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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了仁德楼，两人先去薛秋的房间看了一下，又问了问今天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工。
“薛秋果然是失踪了吗？”康文闻心情有些沉重，莫名觉得这个失踪并没有那些人说的这么简单。
“这次的剧本到现在了都还没有死者出现，究竟是剧本节奏太慢还是...案情已经开始了但我们却还没发现？”杜谦林皱眉道。
康文闻也有些茫然，以前的剧本无论是哪个模式基本都在第一天出现死者。但是这个剧本到现在了都没出现过任何意外。
又去细细问过一下在这工作时间较长的护工，这个医院病人莫名失踪几天的事确实是经常的，但是无一例外都会在两天之内回来。
“回来之后会有什么不同吗？”康文闻问着一个40岁出头的女人。
女人摇摇头“没什么不同啊，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他们就从仁德楼搬出去去综合楼了。”
“不过综合楼除了住着快痊愈的患者，病情加重的也会般进去的。这种走丢了还说不清楚自己去哪了的就得去综合楼加大治疗了”另一个护工说道。
康文闻又问道“那病人失踪了就没人报警？”
两个护工相视一眼笑道“你们一看就是新来的。以前也有人报过警但是警察来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还以为是溜出去了还在全市去找，最后人家自己就回来了。”
“回来？他们是回到病房还是哪？”康文闻问道。
那两个护工想了想，摇头道“这就说不准了，有时候在病房有时候在食堂，有时候也会在花园里睡着被人发现。”
康文闻和杜谦林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只能又去今早薛秋最后一次出现的食堂去看看。
食堂在二楼，是一个百来平米的大房间，里面放着长桌长椅。虽然不算大但是看起来很干净，后厨锅瓢声不绝，正在准备晚上的菜。
“为什么我们吃盒饭他们吃食堂啊？”康文闻突然说道。
杜谦林也正觉得奇怪“但是护士也是吃盒饭，可能这里只有病人吃食堂？”
去问了后厨的师傅，那人也说不知道医院只说让他们提供病人的三餐没让管医护的。
“难不成是觉得地方太小了？”康文闻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吃食堂好还是吃盒饭好。
“算了，我们先去今早薛秋坐的位置上看看吧。”杜谦林道。
薛秋坐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食堂护工轮流看着引导病人安静安全入座，待坐好之后也由他们去分发饭菜水果。
“座位不固定啊。”康文闻苦恼道“为什么都没有个摄像头啊。”
杜谦林也很无奈，坐在找人的工作没有摄像头没有通讯器真的好麻烦“今天最后一个见到薛秋的是今早管食堂的一个护工，她说她看见薛秋一个人坐在这里，叫她赶紧回房间待着。早上八点是发药的时间，她站起来往病房走，那护工还以为她要回去了也没跟着。”
康文闻看了看门口到病房区的距离，不过三米远，从这倒薛秋的病房不到20米，就算是老人家步履蹒跚最多也只要三四分钟。但是就是这几分钟的脚程薛秋就这么走丢了。
“如果我是薛秋，我站起来我会往哪走？”康文闻碎碎念着从那个位置出发走到食堂门口。
“那个护工确定她看见薛秋离开食堂的吗？”
杜谦林点头“她看着她往病房区走的。”
康文闻小步小步的往那个方向走去，这个走廊没有楼梯只有两面空空的窗户。
“这里能看见对面的仁爱楼。”康文闻道。
杜谦林也转头看去“但是太远了，就算那时候对面也有人也看不清这里走过的是谁。”
康文闻看着对面的反着光的窗户，心想也是。便又抬脚往病房走去。
“我记得这边也有一个楼梯的，是在厨房里吗？”康文闻看着一路过来都没有楼梯便问杜谦林。
杜谦林回想了一下昨天看过的楼层平面图，答道“从一楼的平面图看是走廊尽头的后门，那在二楼应该就是在厨房后面。”
“薛秋的病房离另一面走廊尽头的楼梯很近，中间隔了四五个病房的样。”康文闻道。
杜谦林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薛秋经常想跑去三楼，所以她靠近那边的楼梯就会有人注意到的。”
