野好,何必再下去和他们挤着。”
  ——同时心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来了小桃枝的地盘,竟然还敢使下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不怕小桃枝把他手撕了?
  稀奇。
  晏锦屏打量焦泽时,焦泽也在看着他。
  凑近了看,这位的容貌更无一丝瑕疵,再加上他说话时那一挑眉,眉目生动,像是在烈火里添上了干枯的柴,燥热的火光直接将焦泽的理智烧成了一把灰。
  焦泽喉咙干渴,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唇,只觉得自己身上火烧火燎地热得发慌。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这时信念却前所未有地坚定,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只想先把这人弄到手再说。
  拼一把,值了!
  他努力掩饰了,让自己的表情别显得那么急色,把酒杯往前送了一送,笑道:“也是,刚才在下面时还不觉得,现在上来了才发现,这上头果然视野开阔,是个好地方。只是有花有月,若是没有好酒相伴,可少了几分颜色。这百花酒是桃花楼里的特色,公子不试试么?”
  又道:“在下焦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晏锦屏眼神冷了下来。
  焦泽这人胆大包天、不守规矩,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可现在下头尚在评花榜,在这儿闹起来,小桃枝的面上不太好过。
  晏锦屏只思索了一瞬,便浅浅地弯起唇。他什么都没说,只对焦泽笑了那么一笑,拿过了他手里的杯子。
  他表情浅淡,说不上有多么热情,焦泽却几乎看得痴了。
  晏锦屏歪了下头,将酒杯凑到唇边:“焦兄?”
  焦泽勉强把注意力从他唇上挪开,他定了定神,也对晏锦屏抬了下手里的杯子,做出大方的姿态,笑道:“公子请。”
  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无妨,只要他将这杯百花酒喝进去了,什么都好说。
  晏锦屏没让他等太久。他没犹豫,抬起酒杯在焦泽那个杯子上一碰,仰起头就将那酒喝干,吞咽时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喉结。
  焦泽眼睛又直了。
  也因此,他没看见晏锦屏一只手拿酒杯,另一只手掐了个手势,指尖幻化出一只很小的蝴蝶。
  这也是传信法术的一种,和叠手帕变麻雀差不多。不过因为不依托外物,全凭施术者的法力维持,因此一般传不了太远,只能近距离传个口信什么的。
  蝴蝶颤巍巍地扑扇翅膀,飞到楼下去找小桃枝。
  “……有点热。”晏锦屏喝了酒,不多一会儿便轻轻扯了扯领口,“焦兄有没有觉得这地方好像有些闷得慌?”
  焦泽知道是刚才下的药生效了,当即一喜,装模作样地感受了一下,沉思道:“是有点。”
  随即便凑过去,想扶一把看起来有点恍惚的晏锦屏:“可能是这下头客人太多,不如换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说?”
  “……也是。”晏锦屏不动声色地让过了他的手,单手扶住额头,借着袖子的遮掩皱了皱眉,转身道,“这些天太忙,也是时候歇歇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下,抱歉焦兄,我先失陪。”
  晏锦屏说完便朝楼上走去,焦泽怎么会放他一个人走?见晏锦屏脚步有些虚浮,动作也越来越快,就知道这事成了。
  箭已在弦上,焦泽反倒没那么急躁。他慢悠悠地跟在晏锦屏后头,想到这样的美人马上就会变成自己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他肖想一整天了,要如何剥下那身轻薄的衣裳、要怎样抚摸那双修长的双腿、要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要……
  颠过来倒过去,全是不能叫人知晓的下流念头。
  他想伸手去碰一碰晏锦屏的背影。
 
 
第83章 红袖
  晏锦屏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他打开门,像是这时刚发现焦泽在后头跟着似的,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纳闷道:“焦兄也累了么,要回来休息?”
  焦泽冲他古怪地一笑。
  晏锦屏道:“你……”
  他忽然晃了两下,站不住一样,往后倒退了几步,退进了门里。
  “哎,公子,公子?”焦泽假做关心的样子,伸出只手,作势要去扶他,直接跟进了房间,还不忘顺手把房门掩上,不叫屋子里的声音透到外头去。
  房间里,晏锦屏靠在桌子上,背对着门口,略低着头,似乎是在颤抖。
  “公子,你没事吧?”焦泽缓慢地往前凑近,仔细观察着美人的反应,心里暗自觉得这回十拿九稳,语气也变了,“快让我看看,哎呦,这是怎么着,难受了么?可心疼死我了。”
  “我……”
  晏锦屏声音很低,焦泽又挨得近了点,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同时笑道:“不妨事,我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公子过来,待焦某慢慢说与你听。”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晏锦屏单手撑着桌子,慢慢地转回来,正面对着焦泽。
  他眼神清明,面上毫无异状,连那点红晕都消退了,哪儿有什么中了药的迹象。
  “倒也没怎么,只是活了这么些年,头一回叫人下药,觉着新鲜。”晏锦屏挑起半边眉毛,露出个笑来,嗤道,“拿红袖招这样珍贵的东西来对付我,焦公子,你可够看得起晏某人的。”
  确实珍贵,他若不是见过天下奇珍的琳琅阁老板,还真未必会认得。
  红袖招……这玩意儿只有名字好听,其实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处十分简单粗暴。拿出它来,焦泽的企图昭然若揭,绝无被误解的可能。
  这是极烈性的春药。
  焦泽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他停在了原地,皱眉道:“……你没喝那酒?”
  这不可能,他眼见着晏锦屏将加了红袖招的百花酒喝进去的。焦泽毕竟不是寻常人物,他有自信晏锦屏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把酒倒掉。
  况且焦泽虽然自傲,但也知道能来桃源的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用的药也是最好的那一种,助兴,过后无痕,哪怕是小桃枝在这,也不可能彻底摆脱它的影响。
  可既然如此,焦泽明明眼看着晏锦屏把酒喝了的,晏锦屏怎么可能会没事?
  “我喝没喝酒,焦兄不知道?”晏锦屏随意地往后头一靠,就靠在了桌子上,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不屑一顾,“只是既然决定用了,你也得明白,能看穿这点伎俩的大有人在。”
  “如果你不懂,那么我来教你。”晏锦屏轻声细语地骂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要清楚,别以为学了点不入流的手段就能肆意妄为。既然是脏东西,就该滚回脏东西应该在的地方去,明白么?”
  焦泽表情变了。
  “爷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他仍旧信任红袖招的效果,下意识觉着人是在强撑,于是一把拽住晏锦屏衣襟,阴森森地道,“别给脸不要脸,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什么意思,现在给我过来,爷考虑对你温柔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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