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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那就不打扰阁主和郎君了。”丹歌温温柔柔地笑道,“正巧今日外头是鬼市,我出去看看。”
  她弯腰抓住脑袋的头发,像拎着个西瓜似的拎着那人头,施施然从正门走了出去。
  今天抄不得近路,窗外还是烟景城,只有从门走才能直通鬼市。
  “哎,等会儿,鹤姐姐。”八宝犹豫了半天,见丹歌已经要从门里出去了,才跑到她身边,拽了拽她的长袖子,期期艾艾地道,“您要是去鬼市……”
  鹤女是大妖,就算他们现在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从辈分上来算,她也是八宝祖宗辈的人物,虽然她自己对这些事情其实不甚在意,不过八宝却不能不理会,每次对上丹歌都小心谨慎的。
  “糖画是吧。”好歹共事了许多年,丹歌对小兔精了解得十分透彻,干脆利落地应道,“放心,姐姐记得,回来时肯定给你带着。”
  “好嘞!”八宝兴高采烈地一蹦挺老高,快乐地从丹歌手里接过脑袋,“您玩儿去吧,这我放锅里给您热着,等回来就能直接吃了。”
  脑袋看看丹歌,又看看兔子,见这两位谁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悲惨地嚎哭一声,两眼一翻,干脆利落地直接昏了过去。
 
 
第13章 建木
  晏锦屏本来回来得就晚,又因为长明灯的事情耽搁了一会,现在夜已经深了。
  琳琅阁里灯火通明,本来今天晚上就没客人,现在鹤女带着唯一的噪音源离开了房间,房间里自然地就安静下来。
  “我好像听见有声音。”沈连星坐下之后,往四周看了一圈,奇道,“应该不会是老鼠……?”
  应该不是。琳琅阁里住着一大家子精怪,真要闹了耗子才是一桩奇事。
  李垂珠在一旁听见他略带质疑的一句话,耳朵支棱起来,感觉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了侮辱,跳到窗台上瞪他。
  “抱歉。”沈连星笑道,“不过我真的听见声音了。”
  声音很细碎,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就会忽略过去,像是很多只细长的小脚在一个小范围内不停地来回奔跑。
  来源好像在……晏锦屏背后。
  如果不是老鼠,那会是什么呢?
  “书虫。”晏锦屏回头看了看鸟笼,向沈连星推销道,“我从琅嬛那捉来的,吃了不少话本子,晚上放在床头,自己就会给你讲故事,平时写几个字喂给它就行——沈公子来一只么?新客有优惠,就当交个朋友。”
  “都有什么故事?”沈连星第一次听说这种小生物,有点好奇地走过去。
  “我看看我看看!”八宝把那厉鬼的脑袋送进锅里之后,就一直在旁边待命。现在一看终于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了,连忙积极主动地把黑布掀起来,往里头看了一眼,大声地读出每只虫子壳上写着的书名,“《俏狐女夜会书生郎》,《石将军大战蜘蛛精》,《风情……”
  “……停!”晏锦屏把虫子捉回来就没细看,这时才依稀想起来榕灵说过这些个虫子吃的都是些艳情野史故事,尴尬地大声咳嗽两下,打断了八宝的朗读,“差不多了,别读了。”
  “怎么啦东家。”八宝把兔头从布里探出来,疑惑道,“里头还有很多呢,不给沈公子验货了吗?”
  “……不必了。”晏锦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干脆放弃解释,直接拎着它的小衣服把它从鸟笼后头揪出来,吩咐道,“去,上一边玩去。”
  “哦……”八宝感觉自己的兔生价值被剥夺了,蔫头耷脑地走到一边去,对李垂珠嘟囔道,“东家可真奇怪。”
  沈连星十分辛苦地忍住笑意,咳了两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晏锦屏拿来装书虫的那个笼子上头一直盖着布,把光都挡在外面,笼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书虫们被兔子掀起布的那两下惊动,簇拥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念叨了几句,好像在商量什么。
  骤然有一个似男非女、分不出岁数的声音大声咳嗽了两下,朗声道:“承蒙诸位不弃,今夜便轮到我来给大家分享故事。上回小三十说了那得道高僧与美女蛇纠缠三天三夜才分胜负,我便来讲一讲这白骨夫人……”
  晏锦屏猝不及防,让它拔出萝卜带出泥地秃噜出一大段演说,拎起笼子晃悠两下,打断了白骨夫人不知是真是假的情郎名单,边瞥着沈连星的表情边掩饰道:“讲什么?还没轮到你们出声的份呢,消停待着,不许出声。”
  “啊——”书虫们被剥夺了晚间故事会的乐趣,齐齐遗憾地叹息。
  “您带我们回来,原来不是为了听话本子呀。”一只书虫大着胆子,用前肢掀起一点黑布,把头伸出来看晏锦屏,“那您抓我们干什么?”
