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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但古怪的是,他在药园子外面并未听见里面有何动静,进入禁制后就听到一股乐声,音色幽深、哀婉、绵绵不绝,其声浊而喧喧在,声悲而幽幽然,时而缥缈虚无时而仿佛贴在耳边呢喃。
  腕上的冰绦闪烁了几下,冒着暗暗的紫光,而后便懒洋洋地熄了火。
  诡异,着实有些诡异……
  那乐声根本听不出从何而来。
  那两人是等得无聊了?干脆琴瑟和鸣了?苏夜觉着有些好笑,还是先去找了钟续和石羽涅。
  草丛掩映间,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一个躺着,另一个压在他身上。
  “…………”
  不会吧?
  苏夜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是离远点不打扰人家的好兴致,还是假装没发现过去揶揄一番。他一手托臂,一手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心中觉得有趣极了。
  但观察了挺久,两人愣是一动不动。
  不应该啊……
  苏夜察觉有些不对劲,正想走过去看看,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飞过,苏夜立马持剑追了过去。他便看见那个黑衣人背对着他,蹲在一片仙草园子边不知在做什么。
  苏夜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那人猛地回头,只是戴着的斗篷遮住了黑衣人的面容,只余那嘴巴还在嘎吱嘎吱地嚼着药草,绿色的汁液沾地满嘴都是,顺着唇角流淌下去,如果是红色的血液那就很瘆人了。
  那人显然是惊了一下,但他动作极快,迅速窜开。
  苏夜反手就将剑抛了过去,拦住了那人去路。他这时才发现,钟续和石羽涅毫无意识,明明是被迷晕了。
  那人也停了下来,有些诧异,估计是也没料到园子里还有人清醒着。那人一身黑色斗篷盖住了面容,腰间别着敛魂草,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陶土制品。
  苏夜:“阁下何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黑衣人没说话,只缓缓摇了摇头。
  便持起手中的器物凑近唇边,幽然悲戚的乐声便蔓延开来,那乐声似是有催眠的魔力,它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直直的窜进苏夜的脑子里,苏夜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原来……原来那古怪的乐声是……
  苏夜感觉头脑昏沉,眼皮打架,几乎控制不住地感觉到了困意。那横在黑衣人面前的剑失去主人的控制啪嗒落地,黑衣人一怔,收了乐器,往禁制外飞去。他刚飞出禁制,苏夜便一把拽住了他。
  黑衣人无奈,反手推了苏夜一掌,只堪堪使他踉跄了几步,抓住黑衣人斗篷的手却分毫未松。
  无奈,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黑衣人看起来修为在苏夜之上,招招式式都是苏夜所不敌的,却没有任何一招是下狠手的,苏夜感觉到这个黑衣人并不想伤他,但是自己确确实实很想抓住这个黑衣人,倒不是为了药草失窃的事,他向来不爱管闲事,只是那两个傻孩子还躺着呢……
  苏夜:“你是怎么弄晕他们的?什么歪门邪道?别想走!”
  他抛出了冰绦化作锁链,直接束缚住了黑衣人,链绳紫光闪烁。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何人!”苏夜猛地一掀那人的斗篷。
  “不要————”
  “我去————”
  两人面面相觑,苏夜震惊了。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身体抱恙卧床休息的小师妹————叶上珠,虽然在斗篷被揭开的一瞬间她就捂住了自己的脸,但苏夜确定自己没看错,何况那声音再耳熟不过了。
  叶上珠惶恐地浑身颤抖,该怎么解释?苏夜却抢先开口。
  “小叶子!你何时修为这么高了,厉害啊!整倒了开屏孔雀钟之恒,还有那天之骄子石羽涅!君撷仙君是不是给你开小灶了?我就知道君撷仙君为人低调但本事大的很。”
  苏夜又一次地后悔自己当初拜师太仓促……但好像师尊也不错,送的冰绦就很好用,修为不够,灵器来凑嘛!
  叶上珠:“我————”
  她还未开口,苏夜便听见了一阵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山脚下火光点点,心中一惊,怕是刚刚惊动了巡视药园的弟子了。原本在园内的打斗与乐声是不会传出禁制之外的,怪就怪在刚刚他们二人已经打出了禁制,于是这动静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苏夜倏地收回冰绦,化作缠绕在腕间的手链,一把拉住叶上珠找了个茂盛隐蔽的壮树后躲了起来。
  “什么声音?哪有异响?这什么也没有啊。”
  “确实有人擅闯禁地。”
  “刚刚禁制都被动了。”
  “好像之前有人看到那贼穿着个黑色斗篷。”
  “这确实没人啊,师兄,你是不是听错了?”
