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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贸大宋(古代架空)——君泗吾

时间:2021-10-04 09:58:56  作者:君泗吾
  当那些人散去,少年收起他的火必思。
  他悄然而至,也悄然离去。
  在走出大斡耳朵城三里路后被突然出现的轩哥拦下。
  “为什么不辞而别。”骏马上轩哥冷目含怒。
  赵淮之转身往另一处走。
  “狐狐!”轩哥策马追他。
  赵淮之突然抬眼看向他:“适可而止,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怎可如此对我!”轩哥双眸猩红,他下马,伸出手想抓住赵淮之的手腕,却没有想到这一次赵淮之会对他动手。
  赵淮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轩哥大打出手的,一来友情在,二来轩哥知道他的双重身份,且轩哥虽诈死,但他的势力仍遍布大泽以南,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忌惮。
  可是,今日,他竟然开始反感轩哥的碰触,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轩哥一咬牙,与赵淮之真打了起来。
  他们一打起来路人四散,轩哥戴着斗笠别人也认不出来他。
  却没有想到这时有一人突然出现和轩哥打了起来。
  轩哥见有人,大抵是怕被人认出来了,心有忌惮,所以仓惶离开
  突然出现的人盯着轩哥的背影看了数眼,似乎是觉得眼熟。
  “刚刚那人是谁?”雄浑的声音问道。
  来人转身看向赵淮之。
  此人身材高大,体态魁梧,蒙人的圆脸,丹凤眼,细眉飞扬,少许髯须,意气风发。
  “狐狐不知。”赵淮之对他拱手一礼,淡淡道,“方才未认出大人,大人恕罪。”
  青年勾唇:“你这人道歉都像是在念书,伯牙兀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人。”
  赵淮之抿唇不语。
  “去我落脚的地方坐坐?”那人问道。
  “狐狐……”
  那人眯眸:“此行我带着窦默,姚枢,他们有话告知公子。”
  赵淮之眼眸微沉,此二人他久闻其名,但从未见过。两人皆与师父有些往来,他立刻想到是不是师父有话拖二人转告。
  “还请大人带路。”
  这青年,正是时年二十八岁的孛儿只斤忽必烈,托雷王第四子。
  窝阔台汗令诸长子西征,其兄长蒙哥正在西征途中,雪别台将军是其庶出弟弟。
  而他往来草原与中原,招贤纳士,其坐下已投靠蒙族的汉儒数量为蒙族贵族中之最。
  其中有窦默和姚枢。
  就在去年,中原大儒赵璧也应召至忽必烈左右。
  儒学能在战火下的中原不断的传播,与这些人的努力密不可分。
  姚枢告知赵淮之,耶律楚材病危,若有机会回一趟大都吧,搞不好可能就是最后一面。
  赵淮之很久才平复下心情,他母族的事说不清楚了,不管耶律丞相是不是他的亲表叔,但他始终是他的师父。
  他是一定会去大都的,也许是次日,也许是安排好旦木之后就去。
  他们见他的情绪微有些低落,便让奴才在院中摆上了酒肉。
  儒士相谈,笑语欢声,而赵淮之始终在一旁听着。
  他发现忽必烈很喜欢听中原的历史。
  忽必烈淡笑问姚枢:“先生觉得哪些帝王当得起千古一帝。”
  这位王子,似乎始终保持着儒雅谦和的气息,他继承了他爷爷海纳百川的包容,与父亲的谋略。
  “自然始皇帝也。”姚枢答道。
  其他汉蒙儒士也纷纷点头。
  忽必烈笑道:“始皇帝是,还有一人,我以为汉人最当感谢,诸君知是谁?”
  众人相看数眼,又看向忽必烈。
  “谁人。”
  忽必烈抿唇一笑却是看向赵淮之,淡声问道:“狐狐你说。”
  赵淮之眼眸未抬,答曰:“北魏孝文帝拓跋宏。”
  众人疑惑望向忽必烈:“大人,可是孝文帝?”
