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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明篁说,无论男女,他都会好好教导这个孩子,带他领略宫城见不到的风景,聆听人上人听不见的民间哀苦,”杨帆神色平静,“二十年后,倘若陛下没把握叫这山河社稷变一番模样,他不介意让这孩子帮您一把。”
  刘彦昭胸口剧烈起伏,是怒到极点,亦是隐隐生出惶恐。他知道张景澈不是虚言恫吓,这两人联起手,确实能撼动大殷的百年基业。
  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滚……”刘彦昭咬紧牙根,猛地一指殿门,“要走是吧?都给朕滚!滚得远远的!”
  杨帆撩起衣摆,艰难跪伏在地,一丝不苟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张景澈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听到勤政殿的门重新打开,他迫不及待地回过头,只见杨帆扶着门框,步履蹒跚地走出来。张景澈推开阶下的小内侍,三步并两步抢上前,一把扶住杨帆:“圣上跟你说什么了?”
  杨帆脸色苍白,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拍了拍张景澈的手:“放心,我没事。”
  两人携手并肩,搀扶着往勤政殿外走去。途中撞见前来拜见帝王的朝臣,当先一人正是户部尚书郭琛。两边擦肩而过,郭琛停下脚步,对杨帆和张景澈作揖行礼:“见过定北王。”
  杨帆驻足回礼,勉强笑了笑。
  郭琛欲言又止,踌躇须臾,低低叹了口气:“王爷劳苦功高,乃一等一的忠臣悍将,一个藩王位本是实至名归,只是……还望王爷莫要忘了定边一脉的初心。”
  杨帆明白他的暗示,正色道:“郭大人放心,本王……绝不敢忘!”
  翌日清早,盘踞宫城长达半个月的幽云卫护送定北王离京,一行人在安定门与边军轻骑汇合,往西北而去。
  韩洵一早收到消息,带着回纥胡骑接应了定北王,片刻不停地西行而去,经直隶、山西,直到踏入陕西境内,才稍稍放慢行程。
  这一路虽然风驰电掣,幸而张景澈看护精心,定北王的伤势总算没恶化。他在马车里窝了半个多月,自觉好利索了,再待在马车里难免有些憋闷,满口嚷着要骑马遛风。
  然后被张景澈毫不留情地镇压了。
  “你当初那一箭挨得凶险,刀子是动在心口的,表面看结疤了,其实肺腑还没完全愈合,”张景澈在不安分的定北王额头上弹了一指头,将他摁回软枕上,“老实待着……就你这回的伤,起码还得躺一个月!”
  杨帆叫苦不迭:“还躺?我身上都要长蘑菇了,我……”
  话没说完,张景澈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眼疾手快地塞进杨帆嘴里。
  定边侯被药丸噎了个半死,待得舌根品出味来,又苦得龇牙咧嘴:“这……呸呸,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吃!”
  张景澈好笑地戳了戳他瘦脱形的面颊:“苦就对了,这是专治你的灵丹妙药,再敢见天找打,我就把这一瓶药都给你灌下去!”
  张公子说得出做得到,即便是新封的定北王也不敢撩他的虎须,委委屈屈地认怂了。
  此时已入陕西境内,再往西就是西北特有的天高地迥、大漠无垠,在久享繁华的人看来固然荒芜萧条,可是在杨帆和张景澈眼中,却是笼中鸟雀求都求不来的海阔天空。
  离了京城,杨帆彻底没了顾虑,八爪鱼似的攀在张景澈身上,脸颊贴着他后颈,大冷的天,居然蹭出一身热汗。
  张景澈原本还想核算账本,被他蹭得心猿意马,那些蝇头小字排着队嵌进眼里,却走不了心。他叹了口气,又不忍推开杨帆,只得将车帘撩开半边,任凭冷风扑自己一脸:“别招我……你有伤在身,招出火来又不管灭。”
  杨帆心满意足地咧开嘴:“这个定北王是你替我讨来的……其实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干脆交了兵权、卸了爵位,天下之大,咱俩哪里去不了?”
  “‘定边’二字不是身外之物,是先人攒下的功勋和荣光,哪能轻易舍弃?再者,天下固然大,却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无兵权傍身、王位护持,只怕举步维艰,”张景澈淡淡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等回了西北,咱们就往西域去,大漠广袤无边,容得下双峰并立,碍不了京中那位的眼。”
  杨帆将下巴搭在张景澈肩膀上:“大漠苦寒,除了风沙就是戈壁,你不嫌无趣吗?”