  “找找看吧,也好给大师兄一个交代。”
  ……
 
 
第11章 师尊,锅我来背
  看那些弟子往园子其他方向去找,人渐渐走远了。
  苏夜小声说:“小叶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那些敛魂草除了凝魂安神也没什么其他功效啊,偷多不划算啊,被抓住了很难解释的,其实你可以直接找天玑长老要的,实在不好意思哥哥也可以帮你去采。”
  叶上珠做贼当场被逮,羞愧难当,“哥哥,你别问了,我……我有苦衷。”
  苏夜:“那你告诉我,哥哥帮你想办法。”
  叶上珠:“我……”
  “敛魂草除了能凝魂安神还能稳固妖体,修炼不到家的小妖每隔一段时日要么吸人精元,要么靠敛魂草维持人形。”
  苏夜:“师尊?”
  叶上珠:“…………仙……仙尊。”
  白若一覆手立在他们面前,仙风道骨不惹尘埃,也不知是何时到的,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苏夜诧异道:“师尊,您刚刚……说什么?”
  白若一凤眸微挑,斜睨了眼叶上珠,阴沉道:“你自己说,你要敛魂草做什么?”
  苏夜抢先急道:“师尊您不是说敛魂草是用来安神凝魂,还有……用来维持妖的……人形……”他思及此,忙道:“小叶子!你要维持哪个妖的人形?”
  回首一看叶上珠,她嘴角残留的敛魂草的汁液还没有抹去。他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叶上珠急得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簌簌坠落,“……哥哥……我不是有意瞒你,我……我,我没有害过人,我只是想……”
  想和哥哥待在一块儿……
  苏夜沉默了很久,不知该说些什么,小叶子虽然是妖,可当初就算那么被欺负也没有用妖术害人,妖怎么了?妖就不能好好生活?人和妖一样,应该只分善恶,不分人妖。
  那些巡视的弟子没有在园子深处发现什么踪迹,便往回走,很快那火把的点点明亮,脚步的杂乱无章靠的愈来愈近。
  苏夜伸手解开叶上珠的斗篷,一把抓起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单膝跪在白若一面前。
  “师尊,小叶子虽然……虽然是妖,但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只是为了维持……维持人形才偷盗敛魂草的,您————”
  苏夜抬头看着白若一那冷冽冰霜的眼眸,他始终没在看着他,只是眼睫簌簌晃动了几下,叹了口气。
  “你是决定要替了她的罪?伤天害理是为罪,鸡鸣狗盗也是罪,天底下若无罪惩约束,那便是要乱套的。”他语气平淡,却言辞刻薄。
  苏夜听他这么说着脸色渐渐苍白,形神虚晃。
  原来在白若一心中,法在情之上不知高了多少。
  那如果有一天,自己做错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错到罪无可恕,错到非死不可偿孽。
  白若一,如果那样,你又待我如何?
  苏夜心中五味杂陈,嗓音暗哑道:“师尊,我要护着她,她是我妹妹。”
  “哥哥…………”
  “不怕。”他揉了揉她脑袋上的双髻,“请师尊带小叶子回去吧,该有的责罚我来领。”
  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被抓到了也就是山规伺候,小叶子不一样,她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就再无容身之所了!
  “哼,随你。”
  白若一抓住叶上珠的肩膀,瞬间便消失在他面前。
  苏夜松了口气,干脆席地而坐,仿佛提线木偶般揪起敛魂草一点点往嘴里塞,等着众人到来。
  他小时候顶过不少锅,替别人承担了很多罪惩,但唯有这一次是他主动,是他心甘情愿的。一个人一身之中,总有些满腔热血需要这个人寄存的,他小时候以为是那个童年玩伴小叶子,后来以为是叶上珠,但其实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一腔真心到底该向谁托付。
  害怕背叛、伤害、抛弃……却又奢望那缥缈虚无的真情。
  真是可笑。
  他没念过几天书,不知道什么君子之交,他只知道谁处处帮着他,陪着他,安慰他,给他肉吃,那就是好人!若是有人背弃他,伤害他,拿刀子捅他,他便撕开阴暗的獠牙,像狼像犬,撕烂那人的皮肉,嚼碎那人的骨头。
  以前的小叶子是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唯一的那炳烛火,如今这个喊着他哥哥的叶上珠便是添在明灭昏沉的烛火上的烛油。
  人来了,苏夜抬头便看见一众燃着火把的弟子搀扶着钟续和石羽涅一步步走了过来。
  石羽涅吃惊道:“苏师弟,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送小叶子回去休息了吗?”
