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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窟(近代现代)——日尧

时间:2021-10-14 08:46:03  作者:日尧
  “嗯。”庄靳原看起来没有察觉什么,一如既往地板着脸走下楼梯,经过他们的时候在傅书祁身边停了一下,说:“你们回去?小傅陪我聊聊天吧。”
  庄闻初和傅书祁对视了一眼,傅书祁弯起唇角笑了笑,让他先自己回去陪妹妹。
  走回手术室的途中,庄闻初接到一个电话,是之前联系过的花农打来的,说今年的绣球和欧月长势很好,可以在近期过去挑选。
  庄闻初道谢,感觉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傅书祁回来了,坐在到庄闻初身边和他握着手,没说话。
  “我爸呢?”庄闻初问。
  “在打电话,好像有点急事。”
  庄闻初点点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对于庄靳原忙碌的状态已经麻木了。
  没过多久,“手术中”的红灯变成了绿色,护士从里面打开手术室的门,将李未禾推了出来,转移到病房里去。
  “手术没问题,肿瘤已经成功切除了,”医生对他们说,“接下来有三到七天的观察期,视病人的情况而定。现在请一位家属跟我去看些资料。”
  “好的。”庄闻初赶紧跟着医生过去,让傅书祁帮着照看一下。
  听了医生讲术后情况,再看完影像图,庄闻初回到病房,看见李未禾躺在病床上,模样还有些虚弱。
  “阿姨。”庄闻初走近了,轻声唤她。
  李未禾微微侧头看庄闻初,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感觉还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阿姨别说这些。”庄闻初弯了点腰,握住李未禾冰凉的手,抬起眼看见另一边的庄玟朔,“月月是最担心你的。”
  李未禾对自己女儿笑了一下:“你们都是好孩子。”过了几秒,她又问,“靳原呢?”
  应该是被刚才的电话机叫走了,庄闻初朝李未禾笑了笑:“爸爸刚才一直都在,不过在你出来之前接了个电话又走了,等他忙完那点事就过来。”
  “这样啊……”术后虚弱的状态让李未禾更显落寞,但她很快收起那点情绪,点点头道,“他忙,我理解的。”
  一旁的庄玟朔忍不住说:“妈妈,我今天在这里陪你。让哥哥和小傅哥先回去吧。”
  庄闻初说不用,庄玟朔却坚持道:“哥哥你来医院的次数已经够频繁了,休息一下吧,我想和妈妈说说话。”
  “回吧。”李未禾也说。
  望着她们母女,庄闻初的心中升起一团怨气,曾经谢允澜生病住院的时候,身边也常常只有年纪尚小的他陪着,庄靳原出现的次数还不如庄闻初自己多。
  如今李未禾动手术,陪伴她的一直是小辈,场景竟有几分讽刺性的相似。
  不是说爱人便是互相扶持吗?更何况是夫妻?
  “回去吧,你该好好休息了。”
  傅书祁的手揽上他的肩膀,轻微用力晃了晃,是在哄他。
  庄闻初长吸一口气,对李未禾一点头:“那阿姨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来看你。月月,照顾好妈妈,打不到车回家就让我过来接你。”
  回程的路上庄闻初一直兴致不高,经过一家大型超市的时候,傅书祁让他停下,说想进去买些吃的。
  家里的食材确实不剩多少了,庄闻初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跟他一起下车进去超市。
  独居的时候庄闻初没有往家里囤东西的习惯,他宁愿麻烦一些也想吃更新鲜的食物,不过现在是两个人一起生活,总不能每天都跑一趟市场或者超市,所以一买就要买三天左右的量。
  西红柿,菜心,青椒,牛排,猪腱肉,鱿鱼……还要买一瓶油和花生酱,还有面包。
  “薯片要不要吃,好久没吃过了,偶尔放纵一下应该可以吧?”庄闻初从货架上拿起一桶黄瓜味的薯片,一扭头,发现身边没人。
  “人呢?”
  他把薯片放回去,推着购物车往外走了两步,看见傅书祁从另一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盒东西。
  “你去哪了,”庄闻初问,“这是什么?”
  傅书祁神神秘秘地把东西藏在身后,凑过去在庄闻初耳边说:“你猜。”
  “什么呀……”见他这样子,庄闻初肯定往歪的方向猜,忍不住红了红脸,含含糊糊地问是不是安全套。
  傅书祁挑了挑眉,把那盒东西亮出来,上面分明写着“泡泡浴盐”四个大字。
  “……靠。”庄闻初没忍住小声说了句粗口,拧了一下傅书祁的手臂,“我就说哪里有这么大一盒那什么的,买个浴盐还弄得神神秘秘的干嘛!”
