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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光年(近代现代)——沙隐

时间:2021-10-15 12:08:23  作者:沙隐
  边想冷笑,“别怂啊,不就是丧尸片,拿遥控器干嘛!”
  陆景抱着大抱枕,倚着乔以棠,回头龇边想,“要你管!”
  说完交代乔以棠,“等下我一喊你就把屏幕关了。”
  边想:“……”
  于锦乐也跟着点头:“小乔你反应及时点啊,一定要第一时间关了!”
  边想哭笑不得,搭着于锦乐肩膀把人往怀里带,“我就在这儿你找小乔做什么。”
  于锦乐声音已经开始抖了,“可遥控器在小乔那儿啊!”
  行吧,怂人看鬼片,要求不能再高了。
  二人动作惊人一致,同样大抱枕遮去半脸,身边还靠着另一个阳气十足的活体辟邪神兽。
  开篇故作悬疑酝酿气氛是惊悚电影的套路,陆景虎得很,腰梁笔挺得好像随时就能拎枪上阵打丧尸,但随着主人公带着女儿上了死亡列车,渐渐地,他那截细腰便一点点地往下塌,剧情逐渐拉开,混上列车的丧尸一跃而起时,他便拽着抱枕埋头缩进乔以棠怀里了。
  陆景一直没喊停,乔以棠的遥控器就无用武之地,被他钻得没法了,只得岔开腿坐到他身后,从后边搂着他。
  陆景一点也不客气,抓着乔以棠的手往自个儿脸上捂,还手动掰开指缝间露出眼睛往外看。
  缩得跟只鹌鹑似的。
  边想:“……”
  又低头看了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另一个。
  哦,两只鹌鹑。
  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也没点长进——
  属鱼的这只鹌鹑还好,不作死,不会闲着没事去翻惊悚片看;属作精的那只就不一样了,怂得一批,还非要挑这片儿。
  叹气,都不消停。
  俩鹌鹑就这么缩着抖着熬过了两个钟。
  电影结束,外头日落西斜。
  离天黑还有时间,一群人便作鸟兽散,各自外出溜达去了。
  陆景带着乔以棠往小镇去。
  地画项目还在合同期内,陆景每个月都得过来一趟,小住个两三天,因而相比起其他人,他对这边要熟悉得多。
  其中一处地画就在那个名为小镇实则商业街的尽头,人流量极高,是方圆几里有名的网红景点。
  山间树影婆娑,发红的金芒余晖披落山头,小镇里地画前排着长龙,一帮男女老少在现场各种找角度拍照。
  陆景:“……”
  那一溜儿挨挨挤挤的后脑勺看得他两眼发黑,拽着乔以棠扭头就跑,“神经病啊排这么长的队,用不用摆个排号机让人来叫号啊!”
  乔以棠觉得可惜,“那明天早点过来吧,我想看。”
  陆景脚下一刹,回头,“你想看?”
  乔以棠点头。
  陆景表情纠结。
  “真想看啊?”他又重问了一遍。
  乔以棠:“想看。”
  就他那点儿高极有限的欣赏水平,听听流行音乐看看漫画商画就顶天了,但架不住他看陆景的眼神自带滤镜。
  况且,他见过陆景专心创作的模样。
  心无旁骛的陆景,会发光。
  陆景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牙疼似的表情。
  乔以棠:“?”
  “行吧。”陆景拉着他原地转了个方向,直冲着人龙方向大步而去,“走走走,排队去,那地儿朝西,本就是衬着落日设计的主题,明早过来没这效果了。”
  二人规规矩矩地排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群众面前,没有特权——作画者也不例外。
  于是耗上大半个钟排了队,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看到了地画,满足了乔以棠的愿望。
  回去的路上,山野夜风清冽,吹得陆景眯起了眼。
  “下次过来维护干脆把你也捎上好了,现场一封,想看多久看多久,谁都别想跟你抢!”
  乔以棠往前错开半步走到风口处,挡去大半风势,他轻轻弯了弯眼,说:“好啊。”
  别墅里,服务员已经在院里架开了烧烤台和自助餐桌。
  山间修葺的别墅不大,但胜在精巧,而且越往上越好风景,周围清净,映着四周稠密的树影,像是深入到了人烟罕见的深山老林。
  其他人没他俩这么折腾,兜了个圈放放风就早早地回来了,陆景踢踏着脚上的人字拖,拖了张椅子在安歌身边坐下,很随意地聊着些日常琐事。
  高帽厨师将M9+射和牛战斧抬上架,炭火一烤,丰厚牛脂“唰”地滴下,烤架上滋啦一下蹿起橙色焰火,迷迭香爆出惊艳芳香,与醇香牛油味儿交融,院子里顿时飘香四散。
  方舟凛端着盘子做起了临时侍应,石榴红液体在杯中轻晃,落下了绛艳的浆红挂壁。
  陆景轻抿一口,笑道,“九五年Latour,方二这是把家里藏货挖来了?”
