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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光年(近代现代)——沙隐

时间:2021-10-15 12:08:23  作者:沙隐
  陆景从文件里抬头,眼神冷酷,“?”
  沈助理伴君如伴虎,比方舟廷有眼色得多:“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可沈祈嚣出去不到十分钟,又一脸倒霉地回来了。
  正值秋季艺术展旺季,隽臻几个分馆同时有主题艺术展举办,这天从各地、各部门送来的需要陆景亲自批复处理的文件包括突发事件之多、之杂,简直就是要他去陆总面前各种花式送命。
  居然还有小孩儿看展途中不慎跌倒,把一副价值近千万的油画给霍霍了的!!!
  沈祈嚣:“……”
  行吧,出了事,那就解决呗,该报警备案的报警备案,该联系保险公司的联系保险公司,就是个程序的事儿,可现在问题出就出在这画是他们家陆总友情借出给主办方出展的……
  沈祈嚣无话可说了。
  今天这雷一道接一道的,大概是想将他赶尽杀绝。
  出乎意料的,陆景听完没说话。
  半晌,才风牛马不相及地问了句:“崇弋方总那边有联系我们吗?”
  沈祈嚣茫然,“崇弋?没有啊……”
  陆景摆摆手让他出去,“行吧,我知道了。”
  “那画……”沈祈嚣问。
  “哦,那个啊。”陆景意兴阑珊,“今天之内把现场取证出了,再联系修复师出修复方案,还用我教你吗?”
  “不用不用!”沈助理又逃过一劫。
  这般冷静克制就不是他们家陆总画风,果然,很快沈祈嚣就笑不出来了。
  午休时分,他照常进总经理办公室去收拾餐具,发现便餐台上的午餐竟完好无缺,连筷子汤勺都没拆开!
  沈助理自闭了!
  小陆先生的胃有多娇贵,他这个助理肩上的担子就有多重!
  打从第一天进入眷臻,细心呵护好小陆总的胃,就跟协调领导,联系下属一起,并称眷臻总经办的三大工作核心!!
  “陆总……?”沈祈嚣肝儿都颤了,“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沈祈嚣欲哭无泪,不合胃口您倒是说啊,平常不是挺会嘚啵的么?虽然难伺候,但好歹挑拣着多少也会吃一些。
  哪像今天半口不动的!
  小陆先生恹恹地投去一眼,“没胃口,不想吃。”
  沈助理心态崩了!
  这压根儿就不是冷静克制!这是在变着花样地作!
  说好的惜命人设呢!?
  这时秘书推门而入:“陆总,方总那边发了资料过来。”
  陆景等了一上午就为等这个!他立刻原地复活,“快拿过来!”
  于是沈祈嚣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陆总大人又将午餐问题抛到脑后,一目十行地将方舟予发来的资料看完,神色莫讳地陷入了沉思。
  沈祈嚣没辙,只得撤下那份凉透的午餐。
  算了,还是先去交代一份炖汤,待会儿再送过来好了。
  可沈祈嚣万万没想到,没等炖汤送上楼,陆景就先一步出事了!
  下午两点半,沈祈嚣进来拿签好的文书,结果一进门就见陆景捂着腹部整个人蜷缩在药柜前的地板上。
  沈祈嚣当场魂飞魄散,急忙跨过一地鸡零狗碎的瓶罐,从地上扶起陆景。
  “陆总!”
  陆景脸色煞白,冷汗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浑身不停地发抖。
  “……疼……”陆景疼得意识都模糊了,声音虚弱得破碎。
  “叫救护车!”沈祈嚣朝闻声而来的秘书喊,“……不!直接备车送医院!快!”
  ……
  ……
  【作者有话说】:
  妈耶陆小景这胃病我铺垫了八十多章总算派上用场了!!!╮(╯﹏╰)╭
 
 
第86章 人怂气短小陆总
  情感源自记忆。
  少时颠沛坎坷已成过去,如今乔以棠已年满十八,是法律上明文规定的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乔旗学在过去不存在,那么现今对乔以棠来说,不过是个挂着血亲名头却毫无羁绊的陌生人而已。
  与大街上偶尔擦肩而过的路人并无两样。
  没人会费时费力去关注一个路人。
  所以他轻描淡写,所以他若无其事。
  可似乎有人不这么认为——
  兜里手机突然震起来时,老杨的卷子才讲了一半。
  附中严令禁止学生带手机,可大部分人会偷偷带着,只要不明目张胆地玩,老师们都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当乔以棠在班主任课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拿出电话“喂”了一声的那一刻,全班都震惊了。
  老杨停下了讲一半的卷子,站在讲台上看着他。
  可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乔以棠像装了弹簧似的整个人蹦了起来。
  课桌哐当一下挪了位,叠得老高的卷子和题集哗啦啦散了一地。
  “乔以棠!”老杨震惊地看着这个校级模范生,“干什么呢你!”
