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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吹灯灭(玄幻灵异)——鲜花着锦

时间:2021-10-02 09:54:41  作者:鲜花着锦
  “所以你把它们都遣散了?”晏锦屏问。
  “不是。”榕灵略带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我把它们都吃了。”
  晏锦屏:……
  你这为什么这么冷清,你心里头还没点数么?
  “什么时候能再把云童借我两天?”榕灵很快把妖藤的事情抛在脑后,她有点苦恼地拍拍树枝,又对晏锦屏提要求,“最近雨天实在频繁,虽然琅嬛阁里有防护措施,雨不至于下进来,也总觉得我这里有些太潮湿了。这对我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总归对这些书籍会有影响。”
  “最近又生了书虫,不知道哪个看书的带来的,好字不吃,专挑艳情野史来啃……一到晚上没人时就闹哄哄地聚在一起开会,互换话本子,烦都烦死了。”榕灵支使几条须子从地上运了一摞书来,愤怒地翻给晏锦屏看,“你看,字都给我啃没了,光剩下白纸了,你说讨厌不讨厌。”
  “嗯嗯。”晏锦屏终于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正忙着一目十行,百忙之中抽时间敷衍她,“本子真好看,是你新开发的副业?卖出多少本了?”
  榕灵:“……”
  她愤怒地把本子一丢,抽出一条根须来,却不敢真对晏锦屏怎么样,只好气愤地抽了一下他身下坐着的那根树枝,把枝叶摇得沙沙响,试图让这狗男人跌下去,最好能把头跌破。
  晏锦屏不动如山,眼睛黏在书页上,跟着树枝一起晃。
  “哎呀!”八宝坐在他们俩正下方,捧着本画册看得正起劲,刚把危险的高度忘了,满脑子都是画册里掏心生吃的妖怪,头顶上骤然落下一捧树叶,吓得差点没掉下去。
  兔兔敢怒不敢言,悲愤地一抹脸。
  日光渐斜,清风送遥远的晚钟入楼。悠长的钟声回荡,似晚风抚过平静的湖面,骤然泛起波澜。
  “东家。”八宝蹦到树底下,抬起头来遥遥地呼唤晏锦屏,“天快黑啦,今儿个咱们还回去开店吗?”
  晏锦屏看看天色,冲八宝挥了挥手充作回答,双指并做一起,用指关节扣了扣树干。
  “干什么?”榕灵幽幽地从气根中间冒出头来。
  “行了。”晏锦屏把手里的书合上,“我差不多找到点眉目了,这书能不能借我带回去?用完就还你,保证借走时什么样,还回来还是什么样。”
  “琅嬛阁有规矩,藏书概不外借……” 榕灵铁骨铮铮地拒绝他。
  “云童借你。”晏锦屏接话,“明天我就让他来,一会儿我再帮你把书虫都抓走,不叫它们再烦你了。”
  “成交。”榕灵当机立断,狗腿地撕了空白话本的书页,“你带绳子来了没?要借哪一本?方不方便带?我帮你包上。”
 
 
第10章 破障
  琅嬛阁虽然也是个楼,不过不在人间。楼门实际上相当于一个传送阵,大门一开,管你要往哪儿去,只要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进楼却要花些功夫,得经过守阁人榕灵的同意才行。
  晏锦屏刚从琅嬛阁的大门里走出来,怀里揣了本包好了的书,手里拎着个鸟笼,站在烟景城门口,身边就是占星楼,慢慢悠悠地往琳琅阁的方向走。
  也许是怕惊扰了鸟笼里头的生物,鸟笼被一块黑布遮着,里头有些细小的碰撞声音,像是有什么很小的东西在顺着笼子底部四处爬动。
  鸟笼里面装的不是鸟,是晏锦屏刚从琅嬛阁里头捉出来的书虫。
  这种虫子个头不大,最大的也就有一指宽。它们背后有厚重的甲壳,专门以啃食书里的文字为生。啃完了一本书里的字,甲壳上有了这本书的书名,就能完整地复述出来——这一批听说尤其爱看话本子,把榕灵珍藏的那些都给祸害完了,想必肚子里存着的有趣故事数量不少。
  书虫并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如果真被人抓住了,大多数也就是关在笼子里让它们讲故事的命,只可惜榕灵自己是棵树,天生就和这些个虫子合不来,这才便宜了晏锦屏。
  路上有几位同样出城遛鸟的老大爷也遛完了鸟,正在往家走。见了晏锦屏这闲散态度,又看到那鸟笼,以为这位年轻人也是出来遛鸟的,顿时感到遇到了知己。几位一对视,老怀欣慰地凑过来,跟他一起溜溜达达。
  晏锦屏出门的时候不太爱以真面目示人,觉得麻烦,万一有人认出他是琳琅阁老板,还要上来打招呼围观。于是平时出门总是会对样貌做些手脚,叫人虽然看着眼熟,过后却想不起来自己看见的到底是谁。
  也因此,烟景城里头没几个在琳琅阁外见过老板的,这才把他的外貌和性格传得那么玄乎。
  好在老大爷们活得时间久了,本来就记性不好,对这些事情不甚在意,并未上来攀谈。只想着归家的这一段路多少能搭个伴。
  晏锦屏余光见到几位大爷,自己也觉着挺有趣,便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大爷们的速度,大家一起慢悠悠地踱步。真假大爷一人手里端个罩布的笼子,交相辉映,倒也十分和谐。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晏锦屏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们,在心里暗自想。平时人们晚上倒也会出来,不过今天似乎尤其多,而且大部分是往城外去的,城外……城外除了有个山,还有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了。