  安歌冲着烧烤台扬起下巴,“一看就是冲着你这全牛宴来的。”
  这次行程组织得急,没法像之前方舟廷那样满世界搜刮食材,于是陆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了个全牛宴,从日本牛吃到澳洲牛,再从澳洲系吃到南美系,谷饲的草饲的,精致的狂放的,全给备了个齐整。
  “方三!”陆景突然轻喝了一声。
  方舟凛茫然回头:“啊?”
  陆景说:“战斧得配木桐堡懂么?Latou口感太抢镜,你是想舞着战斧给我们来上一段喷火秀吗?”
  方舟凛愣住。
  安歌笑得不行,“你别唬人家小孩儿!”
  说罢朝方舟凛挥挥手,“别理他,谁跟他一样穷讲究。”
  “怎么了怎么了?”方舟廷悠晃着过来,“谁敢唬我家三儿了?”
  “他他他他就是他!”边想唯恐天下不乱,伸手从方舟凛托盘上顺走了一杯,“震惊!当代著名艺术家陆景先生竟公然欺辱在校生——”
  陆景岔开腿坐着,将短T袖子往肩上提,冲着边想歪歪头,痞里痞气地勾起了嘴角,“我还能欺辱三十岁老社畜你要不要试试?”
  边想花容失色,当下抱胸跳到了于锦乐身后,“于小鱼救命!陆恶霸要玷污我!”
  这俩人碰上了就没不闹人的时候,于锦乐脑壳子疼,抱着餐盘躲得远远的任他俩去闹。
  只有乔以棠勤勤恳恳地捧着盘子去烤架接肉,接着仔细切成一口大小的方块儿洒上玫瑰盐和黑胡椒。
  边想经过他身后,拍拍他宽实的肩膀,“乔贤妃辛苦了。”
  一帮人说说闹闹,这种纯友人聚会,无需像在应酬场那般戴着面具装模作样,连带心情也松弛了几分,就是心情一松,就都喝得有点儿上头,乔以棠瞧着陆景好歹没空腹灌酒,也就由着他了。
  纯肉油腻,吃多了难免积食,乔以棠中后场回屋煮酸梅汤,煮完准备端出去,一转身就与歪倚在厨房门口的陆景对了个正着。
  陆景傻乎乎地冲着他笑。
  乔以棠:“……”
  得!这菜鸡又喝上头了。
  乔以棠自认全程盯着人看了一晚,该喂喂该阻阻,没给他纯灌酒的机会,但显然他高估了陆某人。
  他这才进屋不到十分钟!
  乔以棠只得把东西搁一边,走出厨房。
  陆景斜倚着门框,将厨房门堵了个严实。
  乔以棠一走近,陆景突然很轻地笑了下。
  泛红的眼尾,眼神雾蒙,随着那一笑,淡淡的酒气便在鼻息轻弹间散了开来。
  乔以棠摸摸他额头,“头晕吗?”
  他沾了水的手心微凉,贴在陆景微微发热的脸上,陆景喉底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喟,没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
  双手轻环上乔以棠结实有力的后腰,衣服被挠出了褶子。
  “你怎么躲在这里不出去?”陆景皱着鼻子,似嗔非嗔地指责,“我都找不着你了!”
  乔以棠怎么可能没交没代就走人!
  可跟一个醉鬼计较是没结果的,乔以棠只得哄着祖宗:“好了,我忙完了,我们去休息了。”
  陆景的酒品很具欺骗性,一路乖乖被牵着走看不出端倪,但这位可是关上门就能跟拉斐尔来上一段华尔兹的神人,乔以棠丝毫不敢小觑。
  乔以棠拉着陆景准备上楼,一出厨房就撞见了边想。
  乔以棠简单点了头打了招呼,边想往一旁让了让身。
  “加油啊小乔。”
  双方擦肩而过时,边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猝不及防又被鼓气了一番的乔以棠:“……”
  这一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mmmmmm~本文粤语出没,都是些比较常见的俗语,都有注释,应该不难理解。
  我写文一般会把自己这段时间一些生活细节融进去,比如小陆这次吃的牛宴,其实就是我自己最近在研究各式牛扒(主要还是为了吃),哈哈哈哈。他们吃的战斧牛扒是欧美系吃法,比较粗犷,一般日式不会这么吃,好奇的姐妹们可以去搜搜看,或者我微博也放了图,可以去看看,哈~
  又,小陆怕看鬼片又喜欢看鬼片,这个细节我差点都忘了,是前些天有姐妹问我边想跟于鱼儿的故事,我回头去翻,翻到他们高中时代一起看鬼片的章节,才记起小陆这个设定。哈哈哈,我真是很喜欢小陆了,凶怂凶怂的,爱看鬼片又怕鬼,看个电影还得捂着眼睛把播放器拉到最小。
 
 
第74章 醉(下)
  同样地处粤省,羊城的夏,要比鮀城难捱上许多。
  乔以棠来羊城一年了,至今不能习惯省城的炎夏。
