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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第39章 第 39 章
  景若靠在落笳肩头,透过衣服的暖意让刚才的惊恐逐渐散去,这才想起来问道:“那人是谁?”
  落笳微微叹气,答道:“苏澄澈,是雁荡门弟子”
  景若皱眉道:“又是雁荡门,她很厉害么?”
  落笳回想刚才苏澄澈一剑,虽然被自己挡下,但剑路刁钻,劲力十足,俨然是高手风范,便道:“我没有和她正式交过手,不过苏澄澈也是雁荡门中数一数二的年轻弟子。她师父王领春,江湖人称“翰林剑”,乃是雁荡门中剑术第一,苏澄澈是他唯一的弟子,想来应是不弱。”
  景若立时想起苏澄澈的话,尤有余怒,道:“什么翰林剑,不文不武,真是莫名其妙”
  落笳见景若生气,不禁一笑:“你可知苏澄澈身世?她自小就被卖入扬州城中当歌姬,后来为王领春偶尔碰到,花钱为她赎身,又带她投入雁荡门中,收为弟子。所以你刚才说到秦楼楚馆,正是犯了她的忌讳”
  景若听了这话不觉一怔,她本是十分恼怒苏澄澈轻佻无礼,却没想到她身世如此
  落笳接着道:“说起来王领春也是江湖中的第一流人物,不但武功了得,更文采卓越,为人义气。当初因着有人嘲笑江湖弟子皆不通文墨,王领春一怒之下,偷偷潜入考场,将自己的诗作混入当年的考卷之中,发榜之后,果然金榜提名,也是为江湖中人出了口气,才有‘翰林剑’的美称”。落笳顿一顿,又道:“一直有传言,说当初雁荡门老帮主有心让王领春接掌帮主之位,但最后却是莫玄草成了帮主。其中发生了什么,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景若点点头道:“难怪刚才苏澄澈很不在乎莫可文的死活,恐怕和她师父也有些关系”
  落笳笑答:“不错。不过这些终究是江湖传言,到底有几分可信倒也难说”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说着些江湖轶事,不觉近了街市,景若坚持着自己下来走,落笳心知她是害羞怕被人看到,却也不拆穿。且喜二人赶到时酥酪糕还有最后一份,正赶着趁热买来吃。景若边走边忍不住取出一块放入口中,一转眼看到落笳正在身边笑着看自己,不觉脸色飞红,递过去问:“你要不要尝尝?”
  此后落笳愈加小心谨慎,路上走走停停,虽然时间上颇有些耽搁,但为了个稳字,便是慢了些也无妨。两人日夜相伴,倒是亲近不少,即便难免旅途劳顿,但有说有笑也算得上是一桩乐事
  落笳本就是随和之人,性情温和自不必说。景若一路被照顾的十分妥贴,虽然不曾当面言谢,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她身世坎坷,自幼看惯世间冷暖,却不料无意中竟遇到落笳能如此对待自己,而一无所求。这一路茅店村舍虽不比公主府中华贵雍容,但这般舒心平静却多年未有,言谈间,景若孤僻乖张的性格逐渐变了不少,只是她自己尚不察觉
  落笳与景若一路悠哉,长安城中,灵台公主府内却一片冷肃
  自从回到府中,公主便面带怒意不发一言,直奔书房而去,又把书信翻的哗哗响,一众仆从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候着,一声都不敢出
  “咣~”书房内一声脆响,茶杯落地,白细的瓷片四处飞溅,茶水洒了一地。几个侍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赶紧收拾着,灵台却怒不可遏:“混帐东西,连个茶都不会泡!”
  侍女们赶忙磕头谢罪,灵台随手抓起岸上的砚台便砸去:“滚!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侍女们慌慌张张的往外跑,正与霍于意撞在一处,急忙躬身行礼便匆匆退下
  霍于意笑道:“公主好大火气啊,可惜了这方砚台”,说着便弯腰捡起那已经摔掉一角的砚台,大有可惜之情
  灵台皱眉道:“一个破砚台有什么好可惜的?”霍于意没接话,依然在把玩着手中的砚台,灵台气不打一处来,瞥见满桌的书信,又怒道:“景若怎么还没回来,连封信都没有,她还有没有点规矩了?”灵台越说越气,拍案道:“她当公主府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霍于意抬眼看了灵台一眼,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做了个手势,在门口跪着的仆从们立刻撤下
  霍于意走到窗前,又倒了杯茶,笑着递给公主:“正是喝茶看花的时候,公主何必那么大火气”
  灵台嫌恶道:“不喝,这水没有用细沙滤过,一股子土腥味”
  霍于意撇撇嘴:“你不喝我自己喝。”举杯呷了一口道:“好香,好茶”
  灵台瞪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喝茶”
  霍于意倚着书架笑道:“公主可是为曹汝观而恼?”