  晏锦屏许久不出门,觉着偶尔这样散散步也挺好,反正也不急着回家,沿着路悠闲自在地走。
  远处花楼的窗户大开着,有些歌女靠在床边,遥遥地唱着婉转欢快的歌,端着小漆盘,向楼外撒出一些花瓣,任它们带着花香,慢悠悠地飘到过往行人的头上、身上。
  由老大爷和晏锦屏组成的奇怪队伍走到半路,再有一会就能到了。可这时突然从斜里一个小巷子里冲出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举着糖葫芦,一边奔跑,一边在空气中张牙舞爪地挥舞,架势十分嚣张。
  其实这时候晏锦屏已经反应过来了。以他的能耐,他本来能让过去,但一来他手里拎着个碍事的笼子,二来另一边站了好几个反应奇慢无比的老大爷,正好挡住了他的退路,如果要侧过身体来,小女孩估计会撞在大爷们身上。小孩和老头都挺脆弱,摔一下,说不定会摔出个好歹来。
  硬要躲开也不是不成,但又觉得为了这点小事,实在是没有大动干戈的必要,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女孩跟炮仗似的,一头撞进自己怀里。
  小女孩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哎,当心。”晏锦屏在她撞到自己腿上时,袍袖一甩,轻柔地托住了小女孩,没让她因为撞击的冲力坐个屁股墩儿。只是借着他袖子的力原地转了几圈,在一旁愣头愣脑地站稳了。
  那小女孩正笑着闹着,把自己的父母落在后面老远,只顾着闷头跑,一时间没顾得上看路。这一下收不住力,撞在了晏锦屏身上不说,糖葫芦还粘在了他的衣服上。糖衣已经有些化了,在晏锦屏衣摆留下了黏糊糊的一块痕迹之后,才‘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哎呀,你这孩子——”小女孩的父母在后头跟着,赶不上活泼的女儿,这时跑过来了,才看见自己女儿干了什么。
  二人的着装打扮都不是非常富贵的样子,他们眼看着晏锦屏这样不俗的相貌和穿着,无论如何一定是自己不好得罪的人物,慌忙地拉着小女孩认错。又一眼接一眼地扫着晏锦屏衣摆,暗地里估摸着这身衣服得要多少钱。
  “对……对不起……”小女孩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揪着衣摆,怯生生地道歉,脸上没了笑模样。她年纪还小,梳着两个包子头,长得倒是十分可爱。只是大眼睛里蓄着一汪泪水,看起来有点可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一件衣服而已,几位不必在意。”晏锦屏挥手止住那对还要说话的夫妻,弯下腰平视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儿,笑道,“姑娘如此步履匆匆的,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他笑吟吟的,长得又好看,眉目间神情十分平和。小女孩偷眼看他好像没生气,胆子也大了点,放下手,细声细气地道:“过两日就是破障节了,要和爹娘去图南山玩。”
  破障节是新节,从别的城池流传过来,这些年才有的。说是为了庆祝图南山的山神战胜邪祟,还了城里一个太平久安,人们便把这日子定成了节日,活动还是那些样,登高放灯之类,讨个喜庆。
  说是战胜邪祟,流传出来的说法却有很多。有说山神斩杀了妖兽的,有说是收服了为祸一方的匪窝,还有的说是驱散了山里的迷障,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也不知这些说法的源头到底从何而来,不过对于烟景城里的居民来说,节日来源其实并不重要。
  人生在世,良日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小女孩的娘把她揽在怀里,生怕他还要怪罪,又忙不迭地接话:“哎呀,这孩子莽撞,一玩起来就没个收敛。冲撞了您……”
  “不用放在心上,莫要坏了几位出游的兴致。”晏锦屏真的没生气,他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看着经她娘一说,仿佛还是有些不安的小女孩,想了想,握住右手举到她眼前,逗她道,“相逢就是有缘,我给姑娘变个把戏好了。姑娘不如猜猜,我这手里藏着的是什么?”
  “唔……”小女孩毕竟年纪小,马上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犹豫道,“是……是糖吗?”
  她没看清楚晏锦屏的动作,只是凭借自己有限的几年人生经验,认为一只手能攥住的东西,差不多就应该是块糖之类的。
  “不巧,猜错啦。”晏锦屏笑着摊开手掌,从空空的手里开出一朵颜色鲜艳的小花,带着一小截花茎,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咦?”小女孩没见过这样的把戏,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讶地睁大眼睛,“好漂亮的花花!”
