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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也明白杜谦林的意思“但是这个房间铭牌上没有写住在里面的人的名字啊，可能不是精神病住，这张纸看起来也不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杜谦林看着康文闻手里的表格，上面需要填写的名字，年龄，病症和注意事项都是空白的，而纸张边沿有些卷曲，看起来在这里放了有些时日了。
“啊！啊————”
两人正在为身处之地感到困惑，就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声，两人毫无迟疑朝声音来源处跑去。
楼梯处只有下楼的楼梯，看来康文闻和杜谦林登入的地方这这栋楼的顶楼。还没走到下一层，在楼层之间的楼梯的平台上就看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人，披头散发趴在地上拽着自己的头发尖叫。
她身边还有一个和杜谦林康文闻穿着一样的浅绿色宽松衣服的年长女人，转头看见康文闻他们从楼上下来，立马朝他们道“你们俩还愣着干嘛，快来把她拉下去啊。”
康文闻和杜谦林对视一眼，还是上前帮着刚刚说话的女人把那病人拉下了楼。
而在这层楼到刚刚康文闻他们下来的那层楼之间有一个防盗铁门，看着楼下的混魔乱舞不用想都知道是怕这些病人跑上去。
“你们俩怎么回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偷懒的。”把病人塞回房间，那绿色衣服的女人转头教训着康文闻他们。
“楼上虽然是我们的宿舍，但是除了轮班午休和晚上休息的时候，其他时候不要随便上去。不然被这些神经病跑上去怎么办？你们来的时候就左提醒右提醒，非要他们跑上去乱砸东西了你们才会长记性？”
康文闻心不在焉的看着病房里的陈设，那女人见康文闻还不当回事抬着手就拉过康文闻的衣襟“你叫严费民是吧，我这就去告诉护士长你们不守规矩。”
她这么一拽康文闻才发现自己胸前有一个小小的铭牌，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杜谦林和康文闻都没理会那女人说的话，杜谦林凑上前来和康文闻一起研究他的小铭牌。
那女人气得直跺脚，连说了好几个你你你、你们你们，然后摔门就出去了。而房间里那个披头散发看不见脸的女人就坐在床上数自己的头发。
“这个铭牌是手写的。”康文闻从那小小的塑料板里扣出那张手写的纸片。
想起以前的剧本里，有关自己的书写痕迹都是游戏生成的，康文闻不由得感慨道“我明明没写过，但是这游戏却连我的字迹都能一模一样的复制。”
杜谦林拿过纸片，上面的是：771715号护工严费民
“原来我们是护工。”
康文闻低头看着杜谦林的铭牌“771714号....这号码也太不走心了吧。”
“啊！”坐在床上的女人突然叫了起来，吓康文闻一大跳。
杜谦林把康文闻拉出病房，外面虽然也很吵闹但是比尖叫好接受。
康文闻看着走廊上的张牙舞爪的、自言自语的的病人，脑袋实在有点懵。
“这次的案子会是什么样的啊？”
杜谦林看着刚刚离开的那个病房外的病历表“这个女人这么年轻？”
“嗯？”康文闻也凑上去看“薛秋，21岁，这么年轻？”
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一眼看去都是些年轻人，不过想来也不可能让老年人和年轻人住在一起，他们都是精神病患者，有些没有自我意识那知道对方是不是老年人，打架吵闹不注意就会伤到人的。
“我们下去看看吧。”杜谦林道。
康文闻点点头。
“刚才我看见那个薛秋的房间门边有一个小木板，周围没有其他的衣柜台柜什么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鞋柜但是我看见她的鞋子都是放在床下的。”
杜谦林也注意到了“那大小和位置确实不像是一般的储物柜，有些像以前嵌在墙里的保险柜。”
“刚才我们在楼上的时候，房间里有这个吗？”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想了想“我没注意到，但是我看房间里的床和其他的摆设和楼下都一样，应该都是有的。说不定那就是放私人物品的小柜子呢。”
康文闻并不认同，这里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年前的样式，虽然他没有很深入的了解过这个年代的房屋建设，但是并没有听说过在医院这种大型建筑里会专门在每一个房间里凿出一个内嵌式的小柜子。
而且那么小的柜子，如果不是像杜谦林说的那样是装的是保险柜，那根本没必要在墙里安装柜子，病房里空间很大再放一个衣柜都放得下。
