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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穿越重生)——龙九九

时间:2021-10-13 15:21:37  作者:龙九九
  “阿谏!”他唤道。
  可萧云谏蹒跚的步伐,却置若罔闻,未曾为他停下一步。
  他不知所措,却整颗心房都在叫嚣着——
  他不能让萧云谏离开。
  若是离开了,可还有相见之日?
  他又扬了声音:“阿谏!”
  萧云谏却仍是缓慢而又坚定地步向离开的方向。
  “阿谏!”
  “阿谏。”
  “阿谏……”
  萧云谏终是回了头。
  他满脸血污,甚至看不清楚哪里有伤口。
  可凌祉却看得见,他勉强地牵动了唇角。
  他的声音嘶哑而又疲惫。
  他说:“师叔,剑断了……”
  剑,断了。
  只此撂下一句话,萧云谏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竟是一丝目光都未曾施舍给凌祉。
  炎重羽抬眼看了一下仍是抽泣的青鳞,红衣夺目。
  转头便追上了萧云谏。
  凌祉在他们背后,瞧见炎重羽搀扶住了萧云谏。
  又从自己身上好好的衣服扯下一块,拉着萧云谏非要替他擦去额前的血迹。
  他本能地想要追上去,却被青鳞攀扯住了衣角。
  青鳞的力气并不那么大,可却仍是将他留在了原地。
  他只能看着萧云谏脆弱的背影远走,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他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人剜去了一块,空洞洞地漏风。
  他哑然道:“我做错了……阿谏,我做错了。”
  喃喃自语,可微风一吹就散了。
  合该听见这声音之人,兴许再也听不见了。
  萧云谏走出了十丈远,转过了街角、掩藏了身形。
  终是没有坚持住,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他如玉的一张脸,而今却被满目血污覆盖。
  阖着双眸,就连炎重羽也不知晓他是晕是醒。
  炎重羽半拖半抱地才将他带到了城中一条小溪旁。
  一见到他们,浣衣的女子都惊叫地跑了个散。
  炎重羽只得沾了水,将他脸上清洗干净。
  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怎样的伤口啊?
  近乎两寸的长度,就那般横陈在萧云谏的额角处。
  甚至到现在,仍是控制不住,往外溢出鲜血。
  如同一条血红的蜈蚣,歪歪扭扭地盘踞在他右额上。
  将他一张清隽的面庞,生生将他纯善割裂。
  显得那般可怖。
  萧云谏闭着双眼,仍在半昏半醒中。
  只是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聆风,好似再也不会分离。
  炎重羽稍作迟疑了一下,赶紧用衣角替他包扎上了伤口。
  萧云谏醒醒昏昏许久,待到日落月升,才终是彻底醒了过来。
  他先是有些迷茫,可垂头看见聆风的一瞬间,脸色又蓦地发白了起来。
  他嘴唇干涸、皲裂,却是半分水米都进不了。
  只是环着膝盖,将聆风置于怀中,紧紧不放。
  炎重羽在一旁,不知如何开口。
  却终是听到萧云谏嘶哑着声音说道:“断了呢。”
  萧云谏坐在岸边,眼光无神地落在溪水之上。
  夜晚的微风吹拂水面,荡起一阵微弱的涟漪。
  可不过片刻,溪水又归于了平静。
  萧云谏抚上自己的额角,借着街边一丝微弱的灯光,看向了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向来是在意自己容貌的,自从知晓那画中人后,更是刻意地关注。
  而如今,这么一道伤口位于其上。
  便是将他完完全全和那画中人分开。
  “凌祉也许,应当再也不会在意我长成什么模样了吧……”他自嘲一笑,似乎牵动了伤口有些疼。
  但他只是自顾自地又说:“重羽,可否将你的小刀借我?我的剑断了,用不了了。”
  语调平静得令人害怕。
  炎重羽迟疑了一下,只问道:“没事吧?”
  萧云谏扭头朝他笑笑:“放心没事,我不寻死。”
  炎重羽愣了一下,马上从怀中掏出匕首递给了萧云谏。
  他没问,只是看着萧云谏将发冠拆下。
  萧云谏的青丝随着夜风舞动,将他勾勒成这坪洲府最美的一幅画。
  即便是他已然有了那么长的一道伤口。
  他择了一缕头发,没有任何犹豫——
  抬手便是一刀。
  散落的发丝沿着他纤长的手指,被吹落在一旁。
  转眼,他的额前便已有了头发的遮挡。
  遮住一半眼睛的碎发,也掩盖住了他眼底的阴霾。
  他依旧坐在溪水旁,炎重羽便也丢了吃食,陪着他坐下。
  炎重羽的目光一直放在他怀中的聆风上,萧云谏也有察觉。
  他道:“你想听听聆风从前的过往吗?”