  “那是你井底之蛙,”张景澈转动折扇,在杨帆头顶轻轻一敲,“我前两年随商队往西,越过千里大漠,发现崇山背后亦有沃土,当地人称其为‘身毒’,国民沿河而居,尊崇神牛,习俗与中原大不相同……”
  杨帆头一回听说方外人情,不由听入了神:“神牛?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把牛当成神明?”
  “身毒人有自己的信仰,他们认为,牛是毁灭神的化身,因此尊崇有加,”张景澈眯起含情眼,眼角小钩摄人心魄,“王爷,愿不愿意随草民前去一探究竟?”
  杨帆养伤多日,都快憋成和尚了,被他一记眼风扫得心痒难耐,终于按捺不住,将人摁在软枕上,好好欺凌了一番。
  “你去哪,我去哪……”他含混不清道,“想始乱终弃?做梦……我这辈子缠定你了!”
  兴隆五年元月,定北王携前锦衣卫指挥使回到西北大营。一个月后,五万西北驻军拔营而起,浩浩荡荡越过大漠。
  如此异动自然瞒不过京中和西域诸国,朝臣和天子不是不猜疑忌惮,只是定北王羽翼丰满,又有西域商会的财力支持,宝鸡何家鼎立相助,早不是当初仰朝廷鼻息的一介军侯。
  谁也不知张景澈在西域之地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当一年后,西北巡察御史的奏报再次送入勤政殿时,西域的天已然变了。
  大殷历代先帝自诩仁厚,总把“以仁德教化四邻”挂在嘴边,不被人欺负到眼皮底下,断断想不到主动出兵。定北王却没这个顾虑,仿佛铁了心要坐实“跋扈悍将”这个名声,先平龟兹,再定大宛,一手用兵、一手用财,没费多大功夫就将广袤的西域之地揣进腰包里。
  到了这一步,任谁都看得出,定北王的势力已不亚于中原朝廷,离“称帝”只差一步之遥。
  然而这最后的一步,杨帆却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迈过去。
  这一年的八月,被张景澈带离京城的娴嫔早产下一名男婴。许是这一年来经历太多变故,连失至亲,终究伤了心气,娴嫔难产血崩,纵然张景澈竭力救治,仍旧撒手人寰。
  得知此事,杨帆默叹一声,命人将娴嫔好好安葬,又把仅剩的段氏血脉抱到身边,对外宣称这孩子是杨家远亲。
  当春风再度催开江南两岸的花红柳绿之际,一队骑士护卫着马车,沿官道南下。身披青竹的男人将车帘揭开半边,刚露出半张脸,车厢里冷不防探出一只手,将他拽了回去。
  片刻后,车轴吱呀作响,车厢里传出含混不清的动静。一干亲卫习以为常,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假装自己是无知无觉的人肉桩子。
  张景澈用力推开纠缠不休的杨帆,眼角泛着红痕,乍一看像是浸了露水的桃花:“你克制点!外头那么多人,被人听到……你还要不要脸了!”
  杨帆用力拽了他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美人在怀,本王还要什么脸?不要了!”
  张景澈拿这没皮没脸的定北王没辙了。
  杨帆挑起他鬓角发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这一趟出海,怕是两三个月都回不来吧?”
  张景澈打开他不规矩的爪子:“莫说两三个月,一年半载也是有的……怎么,王爷怕了?”
  杨帆:“我怕什么?”
  张景澈斜乜眼瞧他:“王爷风流倜傥,谁知道藏了多少如花美眷?保不准……”
  他话音未落,骤然住口,脖颈弯成诱人的弧度,脆弱的咽喉被定北王牢牢咬在唇齿间。
  “保不准什么?”杨帆含混不清地问,“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厉害。”
  “行吧,自己认准的,还能怎么着?”张景澈迷迷糊糊地想,“只能……宠着呗!”
  尘埃落定,情仇和权争如潮水般褪去,在这方寸大的天地中,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仿佛本就该如此。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至此完结,感谢各位追文的筒子~~预计将于十月十五日开刑侦新坑《寻真》,请各位筒子继续支持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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