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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生无可恋的看向杜谦林，杜谦林无奈耸肩笑了笑。
“啊！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啊。”任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杜谦林。
“有、有吗？”杜谦林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平时他都是带着眼镜的，今天因为带这个口罩眼镜会起雾才摘了的。
任院长仰着头左看右看，最后点点头“你的眼睛真的好看，瞳距非常标准，眼白也很干净。”
小高也道“是啊，他的双眼皮也很标准。”
“是啊是啊，很久没见到这么标志的双眼皮了。”任院长有些激动似乎又有些遗憾“我能摸摸看吗？”
杜谦林&康文闻“......”
认命的点了点头杜谦林闭着眼睛，弯下腰。
“睁开眼睛。”任院长要求道。
杜谦林也只能撑着眼皮一眨不眨的给任院长和他的学生小高兴致勃勃的研究。
康文闻和杜谦林给这两位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两位医者才想起来下午要开会这才放过了康文闻和杜谦林。
“没想到医生也会是手控和颜控啊。”康文闻汗颜。
杜谦林苦笑“你没听他们总是说一个词吗？‘标准’，我看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做人体标本来看了。”
“是吗？”康文闻也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夸我手好看，不过他手上全是老茧，比起来我的手确实要好看一些。”
杜谦林看了看康文闻的手，康文闻的手不是那种网上传的什么漫画手，是有点肉感十分匀称的手型。杜谦林牵起康文闻的手，轻轻捏了捏。
虽然用柔若无骨形容男生实在奇怪，但杜谦林也找不到其他词语更能贴合这肉肉.软软的手掌了。
第32章
康文闻和杜谦林本来打算再去综合楼去看看，却被之前的那个女护工拦住了。
“牛护士长，就是他们俩个。”那女护工指着康文闻的鼻子，对着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十分严肃就连鬓角的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你们俩新来的？”牛护士长微微抬了抬下巴，手揣在衣服兜里都懒得拿出来。
康文闻点点头，心想着人也不可能把自己和杜谦林给开除了。
“许阿姨，你先去忙吧。”牛护士长转头对那女护工说道。
许阿姨可能是想亲眼看看康文闻他们被如何教训，却没如愿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康文闻几眼。
“你们是新来的不要把这里的规矩当做耳旁风。”牛护士长见许阿姨走了，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们医院工资给得高，但你们也得守规矩。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不信邪，来一两天就被赶出去了。不过今天我正好没事，就再给你们好好讲一遍。”
“分配到的工作地点要负责好，不是自己的区域不要乱窜。吃饭的时候准时回宿舍，有人会给你们送，晚上熄了灯就好好睡觉不要出门，厕所都在房间别找什么上厕所的理由出门。”牛护士长却越讲越不耐烦。
“你们的工作区域是仁德楼二楼，不是工作要求不准去综合楼和仁爱楼。”最后甩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康文闻看着牛护士长匆忙的脚步，和写满的烦躁不耐神情，心想这人不是说自己心情好吗？
“这里的护工应该不够用了。”杜谦林突然说道。
康文闻转头看向他“嗯？”
杜谦林解释道“她说之前不守规矩的年轻人都会被赶出去，我看了其他护工女的居多，而且大多都是像许阿姨那样的中年人。”
“而且那个牛护士，说是说她心情好但是我一点没看出她心情好。更像是不得不忍耐着我们。”
康文闻点头赞同，那女人刚才的表情有一种多看自己一眼她就要死了的感觉，充满嫌弃。
杜谦林带着康文闻慢慢悠悠的走回仁德楼“一般像这种特殊医院的护工，请的大多是女的。很少有我们这种年纪的男人。”
“像刚才那样吗？”康文闻说的是刚才在广场上被警察抓走的男人。
杜谦林点头“据我所知，这种情况在神经病医院发生的概率十分大，所以不是人手不够也不会让气血方刚的小伙子进来。”
康文闻木然“什么气血方刚，那就是管不住自己。那种人就该被化学yan割。”
杜谦林惊悚的看了眼康文闻，只觉腿间一凉。
进入仁德楼康文闻只觉得头疼，但好在那些病人们虽然乱跑乱翻，却也不会随地大小便或者脱自己衣服。康文闻和杜谦林只需把一些失控可能会伤人的病人抓回病房绑在床上，等他冷静下来了再松开。