  乔以棠都半个身体在后门外了。
  “老师我请假!”乔以棠半刻不停地冲出走廊,匆匆回头喊道,“迟点补假条!”
  “补什么补!!” 老杨拍着讲台咆哮,“你请的假还少吗!?”
  可乔以棠已经跑远了。
  他冲下楼梯,跑出教学楼,这回没有班主任签字的外出条,便循着方舟凛日常迟到逃课的路线,熟门熟路地从体育馆后门的矮墙翻了出去。
  一路赶急赶忙地横冲直撞,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临上车了又猛然记起羊城一天从早到晚鬼见愁似的道路交通,便又关上车门退了出来,不顾身后司机的骂喊,拔腿就往地铁站跑。
  燥热的风拂过耳畔,乔以棠飞奔着,步伐快得残影连连。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如织的人流中,胸口砰砰直跳,脑海里一片空茫。终于,在地铁连转三线、又全速急奔两公里后,看到了医院大门。
  莉姐一见乔以棠就拎着裙摆小步跑着迎上来。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打个车呀!”
  她急急地翻包包拿纸巾。
  乔以棠弯腰撑着膝盖喘了会儿气,接过纸巾胡乱往脸上一擦,“景、景哥怎么样了?”
  “别急,没事、没事哈!”莉姐拉着他到保安室屋檐下阴凉处,“陆总已经醒了。”
  她给完定心丸,又道,“你往前面直走,左拐住院大楼六楼——”
  乔以棠拔腿就跑。
  “慢点儿!”莉姐还在后面喊。
  乔以棠一路跑进住院大楼,四部电梯停在高楼层没下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身拐进楼梯口。
  三步并一疾奔上了六楼,安歌和沈祈嚣正在走廊上说话,见到乔以棠从楼梯口钻出来,都大吃一惊。
  沈祈嚣先一步说:“已经醒了,医生在病房里给他检查呢!”
  乔以棠这一路八百里奔袭的,没见着人那心就放不下,安歌见他一边喘一边往病房门口凑,只得安慰道:“放心吧,就是胃痉挛引起的休克,问题不大。”
  乔以棠:“怎么突然昏倒了?”
  安歌说:“最近压力大了吧,老毛病,本来就没法根治,也不知道注意着点,这一天天的应酬喝酒不停,听说中午还不好好吃饭,他不倒谁倒?”
  说着转头问沈祈嚣,“怎么最近贵司公务那么繁忙吗?连吃午饭时间都没有?”
  “琐事是有点多……”沈祈嚣也是真的冤,“也不是没有比今天忙的情况……我十二点准点送餐,后面进去收餐具才发现他没吃的。”
  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上午方二少过来,陆总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还一直在等方总的什么消息……”
  话没说完,病房门从里面打开,医生跟护士出来了。
  医生视线从他仨身上挨个儿扫过。
  “家属来了吗?”
  乔以棠上前,“我是。”
  医生说:“问题不大,胃痉挛引起的休克,老毛病了,病人心里也有底,打完针回去好好歇几天,尤其要注意作息,饮食方面忌油忌辣忌重盐,最重要的是三餐一定一定要准点!”
  交代完,三人一齐要往病房里挤,医生飞快伸臂拦人,“让病人好好休息!家属进去照顾就够了!”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安歌和沈祈嚣识趣地退后一步,乔以棠略一点头,闪身进了病房。
  VIP病房的空间很大,监测仪器、基本器械摆放整齐,电视机、茶几、沙发一应俱全,茶几上是成套的茶具,床头柜上立着窄口玻璃瓶,尤加利叶衬着盛开的洋桔梗,生趣盎然。
  正中病床上,叫他赶急赶忙挂心了一路的人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边上点滴还挂着,陆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虚弱,但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可以。
  乔以棠忐忑不安的一颗心这才落下。
  “怎么样?还痛吗?”
