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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君撷不再看苏夜,他转身,执起钟续的手,拈起自己的袖子,将他指缝里的血痕一点点擦干净。
  “白若一虽然会杀你,但他更爱你,同样是师徒,这孩子,怎么就只想杀我呢?”
  “他将你当作师尊的。”
  君撷手一顿,沉默良久,才轻声问:“什么?”
  “他很喜欢你,他说过,他很庆幸有你这样的师尊,他说你对他很好……”
  幸好,钟续死了,他再也不用知道那些山阴背后的事情,他不用知道他成尊敬的师尊设计杀了他最爱的女孩,杀了他父母,害了他兄弟……
  苏夜知道君撷在乎钟续的,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他才说出这样的话。
  “是你自己不珍惜……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你的人。”
  “彼此。”
  君撷愣了很久,才又挂起那抹僵硬的笑,不无恶意道。
  微笑着,相互刺痛对方,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两个恶人,要窃天,要祸世。
  君撷:“帮我,斩下昆仑后,我死生如何,任你拿捏,作为报酬,我可以将九州所有的妖魔全都封印进昆仑。”
  “不要拒绝我,你在乎白若一,你想帮他。”
  “除了这些,我还可以告诉你关于白若一的,你不知道的秘密……”
 
 
第187章 【昆仑】难辨神与魔
  白若一那么在乎天下苍生,看到如今的江南,定然是痛彻心扉吧?
  钻出江南禁制裂缝的妖魔肆虐人间,它们像是被剥夺了意识,只知道追逐着血腥,满足口腹之欲,吞噬一个个弱小无助的凡人。
  妖魔的威胁加上魔毒的蔓延,以及江南被困,物资不得流通,饥肠辘辘的人类快走到易子而食的边缘了。
  若问起,他们便答:“我不食人,人将食我。”
  人为了活下去,化作残忍的野兽,这些话这些场景,刺痛了苏夜的双眼,他最难以忘怀的经历,刺痛他的经历,就是儿时曾经险些被吃掉。
  彼时的他是怨恨的,怨那些人人不人,鬼不鬼。
  而现在,他惊觉,这些人原也是身不由己,他们可怖、狰狞,但比他们更可恶的是封锁江南的那些修士。
  口口声声维护苍生的修士为了规避风险,将江南一锁了事,他们在外面高枕无忧,从不侧目瞧瞧这些可怜的人类。
  但,这能怨仙门吗?
  在灾难面前,仙门修士也只是比人类能力更强悍一些罢了,他们也只是想好好活着。
  所以……该怪谁呢?
  苏夜想不透了,他可以是不为了谁,但他一定是为了白若一,这个世界上,只有白若一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守护苍生。
  就像上辈子,哪怕杀徒,也在所不惜。
  苏夜被刺痛,不愿多想,他侧目问君撷。
  “我要怎么做?”
  “想要救这些人,就毁了白纻,释放五阴炽盛,它会带着你找回你自己,只有你才能命令万魔。虽然五阴炽盛曾是我的,只可惜我的体质并不能发挥它的实力。”
  所以,阳明山上,那些尸体中暗含的属于五阴炽盛的威势就不奇怪了。
  都是君撷为了栽赃苏夜,设下的局。
  但其实就算君撷不那么做,八大仙门、九州百城也不会放过苏夜,阳明山一事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苏夜嗤笑一声,“你就不怕吗?不怕我被五阴炽盛洗地只剩下恨意,先手刃你这个杀亲凶手?”
  “求之不得。”
  君撷声音很淡然,胸口还在泊泊往外涌着血浆,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目光怜慈地瞧着钟续。
  “等我执念了结,拜托你杀我之后,将我也做成这样吧,让我陪着他。”
  苏夜嫌恶道,“他要等的是叶上珠,不是你……”
  这一回,君撷没说话了。
  三人一直沉默着御剑去了昆仑,君撷也如约表现了诚意,用不归砚转移了江南禁制的裂缝。
  原本遗落在江南禁制中的不归砚,是如何到了君撷手中?
  苏夜心中有了较量,不由觉得荒谬,这世上哪还有真心以待,彼此信任的人?
