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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以身侍魔(穿越重生)——胥禾

时间:2021-10-13 15:25:34  作者:胥禾
  他故意顿了顿,而后转头瞥了一眼依旧沉默的白若一,再看向众人时,一字一句厉色道:“其罪三:不敬师门,罔顾伦常,悖德犯上,与其师尊白若一有染,生生将一个仙尊拉入泥潭,如今这位师尊竟为了庇佑这孽徒,不惜与天下人为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纷纷的议论之中,有不解,有困惑,更多的是恍然大悟,尤其是那些曾经看不惯苏夜的人,又或者是曾经隐约觉得这对师徒关系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原因的。
  对此,最为清楚的自然要数楼西子,她皱着秀眉,站了出来,“他人是否互相爱慕,管你们何事?这也要算作是罪吗?”
  雪朗不需解释,台下自有人为其反驳。
  “他们二人皆是男子,又是师徒,怎么都是悖德行径,脏的很!”
  “是啊,别的不说,作为师尊,若是与徒弟有染,带着那么肮脏的关系,又如何维系公平,对其他弟子又怎么能公平对待?”
  楼西子急道:“可是,辰巳仙尊只有这一个徒弟啊!又怎么可能对其他弟子不公平?”
  “那也不行!几百年来,仙尊在天下人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怎么能被玷污?这苏夜果然是个邪佞的恶魔,令人深恶痛绝!”
  有人继续附和道:“就是!仙尊是天下人的仙尊,怎么可以被他一人独占?”
  “他……他就不能做个人吗?”楼西子快急哭了。
  “神怎么可能做得成人呢?”
  斗米成恩,旦米成仇。
  一时的庇佑能得到苍生的感激,可若是习惯了被拯救,他们不但会忘记自救,甚至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埋怨那个本该来拯救他们的神祇。
  更何况,现在,他们觉得本该属于他们的神祇,却为了一个被定罪的魔头,放弃一切,不管不顾地与苍生作对。
  他们忍受不了!
  有的东西,习惯了搁在自己身边,当有一天被别人拿走了,他们宁愿毁了,也不愿看见别人得到。
  这场面,正是雪朗愿意看到的,他甚至兴奋地忍不住想要对白若一说:看吧!这就是你庇佑的世界,满眼望去,乌泱泱一片的白眼狼,你那么仁慈,怎么能为了一人,违逆这天下人,与苍生为敌呢?
  可他没机会说,唯恐在场有修为强过他的人,他不能神识传音给白若一。
  最后一击!
  还差最后一击!
  雪朗眼中是从所未有的兴奋,几乎快夺眶而出的兴奋,可他掩饰的很好,纤长霜白的睫毛微微盖住浅瞳,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悲天悯人的天神。
  可一直站在一旁的雪忘尘虽一言不发,却忍不住低头垂首,甚至闭眼,不想去看雪朗,倒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了,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其罪七:其父为妖,生而半妖,便是原罪。刚刚的噬魔圣水,便能证明一切,诸位请看,那魔头的整条肩臂已经被圣水腐蚀地只剩下骨头了,要么是罪孽深重,要么就是魔族血统太过醇厚,定是个大魔后裔!”
  众人顺着看着,倒抽了口凉气,那血肉被圣水剐了个干净,确实剩下了森森白骨。
  若说,人言的可信度还有待商榷,但这噬魔圣水不会骗人。
  人类对于妖魔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呢?
  若要追溯源头,那要追寻到万万年前的蚩尤一战了,远古不可考,只看千年前,妖魔肆虐人间,人间涂炭生灵,民不聊生,若那只是传说,那便就看眼前好了,近年来,不断有妖魔逃离禁制,游荡人间,伤人性命。
  人类对于妖魔的恨意是深入骨子里的,是改变不了的,若说不恨的前提,那一定是妖魔灭绝!
  眼前这个曾经被夸赞是少年天才,被世人称为苏仙君的人,竟然是个魔!