  “送你。”晏锦屏把那朵花顺手别在小女孩的团子头上,笑着直起身,轻轻地道,“祝几位此行一帆风顺,玩得开心,请去吧。”
  小女孩不懂,摸着头上的花,自觉真是十分好看,乐颠颠地对这位漂亮哥哥道了谢,毫无阴霾地继续撒着欢向前跑了。
  她爹娘喊着她的名字,匆匆忙忙地和晏锦屏道了谢,追了过去。
  晏锦屏的目光注视着那朵摇曳的花,表情淡淡的,半阖上眼睑,像是透过这花,望向了遥远城外连绵不绝的山脉。
  图南只是其中一座山的名字,离烟景城最近,也最有名,就在城东出城不远,只是山路不好走,要想一日来回就只能辛苦赶路,这就与游玩的目的背道而驰了。于是有人在山脚下开了客栈,不光接待外地游客,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也为烟景城人提供一个落脚休息的地方。
  图南。晏锦屏心想,这名字可真是许久不曾听见过啦。
  “东家。”八宝化成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从他衣襟里探出头,好奇地向远处张望,“您刚刚送她的是什么花?”
  “野花而已。”晏锦屏伸出两根手指揉揉兔头,“路边上随手摘的,看见开得好看,就送她了。”
  “我都没有呢。”小兔精奶呼呼地嘟囔,“八宝也想要花。”
  东家都没送过八宝花,八宝不比她可爱吗!
  晏锦屏笑着摇了摇头,没回答八宝。经过这样一耽误,老大爷们都已走远了,剩下的人都是出城的,只剩晏锦屏一个,拎着他的鸟笼,哼着听不出调的小曲,气定神闲地背向图南山而去。
  晚风拂过,花枝与柳叶一同摇摆着发出沙沙的轻响,路旁孩童笑闹,天上飞过几只匆匆忙忙的鸟。
  赤红的晚霞落在他身后,将一切罩上一层璀璨夺目的金红色光晕。
  又一日的太平烟景。
 
 
第11章 伥鬼
  等到晏锦屏回到琳琅阁时,阁里已经掌起了灯。
  代理掌柜李垂珠忙了一白天,又替陪晏锦屏出门的八宝点了蜡烛燃了熏香,累得不行,没精打采地在美人榻旁边趴着,见到两人进来,只是晃了晃下垂的尾巴。
  她只帮忙点了蜡烛,上头的鲛珠够不着,阁里的灯光很昏暗。八宝从晏锦屏怀里跳出来,蹦来跳去地翻出了鲛珠,两个爪里捧着一堆,忙得脚不沾地,顷刻间就重新点亮了琳琅阁。
  反正今晚不开门也没客人,晏锦屏拎着鸟笼,把从正门口到房间这一段路活活走出了大爷遛鸟的气势。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便把那笼子往木几上一放,和关着伥鬼的烟管在一起,自己坐在了美人榻上。
  那伥鬼趁他不在,今天一整天都在试图逃跑。琳琅阁里也没人搭理它,就烟斗里头堵着的那些个烟丝,直到晏锦屏回来时,都没叫它挪动一分。现在见人回来了,伥鬼很不高兴地发出哼唧声,控制烟管滚起来,去撞鸟笼的边,翠玉和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应该是在抗议。
  鸟笼里装了不少书虫,本来一路被晏锦屏拎回家,都已经很消停了,被伥鬼这么一撞给惊动起来,又开始顺着笼子杆上下爬。不知道多少只脚来回地伸出鸟笼,把鸟笼上头罩着的那块黑布戳得到处是孔。
  “东家。”相禾听见他回来的声音,从墙角箱子里探出一只手,掌心是一颗骨碌碌直转悠的眼球。他四处看了一圈,确定这房间里现在没外人,这才慢吞吞地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搭着箱子的边儿,露出了半个脑袋,汇报道,“跟着伥鬼一起害人的那只老虎找着了。”
  相禾光看脑袋,是个枯瘦又苍白的男人,漆黑的头发挡住一边眼睛,另一只眼睛里几乎反射不出什么光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郁的气息——其实跟他待久了就知道,这位箱中人性格平和,并不可怕,纯粹就是讨厌生人而已。
  他也算是这琳琅阁开门时就在的老人了,十几年来一直负责阁里宝贝的日常养护和整理,但是除了晏锦屏,谁也没见他从那个箱子里出来过。
  猫大多好奇,李垂珠就曾经趁他开箱,试图看看他那口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结果相禾的脑袋缩得比王八还快,李垂珠不光什么都没看着,还被夹掉一缕尾巴毛,从此以后见到相禾都弓腰含背地绕着走。
  八宝更了不得,它胆子小,见到相禾就怕,恨不得能绕着走,从来不敢想象箱子里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相禾到底长了几只手,他两只手明明都在外边,这会又从箱子里伸出一只,手里捏着一扇木框的小屏风,屏风中间是布的,绣着花,看上去十分精致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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