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一脸疑惑的时若听着这话愣了好一会儿,但片刻后他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被惊得险些将人推出去。
就见方才还乖乖坐着的庄容,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抬眸吻了上去,浅浅地描绘着唇形。
时若被惊到了,眼里头染满了震惊以至于落在庄容腰上的手都跟着僵硬了,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吻竟然会送给了庄容。
要知道,他自修炼开始到元婴期可是从来不曾与任何女子亲近过,就是连道侣都不曾寻过,可以说整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却没想到,自己守了百年的清白,今日全送给了庄容。
震惊与慌乱之下,他被庄容搂着倒在了床榻上,直到口中出现了一抹暖意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躺在被褥中的人晃了神,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一抹亲吻而染上了红晕,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不过,这不是让他晃神的一幕,而是庄容的亲吻竟是半分瞧不出青涩反倒是极其熟练,甚至知道如何取悦自己。
是因为那个人吗?
那个人让师兄学的吗?
想到这儿,时若只觉得心头有些乱,方才还都是诧异的眼眸此时只余下了冷意。
好一会儿后,这个吻才渐渐散去了,他瞧着有些晕晕乎乎的庄容,哑着声道:“师兄以前就是这样取悦那个人,是吗?”话音中染着一抹酸意,酸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庄容并没有回话,而是扬起了头露出了他白皙的颈项,微启的唇中溢出了一抹极浅的轻吟,当真是一副在取悦的模样。
本还有些醋意的时若看着这幅模样的人低眸笑了起来,指尖抚着他的面容,道:“师兄真笨。”说着低眸吻了上去,将他口中的轻吟全数压入了喉中。
其实,他是不喜欢男子的,可也不知为何在知晓庄容曾经为了另一个人而这般卑微的取悦时,他便觉得心尖有些疼了。
怎么说,这个人也是自己护着的,被人骗成了这样,让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难受。
这般想着,吻着人的动作也越发重了。
一夜荒唐。
第二日清晨,时若是在一声低吟中醒来,睁眼便瞧见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
师兄?
师兄又睡在弟子居了?
带着疑惑他缓缓坐起了身,许是有些累了,指尖抚上了面容想要将那一抹疲倦全数散去。
可才掩去面容,余光却是瞧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他慌忙侧过了身就见庄容白皙的身子上染满了许许多多白色的痕迹。
那些痕迹染在庄容的小腹上,将他本就俊美的身子衬得越发精致了。
也在这时,他突然就忆起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眼里的震惊越发深了。
糟了!
昨日我做了什么!
我居然逼着师兄在自己的手中释放,天呐!
时若被自己脑海中的东西给惊到了,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双手,见上头也染着许多的痕迹更甚至还有一些落在了手腕上,吓得他险些就将自己的手砍了。
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就因为庄容那一句可以,自己竟然真的逼着这个人在自己的手中,而且还是连着多次。
“疯了,真的疯了!”他快速下了床,身上的衣裳也随着动作落在了肩头,凌乱的很。
回眸时看到庄容还安心的睡着,心里头的罪恶感越发重了,真是被昨日的所作所为给吓到了。
转身他便要离去,可却听到有人入了院子,眼中的震惊在瞬间消散,冷眼看向了紧闭的殿门。
“今日也没有在外头?”殿外传来了声音,有些熟悉。
时若听出了来人是谁,正是他极其讨厌的子苏,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见庄容未着衣裳,白皙的身子上还染着痕迹,瞧着便是可人。
虽然他是觉得自己昨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这也不是别人能看庄容的理由,于是他快步走到了床边,取了被褥将人包了起来。
最后抱着人直接躲入了一侧的衣柜中,待柜门关上的瞬间,殿门也被推开了。
子苏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里头凌乱的摆设轻叹了一声气,知晓庄容昨日定是又犯迷症了。
至于抱着人躲在衣柜中的时若,却是一脸不悦地瞧着在外头行走的人,看着子苏熟练的开始整理东西眼里的冷意也越发深了。
昨日只知这人来了云鹤峰,也知道这人入了庄容的寝殿,可却不知这人竟然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若不是今日自己没走,岂不是当真是将庄容这么一副模样给瞧清楚了,昨日好歹只是脱了衣裳,今日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一想到有人瞧见了,他便觉得心里头越发的不悦了。
“恩。”低低地轻吟声缓缓传来,本该倚在时若怀中的人却是有了动静,白皙的玉臂从被褥中探了出来搂上了他的颈项。
随着庄容的动作,卷着身子的被褥落了下去,染着痕迹的身子也在瞬间露了出来。
