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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不多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入院中
  为首那人一张方脸,白面有须,衣饰雅致,一双细长眼,礼貌中透着几分倨傲,便是平州太守孙如金。后面跟着的人高高瘦瘦,一把山羊胡,满脸堆笑,有掩不住的精明,乃是孙如金的左膀右臂董师爷
  刚才景若去拜访时,孙如金正在与几个属下在书房议论向朝廷上疏夏粮缴运之事,皆因平州几位前任官僚在此弄下了不少亏空,今年又逢旱涝失序,想要清缴已是不易,此事为朝廷一催再催,孙如金头疼不已,才一大早便请了几位属官来议,还特别嘱咐周围人非得大事不得相扰
  景若访而不遇,却不知那时孙如金在书房中快要将胡子捻断了
  议了半天仍旧无甚头绪,僚属走后,孙如金颓丧的坐在椅子里,漫不经心的接过小厮递上的访贴,一看到封皮上的“瞻月轩景”几个字,孙如金眼睛一亮,突的站起身来,打开匆匆一看,便急忙问:“景姑娘人呢?”
  那小厮没想到孙如金竟如此重视。想了想道:“听说已经走了”
  “走了?混帐东西,你怎么不把她留下!”孙如金突然大发雷霆,打发走了小厮,赶紧请来董师爷
  董师爷皱着眉将那帖子反复看了,道:“我看是没错。瞻月轩是公主府书房,听说不光霍于意大人,就连灵台公主的一些私信也是属以此名”
  孙如金正在房中踱步,听到此话,点头道:“于此,我也素有所闻,只是听说景姑娘与霍大人不同,除了诊病,甚少出府,不知此番到平州何干?公主对她宠爱非常,以姐妹相称,只怕…”
  董师爷略一思索,笑道:“大人,我看你多虑了,若是景姑娘是公主府派来查公务的,恐怕也不会留书索银,难道不怕我们去御史台撞钟?”
  孙如金闻言不觉一笑,道:“是我失了方寸,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他心中重担一去,思绪也轻松起来,微笑对董师爷道:“不错,景若在京中素有“景仙子”之名,听说不但貌美非常,且医术无双。更难得虽在公主身侧,却甘心闭门修书,从不参与政务”
  董师爷眼睛一转,抚掌笑道:“既如此,不如请大人带着在下去访仙问道,千两白银得瞻仙颜,真是好划算”
  一踏进房门,董师爷便拱手作揖。他早已向门房问清楚了景若的样子,便一步跨到孙如金身边,对孙如金介绍说:“这便是刚刚到府中的景姑娘”
  孙如金见眼前这女子一袭白衣,眉目如画,冰肌玉骨,真是说不出的清秀脱尘。立刻收起之前的戏谑想法,连连作揖:“孙某适才为事所绊,未得亲自出迎景姑娘,令姑娘空跑一趟,还请姑娘见谅”
  景若轻轻点头道:“孙大人客气了”
  孙如金一进门便看到景若身边还有一青衣女子,身材略高,清灵如玉,秀美非常,眼眉间却又自有种凛然坚韧,令人望而生出敬意。与景若立在一处,真乃一双璧玉,光彩夺目
  他回头去看董师爷,董师爷却也不认得落笳,不由面上发窘,景若淡淡道:“这是落姑娘”
  孙如金和董师爷也不知落笳的身份来历,见她和景若在一起,却也不敢轻慢,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孙如金和董师爷不住口的称赞景若,又大大的赞扬灵台公主与霍于意,见景若总是淡淡回应,两人一交换眼神,便开始想法套出景若此行的目的
  景若一听便明了,轻笑一下道:“我不过来采买一些药材,却在你们平洲丢了银子,只好找刺史大人讨”
  孙如金没想到景若这般直接,不禁和董师爷相视嘿然。景若却不顾他的脸色,自顾自道:“我问你讨银子,也是你本来就欠我的”
  “今年元宵节时,姊姊在府中宴请宾客,刑部尚书李大人拿了你的诗去,说是你已许诺,谁能填出下阙便可得银千两
  我一时兴起便填了出来,已得李大人首肯,说可得千两白银。李大人既是你座师,他允准的事,想必你也是肯的吧?”——景若往日在灵台面前,不肯以姐姐相称,此刻在外人面前却不好相辞,若是被灵台和霍于意知道,定有一番取笑
  孙如金听了一愣,这才想起老师曾在信中提及此事,自己一忙就忘了,只当笑谈,没想到真被当面索银
  董师爷见此景,赶忙笑着道:“尝闻景姑娘才思敏捷,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大人真是有幸,得景姑娘续上诗句”
  孙如金也回过神来,笑道:“不错,昔年司马相如一字千金,孙某千两白银真是愧对景姑娘的才思了”
  他略一示意,董师爷立刻从怀中取出数张银票,呈给景若
  景若一看,那一摞银票或千两或数百两,加在一起少说也近万,不禁眉头大皱,只捡了张千两的,将其他递回去道:“我只要你欠我的,这些你收起来吧”
  孙如金张了张口,还待说话,景若道:“孙大人,耽误你这半天,想必府中公务已堆积如山,还请早点回去处理公务吧”,说罢便端起茶杯
  孙如金见此,知道不好再留,与董师爷起身告辞,又当着景若面将恒盛老店的掌柜与小二都训诫一番,令他们好生招待
  孙如金一行走远了,景若才闭上门舒口气道:“可是打发了这些官蠹”
  落笳心中却似打翻了调味瓶,几种况味混在一起
  虽则之前她已猜测过景若的出身,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灵台公主身边的人。纵然落笳一直身居昆仑,但当今圣上暗弱,灵台公主独柄朝政之事,却是天下人尽皆知
  刚才虽不见孙如金行大礼,但他谦卑的态度和景若对灵台公主的称呼,恐怕景若与灵台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
  落笳只觉得失落莫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景若起身去收拾东西,见落笳仍坐在原处怅然若失,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还不去收拾一下?”
