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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血水混着眼泪,渐渐模糊视线,怎么眨眼,都要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他不要闭眼,他怕闭上,这辈子就都睁不开了。
  不舍得啊……
  不舍得离开这个,他曾经厌恶过,憎恨过,放弃过的世界……
  因为,这里有白若一,有他的师尊。
  “师尊……我想……陪……你,一辈子……”血水灌在喉咙里,他说地很艰难。
  “好!好……师尊陪你一辈子,生或者死,你不要睡,醒醒。”
  耳边的喃喃是什么?越来越听不清了……
  “苏夜!”
  “苏夜!!”
  “苏夜!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再看看啊……我在的……”
  可是没有回应。
  那么疼,可你为什么不说话?不喊出来?苏夜,你骗了我,有的事,你根本处理不了,你合该被我拴在身边,一辈子,直到永远。你再看看我啊,你不是要让我原谅你吗?
  两世为师徒,你曾禁我灵力,你让我等了两百多年,再加上昆仑之巅那十年的囚禁,你不是要还我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你要是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天地轰鸣,风云作变。
  云游极快,一瞬间就将太阳遮掩,阳光模糊不清,只剩了个轮廓,那满空都是云翳,而后,天的另一边,皓月升起。
  竟是……日月凌空!
  天上雷鸣轰然,又一霎,疾风驰来,再一瞬,飘雪降下。
  原本才入夏的季节,竟然飘起了雪花,让人不由想到,所谓的六月飘雪,必有冤屈,台下有人开始动摇了。
  莫不是真的冤枉了?审错了?
  可他们还来不及多想,一道闪电击下,直接灌入悯苍塔前的审讯广场,源源不断的天外力量,纷纷灌入白若一体内。
  而白若一正将那些力量转化成灵力,转而输入苏夜体内。
  那力量太过迅猛,就连半步成圣的辰巳仙尊都受不住,他连连呕了好几口鲜血,那些血混在他与苏夜的身上,两个人的血交融在一块,竟分不清谁是谁的。
  那异常的天象,过于骇人,雪朗根本无法靠近,他站在边缘,再也顾不上自身形象,他朝里面喊着:“白若一!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白若一嘴唇动了动,轰鸣的雷电掩盖了声音,雪朗没听见,可他看明白了。
  白若一是在说:那最好……
  雪朗心口震颤,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难以置信?气愤?怨恨?还是妒忌?
  他不知道,他快疯了,白若一也快疯了,所有人都要疯了!
  这个世界他妈的有病!
  那异常的气象给白若一带来了力量,像那世间万物,像那日月星辰本该就属于白若一,此刻不过是一种回归。没人知道白若一为何有此能力,所有人都认为,这怕不是一位真正的先天神祇!
  那异象压地所有人都喘不过气,他们被迫跪伏在地,等待末日降临。
  直到过了很久,所有人都以为这世界的末日已经降临,原以为要命绝于此的时候,那疾风没了,雷电也收了,就连那密实厚重的云也散了。
  阳光铺洒大地,迎来新生。
  白若一早已经浑身匮乏,灵脉几乎被日月星辰的鸿濛之力撑裂,他不愿倒下去,不愿阖眼。
  不然,苏夜该怎么办啊。
  怀中人半边肩膀的血肉依旧没有长出来,还是白骨森森,可心口里那簇火苗又燃了起来,呼吸均匀。
  白若一知道,他的小徒弟,他的苏夜没有死。
  这一次,他没有死……
  他守了他两世,怎么可以让他死掉?
  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在逃避,他都在用那师尊对徒弟的责任欺骗自己,他原是那么在乎他,他原是那么喜爱他啊。
  从初见他,那一次的心软,将本该手刃的异端带在身边养大开始。
  如今,终于避无可避了……
  他终于承认,对自己的小徒弟的关爱,不全是师徒之情。
  这世间诸多仇恨源于矇昧,并非全是仇怨,更多的是排斥,是偏见,是不容于人。
  他们根本不知道苏夜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出手伤人,他们不在乎事件背后的缘由,也不想知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彻底的黑和白?大多还是灰色的。
  那些人,仅凭悯苍塔的一面之词,便定了他的罪,判了他的刑。
  白若一知道了,他们根本不想知道隐情,今日被破噬魔圣水的人无论是苏夜,还是其他人,他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怒,那些来自对妖魔的憎恨,使他们的双眸都覆上了一层灰雾,从此,不见光明,不辨善恶,只有黑夜里的盲目。
  他都知道了,这一切谎言与妄想,卑鄙与怯懦。
  只是为了掩盖人类本身的脆弱,他们太脆弱了,身体脆弱,心灵更脆弱。
  可他们究竟是仗着什么才成为万物之灵呢?