  炎重羽抿了下嘴,反问道:“可否能听?”
  萧云谏道:“有何不能听的。”
  他将外衣脱下,包裹住了聆风,又道:“聆风是我的本命剑,你先前便得知了,可它得来,却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那时候我不过刚入无上仙门不久,刚过了及冠礼,师父让我下山去寻一柄自己的本命剑来。旁人本命剑都十分好寻,只我一人,半年间走过名山大川,却仍是未曾碰上。”
  “当时我的修为并不深厚,法术也不精湛,却自负至极,总觉得自己能够处置一切险情。在逼近绝情谷之时,我感受到了我本命剑的召唤,我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这般便中了圈套。”
  “那时候,还是凌祉恰到好处地赶到,才救了我一命。而他,身负重伤,皮肉没有一处是好的。可我却被他护着,一丝血都未见到。他甚至还因此中了情毒,怎般都不能缓解,他却从不言语怪我……”
  “我拔出聆风之时,适才知晓原是聆风与他的息雨诞生于同一块同源命石。我本以为他只是为了息雨而来,可许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替我解决一路上的麻烦。”
  “聆风跟在我身边……一百三十年了。它随着我成长,陪着我一同踏上这无上仙门掌门首徒的位置。”
  “我以为它会与我一同登上掌门之位,成为门中弟子眼中神剑的。可却未曾想到,它为我生了剑灵,却又在一瞬间为我而逝去。”
  萧云谏佝偻下了肩膀,抹了一下眼睛。
  炎重羽语塞,却是拍拍他的肩膀:“等我们解决了满芳楼,我便陪你去寻个匠人。”
  萧云谏摇摇头:“聆风回不去了。”
  他的脸贴在了聆风之上,最后一次感受聆风的温度。
  ——“它生了剑灵,便是有了生命,陪我将他葬了吧。”
  聆风终是被掩埋在了坪洲府的郊外,矮矮的坟头写尽了酸楚。
  炎重羽伸手扶起萧云谏,问道:“那你呢?”
  萧云谏没作声,他便又问:“你的脸,怎么办?”
  萧云谏轻碰了下额前碎发,道:“这般也好,我从前也太过重视容貌了些。待明日天亮,我们回无上仙门吧,去寻恢复灵力的法子。”
  炎重羽有些惊喜:“你放下了?”
  萧云谏看了他一眼,却是兀自摇了摇头:“没有。”
  他望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凌祉就在那万家灯火之中,他道:
  “你说我犯贱也好,有疾也罢。如今得了这一道疤痕,我却是又想明白了些许事。我不过是还他从前的情罢了,从前他在我的冷漠下,受了比我更多的苦。”
  “即便那本质不是为了我,但终归也是因为我,他才真真切切地受到了那些伤害,身上的、心理的……我也算是,不欠他了。”
  炎重羽一摸鼻子:“你这还不是放下了。”
  萧云谏勉强笑笑,他哪里又能真的放下。
  他倏地感觉自己心中像是被什么充满了一样,就连跳动都比从前有力了许多。
  他捂着胸口,刚有几分探究之意。
  却被炎重羽陡然捂住嘴,拖到了一旁的树后。
  炎重羽在他耳畔说道:“有人来了——”
  随着脚步声,还传来了嘻嘻索索地响动,就似是有什么物体在地上爬行一般。
  萧云谏和炎重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是蛇。
  满芳楼的人追来了!
  可他们又是怎么知晓自己位置的?