  落笳正在神伤,突然听她问话,不禁茫然
  景若皱了皱眉不解道:“此刻不快走,难道留在这里被他们纠缠?”
  落笳这才回过神,点头道:“我这就去”
  景若盯着她看了一会,落笳觉得面上发烧,景若却一言不发的走开
  公主府
  风过池塘一亭碧,花倚萝墙点点红
  难得片刻闲暇,灵台公主正坐在池塘曲廊上喂鱼,满池金鱼挤在一处抢食,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身后立着几个侍女,小心的捧着各色小食,生怕出点声惊怕了鱼儿招来一顿训斥
  一阵脚步声走近,鱼儿一哄而散
  灵台不满的回头,却看到霍于意笑盈盈站在身后,立刻回嗔作喜
  霍于意递过一封信道:“阿若的信,她已到平乌,打算停留几日就回来”
  灵台想了想,叹口气,有些落寞道:“难怪,她终究还是惦念着她师父,可惜咱们在她身上花了这些心血”
  霍于意抚着她肩道:“你也太在意了,毕竟她是在空世身边长大的”
  灵台点点头,抽出信纸,和霍于意一起读信。
  霍于意笑道:“阿若真是孩子气,平日不喜欢搭理人,遇到别人生病倒是热心得很,还要千里迢迢带回来医治”
  灵台笑着摇摇头:“这许多不相干的人天天来府里打秋风,多个也无妨”
  说着,便用指甲在落笳的“落”字下面重重的划一下,自语道:“这个姓少见的很,好像在哪里见过”
  霍于意也想一下道:“你一说好像是见过,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第27章 第 27 章
  一个多时辰后,等董师爷带着仆役捧着各样礼物到了恒盛老店时,落笳与景若早已离开
  大约是怀中有银心中不忧,景若心情甚好,偶尔还会跟落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话。落笳却满腹心事,自从刚才大概知道景若的出身后,不知为何,她一直心思飘忽,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连景若的问话也只潦草应付
  落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中烦乱又有些莫名的难过,隐隐中觉得景若仿佛故意向自己隐瞒了家世一般,但细想起来,自己确实也没开口问过,何谈隐瞒?但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心中就是有股气
  景若见落笳如此,虽有些惊讶,但以她的性格总是不会开口相问的,于是也就不再言语,两人虽并辔而行,却像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一般
  日近中午,从早上行到到这会,两人早已腹中饥馁,遥遥看到前面一处凉棚,外面挂着个偌大的“茶”字布幌,便直奔而去
  小小一间凉棚,内外都散落着些桌椅,外面已有几桌客人了,正在围桌喝酒,好大的喧闹声,景若皱了皱眉,也不问落笳意见,径自往里面走去,在靠里面僻静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
  这店甚小,连跑堂都是老板亲自来。落笳没什么胃口,只点了碗素面。景若更是简单,只吩咐老板上壶好茶,又要了一碗白饭来泡着吃了
  落笳看的暗暗皱眉,对她道:“景姑娘,接下来还要赶路呢,这么吃路上会饿的”
  景若却不以为然道:“这乡野之地有什么好吃的,也只有一泉好水,煮的茶倒是值得一试”
  落笳还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景若平日在公主府中,想必锦衣玉食,天下珍馐尝遍,又哪里吃得惯这乡野之物,不觉心头又是一黯
  景若却偏在这时候说:“那日你让我尝的葡萄很好,待我们回到长安,府中也有极好的瓜果,可以尝一尝是否能与西域的相比”
  景若之言本是说笑,哪知此刻在落笳听来甚是刺耳
  她素来是冷静的人,这会儿却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快,脱口而出:“公主府的瓜果,又岂是西域荒蛮处能比?”