  忽必烈笑道:“知我者狐狐。”
  赵淮之深吸一口气,二十八岁的忽必烈在告知满座儒士,若今日来日拥护于他,他会做北魏孝文帝,在中原之地继续延续华夏文明。
  如此磅礴的野心,在座的汉儒可有察觉。
  兼糅百家,尊儒复孔,他要赢的是中原汉人之心。
  昔日拓跋宏革俗汉化,在统一后的北方延续了华夏衣冠文明。
  忽必烈的心思在此时已昭然若揭。
  这一年赵淮之年方十七。
  也是这一年七月,大永王从安荻枯扶棺归来。
  大永王以王礼葬其叔父,因其叔父生前已认他为义子,吉哈布大营千户鲁巴及副将三人剩下骑兵五百,奴隶兵八百签兵两百,骏马六百匹,他叔父生前大部分财产全部归大永王继承。
  曰曰一回罗卜,阿奕噶便告知他,秦涓被扩端王的人抓去了西凉府,至今未归。
  “五月的时候来的消息告知,秦涓已被扩端王收为养子……”
  曰曰怒极:“岂有此理,我的人随随便便抓去当儿子,他三个儿子还不够他养?别不是以养子为幌子,把秦狼当奴才使唤!气死我了!”
  阿奕噶继续说道:“我曾派人去西凉府找扩端王的人交涉,对方却回我说有重任交予秦,不可放回,扩端王还让人以金银易之。”
  他方说完,极布扎便将一个盒子打开
  十锭金币,约合三十两黄金。
  “……”曰曰气得牙痒,只差反手给他们两巴掌,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那是老子兄弟,老子给他挡过刀!这事能拿黄金来买?都给老子滚!”曰曰边吼边脱衣服。
  “乌笃!去打水来我要沐浴!阿奕噶你现在鲁巴千户那里,吉哈布大营整合收编之事交给你!”
  阿奕噶领了吩咐便快步出去了,一刻都不想多呆。
  七月初,扩端王给秦涓准备的前往乌思藏的人,即将从西凉府出发。
  是五月端阳的时候秦涓收到一张纸条,仅仅四个字。
  安好,勿念。
  他立刻明白是谁写给他的……
  虽然赵淮之的字他一次也没有见过,但就是觉得这是赵淮之的。
  赵淮之肯定在西凉府有人!不然不可能将纸条送进来。
  不过,知道赵淮之很好,他就安心了。
  就在他出发前一夜,已经在规划在去乌思藏的路上从哪里开始逃的时候,又收到了纸条。
  “勿思逃。”
  赵淮之是在搞清楚扩端王的用意后,才劝秦涓别逃的。
  获得扩端的信任对秦涓是有利无害,况且他安插了人帮秦涓,所以乌思藏之行秦涓是有八成把握的。
  扩端王想问题太复杂,赵淮之便将这个问题简单话,处理吐蕃各部其实不难。
  相反现在的大永王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曰曰的庶出堂兄兀林怒对曰曰起了杀心,而兀林怒得到了一个王爷的暗中支持。
  这个人正是蒙哥。
  消息能传出来,自然是有风声的。
  罗卜城不久后会有大战。
  约百人规模的假商队从西凉府出发,秦涓成了这支商队的傀儡老大……
  一群人表面对他毕恭毕敬,实际上是彻夜轮换的监视他怕他跑了。
  甚至,扩端王竟然舍得将一员大将拿出来。
  秦涓权衡一番,这大将军他是真的打不过……
  绝望,无边的绝望啊。
  杀鸡焉用牛刀。
  拿大将来看住他太屈才了。
  “你杀过多少人,你记得吗?”
  他们在西宁州外三十里扎营吃饭的时候,秦涓这么问真定
  真定不答,继续吃饭。出发了朵奴齐提醒过他,此子虽有赤诚的一面,却也狡黠多诡,需提防。
  这时周围吃饭的人都愣住了一瞬,也只这位才敢对一个三品大将你来你去。
  “不是,本官的成名战就在真定,那一战俘虏金军三万,所以才改名真定,其后战无不克。”真定雄浑中透着一份苍老的声音答道。
  “那你应该六十多了。”秦涓诧异于他的理会,却又笑道。
  “不知道扩端王是什么意思,你一身杀伐,你这一生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这么老了却要陪我去走一趟佛教圣地。”
  “大王是你养父,你该唤他父王。”真定苍老坚毅的目看向他,厉声说道。
  “不可能。”秦家双眸含笑的看向他,“我之于他,你之于他,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弯弯绕绕,这世间生我之人为我父,育我之人为我师,唯有扩端,不可能。这世间磨砺你之地为沙场,这世间给你荣誉的是你自己,与扩端何干?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鸟尽弓藏,如是而已……”
  “你够了!”真定的厉吼声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缄默,甚至也不敢再继续吃饭。
  真定站起来,往河边走去。
  安多尼玛凑过来,低声道:“你惹一个老人作甚?”