  傅书祁笑着让他拧,又在他耳朵边上说:“用完浴盐差不多就该用套了,也没差。”
  庄闻初推着车走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书祁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儿才往前走,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拿薯片,再小跑着跟上去。
  购物能转移注意力让人心情变好,这个道理不是只对女士起作用,对任何人都是有效的。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庄闻初郁闷的心情已经消退大半。
  他们把新鲜食物放进冰箱,庄闻初拣了两个土豆和两条胡萝卜,准备泡一泡再切丝下锅炒,但是傅书祁又捣乱,抢走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腻腻歪歪地凑上来要抱。
  “干嘛?”庄闻初明知故问。
  傅书祁仗着身高优势,边半抱着他边往厨房外面走,慢慢挪到浴室门口。
  “领导,”傅书祁咬他耳朵,“我们洗个澡再做饭。”
  庄闻初稍微侧头,笑他做无用功:“做饭出一身汗,澡不就白洗了。”
  除了那次在酒店里主动又摸又亲,庄闻初每次亲热前都会象征性地嘴硬一番,这时傅书祁就会十分配合地哄他。
  “不会白洗的,”抓住庄闻初的手放在自己衬衫的纽扣上,傅书祁带着他一起动手解,“应该相信我的技术,绝对让你只赚不亏。”
  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解纽扣,到浴缸旁边的时候,才勉强脱下来傅书祁身上的一件衬衫。
  浴盐就放在洗手台上,傅书祁有点不舍地放开庄闻初的嘴唇,撕开一包浴盐,洒在浴缸底,再拧开水龙头开始注水。
  不断向上涨的水冒着热气,声音哗啦啦的,他们又亲在一起,这回脱衣服的速度快了很多,庄闻初的灰绿色衬衫还挂在身上,傅书祁就赤条条地跨进了浴缸里。
  ……也就这种身高和身材能这么坦荡了。
  水已经放够了,泡泡充满整个浴缸,傅书祁坐下去后朝庄闻初伸出一只手,两手相握的时候轻轻一拉,庄闻初惊叫一声,摔进了浴缸里。
  傅书祁在泡泡里将他稳稳当当地抱住,庄闻初一根头发都没沾湿,倒是身上的衣服被洇湿了,一大片布料变成深绿色。
  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不舒服,他想把衬衫也脱掉,但是被傅书祁捉住两只手腕,猛地吻了上来。
  庄闻初只好双膝跪在傅书祁腿间,趴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情到浓时,傅书祁一手托在庄闻初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不停地动着撩着,浴缸里的水本身就有些热,这么一弄庄闻初满头都是细汗。
 
 
第六十一章 柠糖
  吻了一会儿,傅书祁把人放开,让庄闻初翻了个身,后背贴着前胸,躺在自己怀里。
  “要是泡久了觉得喘就告诉我。”傅书祁亲了亲庄闻初的额角,上手按在他的太阳穴,轻轻地给他揉捏按摩。
  不像庄闻初的手是软而凉的,傅书祁的手指很长,指关节硬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专业的技师学过,按摩的手法让庄闻初很舒服,像是直接安抚在疲惫的神经上。
  泡泡浴对放松神经也有非常好的作用,味道像柠檬糖一样,酸甜的,庄闻初抓起身前的泡泡,学着广告里的人吹了一口气,白色的泡沫飞散开去。
  他用很慢的语速问起:“在楼梯间的时候,爸爸和你聊了什么?”
  傅书祁手上的动作没变,揉完太阳穴开始捏后颈的穴位,十分诚实地交待了:“问我和你怎么认识的,做什么工作,家住哪里之类的。”顿了顿,他说,“我全都如实说了,从父母的角度看,其实他们很容易猜得到。”
  但庄闻初还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弄得像查户口一样。”
  傅书祁笑了,在庄闻初肩颈连接的地方摸到一块紧绷的肌肉,应该是长期伏案工作积累而成的,他捞了一掌泡泡抹上去,用拇指给他揉开。
  “没关系,既然是给他们做心理准备,以后要让他们放心,问多点也无所谓,”傅书祁说,“那毕竟是你的爸爸。”
  庄闻初叹了口气:“可是无论他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丈夫,在我看来都并不称职。工作永远是他的第一位,以前妈妈生病他很少出现,现在还是这样。”
  “不说了,”庄闻初一点也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便歪了点头,看傅书祁的侧脸,“剧院那边最近还好吗?”
  傅书祁松了手,搂住庄闻初的腰把人转过来,手托在他大腿根,让他坐在自己腰上。
  “最近有些忙,”傅书祁拢了一掌心的水,打湿庄闻初的头发,“一个日本的艺术团九月到中国来交流,第一站就到我们这,但是现在他们提前了计划,所以我们的秋季演出也要进行大的调整。”
  庄闻初湿了的头发被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两只眼睛被水汽氤氲得发亮。
  “那你要回去吗?”
