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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2更)
简临青皱眉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不好,羊溪都听得出来其中隐藏的怒意,她不敢再多逗留,提着鸟溜得飞快,还不忘对晏沉做一个默默鼓劲的手势。
简临青没顾及到这边,他确实生气了,那种见到人的欣喜很快就变成愤怒,他不知道晏沉为什么要过来,他没来时,他就已经辗转反侧,如今他来了,简临青担心自己方寸大乱,再也提不起分离那日的果断。
晏沉看着他防备警惕神色,自然没错过他眼里乍明乍灭的欣喜,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简临青闻言缓了神色,“如你所见,一切都好。”
晏沉注视着他颊边的软肉,那里肉眼可见比以前丰盈了一些,“确实,比之前胖了些。”
简临青无意识鼓了鼓腮,看着他的样子还是问:“你不会一路骑马过来的吧?”
晏沉失笑,“没有,我与长光他们乘船过来了,他们在另一处歇脚,未与我同来。”
简临青抿住唇,“你想想也知道我过得不会差,花几天的时间过来何必呢?现在才六月……”
他止住了未尽之言,晏沉仍旧听出了他的担忧,他尝着这一点甜意,心里温软,“那几天我都用猫身窝在船舱里,没有大碍。我们还要在这里说到什么时候,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额发上的雨水汇聚成一滴,轻轻坠落下来,简临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来都来了,请吧。”
他带着晏沉走进屋里,奇怪的是,都到游廊了,放眼望去都没看到一个人,唯有挂在廊下的鹅黄玄凤立在鸟架上,面前是吃食和水,有些乱,像是匆忙放上去的,简临青心里有些了然,大概是羊溪这家伙,一进门就直接给他清场了。
像是他跟晏沉在全府人的掩护下私会一样。简临青很快止住这个想法,带着晏沉往前走,“宁王那边怎么处理的?”
晏沉看着从檐上飘落下来的雨丝,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们做足了准备,我们顺着查也只查到山匪的身上,但这世间的阴谋,并不是必须需要证据,宸妃娘娘及其母家已经有了防备厌恶之心,虽然有瑞王襄助,宁王的日子也还是并不好过,更别说皇后还收养了十一皇子。”
简临青没想到皇后会做到这个地步,“宁王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他说着皱了皱眉,“虽说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但至少比安王好出太多。”
晏沉嘲弄地笑了声,“她把安王当做嫡长子看待,即使宁王与他是双生子,仍旧把大半爱意都倾注在安王身上,宁王变成今日这般,她的责任不可谓不大。”
即使如此,简临青对宁王也生不出半分好感,只是多了些叹惋,他注定走到了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晗晗呢,她怎么样了?”
“她一切都好,就是每日一封信送来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我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了,吉祥公公腿都跑细了。”
简临青失笑,很快又有些怅然,他们已经在花厅了,因着简临青有时候吃零嘴的时候会弄脏衣服,木槿在这里备了些衣物,简临青在里面翻找一通,翻出了一件墨色的外袍。
这外袍很是宽大,是羊溪粗心大意买错了的,简临青穿上就很喜欢,宽松的衣服由着他在榻上翻卷也不会绷住他的身体,衣摆更是可以轻轻松松盖住脚,都不用蜷缩起来,由此他特意多买了几件,找出来的这件是没有穿过的。
他把外袍递过去,“把湿了衣服的衣服换了,头发也要记得擦一擦,”他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别把我地毯弄湿了。”
晏沉便笑着接过,进了里间换衣,简临青摊在榻上,直起一条腿,看着镂空窗外的小院。
他想着这座小房子里的人们,那些与他有关的人们。
简临青很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在寻药无果之后,他痛苦消沉过一段时日,也振作起来了,想着有一日是一日,死之前痛痛快快地活。
他对死亡坦然了,然而直到今日他才确确切切地明白了,死亡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那些对人间的眷恋和不舍,正是因为与尘世之人产生了交际才产生的,你总会遇到一些人,将自己的人生和他们的人生交叠在一起并行,喜怒悲欢都是相通的。
他们不是人生的过客,他们是同行者,简临青已经习惯了抱着猫醒来,困倦地打着哈欠去吃饭,听着羊溪的咋咋呼呼,听着木槿的淡声嘱托,看着王师傅喜气洋洋地摆上新研制的点心,云岚岚便在这个时候带着一圈亢奋的青黑走进来……