康文闻想起昨天的事，也觉得如此。再加上要是从那边走下楼就是护士站，就算正巧没有人在那她走出大厅也会被门口守着的保安拦下，再在退一万步她没被拦，但是她穿着蓝白病服在花园、广场上那绝对是十分显眼的，不可能就没人再见过她。
“呼。”康文闻叹了口气。有些挫败，面对尸体时都没有这么无措。
一个大活人不在了怎么这么难找啊？
第35章
医院十点熄灯，大家都上床睡觉了杜谦林却开了门溜进了康文闻的房间。
康文闻也还未睡，正站在窗边。
“今晚陪我熬夜吗？”康文闻笑道。
杜谦林也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花园道“其实我们俩可以交换守夜有什么事我叫你，你先睡会儿吧。”
康文闻摇头“我现在也不想睡，而且睡着了猛然被叫醒也不舒服。”
杜谦林想起康文闻有点低血糖也不再多劝，只是打开物品栏拿出一颗奶糖递给康文闻。
康文闻看着杜谦林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忍俊不禁“你是去哪抢了人家病人的糖啊？”
这里有很多病人不吃药，要用糖来哄。康文闻都看见好几次护士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糖哄病人吃药。
杜谦林被他看穿糖的由来有些尴尬，撇嘴道“这里面也买不到糖，家里你的床头柜下层有糖。”
康文闻抿着嘴角忍着笑意，抬手去摸摸杜谦林的脑袋“我早就看见了，客厅厨房哪哪都藏得有糖，就是鞋柜上放钥匙的小柜子里都有糖，你就不怕我满嘴蛀牙啊。”
杜谦林感受着康文闻像撸狗一样的摸自己的脑袋，心想从上次康文闻摸了自己脑袋后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不过这样的动作自己也愿意。
“那让我看看现在有没有长蛀牙。”说着就伸手捏住康文闻的下巴。
康文闻缩着脖子躲开他的手“游戏里面我肯定没有蛀牙啊。”
“也是，那等出去再看。”杜谦林笑道。
康文闻推开杜谦林的脸，转头看见楼下已经开始有丝丝雾气悬在花园的树梢和人工湖上了。
“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杜谦林答道。
康文闻道“怪不得十点就熄灯，原来十点以后就会有大雾。”
“话说你不觉得这里的病人们都太安静了吗？”
杜谦林点头“如果是普通医院还想得通，但是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有些都没有自我意识哪还会去区分昼夜。”
康文闻深叹一口气，一定有什么原因让这个医院到十点就安静如一滩死水。
“嘭——嘭——嘭——”一声声闷响突然响起。
康文闻猛地抬头看向头顶“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
这声音....是有人在上面拍球？
杜谦林也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们已经是在顶楼了，难道还有我们没发现的楼梯或者方法能上楼。”
康文闻拉了拉杜谦林的衣袖“昨天你看到的小孩在我们上楼之后就不在了，楼梯附近应该会有能上楼顶的东西。”
杜谦林和康文闻小心开门左右看了看，走廊上确无一人。
康文闻抬头看了看走廊的天花板，这里的声音也许是因为走廊空旷声音也比在房间里时的要模糊一些。
“昨晚三点看，这些人睡得这么死还正常，现在才熄灯不过一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浅醒着。”杜谦林道。
康文闻也通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这个医院处处透着诡异，到现在他们还在是雾里看花。
两人在走廊上四处检查但是一无所获，而楼上也没拍球的声音了。
“文闻你听，是不是有歌声？”杜谦林突然驻足垂目倾听着。
康文闻微微阖目，却只听见风声。又过了好一会才隐隐约约听到歌声。
“嗯，听到了。”
杜谦林抬眼看着康文闻“好像...是个小孩在唱歌。”
康文闻瞬间觉得这走廊上凉风吹过“你能听清他唱的是什么歌吗？”
杜谦林摇头，拉着康文闻走回房间“如果在楼上就开窗翻上去。”
“你不要命了？”康文闻震惊道。
杜谦林笑道“你也知道命重要了？”
康文闻撇嘴不再说话。
推开门杜谦林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歌声是大了些。但是杜谦林动作却稍稍一顿。
“怎么了？”康文闻看着杜谦林有些僵硬，便问道。