“终于到饭点了。”康文闻快要虚脱昏倒，虽然没有什么端屎端尿服侍擦身，但是追着人跑再死命按着不让挣扎，康文闻只觉得自己的脚和手臂都要罢工了。
回到一人一间的宿舍，盒饭已经放在房间里了。
康文闻抬手打开饭盒，手臂都还在发抖。
“文闻？”杜谦林正拿着自己的盒饭走进来。
康文闻活动活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看见杜谦林进来便问道“不是不能串门吗？”
杜谦林把两人的饭打开放好“说的是晚上，又不是其他时候。”
康文闻也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乖宝宝，别说吃饭串门晚上他还要出门呢。越是说晚上不能出门越说明晚上有什么东西。
杜谦林十分顺手的给康文闻按摩手臂“我今天看了一下，在这里居住都是15到40岁之间的精神病人。”
“我们这一层？”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摇头“我们这一栋，今天我去楼下转了一圈也是这样的。”
“40岁？”康文闻疑惑道“年纪卡这么死？还是说中老年人都在其他栋？”虽然说是要隔开老年人，但是这40岁也太年轻了吧。
杜谦林摇头“这就不确定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说完偏头示意门边的木板子，问康文闻“那个柜子你看了吗？”
“没。”康文闻瞟了眼门口，他进来就差点趴床上都没力气再去注意那个玩意了。
杜谦林道“那应该是一个垃圾通道。”
“垃圾通道？”康文闻皱眉道。
杜谦林点头道“其实那就是一块木板，由转轴钉住木板上面需要打开时只用直接推开就行了。”
康文闻知道这个东西“这东西应该是上世纪后期流入国内的吧，虽然在国外很实用但是因为要专人处理，而且建造房子的时候就要留出墙壁里的空间，没过多长时间又没人再用这种设计了。”
“是的，但是这里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杜谦林蹙眉道。
这种通道专门是用来扔垃圾的，楼上楼下在这面墙内留出空隙相互连贯相通，在一楼修出一截管道或者留出开口，垃圾在楼上扔下直接就到了楼下，由专门的人装车带走。
但就康文闻所知，国内居民楼的垃圾通道大多是一层楼一个，不会说每家每户都有。这样的建造太浪费空间了。
而且这种通道大多都是在普通居民楼修造，医院这种地方医疗垃圾都是要单独进行分类处理的，这种一袋子装了扔下楼实在很不妥。只是不知道这里的通道是只扔生活垃圾，还是一股脑的全扔下去？
康文闻起身打算去看却被杜谦林按了回来。
把盒饭和筷子都塞进康文闻的手里“先吃饭。”
“....”康文闻看着盒子里的饭菜有些无语“杜谦林，我们现在在游戏里吃不吃都无所谓啊。”
杜谦林也愣住了“我又忘了。”
康文闻放下饭盒，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脑袋。心道手感真的不错，怪不得杜谦林喜欢摸自己的脑袋。
杜谦林却像是被定在原地。文闻摸我的脑袋了？！
垃圾通道打开，并没有康文闻想象的那种异味。带上手套伸手试探了一下通道里的宽度。
“大概是40X50厘米。”
康文闻说完就伸头进去，吓得杜谦林连忙把人拉住。
“你干嘛？”
“这里钻进一个成年人没问题。”康文闻道。
杜谦林歪头进去看了看，没有一点光线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不是垂直下去的，你要是掉进去了这和跳楼自杀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是垂直的。”康文闻道。
“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通道，要是垂直那收垃圾的人可能要哭了。应该一栋楼的都会汇聚在一个地方吧。”
杜谦林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真掉下去了他上哪去找去。
“这个门没个锁，就不怕病人们从这掉下去？”康文闻来来回回查看那块轻木板疑惑道。
杜谦林却突然道“这个通道真的是扔垃圾的吗？”
康文闻楞了一下，也觉得不对“要是真的杀了人把人人进去也是有可能的。这个通道可能就是这次案件凶手的手段。”
然而现实总是打脸，晚上再去病房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提醒他们把房间里的垃圾收拾收拾扔进那个通道里。
康文闻看着手里包了左三层右三层的大垃圾袋，心想原来没有味是包得这么严实，建得这么宽是因为垃圾袋大。
“这个通道可能就是医院里的人为了图方便吧。”上楼会宿舍的路上连杜谦林都在感慨了，只因垃圾实在是太多了。
劳累了一天的杜师傅和康师傅，表示今晚不出去夜探了，还是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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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夜深了，风大寒气重。