  仗着什么才获得了神明的偏爱呢?
  几百年来,或许更久,白若一被世人奉为神祇,祈求庇佑,他亦是无怨无悔地守护了这些人千百年,到头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悲伤……
  他想毁了那些脏了的人,他想创造出一批更加纯粹干净的来……
  可最终,他阻止了自己。
  白若一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他阖上双眸,不想去看。
  “你们既然定他为恶,恨不得令他身死魂灭,那么……我陪着他,成神……或者堕魔!”
 
 
第123章 师尊有染
  “你不能这么做!”
  “你是辰巳仙尊,成神或者堕魔由不得你,你要对万民负责,你要给苍生交代!”
  雪朗已将悯苍塔的所有弟子都召集出来,将这不管之前是黑还是白,如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两人团团围住,原本他没有把握阻止白若一劫囚,可现在,白若一为了给苏夜续命,居然以自己的身躯,承担那乍变的异象,早就重伤了。
  雪朗如今有把握拦住他,若是劝诫无效的话,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大可给白若一也扣上一个劫囚护魔的罪名。
  广场中间的两个人,竟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旁若无物。
  自然,苏夜早就昏迷不醒,做不出什么回应,白若一拥着苏夜,竟像是在发愣,完全不顾如今身处何种场合。
  渺远的天际,飞来簌簌流星状的光亮。
  那是众仙门接到雪朗处决苏夜的通知后,御剑赶来。
  若是苏夜的体质没有出问题,这一场戏早就该落幕了,雪朗大可告诉众人,苏夜已经伏诛,被圣水融地骨头渣都不剩了。
  若是白若一没有赶来捣乱,即使变故发生,雪朗大可真就将苏夜弃了,处决了,能被圣水消融,自然并非善类,八大仙门和九州百城根本就怪不到他头上,更何况,台下那么多民众为悯苍塔做证,一贯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不一会儿,陆续有飞剑落在悯苍塔前,为数不多,毕竟对苏夜之事不感兴趣的门派,根本懒得管这闲事。
  最先来的便是这涿光山的人,那身着十翼飞鱼青袍的青年,雪朗认了出来,是石决明的独子,涿光山少主石羽涅。
  石决明没来,看来还真是两耳不闻山外事,一心只修道与仙,雪朗放心了不少。
  石羽涅刚落下,险些没认出广场中央,那血肉模糊的两人,他使劲揉了几下双眼,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冲过去。
  却被雪朗拦住,他说:“石少主小心,这二人此刻很危险!”
  石羽涅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了?可是有生命危险,我带了续命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瓷瓶,一边就要快步走过去。
  雪朗的手臂却没有收回来,依旧拦在他面前。
  “雪塔主,你让一下,人命关天!”
  雪朗侧头看着他,没有表情,“石少主误解了,本塔主是说,此二人,一个是魔,一个怕是也快要入魔了,本塔主是怕他们伤了你。”
  “你胡说!”
  激动之下,向来克己守礼的石羽涅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他满目怒火,“怎么可能呢,仙尊他是仙尊啊!辰巳仙尊!是多少人心中的神祇,怎么可能……你怎么满口胡言!”
  “我有没有胡言,你问下他们不就知道了?”雪朗眼神瞟向台下。
  石羽涅刚刚奔来的太急,并没有注意到台下的人,他顺着雪朗的目光看去,那台下的人乌泱泱一片,将近一半的人好像是受了什么伤,他们捂着自己的伤处,瘫坐在地上,哀嚎着,却不忘用那种仇恨的目光望着台上。
  顺着那些人的目光看去,他们目光灼灼,直勾勾看着的,就是广场中央,血肉模糊的两人。
  甚至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辰巳仙尊!呸!”
  “仙尊不该是拯救苍生的吗?怎么可以伤人?”
  “他……他不是仙,他是魔,他入魔了,他要杀我们,杀我们这些平民!”
  石羽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抖着嘴唇,自言自语着:“不可能的,都是假的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目光立马就黏在了那两个血人身上,神祇浑身的白衣都被鲜血染红,不知是谁的,唇角下颌都挂着鲜血,面色苍白,定是重伤了!
