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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景若脸色泛出些微红,道:“那怎么行”
  落笳温和道:“你病的这样重,走路都费力,何况要爬山,还是我背你吧”,说着,便蹲身将景若背起
  景若还要推辞,却实在浑身无力,只得乖乖伏在落笳肩头
  落笳虽背着景若,又是走山路,却也丝毫不费劲,稍一提气,内力便充沛如流水般绵绵涌动,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自中毒后,多日不能运内力,此刻正如久旱逢场透雨,真是畅快淋漓
  落笳心中喜悦,顿时步履轻盈。只觉得脖颈间一阵温热,原来景若已经贴着自己睡着了,细柔的头发正绕在自己的肩头,有点痒痒的。落笳轻轻一笑,脸却红了,放慢脚步,生怕把她惊醒
  不一会儿便登上了崖顶,因虑着敌人恐怕潜伏在周围,她还是颇小心的隐身在树林中,打量着四周,半天才确定没有危险,正要往外走,耳边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落笳道:“不打紧,你好好扶稳了便是”
  景若的声音听起来没甚么力气:“你有伤,不能这么费力”
  落笳温言道:“我没事的”
  景若安静了一会,却又坚持道:“放我下来吧”
  落笳脚下不耽搁,只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不行”
  景若素来只见到落笳对自己十分和气,此时听她如此语气,只道她还在记恨前一日的争吵,不觉神色一黯,默然不语
  但想来自己也多有不对,不该言语讥讽令她生气。许是病中身弱心软,想着想着竟不觉流下泪来
  落笳边赶路边试着按那残卷心法调整内息,刚刚有些入门,却觉得肩头发热,转头一看,景若正赶忙用袖子拭去眼角泪水
  她本就面色苍白柔弱,此时泪目盈盈,落笳顿时心生怜惜,放慢脚步,轻声问道:“阿若,怎么了?”
  景若努力将泪水忍回去,道:“没什么”
  落笳叹口气道:“昨夜你病中又淋雨,恐怕一夜辛苦,过会回到村中我便去找辆车来,应该赶今晚便能到县城,这之前只能先忍忍了”
  景若闻言半天才道:“昨夜在林中已经累你甚多,今日又劳动你一路”
  落笳笑道:“原来你为这个哭,昨夜之事我倒要好好谢你呢,况且这些事情本就因我而起,你无辜受牵连我已是十分歉疚。不用再想了,过度思虑于你身子不好,此处离村子已经不远,不多会就到了”
  景若伏在落笳肩头,渐渐止了抽泣
  她本不是爱哭的人,在长安府中时,人人都知她是冷面冷心,不嗔不怒,无喜无忧,世间万事都不过心。不知怎么,自从遇到落笳,短短数日竟两度落泪。她心中长叹一声,静静靠在落笳肩上不再说话
  落笳足下发力,不多时便从密林中走出。昨日二人曾在此处被困良久,此时天色明亮,又无人设伏,自是轻松许多
  景若放下心事,朦朦胧胧便要睡去,却听落笳轻唤一声:“阿若,快看”
  她抬目一看,只见周遭再无杂乱的草丛枝叶,眼前是一片平整的田野,夹在山间,沿着溪流曲折前探。这正是日头初升时,田野间蒸腾着薄雾,如轻纱般笼罩。阳光刚从林立的山峰间透入,光束刺破雾气,如金色洪流般流淌。黛色群山耸立四周,山顶上却已镀上金光
  不过山间一个寻常清晨,却壮丽而轻盈
  从昨日就紧张疲累,此刻见此景色,二人都不觉精神一振
  良久,景若才轻叹道:“又活了一遭啊”
  落笳听她这样感慨不觉好笑道:“你年纪轻轻,怎生说出这样的话”
  景若只嗯了一声,却没有解释
  回到村中时,正赶上村里人起身时
  落笳回房将景若安顿好,看着她服了药躺下,这才出去跟村中人说明井水有毒,令他们莫要再饮,又找到老张雇了辆严密的车子。经过昨日诊病,村中人早将她二人奉若下凡仙子,无有不从,不一会便将吩咐的事一一办妥
  落笳将景若抱上车,推辞了众人所赠各色土产,趁他们不注意放下一锭银子
  村民为她们找到的车果然十分稳妥。景若一路昏睡,落笳在她身旁看着也无事,索性继续练习心法,立时觉得心中一片空净,丝毫不觉路途之苦
 
 
第36章 第 36 章
  到得县城时日已偏西。落笳忙着找客栈,安顿行李,又叮咛店里的小二代为请位好郎中,这才在房中安坐一会
  刚坐下店家便送了晚饭来,景若只是摇摇头便依旧斜倚在榻上假寐,落笳本想劝她好歹吃点,但看她脸色漠然,想来身子不舒服,也就随她去了
  匆忙吃了碗饭,小二便领着郎中到了,是位须发花白的老先生。小二说这便是城中有名的张郎中,落笳刚忙将他延请入内,大致说了病情便将他带到床前