  灵台冷哼一声:“不错,明知故问”
  霍于意道:“公主不需恼火嘛,曹大人所奏也是好事。他既然弹劾公主掌控朝政,安插党羽,我们不妨干脆趁现在歇一歇,在府中饮酒看戏倒省的操心”
  灵台怒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竟要顺着那老贼的心思,莫不是你和那群狗官一样,也受了老贼的好处,竟为他说话”
  霍于意受了这番斥责,不怒反笑:“公主真糊涂,我若是想要好处,只管把公主床头那水晶如意七宝瓶偷一只出去卖了岂不更方便?”
  灵台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也不禁嗤笑一声:“就你饶舌”
  霍于意见灵台怒意去了大半,才又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坐下耐心温言道:“曹汝观的折子我已经细细看过了,着实可气,不过我刚才所说也非取笑,虽然被他奏了一本,却也是我们的机会”
  灵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蹙眉道:“怎么讲?”
  霍于意道:“公主试想,曹汝观为何此时突然参公主一本?”
  灵台想了想道:“总不过是想分权而已,更何况这帮文人,看不惯我一个女子料理朝政,个个都恨不得将我踩在脚下”
  霍于意点点头道:“公主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恐怕公主还不知道。”说罢,将刚才放在案头的一本折子递上
  灵台疑惑道:“这是?”边打开了折子细细读起来
  霍于意道:“公主可记得上个月福王(皇子,李铖,庶长子)的从人在酒肆和人打起来的案子?我特地将案底抄录来,公主且看,当日和福王一起在西市酒肆中饮酒作乐的,有一个叫曹允行,后来是他的仆从出头认罪”
  灵台顺着霍于意所指,果然看到曹允行之名记录在案,不禁皱眉道:“这人也姓曹,莫不是?”
  霍于意点头道:“不错,正是曹汝观的幼子”
  灵台面色一震
  霍于意道:“曹汝观共有三个儿子,长子早已中举,现做官外放,这全长安皆知。二儿子三儿子本都是在老家闭门读书。我派人去查了一下,他二儿子确是个老实本分的书生,仍在老家,三儿子曹允行却一向浪荡,读书无成。今年初曹汝观特地将幼子召到长安,托言要在身边严加管教,但未听说如何管教,倒是很快便和福王交往亲密”
  灵台不禁将手中的的折子攥紧,冷笑道:“看来我一直以为铖儿是个酒囊饭袋,真是小看了他,更是小看了这个曹汝观”
  霍于意凑近公主身边,低声道:“公主试想,皇上这一两年身子不好,又无嫡子,福王纵使资质平庸,也是皇长子。立嗣以嫡,无嫡立长,福王名分上无可挑剔”
  灵台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说罢,她目露一丝狠意:“恐怕,铖儿越是平庸怕事,曹汝观越是高兴吧。看来,这弹劾我的奏章,还真是别有用心”
  霍于意赶忙道:“正是如此,公主才更应该趁势而退”
  灵台不解道:“别人这都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了,你还叫我趁势而退?”
  霍于意大笑:“公主言重了,他是亮刀了,可未必能砍到公主”
  灵台道:“这话何意?”
  霍于意不慌不忙道:“我斗胆猜测,曹汝观此时弹劾公主,分权倒在其次,恐怕立威在先,以为他日拥立打下基础。如此,公主越是与他斗,更是为他凭空添上了威风。”
  灵台若有所思:“不错,你看事很透彻。此奏折即便被皇兄驳回,他也威风了一把,又收拢人心。但我若不回击,难道要随他去做大?”
  霍于意嗤笑:“公主好糊涂,现成的有人能和曹汝观相匹,公主怎么忘了?”
  灵台茫然道:“朝中有这种人物?”
  霍于意比划了一下,笑道:“公主忘了金玉如意?陈国舅为了外甥,可是把那皇位看的紧的很,要是有人给他透点风声,他会放过曹汝观?”
  灵台大笑:“我都差点忘了陈奉礼,妙的很,陈国舅正可对付曹侍郎”
  霍于意笑道:“正是,且让他们去缠斗。公主此刻上表辞去些不相干的名头,不但能赚个满朝喝彩,更好腾出手来料理更重要的事”,说着,她的表情严肃起来
  灵台闻言也正色道:“不错,宫中的事,我好久没顾得上料理过了,那帮小太监们恐怕要翻了天”
  霍于意算道:“除了宫中,还有皇宫宿卫,各个衙门中枢要之职,都要花心思理一理,以备不时之需”
  她突然问道:“公主,恕我直言,你时常进宫,圣上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灵台踯躅了一下,忧心忡忡道:“这一两年总是那样,精神短少,腿乏胸闷。皇兄又一向喜欢听信方士之言,倒把正经的御医冷落了。只是,听说前几日批奏章时,曾一时晕倒在龙椅上,幸亏左右急忙扶住。御医看了说没甚关系,皇兄也严禁宫中走漏消息,但我看他的气色,似乎确是不如往常”。她说完,无力的扶额,一脸担忧
  霍于意心疼的抚着她肩头,有千言万语,开口也变成宽慰:“不用担心,不然等阿若回来,让她细细看一看医案,开几副药试一试”
  灵台被这话提醒,恍然道:“对了,从上一封信到现在,阿若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她此时怒气消散,也不觉得景若晚归十分可气了
  霍于意想了想道:“这一路她不是第一次走,不该出什么事,恐怕是路上有事耽误了,要不然,派人去找找?”