  一入昆仑,君撷便将不归砚嵌入高耸的殿门之上。
  原本该涌入江南的妖魔,瞬间被不归砚的空间门转移到昆仑,那些妖魔一入昆仑,行为举止怪异起来,就像是从凶神恶煞的洪水猛兽变成了兽类幼崽,迷茫又彷徨。
  冰天雪地中梭巡几圈后,纷纷匍匐在地,卷缩着尾巴,偶尔抬起庞大的头颅,朝着苏夜奶声奶气鸣叫几声。
  君撷道:“昆仑神殿内残留你上辈子的气息,他们是在向你臣服。”
  这话并不能引起苏夜的好感,魔兽听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像是在笃定苏夜就是妖魔的首领,妖魔都是苏夜操控着去作恶一样。
  他看着君撷从怀中掏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焦黑骨骼,奇异的香味从骨头中溢出,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君撷:“这是你的骨头,燃尽的尸身留下的脱骨香,与其说这些妖魔臣服于你,倒不如说它们是被脱骨香吸引。”
  他将脱骨香递给苏夜,苏夜捧着自己的骨头,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
  白若一当初为了封印妖魔,将脱骨香丢进江南禁制,妄图将妖魔吸引进去,再将它们封印其中,却没想到江南禁制里有一枚不归砚,这块不归砚的所有者是上官卿。
  不……现在该说它的主人是君撷,或者后卿。
  不归砚能打通一切相连的空间,妖魔被关进江南禁制,又从另一个缺口逃逸……
  因此,这九州的妖魔怎么都除不干净。
  君撷:“脱骨香迟早会耗尽,到时候这些妖魔还会重返人间,你要是想将它们永远困在昆仑,就要将这东西融进你身体里,自此以后,你在一日,它们便乖顺一日。”
  苏夜垂敛眼睫,静默地看着手中的焦炭,点点细碎的粉末像是被燃尽,融进空气中,被那些妖魔吮吸进鼻腔,它们神态似醉酒的浪子,一个个乖巧的像孩子。
  他心中闪过一瞬要将这些妖魔斩杀的冲动,确实也召出无色神剑,剑指身型硕大的魔兽喉咙。
  那魔兽不躲不跑,也不抗拒,掀开层层眼皮,神情悲怆地看着苏夜,牛大的竖瞳里滚淌出滴滴泪花。
  悲怆至极,好似也有人的感情一般。
  那魔兽盯着苏夜看了很久,而后阖上眼皮,呜鸣一声,垂下头颅,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苏夜的手是颤的,他难以置信,为何兽类会拥有人一样的情绪。
  “人由人生,妖由草木精灵所化,唯独魔没有来历,你可曾想过为何?”君撷问他。
  苏夜答不上来,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自然,世人也不会去想,他们只觉得妖魔祸乱人间,是合该被封印,斩杀,铲除的。
  那……那为何他们只想着封印妖魔,要不是彻底斩杀?
  君撷道:“只要世间尚存灵气,便会有妖,而魔,是杀不干净的,源源不断地再生,封印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或者说……”
  君撷的瞳孔幽深起来,他似笑非笑道:“魔是被天道默许存在的。”
  苏夜:“既然天道默许魔的存在,为何又要仙门修士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为何我师尊他……”
  “仙门斩妖除魔护的是自己,至于白若一嘛……”君撷瞳孔愈深,眼底都是嘲弄。
  “天道让他护着的从来都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说白了,妖魔祸乱的是仙门,只是仙门狡诈,将灾难转移到凡人世界。”
  后来那句话,让苏夜冷汗直冒。
  君撷说:“魔拥有再生之能,永生不死,它们曾经都是神啊,得罪了上面,落入凡间成了劫,只有九州大陆灵气耗尽,再无修仙之人,它们才算赎完罪。”
  天地不仁,魔曾为神……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苏夜,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要你释放五阴炽盛,觉醒万魔心,斩下昆仑,搭建天梯,去问天,问祂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问祂,当初为何欺骗我、背叛我、抛弃我,我和我的族人至死都被唾骂成叛徒,千万年了,已经被骂了千万年了!”
  只有这个时候,苏夜才能从君撷眼底看到疯狂,看到愤恨和不甘。
  这个一贯善于表演,善于隐匿自己愤怒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那些温润如玉,言笑晏晏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神殿外逡巡的妖魔乖顺地匍匐在地,三人进了昆仑神殿。
  甫一入殿,原本无感无知的钟续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方向,他径直朝后殿的莲花池走去,速度飞快。
  莲花池有一个他一直在等着的人。
  苏夜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神伤。
  即便灵魂碎地不成样子,即便早就成了一个活死人,却还本能记得叶上珠,可要是叶上珠醒来,看到这样的钟续……
  苏夜不忍细想。
  上次来,这昆仑神殿还是一副破败颓垣的模样,这次来,却修葺一新。
  和两百年前一模一样……
  点点滴滴将苏夜拉回前世的记忆中,那时候,他就那么荒唐地,满脑子只有白若一,只想着和他的师尊如何欢好,在三十九级台阶拱起的尊座上,在兽绒深陷的地毯上,在凌乱的枕席间,在露天席地的雪山之巅上……摁着他,压着他,不顾一切……
  饮着那最辛辣的烈酒一般,肆意怒放生命的价值,全都给白若一,都给他……
  除了这些凌乱的,荒唐不堪的回忆,很多事情,苏夜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倒是也怀疑过,只是没有任何头绪,当年身边的那些擅于阿谀的人,大约是都死在仙门的剑下了吧?