  张郎中隔着帐子诊了脉,对落笳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落笳跟着来到外间,急切问:“张先生,不知我妹妹这病打不打紧?”——为了行路方便,落笳便和景若以姐妹相称
  张郎中斥责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知你这姐姐如何当的,既然知道自己妹妹有心疾,如何又让她受冻伤风?你妹妹本就禀赋不足,这病又拖了一天,恐怕好起来要些时日。幸得未得伤及心脉,不然便是神仙此刻也难救了”
  落笳听后一惊。之前景若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有旧疾,落笳也便以为这病不甚严重,没想到听大夫所说如此厉害,她想想昨夜景若在雨中冻的发抖高烧不退,也不觉十分后怕
  张郎中拈着胡子想了一阵,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下药方,又叮咛千万不可再受寒,也不可劳累,落笳一一记下,恭敬的奉上诊金,还令小二将张郎中送走,顺便取了药来
  落笳转回房中,景若已坐起身子等着,见她便问用了些什么药
  落笳虽有过目不忘之慧,但那药材却颇有些名字绕口,凭着记忆说出了大半,还有几个怎么也想不出来,景若便自说了出来,落笳一听都对上了
  景若点点头道:“这也就罢了”
  落笳走到景若身前,看着她半嗔怪的说:“阿若,你病的如此重,竟然也不告诉我实情”
  景若怔怔的看了她半晌,脸色却逐渐变冷,道:“难道告诉了你,你会治病?”
  落笳顿时语塞,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景若看她这样,语气却并没有缓和半分,转过脸对着墙道:“谢谢你照顾,明天起你还是自己走吧,我自去找办法回长安”
  落笳本是一片好心,却撞上这样的冷脸,真是一口气郁结在心中。她原以为经过昨夜生死与共,景若总是改了些性子,没想到还是被这样嘲讽,不觉立在房中,不知该说什么
  欲要和景若分辨,但想想她性子本是如此,再加上此时还在病中,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和她吵,落笳深呼吸几下,强压下心内的不快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原来那小二已经将药材送来,落笳索性一人待在外屋独自煎药,努力不再去想景若的话
  待到药煎好,落笳倒也平静了下来。想来景若生病总是因自己之故,而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家千金,陪着自己一路吃尽苦头已是不易,何必跟她生气
  想到自己这一路除了意外学了门心法,倒也把脾气磨的差不多,真是收获不少,落笳不觉苦笑一下,小心翼翼的将药汁滗出来,端到景若身前
  景若本以为落笳就算不当面斥责自己,也不会给什么好脸,哪想她竟然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景若虽依然寒霜挂面,心下却也过一不去,坐起身来道:“我自己来吧”
  落笳却没搭理她,在她额上摸了摸,道:“这会儿好了,一下午都没再发热”。说罢也不待她答言,便端起药碗,满满一调羹药送到景若嘴边
  景若愣了愣,怎么也揣摩不出落笳的心思。她看着那黑色的药汁,不知该喝还是不喝,犹豫了一会,还是喝了下去
  连着喝了几口,景若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伸手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落笳这次却十分坚持,按住她手道:“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难免手软,小心洒出来”
  见她态度坚决,景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一口一口吃药。两人心中各有心思,都不再开口,直到一碗药尽都无话
  看着景若喝完药后,如张郎中所说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落笳放下心来便要起身,却觉得袖口一紧,她惊讶抬头,看到景若正看着自己,眼神似有些惊慌不知所措
  落笳轻笑一下,问:“阿若,怎么了?”