  傅书祁用拇指捻了一下他的耳垂,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接着问:“什么时候呢?”
  “提前到了下个月末,所以我最多能再待一周。”
  傅书祁尽量平静地观察庄闻初的表情,但是庄闻初没有表现出焦虑或者不舍,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说:“好吧,那我们要抓紧时间谈恋爱。”
  身上那件湿透的衬衫已经脱掉了,庄闻初双手紧紧环住傅书祁的脖子,贴过去,两人吻在一处,直到庄闻初的脸红透了,眼梢都染了红色才分开。
  他微张着嘴喘气,往下趴了一点,稍稍抬起眼望着傅书祁:“你起反应了。”
  “饶了我吧领导,”傅书祁难得捂住眼睛无奈地笑,“我没穿衣服跟你泡在一个浴缸里,没反应就该去看医生了。”
  庄闻初“哦”了一声,有点被取悦的样子,又趴过去说:“说明我也很正常。”
  “是,”傅书祁搂着他,不知道怎么在浴缸里翻了个身,压在庄闻初的后背,“抓着浴缸,不然会滑倒。乖。”
  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说“乖”有些莫名的羞耻,但庄闻初还是照做了,他紧张又兴奋,想扭头看又不敢。
  外面日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在庄闻初腰背的一截,那里被绵密的泡沫隐约遮盖住,看不真切。
  他的双腿抑制不住地微微打颤,腰腹上虽然没有多少肌肉,却绷得紧,像一张被拉开的弓。
  傅书祁的手穿过泡泡,抚在他滑腻的肌肤上,沿着流畅的曲线一路往上,碰到蝴蝶骨和后颈,在那里亲了亲。
  浴室里的温度不断升高,水气碰到冰冷的墙壁便即刻化为液体,一会儿就被体温捂热了。
  柠檬糖味儿的白色泡沫堆积在浴缸边缘,动作大了就会溢出去,缓慢地顺着乳白色的浴缸淌下去,甜腻的味道让人发晕。
  暧昧和燥热随着水分蒸腾,情热充斥了整个狭小空间。
  夏天的天气变脸很快,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就昏暗下来,远处还响起几声闷雷。
  弄完第一次后他们认真洗了个澡,泡泡都冲走了,柠檬糖的味道却还萦绕在鼻尖,渗进了身体里。
  庄闻初不想做土豆萝卜丝这么复杂的菜了,打算只下个鸡蛋煮挂面,但是傅书祁缠着他说想吃柠檬糖,让他没法做正经事。
  “没有柠檬糖,”庄闻初两手撑在流理台上,侧过头和他亲,其实心里不愿意理他,敷衍道,“想吃就拆一包浴盐吃了。”
  傅书祁撩开他的T恤下摆,轻轻揉他的肚子,埋头在他颈窝处嗅了一下:“有啊,这么大一颗柠檬糖,给吃的吧?”
  还没得到回答,手就不安分地继续往上摸,轻轻捻住了某个地方,庄闻初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T恤往上堆到了胸口,庄闻初不得不扬起下巴,手臂往后勾住傅书祁的脖子,不一会儿就累了。
  傅书祁把人困在流理台,动作很慢,哄着人发出声来,长长的叹息掺杂着颤抖的尾调,在偶尔响起的沉闷雷声中显得格外尖细。
  十指无意识握成拳,眼看着指甲就要划伤掌心,傅书祁一手搂紧庄闻初的腰,另一只手从旁边随意抓了个水果,让他抓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厨房只开了抽油烟机的灯,四处都是暗的,只有庄闻初难耐地抓在流理台上的手是被照亮的。
  他没看清那水果是什么,一失神就攥紧了,手指嵌进柔软的果肉里,香甜的味道瞬间迸发。
  已经熟透的芒果被他抓得烂软,鲜黄色的汁水在流理台上蔓延开去,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潮湿的味道混着芒果香气,尽数灌进了鼻腔。
  夏天……好像再下几场雨,就差不多要结束了。
  哪里的夏季会长一些呢,南方?
  思绪游走了不过一瞬,又被落在耳后的滚热亲吻拉回到肌肤之亲中来。
  第三次是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汗水都蹭到了对方身上。庄闻初觉得今天的傅书祁似乎是故意选了卧室以外的地方,等喘匀了气,半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不听他的到床上去。
  这人还理直气壮地甩锅,说:“不是说抓紧时间谈恋爱吗?当然要把没试过的都试一遍,今天的安全套跟之前的还是不同款。”
  庄闻初的大脑运转速度很慢:“不同款?”
  “……”傅书祁憋住笑,认真道,“有凸点的也有螺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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