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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穿越重生)——唇亡齿寒0

时间:2021-10-13 15:13:45  作者:唇亡齿寒0
  村庄中央的小广场上竖起了一棵光秃秃的橡树,许多村民正围着橡树,往树枝上挂彩带。
  “他们在干什么?”段非拙问。
  “啊,快到五月一号了,他们在为五朔节做准备。”叶芝转向段非拙,“怎么,你们不过五朔节吗?”
  段非拙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虽然听过五朔节这个名字,却没有实际经历过。他隐约知道五朔节是欧洲的一种民间节日,但具体是为了庆贺什么,他一概不知。
  阿尔为段非拙辩护“城市里很少庆祝五朔节。”
  “原来如此。五朔节的确在乡村更为普遍。这种习俗大概已经在城市中消失了吧。”叶芝轻易地接受了这种解释,“这是农民为了庆贺春季、祈愿丰收的节日。这个节日原本是为了祭祀森林女神狄安娜。过节时,人们会竖起五朔节树或者五朔节花柱,集体去山野郊游,折断小树枝。有些地方会选出一对男女,让他们一个扮演森林女神,一个扮演森林之王。与森林女神缔结婚约代表女神会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段非拙听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人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女人定定地望着阿尔,一把抓住了他。
  “我的孩子!”她哭喊,“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孩子!”
  阿尔呆住了,接着奋力挣开女人的怀抱,躲到段非拙身后,警惕地望着女人。
  “我不认识你!”少年气鼓鼓地叫道,“你认错人了!”
  段非拙的第一反应是遇上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了。假如一个女人抓住小孩,硬说他是自己的儿子,恐怕大部分人都会信以为真。
  但这个女人作为人贩子,未免也太不修边幅了。她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很久没打理过了,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广场的村民们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纷纷聚拢过来。几个女人急忙上前拉走那女人,其他村民满脸愧疚。段非拙等人的服饰一看便知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遭到那女人的纠缠,村民们都觉得面上无光。
  “很抱歉,先生们,那是个疯女人。”一个村民说,“她的儿子巴尼失踪一年半了,现在她只要看到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会误以为是自己的儿子。”
  段非拙同情地望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被村民拖走时还不断回首张望,像是认定了阿尔就是她的孩子。
  阿尔从段非拙身后钻出来,拽了拽他的衣袖“主人,我们离那疯女人远一点儿吧。去别处看看怎么样?”
  段非拙点点头。他们在广场上转悠了一圈,叶芝对这个村庄的五朔节习俗很感兴趣,坚持留下来围观村民们装饰五朔节树。阿尔也是小孩子心性,由于是第一次出远门,对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一棵枯树都能让他流连忘返。段非拙则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回了旅馆。
  他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径自走上楼。之前他只在放行李的时候来过一次自己的房间,现在全然不记得哪间房是自己的了。
  好像是在走廊右手边的第二间,也有可能是第三间。段非拙先走向第二间,试着推了一下,没想到门居然没锁,应声而开。
  房间里有人。
  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摆了一只木浴盆,有个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浴盆中。
  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脸,但仅凭背影段非拙就认出了他。
  湿漉漉的银发顺着肩头流泻而下,漂浮在水面上,犹如满池月光。
  ——是Z。
  目睹别人洗澡的画面,这太失礼了,段非拙急忙低下头盯着地板。但那惊鸿一瞥还是让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Z裸露在外的肩背上刻着一道又一道旧伤疤。
  层层叠叠的伤疤仿佛某种刺青,爬满了他的身体。
  他脊背的中央突兀地镶嵌着一条金属脊骨,随着他的动作,椎骨一张一合,末端刺进血肉之中。
  哗啦一声。
  Z站了起来,回头冷漠地望着他。
  两朵红云飞上段非拙的脸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进错门了!”
  他急忙关上门,推开旁边的房门。那才是属于他的房间。
  他扑倒在床上,心脏剧烈跳动。他看到Z在洗澡,Z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但是比起自身的安危,他更在意的是Z的身体。Z不仅四肢,就连脊椎骨也……
  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一个人,身体却伤痕累累。就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一则真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无缺的。
  咚、咚、咚。
  缓慢的敲门声响起。
  “谁?”段非拙惊得跳了起来。
  “我。”Z说。
  “你……有什么事?”
