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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盘大佬操旧业(潦士)——白水城

时间:2021-10-20 10:27:19  作者:白水城
  王初见着这幕,暗道有趣,这年头自己吃不饱肚子,却怕别人饿着的可不多呐。
  苍岐慕家,向来家风正统,自诩高洁,读书习剑修仙,少有愿意入世修行遭大罪的,这个慕家的修士,倒是个特例呢。
  他心里权衡着,想着这慕家的人又独来独往,又修习阴术,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得好好调查一下此人。
  一瞥眼,却见赵老爷痛心的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立刻明白,赵荣安是爱惜之心大起,担心少年身无分文,下顿饭又不知着落了。
  王初简单的考虑了一下道:“赵老爷,别看了,我们一会还得去找他。”
  赵荣安回过头疑惑的看他。
  王初笑了下道:“找那位心善的慕家仙友买点东西。”
  赵荣安不解问:“买什么?”
  王初高深莫测道:“自是慕家所出,我们所必须之物。”
 
11、御剑符
  秋末之际,最易起风,王初取出三张黄符,上画阵式图案形如飞鸟,凌空掷去,立时化作三只纸燕,燕子原地扑腾了两下翅膀,乘风而起,往城中各处飞去。
  燕子身上带着寻气阵,王初以苍岐剑法的剑气为搜寻目标,让燕子满城探索,以找寻白发少年。
  只一会,就有一只纸燕子飞了回来,燕子浮在空中,重又把自己变回一张符纸,纸上画着个箭头,朝一个方向指去。
  王初赵荣安跟着符纸上的箭头,向错杂的街巷内行去,一边走着,一边其余的两只燕子也飞了回来,亦分别把自己展成了漂浮着的纸张,上面画着箭头。
  王初看着面前三张引着路的箭头纸,觉得实在是太高调了,便说:“一张就够了,三张摆成一排怪滑稽的。”
  那三张符纸听罢立刻谄媚的合三为一,摆出了个大箭头的造型,飘在王初前面。
  王初:“......罢了,你们高兴就好。”
  王赵二人跟着引路符探寻,临县城东南近郊的时候,便看到有风吹银杏叶来迎,那银杏时而叶贴地而飞,时而借风旋上,唯美若枯叶之蝶。
  当二人找到白发少年的时候,对方果真正在一棵巨大银杏树后。
  王初立马把那三张傻不拉几的引路符收了起来,以免被修仙同好看见丢人。
  此棵银杏巨大,生长超百年,它扎根在此罕无人至的地方,与住宅区和商贸区相隔甚远。
  经由一夜雪落,高大的树冠上,残叶已经寥落无几,金色的叶铺了一地,和着未化的白雪,如同一层薄薄冷毯。
  落叶堆积的银杏树四周,有一块地被清理了出来,空出来的地面上尚残留着剑气,是白衣少年刚才在这里施过术,依阵式残纹来看,是搜寻阵一类的。
  白发少年站在落叶中,低着头,一副极其失落的样子,看这情状,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赵荣安弯下腰,拾起一片缺了角的金色叶片,这叶片入手细腻微冷,沾着新霜薄露,别有一番清冷美感。
  细细看去,有轻微的气从叶上逐渐消逝,赵荣安察觉到了,微微惊愕,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属于白发少年的剑气。
  赵荣安的脑海中隐约想到些关于剑气的事情,还不等赵荣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王初。那少年却听到脚步声,已警惕的抬头望来。
  这是早晨在客栈里,隔壁桌用餐的两位旅人!少年认出他们,仓皇的后退了一步。
  王初见少年如惊弓之鸟,猜测他平时或不太与人接触,远远的就抱拳道:“在下是凛虚山王家的外门弟子——王初。这是我的雇主,广晗城的赵老爷。”
  赵荣安亦跟着王初,拱手做礼道:“仙友幸会!”