  “快走!”萧云谏当机立断,“他们人多,我又没有灵力,根本不敌。”
  可他们察觉得已然太慢,蛇行已到了他们面前。
  蛇头化作鸨母模样,下半身却已经保持着蛇尾。
  恐怖如斯。
  她吐着猩红的信子,阴阳怪气地道:“想要去哪?就是又去了哪里,我们也都会寻到你的。”
  萧云谏被骇得退后一步,脊背抵在了树木之上。
  已是无路可逃。
  炎重羽立马掐了火诀,一把火烧到了鸨母头上。
  鸨母被火撩得嗷嗷直叫,可她身后更多的蛇又缠了上来。
  将他们的逃路围的水泄不通。
  萧云谏此时只恨自己没有半点灵力,靠着炎重羽苦苦支撑。
  炎重羽好容易烧出了一条通道,脸色煞白,扯着萧云谏便一同准备逃命去。
  但他的双脚已被蛇缠住,动也动不得。
  眼瞅着蛇已经沿着他的双腿盘旋而上,他使劲儿将萧云谏推了出去。
  他靠着最后的气力,掐了法诀,召唤出一只大鸟。
  大鸟将萧云谏直直地叼了起来,甩在自己的背上。
  他只得喊出一声,便被蛇群吞没:“走!去找护得住你的人,不用管我!——”
  萧云谏看着炎重羽,呛出一口鲜血来。
  难不成真的要让炎重羽这个不过认识几日的朋友。
  替自己去死吗?!
 
 
第18章 面具
  可萧云谏已没了选择。
  如果他此时再不离开,炎重羽的牺牲便是真真的无用了!
  他一咬牙,咽下口中腥甜。
  强忍着因为伤口、悲怆而造成的晕眩,抱紧了大鸟。
  大鸟带他飞到安全之处时,他已然又没了知觉。
  他被搁在树下昏迷着,许久才惊醒过来。
  他的眼神骤然清明,赶忙审视自己的处境。
  大鸟已经不在,炎重羽更是没有在身侧。
  他身边余下的,只有炎重羽方才让自己帮忙拿着的包裹。
  他深吸了一口气,奋力压下心中恼恨。
  便是对自己有分外的怨气,也不能在此时泄了出来。
  他细细琢磨满芳楼是怎得寻到自己的。
  却陡然想起,聆风一直是他们引诱自己上钩的诱饵。
  即便是已被凌祉拿走,他们也在赌自己会否再去寻觅一番。
  他们赌赢了,而自己却输了个彻底。
  只一回想起方才炎重羽被蛇包围着的画面——
  他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蠢钝。
  被人下了追踪香亦不可知。
  萧云谏紧咬着自己手腕上的肉,才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
  他展开炎重羽让他拎着的包裹,里面尽是些做人/皮面具的物件儿。
  他倏地想起,方才炎重羽对他说:“去寻护得住自己之人。”
  便只有凌祉。
  只有无上仙门。
  就算他再贱,他也不能再以这幅面容去见凌祉。
  人/皮面具成了他最后的退路。
  他如今回不去无上仙门,能求得便只有凌祉一人。
  即便他再不愿,他也不能舍了炎重羽这一条命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旁边便是一条小河。
  春日料峭,河水更是刺骨的寒冷。
  但萧云谏没有犹豫,脱掉全身衣物便跳了进去。
  而今只有在这寒水里泡上半个时辰,他才能彻底地祛除身上追踪香的味道。
  极寒的水将他浑身的体温剥去。
  叫他从头到脚,连心都凉了个透彻。
  可也是这般酷寒,叫他目光中清明愈甚。
  甚至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乌云掩月,偶然间有几只乌鸦飞过,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萧云谏从水中站起身来。
  他的一身皮肤因为凉水而诡异得发白,脸色更是因着一晚上的失血、围剿,生生不像是个活人般。
  他拿起炎重羽包裹中最朴素的一件粗麻布衣换上,而又伸手摘下了裹着伤口的布条。
  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可仍是鲜红一片,骇人得要命。
  人/皮面具会黏在伤口上面,随着他的动作细微地摩擦着伤口。
  也许伤口会溃烂、脓肿。
  也许未来根本好不了,他也会因此而亡故。
  但如今这般田地,他又能作何旁的选择呢?
  他阖上双眸,将人/皮面具贴了上去。
  即便口中抑制不住疼痛的嘶嘶声,眉头也因此皱起。
  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
  萧云谏对着河水,就着月色瞧了一眼——
  附上去的人/皮面具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模样。
  白面细眼,是搁在何处,都泯与众人的。
  炎重羽做的人/皮面具当真好,只摸进衣角的掩盖下,才能察觉一丝一样。
  肉眼可见,却是如同真的皮肤一般。
  他将先前的衣服随手扔在河边,恐蛇妖也会寻上一段时辰。
  远远可见坪洲府的夜色阑珊,他便顺着那地方一点点地走去。
  迎着夜月,走到了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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