若是他当初意志不坚,过往的生活里还会多出一个人,跟他同床共枕,赏月赏星,分担他的悲伤,共尝他的喜乐。
一种许久没有感知到的悲伤裹挟了他,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了,让他呼吸都觉得费力,简临青把软枕揉进怀里。
他突然好难过。
死者的一切喜怒哀乐在死时终结,生者却还要带着余痛活下去。
耳边听到脚步声,简临青猝然回神,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打量了一下晏沉,“这衣服还挺适合你。”
江南的衣物比京城的要飘逸些,穿在晏沉身上,配着那张脸,即使是黑色的,也格外有些仙气飘飘,晏沉承了他这句夸赞,没同以往一样循规蹈矩地做到椅子上,他在榻尾坐下了。
这显然是一个亲昵的距离,简临青赶紧坐直身体,与他拉开距离,他欲盖弥彰地拿起从陈嫂肉脯买来的零嘴递过去,“给你,这家的肉干很好吃。”
晏沉便接过,顺从地吃了起来,简临青看他一个人吃,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跟着吃了点儿,一时只有轻微的咀嚼声,简临青越发觉得不自在,给晏沉倒了杯茶,在人还吃着的时候就开始逐客了,“你来也来了,看也看了,便快些回去吧,不要错过了午饭。”
晏沉啜饮着温茶,又用湿帕擦拭手,动作称得上赏心悦目,简临青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他把手里的软枕捏来捏去,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怎么,你还想蹭顿午饭不成?”
晏沉这时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
空气像是在这一刻凝滞了,那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又来了,简临青看着那双沉沉凝视他的眼眸,那颗疼痛的心又泛起甜来。
可这甜是抹在刀尖上的。
他闭了闭眼,“我宁愿你真的只是来看看我。”
看他过得好,便放下心来,自此不见,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情难自禁。
他听见晏沉认真的声音,“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简临青刚刚积攒起的抵抗还未出鞘就被这句话摧毁得彻彻底底,他鼻端难以遏制地感觉到酸涩,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问:“你做好失去我的准备了吗?
“若你真要陪着我,那等我死的那一刻,你也要陪在我身边,你要看着我死去,感受着我身体变凉,心跳消失,再也不会醒来,你要把我的身体烧掉,把骨灰埋在这座院子里,而后你要习惯,习惯我已经死了这件事,晏沉,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晏沉握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于是拢住那双冰凉的手,“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这番话我在分别那天就该说,只是那时,我害怕了,我害怕再次失去。”
简临青静静地听着他说,“因为我的懦弱,这段时间已经被我错过了,我看着你死去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意识到,我会后悔的,后悔离开了你,后悔没有继续陪在你身边,我应该早知道的,你也很害怕。”
简临青只是对死亡坦然,却无法说自己不害怕,他仰了仰头,止住了眼里的泪意。
“你也别觉得有负罪感,我也是没有前路的人,”那双手在他的手掌里慢慢变得温暖了,晏沉亲昵地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捏过去,“我至今不知道我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也许有一天猫妖的庇佑消失,我又重新变回了一具尸体,也许我变成猫之后,再也变不回来了,也许猫身死亡的时候就是我死亡的时候……你看,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简临青听得不安,“不会这样的,多找些奇人异士看看……”
“我看,你也看好不好?”晏沉哄劝他,“但我们都顺其自然,不执着于活下去,只是抱着希望过下去,我保证我不会成日忧心你的身体,你也要一样,我们陪着彼此活下去,好吗?我不敢再浪费时间了。”
简临青也不敢再浪费时间了,若是晏沉出了些什么事情,他绝对会后悔的,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拒绝,错过了最后的相处,他反握住晏沉的手,“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我确定,你呢?”