  愤怒、恨意、幸灾乐祸、难以置信……
  复杂的情绪和眸光交错着,纷纷投向被血染就的两人。
  而白若一却始终没有反应,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没有从苏夜身上离开过,灵力也是源源不断供应着苏夜那具几乎残破的身躯。
  有人看着他们两,揣摩出了一些端倪,更加确信了这师徒二人有染的传闻,目光也变得古怪且狠戾起来。
  那个神祇曾经是他们的仰仗,他们更希望以后也是,那轮太阳只能为了他们发光发热,不能只温暖一个人。
  他们等着白若一的反应,更希望白若一能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觉得,若是白若一回头是岸,悬崖勒马,弃了苏夜,他们可以原谅他……
  一群被神庇佑的凡人,竟妄图原谅神祇。
  面对灼热的目光,白若一终于动了。
  但,并不是放下那个被贴上“大魔”标签的青年,而是拦腰将他抱起。
  “我说过了,无论是被世人封为神祇,还是贬成妖魔,我与他共同承担,生或者死……”
 
 
第124章 师尊怜我
  “雪塔主。”白若一道。
  “……”
  这场面是雪朗不愿看到的,他期望的是,白若一能迫于苍生和各仙门的压力,弃了苏夜,就像他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白若一道:“若我没记错,悯苍塔有个规矩,入了灌愁海的人,无论所犯何罪都可既往不咎,生死由命,可还作数?”
  雪朗愣住了,他竟没想到白若一会提到灌愁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劝阻之声便席卷而来。
  所有人都慌了,他们倒不是在乎苏夜的生死,而是想强行将白若一拘在九州,迫其庇佑自己。
  石羽涅不是,他担心白若一,也担心苏夜,他必须阻拦,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灌愁海中。
  这灌愁海是什么地方?
  九州之人皆有耳闻,却没人敢提及,那海原本就与地狱划上了等号,就连令人听之闻风丧胆的噬魔圣水,都是从灌愁海中提炼出的,噬魔圣水只消融妖魔血肉,心怀贪嗔痴念的人也会或多或少地被灼伤,可灌愁海不一样,那是一片绝无生还之路的死亡之海。
  无论是人,是魔,还是神,一旦入海,绝无生还。
  虽然传闻中海中央有一岛城,名唤不死城,或许会有人奋力游向彼岸,得以生还吧?谁知道呢,千百年来,没有人能蹚过灌愁海,回到九州。
  白若一拦腰抱着不省人事的苏夜,白纻自腕上腾飞,凌空,竟在面前划出一扇空间之门,门内是波涛汹涌的漆黑海域,那海上没有一只飞鸟,所有活物都无法在那死海中存活。
  白若一又问了一遍:“雪塔主,那规矩可还作数?”
  雪朗:“你……你真的要……”
  “规矩可还作数?”
  那双眼目光坚定,眼眶中红丝遍布,那当是视死如归之心。
  “自然作数。”雪朗只得作答。
  白若一依旧是波澜不惊,他扫了一眼广场之下乌泱泱的攒动人首,冷冽道:“徒儿有错,是我这个做师尊的没教好,理应共罪。”
  “护苍生是我之责,至今已有数百年,自觉已尽绵薄之力,但如今,白若一护不了苍生了,亦不会违逆天下,自请入海,死生不见,忘诸君往后珍重。”
  冰绦从苏夜手腕飘出,缠在白若一小臂上,打了个死扣。
  “仙尊!”石羽涅慌了,他踉跄着,想要阻止,可明知自己什么也拦不住,他感到无奈,不知该怎么办。
  血染就的白衣人,长发及踝,他环抱着不省人事的黑衣青年,闻言一顿,却并未停留多久。
  决绝的、狠心的,怀着想要与这世界再无牵连的念头,一脚踏入空间之门。
  眼见着那门缓缓阖上,却无人敢追入。
  那是蛮荒之地,是灌愁海啊,人神莫入,灭妖弑魔之地。
  他们沉默了,或许是因为白若一离开前说的那一句话,他们终于失去了庇佑他们的神祇,又或许是想到苏夜这个邪佞的结局,让他们满意了。
  别说苏夜伤成了那样,能不能活下来还另说,就算他还是康健之体,去了灌愁海,也只死无生,白若一究竟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
  但终归,这个祸患除去了。
  可他们的神祇怎么办?以后还能祈求谁?
  又或者,白若一那几乎半步成神的人,能在灌愁海中活下来也不一定呢?
  不知是谁,忽然跳起来,哭爹喊娘道:“糟了糟了!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仙尊他……仙尊他将自己和那魔头拴在一块了啊!”
  “你……你……你不会看错了吧?”