正在收拾东西的子苏抬起了头,也不知是听到了声音还是怎么了,他将目光放在了衣柜上。
不过也只是看了一会儿,他便移开了视线,而是将地上散落的瓷器碎片捡了起来。
时若搂着人亲吻着他的唇,方才是庄容突然出声怕惊扰到了外头的人,所以才未加思索的吻了上去。
这会儿却是有些收不住了,他可是近百年不曾同人亲吻过,第一个吻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并且他还觉得这感觉挺好。
所以,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愿意停下。
迷迷糊糊的庄容并未醒,可他却是极其顺从。
昏暗的衣柜中弥漫着淡淡地香味儿,庄容被闹得几次想要出声可总是会被亲吻堵住声音,几回下来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喘着气。
约莫过了许久,外头的子苏也离开了,可衣柜中的两人却还未离开甚至越发厉害了。
浅浅地低吟声随之传了出来,很快时若的衣裳就染上了一抹痕迹,浅浅地却是极其暧昧。
而已经累得没了力气的庄容,低了身乖乖地倚在了时若的怀中,眉宇间染着令人心动的醉意,双手紧紧地搂着时若的颈项不肯松手。
“阿若......”他低低地唤着,嘴角微仰笑了起来。
时若并没有听清那一声呢喃,只以为又是这人的轻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以为昨日自己是疯了,却没想到这会儿越发疯了,竟然当着那个子苏的面在衣柜中这般对待庄容。
可是,也不知为何,他竟然又不觉得有太多的罪恶,甚至觉得特别好。
可很快,时若却又慌忙摇了摇头,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数扫了出去,自己何时变成了这样。
低眸时见庄容睡得香甜,他不敢再去想而是抱着人离开了衣柜。
屋中已经被收拾干净,虽然还是有许多碎裂的东西,但比起昨日夜里要好上一些。
他将庄容放在了床榻上,又给他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起了身。
看着被褥中毫不知情的人,他忍不住低身靠在了庄容的面前,哑着声道:“睡吧。”说着才转身离去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第三十六章
时若从寝殿离开后便匆匆回了药房,本是想去里头静会儿,却没想到一推门瞧见里头有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他看着坐在里头打坐调息的人轻皱了眉,眼里头也渐渐染上了不悦。
至于被说道的陆苏也听到了声音,他抬起了头,本是想解释自己的情况,可话还未出口却瞧见了令他诧异的一幕,哑着声道:“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说着轻咳了一声,眼里带着一抹窘迫。
“衣裳?”时若听着这话,疑惑地低下了头。
就见这衣裳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在外头的胸膛上还染着一些红痕以及抓痕,很是清晰。
而最清晰的还是衣裳上头那残留的白色痕迹,那痕迹有昨日夜里留下的也有方才留下的,竟是将这衣裳都给染湿了。
至于留下痕迹的正巧就是他那个犯了迷症的师兄,昨日闹了一夜有许多几乎都是擦着衣裳出来的,也难怪会染成这样。
想到这儿,他无奈的闭了眼,好半天才将外衫脱了下来。
本是想直接丢了,可也不知想着什么竟是收了动作,捏着衣裳入了门。
他又将身上的衣裳理了一番,这才抬眸看向了陆苏,哑着声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额,这儿挺安静的,所以便想多留一会儿。”陆苏说着便笑了笑,接着又瞧见了摆在边上的早膳,道:“用膳了吗?这是外门弟子刚送来的。”
时若本是不想去理会,可昨夜闹得确实有些久了还真是饿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去了桌边。
饭菜极其普通,想来是刚送来不久,还冒着热气。
他取了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酥肉咬到了口中,侧眸见陆苏瞧着自己,疑惑地出了声:“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陆苏见时若一副很是不悦的模样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问题压了下去,可瞧着时若颈项上那比昨日还要严重的痕迹,终究是忍不住又出了声:“林师弟可是寻了道侣?你们是不是......”后头的话他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虽然这话没有说完,可时若也算是活了百年的人,就是没尝过也都听过,更何况昨日夜里还尝过了,所以也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门内的弟子寻道侣的也有,但大多弟子都是以修炼为主,真正做道侣的却极少。
所以,陆苏会好奇也是正常。
不过,时若可没心思将这种事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不想别人听了后而去对庄容想入非非。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便好。”陆苏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不相信,那上头的痕迹可真是令人想入非非啊。
不过,既然时若都说没有,他也就当做没有了。