  景若听了这话有些愕然,落笳此时也自知失言,可又不愿解释,只默默的低头吃面
  半晌,才听景若声音冰冷道:“那也不见得,西域荒蛮处所出,可是难伺候的很呢”
  落笳刚才还在为自己说错话而心有愧疚,此刻听到这句,不觉一股怒气上心头。她慢慢放下筷子,语气决绝道:“景姑娘,在下出身低贱,不敢高攀侯门显贵。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会儿便不用拜别了”
  落笳几乎不加思考,一口气说完着许多话。其实从早上知道景若身份时起,这些句子便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压的她难过不已。此刻虽然说出来,却并没有丝毫轻松感,只觉得悲伤不已
  景若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脸上一点没有异样的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落笳一下,自顾自的斟茶,又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一口,才平静道:“好”
  落笳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强忍着才没有表现出来
  景若把茶杯握在手中,摆弄了一会才说:“等下我把解毒的药方抄给你,虽然难以凑齐,但你细心查访也不是难事”
  落笳闻言不禁怔住,没想到景若还记得给自己解毒之事
  又想起景若一路照顾,不觉深悔刚才之言,想要道歉一时却又说不出口
  景若还似没事人般,好整以暇的看着杯中茶水,目光平静的有些凄冷
  一时无话
  周围却突然一阵喧闹,两人抬头一看,一个乡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急忙忙从外面踉跄着闯进来,还不待老板招呼,便冲着这一桌过来
  落笳不觉握紧参宿,她看一眼景若,见景若也是一脸困惑
  那中年男子走到桌前,突然对着景若扑通一声跪下,放声哭道:“求求姑娘,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景若皱眉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中年男子却不肯离开,只伏在地上,边哭边道:“小的没认错,那位姑娘让我在这里等着,有两个年轻女子会路过,其中白衣的能救我们。我已经等了一上午了,还请姑娘看在我们全村数十口人的性命上,”
  落笳和景若对视一眼,只从对方眼中看到不解。落笳问道:“你说的‘那位姑娘’是谁?”
  那中年男子又叩了头才答道:“小的也不认得。我们村中数日起开始流行一种怪病,得病的人都全身疼痛,口不能言,万分痛苦,请了大夫去都不知道怎么办。前日一个姑娘路过,去看了一眼,便嘱咐我们今日在这里等候。果然还让她说中了”
  落笳和景若这才听明白个大概,只是这中年男子中的姑娘是谁,却实在想不出来
  落笳不动声色的把剑按在桌上,啪的一声,惊得那汉子一跳。落笳正色道:“那姑娘到底是谁?说!”
  那人见到剑光,在地上瘫成一团,哆嗦了一会才道:“小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只见到那姑娘骑了匹白马,穿着红色衣裳,但脸遮的严严的。我们也只能听到声音,从来没见到她的样子”
  落笳见那人语气诚惶诚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看向景若
  景若此时恰巧也看向落笳。二人目光刚一碰到,景若便别过脸去,和颜悦色对那男子道:“既然有许多人受这怪病折磨,我就陪你去一趟,只是能否治得了,我却不知道了”
  落笳闻言赶忙阻止道:“景姑娘,此中甚多疑点,还是小心点好”
  景若已经站起来,听到这话,连头也不回道:“落姑娘,我就不拜别了,请你自便吧”
  落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虽然刚才还在与景若生气,但此刻眼见这其中似乎有莫名的危险,无论如何也不是任性撒气的时候
  见景若已经牵马要走,落笳匆忙扔了点碎银在桌上,握着剑追了出去
  景若只管与那乡民说话,再无冷嘲热讽,却也没有看落笳一眼,仿佛落笳不存在一般。落笳也没在意,只专心听那中年男子的话
  只是这乡民所知也着实有限,仿佛就是从数日前这怪病突然在他们村中流行开,大夫们束手无策,连是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拖了这几天,已有几人快撑不住了,其中就有这男子的弟弟,所以他才如此心急,一听人指点便守在路口,等着景若路过
  至于指点他来找景若求救的姑娘是谁,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那姑娘说了几句话便策马离开,莫说名字,连相貌都不曾为人所见
  落笳表面上很平静,心中却暗暗思量
  何以恰巧就在数日前这里的人患上怪病,而又有人刚刚好来指点他们找到景若,怎么想都不像是简单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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