  “开门。”
  段非拙犹豫片刻。Z是来杀他的吗?如果是的,那何必敲门?以Z的力量,直接破门而入就是了。既然他礼貌地敲了门,说明他没起杀心吧?
  段非拙跳下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Z站在门外,只披了一件白色浴袍,湿漉漉的银发披在肩头,仍在往下滴水。凌乱的刘海间露出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
  “你都看见了?”他问。
 
 
第二十八章 橡树庄园
  “呃……我……我可以假装没看见……”段非拙说。
  Z走进房间,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从浴袍口袋中摸出他的金色烟盒,抖出一支雪茄。他正准备点燃,段非拙说“吸烟有害健康。我学过医,请相信我。”
  Z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说法跟我认识的医生说的不一样。他们都说吸烟可以保持身体活力。”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在这个时代,尼古丁的危害尚未被人发现。香烟在人们眼中只是一种时髦的消遣品,身份的象征物,就和咖啡、茶差不多。商家为了利益,甚至鼓吹烟对健康有利。
  Z掸了掸烟灰,唇角一勾“我说过,我尝不出味道。所有食物对于我都是味同嚼蜡。烟是少数能让我感觉到些许刺激的东西。”
  说话时,他的神情有些苦涩。
  段非拙胸口一紧。Z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双目失明,四肢全部被替换成机械义肢,连味觉都丧失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身体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伤才变成这样的。”
  如果那是在战场上所受的伤,那该是多么重的伤啊?受了那样的伤,还有存活的可能性吗?
  段非拙见Z的头发仍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急忙从自己的行李中找出一块手巾,蒙在Z的头上。
  “擦擦。别着凉了。”
  Z一怔,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段非拙见他无动于衷,于是自己动手。他把Z的头发拧干,用毛巾反复搓了好几遍。
  Z一声不吭地坐着,任由他在自己脑袋上忙来忙去。
  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用毛巾擦个半干已经很不容易了。Z抬起手阻止了段非拙“这样就可以了。”
  他起身走出门。关上门的时候,段非拙听见外头飘来一声轻柔的低语。
  “谢谢。”
  那天晚上,段非拙直到很晚都睡不着。
  他反复回忆着Z的长发掠过自己手掌的触感。那么丝滑,像是细纱,又像丝绸。Z的那句“谢谢”也反复在他耳畔回响。他高兴得用被子蒙住头,嘿嘿嘿笑了半天。
  “不行不行,得赶快睡了。明天还要去拜访勋爵呢。”
  段非拙放下被子,准备入睡。
  这时他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凝望窗外。
  这座小旅馆设施陈旧,从床铺到桌子都散发着浓浓的时代气息,但唯独房间里那把椅子是崭新的,散发着微微的木香。
  坐椅子上的是位少妇,长发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身穿简·奥斯丁时代的碎花连衣裙。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进了他人的房间。
  段非拙感到有些不妙。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他房间里?难道也像他一样走错门了?可她进门的时候怎么没发出声音?
  “夫人,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段非拙问。
  少妇扭过头。她有一张精致而忧郁的面孔。
  “我也不知道……”她幽幽地开口,“我好像来到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
  “那您就回去啊!”
  少妇垂下双目,睫毛微微颤动“我没有办法……先生,您能帮我个忙吗?”
  段非拙不知该不该回答。总觉得如果说“好的”,就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
  他匆匆套上衣服,摸了摸口袋,还好,幻形叶和法阵符纸还在。万一遇到危险,他可以躲进交易行里保命。
  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吗?
  段非拙走向少妇,伸出手。
  他的手穿过的少妇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段非拙触电似的缩回收,连连倒退,直到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他很想大声尖叫,呼唤叶芝、阿尔,甚至是Z和色诺芬来救他,但不知为何,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封住了他的唇舌,消去了他的声音。
  少妇起身,半透明的身体径直穿过那把橡木椅子。
  “先生,可以帮我搬运这把椅子吗?”