  “十五年前他在金国……屠……”
  “……你查他作甚?”安多尼玛惊问道。
  “自找不痛快。”秦涓仰头看星子,提及金国,便想舅舅了。
  “人活着若看不开就会把自己逼死,你若是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寻常百姓,你就会活的很满足,我初见你时觉得挺通透的,至今日为何开始忧心前程过往起来。”
  “我非圣贤,无法做到莫问前程与来处,那时小,观念还未完全建立,知家不知天下,知亲不知天下百姓。当明白骨子里的血脉源自何方时才知道,人生之苦,人世之沧桑,不在血肉,在精神。”
  “可是,这乱世,谁活着都不容易。”安多尼玛躺在地上看向夜空。
  秦涓没有再说话,跟着躺下。
  他的头顶是皎月,星子,耳边是亘古的风。
  为何会生在这样的时代,为何会生在这样的时代。
  他,不止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自己。
  这是战火与血泪建立起来的历史,无数的城池被毁,无数的文明陨落……新城又建立,又再度经历战火……
  父亲常说战后的中都是女人们在废墟之上重建的。
  没有人知道,那些女子经历了怎样的一生,史书也没有留下她们的名字。
  契丹、金、西夏,已悄然走出历史,留下一阵哀嚎的风。
  他又开始想念狐狐,从草原走来的狐狐,走过沙漠的狐狐,他是否曾牵着驼子走过西夏故地,走过中都垂柳。
  而后在临安的烟雨里,一袭朱子深衣,撑着油纸伞,化作那个清风霁月,惊艳了流光的少年。
  他在刻骨的思念中沉沉的睡去。
  因为有狐狐的保护,他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能安然入睡。
  他知道狐狐在他们的人里安插了人,他并不想知道是谁。
  次日他们启程,这一次他们要沿着宋与吐蕃的边境线一直走。
  真定在出发前下令,若有一人逃跑后退,他会立刻杀掉,这是他给整个百人的队伍的威胁。
  没有人不信他,因为他是真定大将。
  他们的下一站是一个叫墨脱的地方,预估要在两个月后,也就是九月抵达。
  这一路上他们要跨过无数大江大河和大山。
  在一个月后,队里已有人出现严重的气症,呼吸困难,甚至死亡。
  没有人敢逃,因为想逃的、逃了被抓回来的都被真定斩了。
  也是现在秦涓才知道为何会派真定了,因为真定在灭金之后曾在昆仑山西部驻军三年,他能适应高寒地区。
  有安多尼玛的帮助,秦涓不至于难受的想死,但也是难受的,他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说话,不太大幅度的动作,除了吃饭便是赶路。
  在一个小镇上,他们更换了马匹,换成了能适应高寒气候的本地马,也在这个位置歇了一晚。
  一整个月,他没有收到赵淮之的来信了。
  不知道赵淮之现在在哪里。
  他大致猜测如果没有万溪的帮助赵淮之回不了宋国,他想万溪还会帮赵淮之回宋国吗?
  或许只有万溪自己清楚。
  也是这一日,他们注意到了,跟在他们身后入乌思藏的,突然多了一支军队。
  “是谁的人?”他们都很关心这个,都在询问。
  安多尼玛:“我没打听到,也不敢多打听。
  这样的答案让人心慌,可是没有办法,军队人数近五百,还跟着他们,让他们的行动受到限制,就连安危也受到了威胁。
  真定说道:“我带人去问,你们在此等着。”
  “等等。”马背上一直没说话的秦涓突然说道。
  真定将军不与理会,已在清点人数了。
  清点的几十人都是骑兵出生,他们的马鞍下藏了一种惯用的短刀。
  秦涓立刻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他并不能适应高寒,有时候话说快了都会难受,即便安多尼玛说他的情况不算严重。
  他骑马走过去,幼狼幽冷坚毅的目光看向他们还有真定
  “如果不想大家都死掉就停止你们的想法。”秦涓的声音很低,“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劣等答案!”
  “我们听真定将军的。”显然他们心里这不过是一个用来彰显身份的傀儡,一个可以拖出去当车前卒的炮灰。
  他们真正听从的是真定将军的指挥。
  “如果他们是前去边境探查蒙军动向的乌思藏部族军队,你们现在用武力解决无异于自掘坟墓。这是在拉着全队的人陪葬。”秦涓试着平复心情。
  “他们跟着我们,限制我们的行动,威胁我们的安危,有问题需要解决,若拖下去,我们始终处于被动,且我们能以一敌三,胜算是有的。”一个骑兵认真解答道。
  因为难受,秦涓捂着嘴咳了几声:“这么自信?若是他们的军营就在附近呢?如果是杀了他们之后我们不用进乌思藏了,那好你去杀,杀了他们我们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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