  灵台点头:“当务之急是把她找回来,只是得派个可靠的人去。佛奴(桑青的乳名)此时应该休假在家,正好让他跑一遭”
  说到这里,她突然冲着霍于意一笑,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啊”
  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立刻低头跑进来,灵台看也不看道:“叫人去把桑青找来,说有事吩咐他”侍女领了话连忙行礼退出
  灵台对霍于意眼神闪烁道:“我可是等着吃你外甥的喜酒”
 
 
第40章 第 40 章
  这一日赶到镇上时已近中午,估摸着落日前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了,落笳便张罗着在此住下,待明日再赶路,好在客栈还有空房,老板的见她二人气度穿着皆非一般人,早就迎了出来,殷勤的招待,张罗着人牵马搬行李
  景若四下打量一下,只见这客栈虽然小了些,但还颇干净整齐,点头对落笳道:“就住这里吧”
  落笳站在窗前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形,一边和老板谈妥了价钱。安顿好景若先在房中休息,自己便出去查看马匹和行李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喧闹,似是有人在争吵。落笳快步走出,见一个一身短打扮的少年正站在景若的马前,一手牵着缰绳,表情十分蛮横,嘴中不干不净的跟小二吵架
  落笳见这样子,暗暗皱眉,走过去也不看那少年,只对小二道:“怎么回事?”
  小二见了落笳,如见救星,忙不迭道:“姑娘,你可出来了,这个人非说这马是他家的,不准我牵走”
  那少年见了落笳,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松开缰绳,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是你的马?”
  落笳初见他蛮横的样子便有几分厌恶,此刻又被他这般无礼的盯着看,更是有些恼怒,眼波一闪,冷冷道:“便是我的又如何”
  那少年只觉得这女子眼神十分凌厉,被她目光一扫,竟有几分气短。他愣一下,又恢复那蛮横的样子,拿出一股泼皮劲头,凑到落笳身边道:“哟,看不出你个美人也这般无赖,偏要强抢别人的马”
  落笳只道遇上了地痞无赖,既不愿额外生事,便忍着怒气冷言道:“少在这里生事”,语罢,便牵起缰绳,自顾自的往后院走去
  小二刚才被那少年为难,此刻也跟着得意起来,幸灾乐祸对那少年道:“没听到么?快滚吧”
  那少年受此抢白,一时怒气冲天,大喊一声:“不准走!”,一把推开小二,上前便来抢落笳手中的缰绳
  落笳早有准备,轻轻一闪,衣袖轻抚,不动声色间,那少年已滚在地上。她也不回头,只管径直往里走。小二见到如此,满面得色,对那跌得满脸是土少年道:“还不快走”
  那少年狠狠的在地上瞪了落笳的背影,一个挺身跳起,转身就跑开了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桑青的贴身小厮喜儿,平素最是乖滑,又十分会伺候,因此桑青此行便将他带上。喜儿平日在桑青身边是规规矩矩,一副奴才相。这几日离了长安,没了府中的规矩,不免就有些随性。桑青此行来找景若虽是公主的私事,却也领了兵部的勘合,胡乱挂了个办公事的名头。因此一路都有地方官吏接待。他虽是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但长安贵胄公子,又有灵台公主这层靠山,迎送官吏无不奉承巴结,连带着喜儿都被另眼相看
  往日里喜儿都是伺候人的角色,此时被人伺候了几天,也不免飘飘然起来,恨不得走路都摇晃。今日中午桑青被县令招待宴席,喜儿不愿在府中被拘束着,便私下跟桑青禀明,只说要去街上看看有无景姑娘的行踪,得到允准后便脱身来街上溜达。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
  喜儿在落笳处吃了个大亏,不敢耽搁,一路飞奔回县衙,正遇上散席,桑青正在寻他。喜儿窥着外人都走了,才将自己所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也不说自己如何蛮横不讲理,只说有个凶得很的女子牵了景姑娘的马,还功夫了得,一出手便把自己打的爬不起来
  桑青听了这话顿时心中大乱,想的全是景若被恶人所欺,无助又可怜。立时心中一股怒意,狠骂一句:“没用的东西,还不带路”。一把抓起佩剑,气势汹汹的便随着喜儿往客栈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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