  难道段非拙还能说不?这个女鬼没准会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把他的脑袋啃下来。
  他只能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搬起那把椅子。
  少妇穿过房门,消失了。
  段非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搬着椅子跟出去。
  他推开门,左右看看,只见少妇的幽灵正站在楼梯口,一双幽怨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左边是Z的房间,对面是叶芝和阿尔的房间,只要他能冲到房门前敲上一敲,他们就会冲出来帮忙。
  但是,他有命坚持到他们现身的时刻吗?
  少妇的幽灵也许只需要一秒钟就能撕开他的喉咙,把他的血放干。
  如果她的目的是杀死自己,那她早就动手了,没必要多此一举地让他搬运椅子,不是吗?
  也许搬运椅子另有目的。段非拙就姑且听从她的命令,瞧瞧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他扛起椅子,缓缓出门,走向楼梯口。他一接近少妇,少妇便化作一道幽影,飘向更远的地方。
  段非拙很希望自己的脚步声能惊醒什么人,然而他失望了。夜色已深,旅馆里没有任何人醒着。村庄也陷入了沉睡。整片土地都静悄悄的,连夜风也不再呼啸。
  少妇的幽灵飘出旅馆,飘向村外。
  段非拙扛着椅子,满腹困惑。她到底要去哪儿?
  幽灵一路飘向村庄近旁的橡树林,看样子是要进林子里去。段非拙犹豫了。他记得那片树林是裴里拉勋爵的私人领地,万一他擅闯,算不算犯法?
  “快点儿,先生,”少妇的幽灵催促,“就快到了。”
  段非拙咽了口紧张的口水,走进幽深的树林中。
  今夜月光黯淡,树林中本该更加黑暗,然而段非拙却能将黑暗中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因为他继承了约瑟夫·切斯特的异能,还是那位幽灵女士赐给了他独特的力量?
  高大的橡树枝繁叶茂,或许已经在此地生长了数十、上百年。它们如同沉默的守卫,看守着这片无人踏足的禁域。
  林中寂静无声,听不见动物在草木间活动的声音,听不见夜鸟的鸣叫,甚至连风过树梢的沙沙也没有。
  寂静到诡异。
  幽灵少妇在一棵格外高大壮硕的橡树前停下了。她仰头望着树冠,哀戚的面庞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就在这里……”随着叹息声,她的身形化作夜风,四散飘去。
  段非拙放下椅子,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这里就是幽灵少妇的家?
  他仰望那棵最为高大的橡树,它就像是群树的国王,无声地屹立在林地中央。
  树干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段非拙向前走了一步。
  树皮上的纹路如同水流一般流动起来,交错成一张女人的面孔。她双眼圆瞪,五官扭曲,仿佛陷入极度痛苦之中。她的身体从橡树中浮出,树皮就是的她的皮肤。她抓着自己的脸,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
  段非拙捂住耳朵。
  女人的尖叫冲击着他的耳膜,快要把他震聋了。
  他转身就跑,可没跑两步就迎面撞上了另一棵橡树。它比前一棵细瘦纤弱一些,树干上也长着一张女人的脸。她的上半身在空中痛苦的扭动,想从树干中挣脱出来,但她的下半身依然嵌进了树干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法离开。
  段非拙转向左侧。那儿的一棵橡树上钉着一个木头女人。她的姿态宛如耶稣受难。但受难耶稣的表情总是那么高贵,充满了对众生的怜悯,但这个木头女人的脸上只有愤怒和恐惧。她目眦欲裂,仿佛正在遭受地狱烈火的煎熬,张大的嘴里无声地吐出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四面八方全都是橡树。每一棵树上都雕刻着一个女人。她们在尖叫,她们在嘶吼,她们在悲鸣,她们在呐喊。她们像囚徒一样被困在树里,或者说,她们就是树木本身……?
  段非拙无处可逃。他捂着脑袋,痛苦地跪在铺满落叶的泥土上。好像有一把钢锯在他的脑袋里拉来扯去。他的眼睛好痛,像是所有血液都涌进了眼球中,眼底燃烧着火焰,要把他的脑浆都烧至沸腾……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昏过去了吗?
  “切斯特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切斯特先生?”
  段非拙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叶芝和阿尔的面孔。
  “我……在哪儿?”
  “苜蓿旅店。”阿尔说,满脸关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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