  密集的空调外机像数之不断的异兽,张牙利爪地攀附在高楼外壁上,轰隆着张嘴吞吐出滚滚热浪,气压焗闷又沉重,这是城市繁华喧嚣的代价,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找个地铁口一钻,这才纾解了畅快了。
  蜘蛛网般的地下铁是城市鲜活跳动的脉络,蝼蚁们进了洞,便融入到城市的血脉中,经由四通八达的分支,一茬又一茬地被输送往各处,在他们碌碌的日复一日中,竭力所拼都不足以窥得繁荣背后的冰山一角。
  就在不甚顺遂的时日里,乔以棠心想,自己总归只是个过客,就像旅者不会在意沿途经地,这个城市的好与坏,与他干系不大。
  但有的时候,命运轮转就是这么奇妙。
  过客与扎根,不过须臾转念间。
  怀中人头颅微垂,步履不踉跄,却似是恍了神,又像失了魂儿,听话的、乖顺的,呼吸间晕开淡淡酒味儿,靠得近了,便分不出彼此。
  一路无言。
  进了房,灯还没开,便自个儿甩开乔以棠,踢踏着往沙发上倒。
  这人就连醉酒,在外都不忘装模作样,进了屋,闭了门,没外人了,便要上了天。
  手长腿长的身材,自个儿往沙发上一扔,便不再动了。手臂耷拉在椅背上,长腿一甩,人字拖就飞出去老远,他百无禁忌,丝毫不觉失礼,岔开另一条大长腿,跟圈地为王似的支棱在地上,醉都醉得嚣张。
  乔以棠叹气,弯腰捞起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就这睡姿,翻个身得碌地上去。
  稍微拾掇完醉鬼,回头捡好飞远的拖鞋,转身去了洗手间。
  屋内大灯没开,唯有身后廊灯错落,切割出满室明明暗暗的光影。
  乔以棠拧了毛巾出来,就见那醉鬼自个儿翻了身,浅色薄棉T恤领口斜开,跑出一截儿刺眼的白来。
  这道白皙的主人偶尔也健身,并不显得过份瘦伶伶,肩颈那处锁骨精巧,曲线柔和。
  天花板上冷气呼呼地吹,湿毛巾泛着些微凉气从脸上擦过,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乔以棠顿了顿,鬼使神差地,俯低身子凑了过去。
  “阿景?”他轻唤。
  温热的气息裹挟某种隐蔽的、深藏不露的讯号,吹进耳中,穿透皮肤融入四肢百骸,顺着沸腾的血液,跑遍了全身。
  醉鬼眉间叠出一道褶,不知有意无意,嘟囔着发出两声就当是应了。
  那似睡非睡的模样,着实没法拎着去洗漱,乔以棠只得又往返跑了几趟,搓洗了毛巾帮陆景擦了手脚。
  夜间野外多蚊虫,小陆总一身皮肉娇气,防蚊手环戴了好几圈,效果也微乎其微,乔以棠一路擦拭下来,看着细皮嫩肉的白皙小腿上一溜儿用指甲打了十字叉叉的小疙瘩,简直没了脾气。
  从便药包翻出青草膏,乔以棠用棉签蘸着药给这娇气包上药。
  微凉的薄荷味儿在空气中散开,本该清神醒脑的效果,却在静谧与昏暗交织中酝酿出另一种奇异的、几近鬼迷心窍的鬼使神差来。
  乔以棠又小声地喊了一声:“阿景。”
  便没有下文了。
  陆景:“……”
  他闭着眼暗忖,“醉”都“醉”了,就不用给出反应了吧?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对着个醉鬼也能自说自话。
  于是不动如山,呼吸平缓,睡态酣然。
  应该没露出马脚?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远了又近,陆景闭着眼,忽然有点儿小紧张。
  药擦完了,你走就走,还回来干嘛?
  脚步声绕过茶几,在沙发前停下。
  陆景眉心几不可闻一跳,怎么还赖着不走了?
  “睡着了吗?”
  夜深人静,男低音浑厚低沉,心脏在亲昵的耳语间躁动了起来。
  陆景觉得胸腔快要勒不住自己那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心脏了。
  没忍住,哆嗦着瑟了一瑟。
  “冷?”乔以棠歪头,在他手上捂了一捂。
  陆景憋着没动。
  乔以棠取来薄毯,搭在陆景身上,又一阵窸窣,接连几声“滴滴”响起,他拿着遥控器调高了室温。
  喝酒微醺,盖着小毯子还被调高冷气温度的小陆总顿时捂出了一身汗。
  陆景:“……”
  骑马难下,他现在“醒”还来得及吗?
  下一秒,压迫感骤加,正上方阴影笼罩,少年人高大坚实的身躯将廊灯的黄晕遮了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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