  而他怀中拥着人,更加……
  石羽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看一眼,就忍受不了。
  那是怎样血腥的画面啊,石羽涅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他有些不适,浑身觳觫,灵魂震颤,他没有再犹豫,靠着家传的流云步伐,成功避开了雪朗的阻拦,径直奔过去。
  “为什么?”雪朗拧着眉头不解发问。
  “因为,我相信仙尊,也因为,苏夜是我师弟啊。”石羽涅双眸坚定澄澈。
  雪朗理解不了石羽涅的态度,他怔忡一瞬,紧皱眉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台下劝他赶紧去阻止石羽涅救人的声音,他也听不进去,那些一直是他所依仗的苍生祈愿,此刻显得吵闹极了。
  “仙尊,是我,是我啊,石羽涅。”
  石羽涅唤了很久,白若一才恍若梦醒般颤动了下睫毛,微微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青年。
  不熟悉……
  石羽涅见他有反应了,紧蹙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他忙将瓶中药丸倒出,边说着:“仙尊,我这次来,找我爹要了续命丹,就怕出什么意外,不管怎么样,先保命,其他事回头再想办法,我爹他真的没有不管你们,他有时候也很为难的,你也知道……”
  “为什么只有一粒?!”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后,那掌心俨然只有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石羽涅猛地又摇了几下瓶子,再也倒不出来了。
  白若一终于开口了,“续命丹如此珍贵,整个九州也不过三枚,已经很好了。”
  “可是,仙尊,这……你们都伤得这么重。”石羽涅面色难看了起来,他一拍大腿,“我再去找我爹要!”
  “不必。”白若一捻起那枚药丸,动作很轻,神色很淡。
  “多谢了。”
  石羽涅正想说:仙尊不必道谢,仙尊一直都是我所敬仰,仰慕的人。
  还未开口,便瞧见,白若一将那枚药丸塞进苏夜口中,石羽涅看出来了,苏夜虽然伤势骇人,但是不知是被什么样的强大灵力护住了心脉,此刻性命无忧。
  倒是……白若一才更需要那枚药丸。
  石羽涅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仙尊真的很宝贝他的小徒弟啊,若是自己也能有幸成为仙尊的徒弟,仙尊会不会也这样护着自己?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瞬闪过,便挥去了,他很羡慕,却不嫉妒。
  他从小是听着英雄故事长大的,最崇拜的就是辰巳仙尊,一次误入灵兽结界时,险些丢了性命,幸得仙尊相救,那个时候,白若一就像个从天而降的神祇,就那么拎起早吓傻了的孩童,跃出了结界。
  只一眼,已成永恒,只一瞬,便教他永生难忘。
  他是他永远的信徒。
  纵使苍生疑他,纵使仙门弃他……
  “仙尊,那你……那你怎么办……”
  “我无妨。”那声音不再甘洌,有些沙哑,眸中也红,像是哭过,可此刻却那么平静。
  天边簌簌,又划过几道星流。
  八大仙门只来了涿光山、云缈峰、和琼楼玉宇,九州百城的修士修为比不上仙门中人,速度要慢很多,只来了零星几城的人。
  不过,够了。
  谣言的传播,只需要几张嘴便够了。
  涿光山的山主显然是不愿操心这些事,又或许是为了避嫌,但终究放心不下,还是让自己儿子来看看。云缈峰自不必说,他们自然是来凑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而琼楼玉宇只来了一位,便是那之前跳脱活跃的女修楼西子。
  瞧见云缈峰那些一身仙风道骨,实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雪朗忽然就明白了,很想笑,他揶揄道:“怎么?你们主子没来?这场他排演的好戏已经上演了,自己却不来看看?”
  “我们老祖还在闭死关,这种事,不需他老人家亲自来。”云淡直言道。
  雪朗却笑了,他瞥向掌门云非,“我在说什么,你知道。”
  云非轻咳一声,正色道:“雪塔主何必揶揄我?今日这主角还在台上呢,塔主先将自家门口这一地雪给扫干净吧。”
  雪朗微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现场,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剩下的来不来都无所谓,雪朗正声道:“诸位仙友。”
  “在我悯苍塔的审讯之下,苏夜,苏祈明的罪责已经定下,其罪一:为一己之私,伤人性命;其罪二:屠戮平民,草菅人命;其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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