  白发少年听得是五大门派中人,神情并不多放松,但依旧礼貌作揖,回道:“在下慕栖。”
  王初一听便觉得这慕仙友甚是有意思,既不报师承,也不报家门。无牵无挂似的。
  王初友好的摆出张笑脸,朗声道:“慕仙友,在下接了单任务,要护送这位赵老爷。但是才输学浅,只会些微入门的阵式。今早看到仙友身负长剑,想必是精于剑道,希望仙友伸出援手,授我几道御剑阵符,在下必有回报。”
  慕栖一听只是来要几道御剑符的,似松了一口气,热心道:“御剑符于我修剑之人乃是寻常,我这就做来,二位不必客气。”
  御剑符就是以剑气在符纸上作腾空阵式,这样,就算不会御剑术的修士也可以御剑行千里,方便不少,苍岐山庄满门学剑,连扫洒庄门的弟子都会画这个。
  慕栖身上没有带符纸,便拾起一片明黄色的银杏叶,以叶做符,绘制御剑阵法。
  只见慕栖口念咒语,银杏叶便凭空浮住,他反手抽剑,凝神而御,剑尖游走在树叶上,转瞬间,剑阵便成。
  慕栖正欲画下一道符,就听王初打断道:“仙友且慢。”
  慕栖和赵荣安疑惑看向王初。
  却见王初眉头大皱,盯着慕栖的长剑警惕道:“仙友啊,你的剑上,被人下了追踪散了。”
  慕栖听罢大吃一惊,仔细去看自己的剑。
  那看上去只是一把寻常的铁剑,木质的剑柄用的旧了,还有些磨损,但是剑锋却是极其锋利的,看得出主人经常打磨擦拭,此时剑身光洁,似乎并无不妥。
  “仙友,你这样可看不出。”王初一挑眉,走上前,显摆的取出玲珑袋子,抽出一道符,啪叽一声贴在慕栖长剑的剑尖处。
  符刚一贴上去,剑锋处立刻显现出些许沾染了粉末的痕迹,那些粉末本无色,量也极少,贴在剑尖边,甩不掉,不显形。
  慕栖见之,心中大震,猛然想起,前日夜里自己破鬼门阵之后,操阵者的主人出现,那青年气息内敛,形如鬼魅,一看便知是位罕见强者。慕栖当时已精疲力竭,实为强弩之末,绝望间拔剑以御。
  谁料那黑衣青年只是走过来,轻轻的拨开慕栖的剑尖,出人意料的想招慕栖入麾下。
  青年的动作并不快,但是慕栖站在他面前,就如同被猫爪子按住的白鼠,被气势威压住,丝毫无法动弹。
  慕栖虽年少,但修为颇高,剑道也有小成,他独行修仙界数载,却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物。
  但慕栖心知此人布鬼门邪术,所行绝非正道,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拒绝归降。
  那青年竟也不强求,放慕栖离去。当时慕栖没有多想,只有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如今想来追踪散就是那时沾上的,或许那青年,也已跟踪而来了,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更深的目的。
  这种追踪散,慕栖闻所未闻,这两天他也曾擦拭剑身,一路御剑飞行,这追踪散却依旧如跗骨之疽,不曾有丝毫掉落,如果不是王初此刻发现,甚至不知何时才能发现端倪。
  慕栖细思恐极,一咬牙,就要将自己的佩剑剑尖震碎,以断追踪痕迹。
  王初见状忙出声阻止道:“仙友且慢,我有办法。”
  慕栖闻声停手,转头看向王初。
  王初眯着眼睛,摸着下把说:“追踪散确实难缠,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方式简单粗暴了点,不知你的佩剑顶不顶得住。”
  慕栖道:“无妨,请仙友施法作为。”
  王初痞笑道:“那便可以了,只是若是我成了,仙友你一会得多卖我些御剑符才行。”
  慕栖没注意到,王初说的是卖符给他,并不是画符赠与他,当即先行点头道谢。
  王初从慕栖手里接过剑,仔细看了看,掏出个黑色的瓶子,倒了几滴浅紫色的药水到剑锋上。
  药水刚一接触铁剑表面,当即发出刺啦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倒水入油锅,热辣异常。
  待得声音消退,铁剑前段覆盖着一层黑黢黢的釉斑,王初捡起地上的落叶擦去,只见叶片擦拭过处,铁剑已光洁如新,再无追踪粉末踪迹。
  王初见状啧啧叹道:“你这铁剑比寻常铁器质量可好太多了,要是哪个铁匠铺里随便打出来的,我这洗尘水一上去,非得锈出一层不可。”
  慕栖点头道:“这是苍岐山庄的入门佩剑,山庄从独剑阁程家购入,我已用多年。”
  赵荣安一旁听到,不由疑惑,一路上王初也同他聊起各大修仙门派的常闻趣事。赵荣安印象里,仙门都会各自给弟子配备法宝,或师门传承,或专人打造。这慕栖本领不俗,怎么这许多年,还在用一把入门的铁剑。
  王初却似乎并不奇怪,了然一笑,双手奉还铁剑。
  慕栖取回佩剑,再拾五片银杏叶,催剑做符,连出五张御剑符交于王初。
  王初笑着接过,顺手塞给慕栖一颗铜珠子。
  金银铜珠子一般覆有银商的阵法,这阵法由专人注入,在货币成型之时嵌入,造不得假。一颗银珠子为一百颗铜珠子,一颗铜珠子为一百铜币,铜币无阵式加持,故而是最常见的基础货币。
  慕栖常年流落江湖,经常食不果腹,头一回有这么笔巨款拿到手里,顿时疑惑,忙递回道:“王仙友,你的铜珠。”
  王初一脸理所当然道:“慕仙友,刚才不是说了,我买你的御剑符呢,出门在外,我不乱占人便宜的。”
  慕栖语塞,但还是坚持不收,他缓缓摇头,执着的抬着手,保持着递出去的动作道:“我用银杏叶做符,是无本买卖,怎好意思收你钱财,况且你还帮我大忙,使我不至被人追踪利用。”
  王初闻之,顿时面露怒色:“我王初向来有一说一,你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这符也不要了,我护送着赵老爷用脚走去广晗城!”