但是如果是保险柜，用和墙壁颜色差距很大的木板做柜门，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东西？而且木板上没有任何能上锁的东西。
“听刚才那个女护工说我们晚上都是要会楼上去休息的，要是房间里有在去看看是什么吧。”杜谦林看出康文闻的纠结，摸摸康文闻的脑袋安抚道。
康文闻点点头，现在胡思乱想还不如晚上亲眼去看。
这所精神病专科医院，占地约有一百多亩。
从医院一楼的平面图上能直观看出，这医院大致就是三栋楼相互围住呈匚字样，中间建有一个花园和一片名为“仁医广场”的空地。
康文闻在平面图上看见，他们刚才走出来的那栋楼叫仁德楼。
在中间，也是三栋楼中占地最大，楼层最高的一栋楼是综合楼。
综合楼位于医院正中，虽然楼层最高但也才四层楼。左右两边的房子一个是仁德楼，一个是仁爱楼，两栋楼建造的一模一样，高度为三层。
而综合楼正对着的是医院的大门。综合楼，仁医广场，花园人工湖，医院大门似乎是在一条线上的，而以这条线为对称轴再看左右的建筑，这所医院十分对称，想来这个医院的建设着应该是一个对称完美主义者。
第31章
仁德楼和仁爱楼出来就是花园，花园中心处一个人工湖，围有一圈大理石栏杆。湖边草坪假山，还有红木小亭隐在树木之间，今天阳光正好不少穿着白色病服的患者去里面坐着乘凉
“为什么这里的病人和仁德楼的病人穿的衣服不一样？”康文闻疑惑道。
杜谦林看着花园小亭子坐着的人，他们清一色穿着易脏难洗的纯白病服。
“文闻，你不觉得他们很奇怪吗？”
康文闻歪头看去“奇怪？”
“确实有点，但是精神病患者不一定非要像楼上那些那样狂奔尖叫，或者拉着自己的头发撞墙大哭啊。”
“说不定是自闭症啊，抑郁症之类安静的病呢？”康文闻说道。
那些穿白衣服但他们俩都没认为他们是医生护士，除了一身白衣白裤，再一个就是他们行动迟缓目光呆滞。
杜谦林看了看花园里的人数，有七八个都是穿白衣服的，其他是穿浅绿色衣服的护工。
“去综合楼看看。”
花园再往外走，就是综合楼前的空地。这片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穿病服的病人或者穿着浅绿色护工服的人在这里走动。
走到这里康文闻也觉得不对劲了，那些白衣服的病人不像是精神有损，倒像是没了灵魂的丧尸，只是走路还是正常的，挺胸抬头甚至有些还踢着正步。
“他们像僵尸一样。”康文闻小说对杜谦林道。
杜谦林点头“而且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康文闻环视周围“确实太过于安静了，虽然这里是精神病院，但就是一般的医院也不可能这么安静。”
刚才在楼上那种能冲破天灵盖的吵闹，突然之间好似来到了一个全是哑巴的世外桃源，颇感静谧。
但是深想又太过诡异，别说那些病人安静如鸡，康文闻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见护工之间相互说话。
穿过空荡荡的仁医广场，康文闻两人走进了凉飕飕的综合楼大厅。
大厅不像是一般医院的设计，一楼是康复中心和社交休闲区。康复中心显示有正在使用中，康文闻和杜谦林便走到休闲区去看看。
休闲区的设施十分高级，康文闻只在网剧里看见过，要说像什么，像以前的酒店自助餐厅，还是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
里面零零散散坐着一些病人和护士，他们没注意康文闻和杜谦林的进入。也说明这里就算是一般的护工也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杜谦林走到墙边看墙上挂着的照片，那些照片看背景就是在综合楼前面的那个仁医广场上拍的，是医患的全家福。
“为什么这个全家福也这么诡异？”康文闻在一旁看得直冒鸡皮疙瘩。
“嗯？”
杜谦林转头看向康文闻，不明白哪里诡异。
康文闻小心看了眼身后那些安静喝茶的护士，小声道“你没发现照片里的站位也是对称的吗？”
杜谦林看出来了，一眼看过去就是很舒适的左右对称。
“这个很诡异吗？”
“不是啊，是他们的样子，总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康文闻伸手指着面前这张照片“你看这张。”
“第一排这些穿着白大褂的是医生和护士，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看后面两排，医生后面的这些人站得也太宽了，都能看见他们的手了。”康文闻指着那些人。
那些穿着白色病服的病人，都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旷，而康文闻指着的那十几个人都穿着短袖露出手臂，双手交叠放在小腹。
“一般照这样的集体照不应该是挤着站，后面的人拍到脸就可以了吗？但是这里这十几个人，像是故意要露出手臂一样。”康文闻说完又指着这十几个人的两边“而且你看这两边的人。”
在第二排除去中间露出手臂的人，站在他们两边的人穿的是宽松的短裤，露出修长的腿。