  景若见她问,轻咬下嘴唇,似是下了决心,轻声道:“没什么,明天你还是走吧”
  听见这话,落笳心中莫名的一痛,说不出的失望,没想到自己做了着许多,景若还只管要赶自己走。她脸上却强忍着不做色,停了停才说:“你放心,你赶我都不会走的。路上恐怕还有危险,你一人如何应付,我定会送你回到长安”
  她脸色虽不变,声音却夹了几分伤心,话音一落,不敢再停留,生怕被景若看破自己的心思,急忙转身便走
  却听身后景若叹口气道:“你还有许多事要做,怎可因我带累了你”
  落笳一时呆住,她见惯了景若冷言冷语,此时听到这样的话竟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转过身,看到景若正看着自己,眼中说不出的凄凉
  落笳挤出个笑道:“阿若,怎么说这样的话?你救了我不止一次,哪里带累我”
  景若摇摇头道:“我知道你还忙着去打探你师父的消息,这是正经事,别耽搁了。之前我或许还能助你一二,可现在…这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在你身边也只是个累赘”
  落笳讶异又愤怒道:“谁说你是累赘?我并没有这么想过”
  景若看着她便笑了,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么想,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也明白自己的情形”
  落笳听了前半句,心中安慰了不少,原来景若心中都有数。待听到后半句,心中又是一阵痛
  景若没等她出言安慰便道:“你莫要跟我去了,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名门正派的弟子,不像我…此身已非己有,只能如孤舟浮波,任意东西。外人都道长安繁华无双,公主府尊贵非常,谁又知,那是比刀剑□□都可怕的所在。你是个好人,何苦要陪我跳入那污水塘?”说着,已满脸是泪
  落笳听到这话十分惊讶,慢慢想着才大致明白了景若的心酸,顿觉得心中万分难过,胸口堵得厉害,眼泪几乎落下
  她缓缓坐到床沿上,用袖子帮景若拭去眼泪,强笑着道:“阿若,莫哭了,再哭会伤身子的。我已经说过,你赶我都不会走。你重病在身,刘有定又有同伙潜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定要送你回长安。说到底,此事因我而起,我必护你周全”
  景若的抽泣渐渐止住。哭了这一阵子,已是两颊泛红,气喘不止,落笳看着心疼,轻轻抚背之时便掌带内力,帮她调顺呼吸
  半天景若脸色才恢复过来,虽然依然带着泪痕,脸色却好了许多
  落笳柔声道:“阿若,莫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万事总有我呢”
  景若点点头,抱歉一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官府的人。衙门多龌龊,我也是知道的,但总是要和你赌气。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公主家的金枝玉叶,不过寄人篱下”
  落笳自遇到景若,从未听过她提起自己的身世,此时见她主动道出便听的十分仔细
  “我家本也是簪缨世家,祖上数代为官,哪想到五岁时,我父亲时却卷入一桩朝廷大案,被判谋反,全家皆被处斩。本来我也难逃一死,却机缘巧合,为灵台公主所救,将我送到空世大师身边。过了十多年,师父也圆寂了,公主又亲去寺中将我接回公主府,从此我便在公主身边。外人看起来似乎高高在上,其实也不过是个公主养着的闲人,与那些丫鬟仆役并无不同,都是卖身为奴。只不过她们是为钱,我却是为恩情,比钱还难还。这般低贱之人,今朝得宠便光鲜,谁知他日又会否被肆意践踏”
  景若说起往事语气平静,说罢便看着桌上一点烛光,似是陷入沉思,落笳听来却别有一番惊心,唏嘘又感慨。她还曾猜测景若是长安城中的贵胄千金,没想到她身世竟孤苦伶仃,如此可怜
  落笳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如何说起,似乎说什么都太浅薄,只好伸手将景若散下来的几缕发丝掠起,柔声道:“阿若,不用再担心了”
 
 
第37章 第 37 章
  病中折腾了这一阵,景若也是困极,在落笳安抚下不久便睡去。落笳直等到她睡沉了才闭门离开,回到自己房中,翻来覆去想着都是景若的话,觉得可叹又可怜,大半夜都没睡着,索性起身练习心法,不觉便是天亮
  第二日景若再未提起此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服药昏睡,依旧沉默少语。落笳也便不再提,只是怕她再想起伤心事于养病不利,搜肠刮肚想些逸闻趣事,闲来说给景若听。落笳本是十分沉静的人,不善讲笑话,戏谑调笑最不在行,往往讲到一半,自己都觉得无趣,深悔当初自己没从马青梅那个小丫头那里多骗点故事
  还好景若倒未曾嫌弃,有时听完还会淡淡笑一下。虽不知她是真觉得好笑,还是不过礼貌敷衍,饶是如此,落笳也觉察到景若对自己的态度渐有变化,心中大感欣慰
  调笑之余,落笳却没有忘了张郎中的话,除了每日按时煎药,也窥机会用内力帮景若治病
  只是她才开始修炼这门心法,还不甚熟练,而对于如何用内力医病,也只是略知皮毛,所以不过是用内力疏通经脉,增强药力罢了
  景若初时还懵懵懂懂,不明所以。但她毕竟精通医术,稍一思索便明白落笳用意,皱眉道:“不用这样,我自己慢慢吃药就好,你这样过于耗费内力,于身体大为不宜”
  落笳这才想起来,解毒之事还未告诉景若。只是这中间颇有些涉及烟霞宫机密之事,不知从何说起,落笳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她从没想过要瞒景若什么,况且景若也非江湖中人,便是知道也无妨。于是便从头说起,自己如何毒发,又如何想起儿时所习心法,及至再醒来,余毒已经尽去,全都细细道出
  景若听的十分专注,眼中时而惊讶,时而担心,一直听到最后,才长舒口气道:“原来那晚竟如此凶险,可惜我当时一点也不知道,也没能帮你”
  落笳笑着摇头道:“哪里,我才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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