  慕栖见王初生气,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仙友不可!”
  赵荣安看了眼王初,见他面上生气,却并无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瞬间福至心灵,当即打圆场道:“慕仙友,王少侠就是这个性格,你且收下吧,你这御剑符实属雪中送碳,我们也是感激的,若你执意推辞,便却之不恭了。”
  慕栖听得赵荣安之言,似乎也有道理,又见王初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只得退一步答应,又绘制五十道御剑符咒相与,方才施礼离去。
  王初仰头看着慕栖御剑破空的残影,又偏头看了眼赵荣安,拿着厚厚一沓的御剑符,轻佻的眨了眨眼,玩世不恭道:“这慕仙友可真是个实诚人啊。呐~御剑符有了,时间很宽裕,且让我带着赵老爷玩个尽兴吧。”
  赵荣安见王初这痞里痞气的样子,一下笑了出来:“那便有劳了。”
 
12、千山雪
  禄阳城很喧闹,街上来往的人,商铺里的掌柜伙计,都在津津乐道着晚上的花魁。
  而在禄阳城中,却有一处极其安静的私宅,安静到连秋雁孤鸟也不愿近前,这宅子不大,仅有一方院子,和一间主屋,此时屋门紧闭,宅中沉寂。
  主屋里的光线很暗,四方烛台只点了一盏,帘幔尽数拉下,隔绝了外界尘嚣。
  室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长榻,显得有些空。长榻上铺就一层虎皮毛毯,毯子上憩了一个人。
  此人着一身黑色长衣,散发而息,纵此刻紧闭双眸,眉目间依旧透着冰冷锐利之感。若是赵荣安此刻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当日在碎石坪鬼门阵出现的黑衣青年。
  有人轻敲门扉三下,青年倏然睁眼,静静盯着门口,神色冰冷,无喜无怒。
  来人再敲两下,青年飘身站起,挥了一下左手,门栓顺势而落,来人见门开了,方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那是个穿着棕灰色衣服的人,一身打扮与寻常百姓无异,但行动间干净利落,训练有素,一看便知修为不错。
  棕衣探子一进门便跪倒黑衣青年面前,低着头紧张的汇报:“雪大人,我们的追踪散失效了。”
  千山雪沉默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属下,并不责罚,那探子跪着,内心忐忑煎熬,也不敢说话。
  过了良久,才听得千山雪淡淡的命令道:“下去吧。”
  探子如蒙大赦,站得身来,迅速退离房间,退至门口时,正打算替主子把门关上,却听天际一声嘹亮旷久的鸟鸣划空而来。
  不等探子反应过来,千山雪闪身出得门去,落在院子里。
  千山雪专注的看着天上盘旋而下的鹰隼,高高的举起左臂,让海东青栖在身上。
  这高傲而美丽的鸟虽落了下来,却依旧昂着头,用一双尖利的鹰目看着院子里的陌生人。
  探子被这鸟看得脊背发毛,忙一套轻身功夫飞速退走了。
  千山雪摸了摸白色鹰隼的头,唤了一声:“追云。”
  鹰隼应声叫了一下,乖乖的把爪子伸了出来,让千山雪把爪子上的信笺取下。
  千山雪小心翼翼的展开三寸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你回来。
  右下角还有个落款,也落得张牙舞爪——世不竭。
  千山雪看着,一下就笑了,嘴角弯出一道弧度,宛若春风拂槛,挣得满院冰雪消融。
  追云见千山雪不理他,只看着信笺笑,很有意见的扇了扇翅膀。
  海东青力气极大,带起两股嗖嗖凉风,然而千山雪丝毫不受影响,手臂晃都没晃一下。
  “饿了?”千山雪问鸟。
  追云点了个头。
  千山雪便带它进了屋子,拿了肉,撕成了肉条喂给它,这鸟吃饱了总算不闹腾了,乖乖的自个儿在院子里扑腾着玩耍。
  冬日里的枯枝总是十分脆弱的,被雪压住了,有的就折断了,咔嚓一声,掉在地上。追云瞧着有趣,就会过去踩上一脚。
  千山雪坐在桌案前,拿着毛笔,琢磨着给世不竭写道回笺,他提起笔,心中有万语千言,几欲落笔,又都停住了,最终还是决定简单的回个归期,让世不竭安心,有什么其他的话,还是回去当面说的好。
  正想写明日便归,又再顿住。
  他想到了失去踪迹的慕家修士,想到了昨天夜里,他感知到的,一缕极为熟悉的生息。
  千山雪放下笔,开始思考。
  思考他遗漏的细节。
  这趟出来一月有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十之八九,些许善后的事宜也都安排了下去,按理说诸事顺利,他早该在昨天就返回天山。
  但就在前日,埋在碎石坪的鬼门阵出现了异常,他远在千里之外,通过布阵时留下的印记,感应到了阵式有所松动,就立刻变更行程,动身前去探查。
  行没到半日,阵式又趋于稳定,千山雪猜测是留在碎石坪的下属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便不再那么赶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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