  “他没有看错,我也看见了。”楼西子噙泪道,她没想过,会是这样。
  若说以白若一的修为,在那灌愁海中,还有一线生机,他将自己同苏夜拴在一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那一线生机放弃了。
  两人消失在划下的空间门后,那空间门便开始坍塌了。
  天边划过数道星流,掣着疾风伞的钟续和钟毓秀也赶到了,他们想尽办法撕开了笼罩在钟家的结界,可终究是晚了。
  “人呢?人呢!他们人呢?”钟续几乎崩溃,没等疾风伞停稳,便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进……进去了……”石羽涅颤抖着,哽咽着说。
  空间门正在坍塌,可依旧能看见白若一抱着苏夜,背对着众人,正朝着那漆黑一片的死海缓步走去,二人皆被血污浸透,可又那么从容。
  “苏夜……表弟!不要……”钟续急疯了,他朝着空间门一头撞去,竟不顾自己生死,想进入阻拦他们。
  就在他撞上去的瞬间,空间之门彻底关上了,钟续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他再怎么伸手去抓,去够,去挽留,都没用了,门内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坍塌之后,只剩下一缕白绸飘荡落下,那是白若一的法器,钟续捞到白纻,狠狠地攥在手心,悲痛欲绝。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钟续想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们曾是少年,打打闹闹,一同在仙门修炼,一同面对各种困境……那些好日子,怎么就一去不回了呢?
  他们都说苏夜是魔,都说苏夜是邪佞,可是钟续不信,他不信啊,他从没见过他的表弟伤害过谁,他从没见过苏夜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罪责,那些流言,都是一面之词!
  他看见了雪忘尘手中的罪书,不顾一切抢了过来,一字一句他都认识,可他看不懂啊,他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都变得越来越陌生。
  “不是的!苏夜不是魔,他是我表弟。”
  “不是的!判错了!错了……”
  “苏夜没有伤人,更没有杀人,你们说他草菅人命,杀人无数,你们谁看见了?谁看见了?谁看见他杀人了?你们有证据吗?”
  云非道:“他是魔,噬魔圣水就是证据!他尚在幼年,就已杀人无数,他亲口承认的!更何况,他本性劣根,甚至染指自己师尊,这样的人,如此结局都算是便宜他了!”
  “不是的!不是的……”
  钟续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可都没用了啊,那时空之门后面是灌愁海,是死亡之海,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人能从那里活着出来……
  钟续瘫坐在地,脑中混乱,搜索着一切同灌愁海有关的事情,竟想起了叶上珠曾经同他说过的一件事。
  不是没有人能从灌愁海回来!
  摇光仙君!摇光仙君就从灌愁海回来过,她甚至回了苍梧山。
  钟续突然明白,那或许不是死路,而是生机!
  若是留在此处,任由他们审判,苏夜才真是只死无生,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白若一的用意,他给苏夜找到了一线生机,尽管这生机是九死一生。
  “你要去哪儿?”
  钟续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撑起疾风伞,回首对钟毓秀道:“去灌愁海。”
  钟毓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夜儿已经……你……你怎么,你别冲动。”
  “爹,我只是想去海边守着,等他们回来,我不会有事,表弟也不会有事的,仙尊那么厉害,他会保护他的。”钟续却平静异常,他甚至安慰地拍了拍父亲那拉着他衣袖的手。
  钟毓秀没再阻拦他,眼前这个骄奢桀骜的青年早已比他都高出了半个头,他的儿子,好像忽然长大了,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感觉。
  一个人是否成熟,大约是在他经历了一生中最难以忍受的疼痛后,还能坦然面对,甚至在痛过之后,还会冷静思考对策吧。
  两个孩子在小的时候,总是打打闹闹,不让人省心,长大后,苏夜便披上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外皮,其实是为了不与他的表哥争些什么,而钟续呢,这傻孩子总也看不明白,明明是表哥,却无形之中总被自己表弟照顾着。
  他曾经嫌弃过苏夜,厌恶过苏夜,怒斥过苏夜……可现在,他回想过去才明白,苏夜那是让着他啊。
  若真是一个天生的废柴,为何在短短几年之内,修为便已超越所有同龄师兄弟?
  若真是一个流连花街柳巷的纨绔,为何后来再也没去过那种地方,只有一个可能,他不需要演了。
  “真傻,我怎么……才看明白啊……”钟续撑额苦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
  白若一没办法等到苏夜醒来后,再入海。
  灌愁海有一种诡异的规则压制,靠近海边的人会不由自主往海里走,没有回头路。
  早就预料到了,白若一怕海水将他们二人冲散,说好的无论生或者死,都要同去的。白纻用来开启空间之门后,便失去作用了,时空之门他只能开启一次。于是,他只能用冰绦将两人的手腕紧紧相缠,以保证无论何时,无论生死,都能归于一处。
  绵延千里的漆黑海水,一眼望不到头,沙滩的沙子是一种诡异的霜白色,周遭没有任何活物,甚至没有一株植物,只有死寂的气息。
  海风是咸涩的,掀起苏夜额前的碎发,或许是伤口被风吹的生疼,苏夜在昏迷中也是眉头紧锁,却迟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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