简临青脸上绽出一个笑,“我也是。”
我做好了深爱上你的准备,也做好了猝然失去你的准备。
晏沉伸手抚上他的侧脸,“那我们可以拥抱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毫不犹豫的拥抱,对方拥得那样紧,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
简临青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安心过,男人的胸膛宽阔,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像是把他完全拢进了他的领地,后颈被恰到好处地揉捏着,简临青感觉得到,不时有轻柔的吻落到他的发间。
这是恋人之间的安抚。
那颗藏匿在胸腔里的心脏欢快地跳动起来,失而复得的喜悦褪下之后,之前被忽略的感受一一鲜明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听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也听到了同样鼓噪的心跳。
他感受得到怀抱着他的这具身体藏在薄薄衣料里起伏的线条,闻得到那隐在簇新的外袍下,那属于晏沉本身的味道。
这一切都让他控制不住地羞赧,却仍旧想着赖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挣脱出来。
而晏沉松开手。
简临青下意识看过去,彼此望进对方眼里,都不约而同地错开了视线。
鼓噪的心跳声在耳边跳跃,简临青撑在晏沉肩头往后退去,后颈却又被轻轻按住,那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像是安抚一般摩挲了一会儿,而后拢进他的发里,简临青被酥麻得浑身一颤,注视着那张君子端方的脸庞慢慢贴过来,男人的眼底像是燃起暗火。
直到呼吸交错,他倏然回神,“等……等等……”
“怎么了?”
简临青听着这沙哑的声音,耳廓都发热,他伸手去够糖匣,拿出一颗橘子糖,刚要吃下去就听见晏沉问:“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个味道,要换一个吗?”
简临青把糖含进去,声音有些含混,“吃多了就觉得味道还挺好的……”
唇上贴上另外一片温软。
简临青总是回想着他们之前的那一次亲吻,也许是当时意识都轻飘飘,他不太记得触感了,如今再来一次,他终于确认了。
真的好软。
意想不到的温软,像云一样,那瓣唇在他唇上亲亲昵昵地摩挲啄吻片刻后,唇珠便成为重点关照的对象,它被含进去,以唇舌拨弄亲昵。
那种醺醺然的感觉又上来了,简临青攥住榻上的云蚕被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躺着了,他枕在晏沉宽大温暖的掌心里,被他的唇舌入侵,唇珠被裹着吮吸,唇缝也时不时被轻扫,简临青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不敢乱动,手撑在了晏沉的肩上,用了点力气推了推,手腕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听得简临青耳热,唇瓣倒是终于被放过了,简临青一时只顾着呼吸了,后者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用手指在发间安抚地摩挲着,时不时在他的唇上啄吻。
简临青渐渐平静下来,嘴里含着的圆圆糖块也总算得以换了一个地方,他揽着晏沉的脖颈在他啄吻的时候吧唧一口回吻了一下,“我们……唔……”
回应他的是探进来的舌尖。
简临青不是很想回忆这种感觉,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了,唇齿间满是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入侵,像是变成了一道打开的食物,被人肆意品尝,舌尖都被吮得发麻。
简临青不记得到底被按住亲了多久,只知道晏沉终于放开的时候,那颗橘子糖已经消失了。
他无声的喘着气,连上下唇碰到一起的时候都觉得不自在,对上那双餍足的黑眸地,耳尖都要烧起来了,拿了个软枕罩在脸上,恶声恶气地说:“不要看我。”
他听到一声轻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还笑。”
晏沉握住他的手道歉,“我错了。”
他只是觉得简临青好可爱,他脸上笑意未褪,侧躺在他身旁,有赖于的简临青好享受,这美人榻比寻常的要打出两倍有余,两个人平躺在上面都不会觉得拥挤,他静静地看着背对着他蜷缩起来的简临青。
他的手抚向他攥着软枕的手腕,勾了勾他腕间的银铃,后者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像是炸了毛的猫,晏沉差点没忍住又泄出一声轻笑,幸而止住了,否则又该是一爪子,他转而去撩起他的袖子,他记得他这处小臂上有一处伤得不浅的口子。
小臂某处被指腹摩挲得酥麻,简临青终究忍不住了,翻过身去就对上了躺在他身侧的晏沉,一句话差点卡了壳,“……干嘛?”
晏沉垂着眼眸没说话,简临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被他摩挲的伤疤,正是在山上受的伤,被刀刃割伤,如今已经愈合,只剩下浅浅一道白印,简临青默了默,屈指蹭了蹭晏沉皱起的眉间,“没事了,这些伤口都好了。”
晏沉再自然不过地亲了亲这处浅印,手指嵌入他的指间,“全部都好了么?膝盖那儿也是?”
简临青挠了挠脸,“那还差点,膝盖那儿还要养养,走久了膝盖就痛。”
“可以让我看看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他说着单手把笼裤拉上去,伤疤纵横的膝盖便露出来,简临青干巴巴地解释,“现在也就看着严重,其实不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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