  众人一看苏夜身着黑袍,低头慢慢嚼着敛魂草,看起来神情毫无惊讶,他抬头瞥了一眼众人,兜帽遮盖下隐隐看得看面容,眼神中有些孤寂、狠戾、乖张,像是隐在暗处等待撕开獠牙的狼崽子。为首看得比较真切的弟子暗暗倒抽了口凉气。
  这个眼神,看起来就很反派啊。
  有个弟子低语道:“苏……苏师兄盗了敛魂草?”
  “真没想到,是自己人偷的,难怪查不到。”
  “苏师兄怎么会偷敛魂草呢?他那样子……”咽了咽口水,“怕不是被夺舍了……”
  “夺舍?”钟续暴躁道:“苏夜!你搞什么鬼?”
  苏夜抬头甜甜一笑,看起来更像是被夺舍了,苏师兄很奇怪……
  “我没有被夺舍啊……”
  众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被夺舍就麻烦了,苏夜无事就好,他可是辰巳仙尊的弟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被仙尊怪罪,整个涿光山都背负了个侍仙不恭的罪名了,毕竟几乎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辰巳仙尊在涿光山的事情,近一年来众多仙门的访问拜帖与贺礼送的是络绎不绝,那辰巳仙尊却是谁也不见,那些贺礼便又原封不动地又送了回去,更别说见一面仙尊了。
  可是,那没被夺舍为何会在此处,又穿着盗贼的黑袍,还嚼着敛魂草,真正是人赃并获了,想给他找理由解释都找不着。
  “苏师兄,那你为何会在此处?还……还有敛魂草……”终于有一个弟子发问了。
  苏夜淡淡道:“我本来是去药堂求安魂丹的,师弟说没了,我只好来药园采摘点敛魂草用。”他下巴微抬,示意刚刚那个药堂的弟子,“师弟,是吧?”
  药堂弟子一拍脑门道:“是是是,苏师兄是来求过药。”
  为首的那个弟子狠戾道:“那也不能证明这几日的药草不是你盗取的!对普通人而言,这敛魂草没什么大作用,除非你————非、我、族、类!”
  非我族类什么意思?
  苏师兄难道是妖?
  众人闻言,都震惊了片刻,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武器,顿时气氛有些紧张。
  苏夜认了出来,这是天枢长老的外门弟子云频,他挂名在天枢长老那里并未拜师,按理说此人的修为不会比大师兄差多少,却执意不拜师。师尊收自己为徒的时候,他就曾被天枢长老推出来想推荐给白若一,最后白若一拒绝了。
  苏夜心想,云频怕不是当时失了面子,现在对自己记仇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泥土,有些好笑地向前走了几步,众人便往后退了几步。
  …………
  一时间尴尬非常。
  钟续焦急道:“苏夜不可能是妖!他在我钟家住了近十年,从未发生过什么异端,你们,你们不能平白无故诬陷人!”
  云频气急败坏,举起剑指着苏夜道:“他怎么不可能是?你们来涿光山求寻仙途是何原因,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钟家遭遇了妖族侵袭才导致他妖气入侵,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被妖夺舍了!”
  苏夜咂舌,这番话说的好有道理,他几乎无法反驳,若不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并未被夺舍,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人的话了,何况是现场其他人。
  钟续气地脸色煞白,有些结巴:“那……那也不能笃定……笃定是……他。”说到后面他声音都软了下去,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只好咬着牙抬头看着苏夜。
  苏夜一惯懒得解释,毕竟他曾经解释过很多了,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要怎么怎么想。真相从来都不在真实,而在于人心。何况他是真的想替叶上珠背这个锅,药草遗失是真,黑袍人盗取也是真,而且……师尊相信因果相循,有果便有因,错了就是错了。
  这件事情如果不在此了结,那叶上珠就会一直被猜忌。
  苏夜叹了口气,浑然不怕,笑道:“药草是我盗的,我只是觉得……味道不错,但我确确实实是我本人,并未被夺舍。当初侵染妖气是真,但如今这妖气也在山中散地七七八八了。”
  他很确定自己未被夺舍,顶多领一顿私盗仙草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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