康文闻不知是被冷醒的还是被风吵醒的。睁开眼发现窗户的窗子没关紧，风吹得呼呼作响。
趿拉着拖鞋去关窗，却看见楼下全是灰蒙蒙的雾。
康文闻住的房间窗户对着医院中间的花园，白天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下面的花园和人工湖。但是现在却被浓雾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康文闻皱起眉头，这雾能见度不足十米，晚上十点熄灯的时候外面都没有一点雾气。
“呼——呼——”窗口的风还在吹。
康文闻正要关窗，却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有人....在唱歌？”
半刻的思索，康文闻还是穿好衣物去隔壁找杜谦林。
房门没锁，康文闻一扭门把就开了。而杜谦林也没躺在床上，他正开着窗站在窗边。
“你也听见了？”康文闻进门小声问道。
康文闻才从他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杜谦林就听见声音了所以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是有人在唱歌。但是声音太小又有风声影响，我不确实是不是歌声。”
因为走廊太安静，房门又不隔音两人说话都压低着声音。
康文闻走到窗边仔细倾听，却也和刚才在房间里的听到的一样。歌声隐隐约约藏在在风中，别说唱的是什么就是唱歌的人是男是女都听不出。
“只能大概感觉出来是在唱歌。”康文闻道。
杜谦林点头“要出去看看吗？”
第33章
虽然今天那个什么牛护士长说了晚上不要出门，但是这个年代还摄像头还没有普遍，走廊里也没有人查房巡逻的人康文闻和杜谦林很轻松的就溜了出来。
当然也在床上做了一些伪装，毕竟这里的门是如此的没有个人隐私的。
二楼与三楼之间的铁门杜谦林随便一个铁丝就撬开了，白天吵闹的二楼走廊现在竟然也空旷寂静，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带着寒气，莫名令人害怕生畏。
杜谦林和康文闻随便看了两个病房，里面的病人都安静的睡着。
但是怪异的是，他们都是面朝上躺着双手手掌交叠放于下腹部。说是安然睡觉更不如说是十分安详。
两人交换了眼神朝着一楼走去。
楼层的楼梯平台上有一个一米宽的窗户。刚才经过二楼平台时没发现，但一楼的平台窗外布满了雾气，外面是什么一点都看不见。
杜谦林转头去看康文闻，担心他会害怕但他偏头只看见康文闻眼里写满了惊奇和好奇。
好吧，他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康文闻一个能挖人坟墓掏人肉罐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感到害怕。
到达一楼，空气中的寒气更重。从大厅里飘进的雾气，若隐若现的趴在地上，走廊里的房间都紧紧闭着门，那雾气就在走廊上四处试探。
康文闻一脚踏在一楼的地砖上，匍匐在地的雾气都四散躲去但可能瞧见没有危险又都扑上来环住这意外来客。
杜谦林和康文闻默契的向外面走去，白天走过的走廊明明没有一点改变，但是此时却像是去往幽冥的寒川，每走一步康文闻都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在渐渐降低。
待他们走到仁德楼外时，康文闻只觉得寒气刺骨。
三楼吹着如女人低吟的风声，但这一楼却没有一点风动，看着面前浓重的雾气感觉空气都粘稠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康文闻问道。
现在也不过晚上三点多，这雾气这么厚重怎么会来的如此突然？
杜谦林环顾了四周，但却除了身后仁德楼的一二楼其他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今天在广场的时候，我看见这个医院似乎是三面环山的？”
康文闻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那就不算奇怪了。”杜谦林道。
“听说以前在一些海拔高的山里在冬天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白天山坡接受日照暖空气就爬上山顶再从上往下流进我们所在的这个谷地。到了晚上山坡冷而山谷热，暖空气向上爬升送到山坡，同时山坡的冷空气流进山谷，它们俩同时经过时就产生了‘温度逆增’现象。雾气也就落在了这个山谷里。”
康文闻眨了眨眼，消化了半天“所以就是冷热空气相遇成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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