  他在病床前缓缓蹲下,单膝跪地,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什么表情啊你——”陆景笑了一下,“我还没死呢。”
  抬手想抚去乔以棠眉间的黯淡,奈何手背上还扎着吊针,这一动,便带得点滴管晃动连连。
  乔以棠摁下了他不安分的手,“别动——”
  他将那手裹进掌心,细细地捂着。
  那小心呵护的模样,像极了夏夜里捧住了灿烂星辉的小孩儿。
  “躺一下午了——”陆景嘟囔着,有人珍视有人疼,他便要造作,“睡得我背酸背痛。”
  乔以棠把床板升上来,叠了两个枕头在床头给陆景垫背,才刚坐好,娇气鬼又吵着口渴要喝水。
  小半杯温水喂下去,终于消停了,陆景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半躺着。
  “沈祈嚣就爱大惊小怪!”他瘪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怎么就把你叫来了!”
  乔以棠没接话,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看似平静无澜的眸底深处,是幽深暗涌的千愁百绪。
  冰冷的液体沿着滴管,缓缓经由针头注入青色的血管中,乔以棠摸到了一手的凉意。
  “冷不冷?”
  陆景摇头,散开的头发摩挲着病服衣领发出窸窣声。
  乔以棠拨开他颊边的碎发,大高个儿的小伙子,英俊又帅气,此刻却愁眉不展地守在病床前。
  陆景抬起那只没扎针的手,轻轻在乔以棠头上摸了一下。
  “皱着眉干嘛呀?都说没事了……”
  那手从刺刺的青皮茬上摸索而下,落在乔以棠眉眼间,虚虚地描着线,暖融融的呼吸徘徊在指间,那是少年鲜活明媚的勃勃生机。
  陆景尤其喜欢乔以棠的眼睛。
  那么深那么沉,看过来时,会有一种被珍而重之的郑重。
  “没事啦。”他拖着长音,软软的,苍白的面色衬得那双漂亮的猫儿眼愈加水色润泽。
  嘴上说不疼,却偏要委屈巴巴地扁着嘴,那神情,那鼻音,分明是耍着小聪明以退为进的猫儿,收好了利爪,用软绵绵的肉垫往人心尖上挠。
  “也没有多难受……”
  小可怜似的,似是控诉,似是嗔怨,就是要乔以棠心生罪恶感,叫他不安。
  “沈哥说你没吃饭——”乔以棠垂眼,明亮的灯光下,睫毛阴翳落在脸上,显得他神色有些莫测。
  他动作轻柔地摩挲着掌心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这手骨结分明,指尖圆润漂亮,干过最粗重的活儿就是刮颜料,做过最脏累的事就是搬着画具漫山跑,可眼下,却叫针头扎透了血管,惨白又冰凉。
  “为什么不吃饭?”乔以棠微倾着身子,嘴唇轻碰冰凉的手背。
  明明再温柔的动作,陆景却没由来地心肝儿发颤。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陆景被他盯得发臊,下意识地舔舔下唇,嘴硬地辩道,“就是不想吃。”
  乌密的眼睫下,目光犀利又直白,乔以棠在他手背上轻咬了一口,烙下浅浅的牙印,“你明知自己胃不好。”
  陆景呼吸一窒,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他指尖微缩,那圈牙印热得烫手。
  “你干嘛呀!”他别别扭扭,不自在地拿手推人,“我还是病人。”
  现在记得自己是病人了?
  “别乱动!”乔以棠摁住他不安分的手,“针头还扎着呢!”
  “哦。”小陆先生眨巴眨巴眼,被子拉上来,藏起半边脸。
  “扎着针——”娇气包在被子底下噘嘴,小气巴拉地控诉,“那你还咬我!”
  本就是白得发光的冷白皮,平时唇红齿白特别勾人,这下倒好,把自己作进了医院,面色像刷了釉层,惨白惨白的,差点就要融进医院雪白的被褥里。
  “坐好了,问你话呢!”
  卖惨宣告失败,乔以棠像个严父,不吃熊孩子装无辜的那一套,他拉下被子,露出底下噘起的嘟嘟嘴。
  陆景冷不丁暴露了全脸,顿时倍感面上无光,不免要气急败坏。
  他唰地重新拉高被子,凶巴巴吼人:“凶什么凶!我是病人!”
  这中气足的,哪儿还有半分病人的影儿?
  行吧,还会发脾气,就是真没事。
  “为什么不听话?”乔以棠帮他别好碎发,捏他脸,“让你乖乖上班,你就是这么上班的?”
  极度惊吓过后温情脉脉不到十分钟,乔以棠开始秋后算账。
  “胃不好,平常再怎么忙都晓得再三注意,怎么今天就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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