  它个头不大,可能正年轻,背后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兔儿爷三闹龙阳君》,被黑色的甲壳衬着,金光闪闪,明显得十分不堪入目。
  “为民除害。”晏锦屏把这有碍观瞻的家伙按回去,阴森森地笑道,“带回来,谁话最多,就把谁清蒸了喂兔子。”
  八宝:……
  它小声抗议道:“东家,我不吃虫子的……”
  随即在晏锦屏投来的视线里偃旗息鼓了,泯灭天性地改口道:“我吃,我最爱吃……清蒸金龟甲了。”
  唉,谁让自己跟了个没人性的东家。八宝摇头晃脑,兔脸上全是感慨,也只能顺着他了。
  笼子里头安静下来,书虫们颤巍巍地挤在一起,生怕被这凶残的兔子看中抓走吃了,打死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八宝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觉着东家应该是没真生气,又兼实在是不想吃‘清蒸金龟甲’,于是决定趁东家还没想起来这茬,蹑手蹑脚地从鸟笼里捞了一只《白骨夫人和她背后的五十二个男人》,扯着李垂珠一起,去隔壁小房间里听故事。
  李垂珠对白骨夫人的故事没兴趣,不过反正在这屋里闲着也是闲着,对两人点点头,优雅地跟着八宝走了。
  “……跟您说正经的。”晏锦屏好容易才把话题扯了回来,“我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前些日子去了趟琅嬛阁,是个榕树精开的藏书楼。那里的书大多数由笔仙誊写,除了一些话本野史是榕灵的私藏之外,其余的资料大多都是经得起考证的。”
  他说正事,沈连星也严肃起来,道:“请讲。”
  “我今天早些时候,去看了一些书,确定了自己之前的一个构思。”晏锦屏道,“虽说还是不能完全地保证,但可行性大了很多。”
  这是意外之喜,沈连星坐直了,不想漏掉他的半句话。
  “沈公子请看。”晏锦屏拿出从榕灵那借来的书,把书翻到中间一页,动作娴熟,显然看过很多遍了,“……就是这个。”
  “……”沈连星很耐心地研究了半晌书上的那张图,很谦虚地向晏锦屏问道,“……这是条蜈蚣?”
  晏老板的意思是,让他去砍条蜈蚣手给自己换上?
  沈连星开始认真设想此事的可行性。
  “这是建木。”晏锦屏面无表情,心里也十分赞成他这个猜测。
  毕竟光从画面上来看,任谁也没法一次猜出来,那一团盘根错节的黑东西到底是什么。沈连星猜蜈蚣已经算是很委婉的了,晏锦屏第一次见到它时,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一根烤糊了的僵尸胳膊抓着一条大茄子。
  所以他完全理解沈连星为何会认错。
  ——松烟身为一块墨、身为笔仙的老婆,画技能够糟糕至此,也算是很有能耐了。
  晏锦屏回想起笔仙那副秉公执笔,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到能做他老婆的得是怎样的神人,一时间对那未曾谋面的松烟佩服起来。
  “哦。”沈连星干巴巴地应道,“建木……是这蜈蚣的名字?”
  他还是觉得这画上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蜈蚣。
  “不是,建木就是一棵树。”晏锦屏总算将看到这张图时的郁闷转嫁给了别人,神清气爽地向他介绍道,“传说中的建木能够沟通天地,有民间记载说它‘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神明能够攀着它来登天。其实只不过是棵长得比较高、活的年头比较长的老树而已。多余的部分……大多数都是人们施加给它的妄想。”
  “不过有灵是真的。建木毕竟是从上古存活至今的神木,它的种子能给你与天地间植物沟通的能耐。若你将它用作机关的核心,就能灵活自如地控制你那条木头胳膊。”晏锦屏指着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插图道,“只是它到底会把你改造到什么地步,没人试过,我也难说。”
  “……我明白了。”沈连星垂下眼睛,仔细地用目光描摹着那笔触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蜈蚣建木,轻轻地道,“最坏的可能是什么?”