杜谦林却猛地回头看向房门“这里的声音没有在门边听着大。”
康文闻也转头看着门口，这里开窗了还没有房间门口的声音大，难道是那里的天花板建的比较薄？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定有什么东西有让那里有传音更大的原因。
康文闻扫视着门边，直到目光停留在那个东西上。
“垃圾通道！”
“垃圾通道。”
杜谦林和康文闻异口同声，说完杜谦林脸色却更加难看。
康文闻道“我进去看看。”
杜谦林一把把他拉回来“你进去你还能徒手爬管道吗？”
康文闻拍拍他的手背“你也说了楼上那个是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都能上去，我就不信我不能。”
“也许他走的是其他的地方呢，昨天我们丢垃圾的时候不是看过了吗？这管道里面光滑没有着力点你怎么上去？”杜谦林说道。
康文闻也知道，但是他依旧觉得那个垃圾通道有问题。
“那你也不用拉着我不让我过去嘛，我们一起去看看，要是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东西呢？”
杜谦林想了想才松开了拉着康文闻的手。
一推开那木板，歌声就清晰的传了进来。
“小叶船，江中游，绿油油的江水，晃啊晃
船上人，怀中宝，妈妈的怀中睡，摇啊摇
山中轿，雾里走，灰蒙蒙的大雾，走啊走
轿上人，怀中宝，妈妈说着低语，睡吧睡吧
宝宝怀中睡，妈妈说的话，千叮嘱
宝宝别醒来，妈妈唱的歌，万记住”
小孩稚嫩的童声清唱着这简单的曲调，听着像是睡前的摇篮曲，但是在这医院的墙缝里响起实在是有些悚然。
“杜谦林，你听过这首歌吗？”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只觉得窗外的寒气一阵一阵吹在他的后颈，只觉得汗毛瑟瑟。
“没听过，但是既然会有这么清晰的歌词，那一定是和这次的剧本有关。”
康文闻也认同杜谦林的这个说法。
“你干嘛？”杜谦林见康文闻伸手在那内壁四处摸索，警惕道。
这人非要想办法爬进去吗？
康文闻笑而不语，手臂一顿转头对杜谦林笑道“我知道怎么上去了。”
垃圾通道靠外墙这一侧有一道凹进去的坑，用手指大概摸索了一下，应该有十公分长四公分深。
“那坑道下方已经磨损得快没有棱角了，看来经常有人通过这个通道在医院内部游走。”康文闻道。
杜谦林心道，这还真是‘内部’啊。
康文闻看杜谦林没出声，站起来就要伸脚进去。
“你又要干嘛？”杜谦林吓得赶紧抱住康文闻的腰。
“上去啊。”康文闻一脸无辜指着天花板。
杜谦林服气了“你都说里面那坑道已经是磨损的很光滑了，你进去你就不怕你踩滑？”
“不是光滑，只是没有什么棱角了。”康文闻纠正他。
“那这不一样吗？”杜谦林翻了个白眼“我们也不急这一晚，明天我去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安全的方法上去。”
康文闻扯下他的手“这都第二天了，我们还是一无所知。说不定这次的案件就是想让我们抓住这装神弄鬼的人呢？”
“那也明天再去。”杜谦林正色道“这个通道只能通过一人，你要是贸然爬上去上面那个人发现你又手脚正在攀爬，你这不是去给人家送人头？”
康文闻也冷静下来，但是...
“楼上就一小孩怕什么？”
“但是你也....”
“嘭——嘭——嘭——”垃圾通道里传来声音。
康文闻和杜谦林立马噤声，杜谦林拖着康文闻离那通道远些，两人都警惕的盯着那通道。
“嘭嘭——”声音由上至下，渐渐到了楼下最后没了声音。
“这是什么？”通道内没有什么异样，杜谦林听着那声音远去消失才出声问道。
康文闻愣了半晌，骤然暴起给了杜谦林一个爆栗，低声吼道“都怪你，人家听见我们的声音跑掉了！”
杜谦林一听确实没有歌声了。
康文闻气得就要钻垃圾通道。
“人家都走了你还要上去干嘛？”杜谦林道。
康文闻气得恨不得咬杜谦林两口“现在上面没危险了，让我上去看看啊！”
“不行，说不定那人还没走。”杜谦林不同意。
康文闻眯眼看着杜谦林“杜谦林...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我怎么可能害怕。”杜谦林才不承认。
康文闻想去起之前在阳村的地窖看见那些腐肉罐罐的时候，杜谦林吓得一脸菜色。自己把罐子背上去的时候，他还嫌弃的站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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