片刻后他又拿出了师兄该有的模样,低声告诫:“林师弟你现在也不过练气三阶,虽说用的时间久了一些,可你如今的年纪正是冲筑基的好时候,可莫要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泄了元气。”说着又点了点头。
时若听闻哪里还有没听懂的道理,他也是从练气过来的,当然对这些最了解。
林小这具身子灵根还算可以,又从未碰过红尘所以修炼起来倒也是极顺畅,昨日确实对着庄容那副模样起了念头。
可他知道自己如今连筑基都还未过,所以深深将那念头都给压了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夜里闹着庄容要了好几回的原因,自己不可以泄了元气就只能折腾庄容了。
想到这儿,他便觉得自己可真是罪孽深重,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兄有了想要与其双修的念头。
“不能再想了。”他快速侧过了身,手中的筷子也被他丢回到了桌上,可余光却又瞧见了那身凌乱的衣裳,猛得想到了昨日夜里的情况。
昨日夜里的庄容可真是一副出水莲花的模样,竟是比女子还要精致许多,怕是别人瞧了那模样恐怕都会动心吧。
等等等!
昨日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自己怎么可能对师兄动心,若真要动心百年前就动心了,怎么可能会等到重生后。
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扰乱了心绪,不能再想了,还是修炼要紧,修炼要紧。
他又摇了摇头,这才将所有的杂念都给散去了。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陆苏眼里俨然就是对着什么人动了心,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本是想出声说些什么,可见时若渐渐稳下了心神也就不再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时若被庄容搅乱的心绪也理顺了回来,他微喘了一口气坐在了边上。
接着又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一颗糖丸,丢到了口中。
糖丸入口,所有飘散的思绪全数回来,时若看向了边上的衣裳,也不知怎得又想到了庄容说的话。
那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他动心之人,可是究竟是谁呢?
满是疑惑之下,他看向了后头打坐的陆苏,见陆苏一脸的疑惑,他才出了声,道:“陆师兄,你在门内这几十年,可有听过仙师喜欢何人?”
“喜欢?”陆苏听着时若的话愣了一会儿,接着便摇了摇头,道:“不曾听过,门内的弟子极少会议论仙师,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仙师的师弟杀了青玄长老一事,自那之后仙师便不怎么出云鹤峰了。”
时若一听这番话轻轻地皱了眉,显然是对陆苏的答案很是不满意。
虽说庄容是门内的仙师,一些事情会被隐瞒下来,可这近乎两百年的事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么就是庄容将人护着所以没人知道,要么就是掌门将人护着,所以才没有人知道。
可是,掌门最喜欢的就是庄容,若是掌门知道有人将庄容逼成了这幅模样,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护着。
所以,会护着的也就只剩下庄容了,什么人能让傻乎乎的庄容用情至深?
他拿着衣裳坐到了丹炉边,双手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里头的炉火出了神。
边上的陆苏虽然不解时若为什么又提到了云鹤峰的事,但总归自己得了时若的情,于是也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门内确实没有传过仙师有什么欢喜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时若一听到陆苏又开始说了,快速回眸看去。
陆苏被打断了话并没有生出恼意,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不过门内只传过仙师同他的师弟关系极好,听说日日都待在一块儿,就是那师弟修炼时仙师都要跟着。”
“恩?”时若本还有些期待能听出什么新花样来,结果一听居然同自己有关,庄容当初可不就是这么黏着自己嘛。
所以,听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果然那个人被庄容护的很好,居然连半分线索都没有。
想到这儿,他心里头又有些不高兴了,明明昨日夜里是在自己怀中承欢,可结果自己只是被师兄当做了那个人罢了。
本就不高兴,这会儿越发不高兴了,直接起了身准备回云竹峰去。
陆苏一见这人怒气冲冲的就要走,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了他,哑着声道:“林师弟,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恩。”时若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别的,接着才出了门,又道:“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带走,这儿还有别的人会来。”说着也不准备听陆苏的话,而是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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