  不知君撷在忙碌什么,很快,他撩开珠帘,换了身衣服,将血腥完全遮挡住,收拾起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噙着笑,邀苏夜进去。
  苏夜跟着他,往里走,君撷对这座宫殿的了解,仿佛比苏夜这个主人知道的都多。
  “两百年前,我是不是见过你?”苏夜蹙眉问。
  君撷也不回避,笑着正面答道:“两百年前,我曾是魔君最得力的管事啊。”
  “两百年后的今天,我不就又回来了吗?”君撷恍惚想起什么,神色怪异道:“当初那把地心火,也是我放的,君上当初耽于情爱,夜夜与辰巳仙尊流连枕席床榻,仙门等的急了,我也等的急了,就推一把,谁料想……”
  君撷眼波一转,颇有些嘲弄地看着苏夜。
  “岂料,君上死地那般憋屈。”
  苏夜脸色愈沉,难看至极,但偏偏斜睨他的君撷还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看就很欠揍。
  步入内殿,穿过廊庑,眼前赫然是一个露天的,生长在冰天雪地的温泉池水。
  苏夜不明所以,看向君撷。
  君撷:“白若一用白纻锁住你的五阴炽盛,同时也锁住你的灵脉,你必须破开,这是第一步。”
  乍一看,冒着皑皑白雾的池子倒真像是一处温泉,仔细看却又不是,因为那里咕噜冒着泡的池水是血红色的,猩红刺目,扎眼至极。
  苏夜蹲下,伸出指尖拨弄,刚碰上便极速撤回手,他转头怒瞪君撷。
  手指还火辣辣的疼。
  君撷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莞尔道:“我不舍得你死,自然不会害你,前世你被五阴炽盛占据神志,整日浑浑噩噩,你若是这辈子还想这样,大可以不下去。”
  那刺痛感提醒苏夜,这池水怕不是噬魔圣水的升级版,能消融血肉的那种。
  前世浑浑噩噩那么多年,丧失本性,圈禁师尊,伤了他的心,这辈子,他再也不要丧失本心。
  无论是生是死,重来一次,他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脱去衣衫,他一步步踏入血池,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足见蔓延全身,他周遭不是泉水,是一把把锋利的闪着寒芒的刀子,一点点刮去他的皮肤血肉,只剩下枯骨。
  不断地拆散着血肉,又重组。
  疼啊!
  疼地钻心!
  他要熬不住了,可是他不能忘记白若一,他想他,他不能在他面前丧失本性,再一次伤害自己最为在乎的人。
  他感觉胸腔肋骨下,那可不断搏动的心脏挣扎着,膨胀着,要挣脱白纻了。
  白纻绞地他心脏生疼,不知挣扎多久,过了多久,最后还是碎裂了。
  碎裂的那一刻,他看到……
  那是属于白若一的记忆……
 
 
第188章 【昆仑】血池难销骨
  苏夜知道,这是属于白若一的记忆,被锁在白纻中的记忆。
  绵密的刺痛环绕身周,苏夜泡在血池里,那池中的猩红也不知是原本就这个颜色,还是被他的血染红的。
  不知泡了多久,身体渐渐麻木。
  他任由浑身的血肉一寸寸被消融,又一点点重新生长,渐渐地,就没那么疼了。
  昏花的视线里,他恍惚看见一道颀长飘白的身影。
  待他看清,两人竟同时开口。
  “你……”
  他自言自语,说着白若一听不懂的话,“你终于来见我了,我好开心!”
  他从血池中站起,骨架上渐渐长出皮肉,他快步走向白若一,想去牵白若一的手。
  可白若一往后退了小半步,苏夜浑身一颤,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浑身血污,而他的师尊无论何时都全身雪白,不染尘埃,自己的靠近实在是一种玷污!
  白若一垂眸,不去看苏夜。
  “师尊……”
  苏夜喉咙哽咽,有些委屈,“原来在梦里,你都不想看见我吗?就这么嫌弃……”
  他看到白若一抿唇,脖颈耳畔爬上赧然引起的薄红,一寸寸爬上耳尖,晕上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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