  “最坏的可能……”晏锦屏沉吟道,“它可能会寄生你,让你变成只能任它支配的……宿主。”
  “不过这只是最悲观的联想,妖藤才这么干。”他又道,“建木好歹也是正经的神木,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能明白这样做的风险到底有多大。”
  “可能会在装上种子的那一瞬间,就失去自我的意识。”
  妖藤这种级别的东西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榕灵甚至能十条一起卷着吃了,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倒是建木里所蕴含的庞大神力,不知道沈连星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沈公子可以慢慢决定。”晏锦屏并不着急,他替沈连星倒上了茶,笑道,“我确实知道哪里能够获取建木的种子,而且对我来说并不难做。不过这桩生意成或不成……最终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或许老板不知道。”沈连星沉默了半晌,没说行或不行,他重新起了一个话题,“沈家的家主——沈元思要死了。”
  “嗯?”晏锦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疑问地挑起眉毛。
  “沈元思要死了。”沈连星重复道,“凡人的寿数是有限的,他日子快到了,就在这几月。”
  “……”沈元思应该是沈连星的爷爷。晏锦屏试探道,“沈公子节哀?”
  “我要当家主。”沈连星干脆利落地道,“残废可当不了家主,麻烦您给我指条明路。”
  这就是决定了。
 
 
第14章 旧事
  “既然沈公子心里已经有决断了。”晏锦屏道,“那么我们就可以来商议一下后续的行动内容了。”
  建木在哪、如何取得种子、要做什么准备、取得之后如何使用……这些都需要事先有个章程,至少让沈连星先能简单地整体了解一下,真正要做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事上毕竟晏锦屏才是真正要去拿种子的那一个,他没打算带着沈连星一起,因此本来只想大致给沈连星讲一下,让他至少能先设计设计安放种子的机关。
  “建木生长的那个地方特殊。”晏锦屏道,“虽然去那不难,但多少也还是需要一些门路。大概……一个晚上就能拿回来。我将那种子的样子画给你,你可以先想想如何调试机关。”
  “其实也不至于那么急。”沈连星这时反倒悠闲了下来。他没急着让晏锦屏给自己画图,反倒是从一旁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在此之前,老板是不是还应该有什么事情没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把扇子拿在了手里。这时‘刷’地展开折扇摇了两下,姿态很是风流写意。
  这把扇子的扇骨是金属做的,扇轴圆滑,开合十分流畅,几乎不用额外再施加什么力气,烛光透过扇骨中间复杂的镂空花纹,斑驳地打在沈连星半张脸上,令人难以看清楚他的表情。
  “……什么?”晏锦屏觉得这之后就应该是沈连星回家造胳膊,自己出门找建木的愉快合作了,没成想沈连星还有意见。他有点纳闷地看了看沈连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只好虚心求教道,“还应该有什么事我没想到的吗?”
  “代价啊。”沈连星就那么看着他想,直到把一整块点心吃完了,才慢悠悠地道,“琳琅阁的规矩,以物换物,在交易之前得先谈好价格……老板莫不是忘了?”
  他又笑,眉目俊朗得可恶:“老板莫非一直都是这样做生意的?这可不成,会亏本的。”
  晏锦屏:……
  他还真是忘了。
  不知为何,他天然地就对沈连星有一些很微妙的亲近感。这种感觉不算强烈,若有若无的,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但它又确实地在影响着他思考的方式,让他下意识地就多为沈连星考虑了一点。
  晏锦屏行事向来随心,况且沈连星实在是一个很难不讨人喜欢的男人,于是他也没拿这点感觉当回事,听任了事态发展。
  从构思到查证到决定行动,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顺理成章,导致他直接把交易的那一部分内容给丢在了脑后。要不是沈连星提醒,说不定这一单生意直到结束,他都想不起来收取‘代价’,十分不像一个锱铢必较的生意人。
  “啊……你说代价啊。”晏锦屏绝不肯承认自己是健忘,于是含糊地解释道,“交易毕竟是双向的,再说你这活我还是第一次接,我也不好随意指定要什么东西。您要么先出个价?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这事原本对于他来说就不算难,晏锦屏打算沈连星如果出价差不多,看得到诚意,就干脆直接同意了完事。
  反正交换的物件值不值,都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这哪成。”沈连星又道,“就算是双向选择,也得您先说个准数,我也好接着还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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