“站在这里的人明明前面没有人挡着手臂可以露出来了，但是他们却都背着手露出了腿。”
杜谦林也觉得这张照片很奇怪，像是拍照的重点不在于留下大家的面貌.....而是手或者是腿？
“这么说起来，这第二排露腿站着的人左右数量都一样。”太过于对称了。而且其他照片也是这样，这是有人刻意这样安排出来的。
康文闻点头“而且你不觉得最后一排的人长得很怪异吗？”
杜谦林仔细看去“并没有啊，只是人数有些少而已吧。”
最后一排只站了五个人，长相到没什么奇怪的，就是这照片里的人除了第一排的医生护士在笑，其他人都是死气沉沉的看着前方，和他们对视久了莫名有些寒意。
就在杜谦林和康文闻还在看墙上的其他照片的时候，综合楼外传来一阵嘈杂。
这种动静康文闻和杜谦林是不会少的。
“呸，人渣！”
“垃圾！”
康文闻他们走到时，只见一层又一层的人群，但大部分是护工，还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那些在花园和广场上闲逛的病人都自顾自的晒太阳、闲逛，完全没有被这边的吵闹影响。
康文闻看到人群边上停着的警车，心里一沉“不会是死人了吧？”
“进去看看。”杜谦林冷着脸摇头。
这才进入剧本两个小时就出现死者，还是出现在眼睛皮底下。现在还惊动了警察，要是尸体被带走，现场被这些围观人群破坏就难搞了。
“行了，别围着了。”人群里的一个小警.察大声喊道。
人群稍稍松动了一下却没散开，康文闻和杜谦林趁机钻了进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是一个活人。
一个看起来30岁出头的男人，反手被手铐铐住，正低着头跟站在警车旁的警.察说着什么而那警察也拿着本子记个不停。
“都散了吧，散了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长男人，站在人群中摆手，围观的人见他开口立马三三两两嘀嘀咕咕的都散了，比警.察说话都好使。
那小警察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那医生歉意一笑“多谢任院长了。”
任院长摆了摆手“是我监管不力，闹出了这样的事，唉..”
说完十分懊恼的摇头叹了口气。
周围仍有几个闲着没事的人围着，康文闻和杜谦林在这站在也不算显眼。
看着任院长和那小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康文闻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头尾。
这个被铐起来的男人是两个星期前来的护工，人看着老实，其实专门找那些不会说话长相清秀的女生欺负，因为那些病人不懂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告诉别人，直到今天院长给一批病人体检才发现有人怀孕，随即立即报警查出此人。
虽然这个事件性质恶劣，这男人也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这次的剧本不会这是这样吧？这玩家才进入，连环境都没摸清楚警察就抓到案犯了？
杜谦林打开指认窗口，里面的名片都是彩色的，这个被抓的男人在这里面也并没有他的名片。
“这次的剧本应该不是这件事。”杜谦林小声在康文闻耳边说道。
康文闻点点头。吓他一跳，还以为结束了。
送走了警.察，院长又和周围站着的几个医生护士说了几句，无非就是以后管查要严格什么的。
人都散了康文闻和杜谦林也打算离开，但是那院长去突然喊住了康文闻。
“小伙子，你是这个星期才来的护工？”任院长问道。
康文闻愣了一下，确认是在问自己了才道“是啊。”
任院长有些不好意思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啊？”康文闻看看杜谦林，这是要干嘛？
一直跟在任院长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对康文闻道“不好意思，我老师他一看见好看的人或者是手他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康文闻似懂非懂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这是什么癖好？
任院长轻轻的抬起康文闻的手，小心的翻看着“小高，你看。他的手修长匀称，我很久没看见这么标准的手了。”
‘小高’先还和康文闻道歉，现在又一脸正经的和自己的老师讨论了起来。
“是啊，很久没看见了，上次看见这样标准的手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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