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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还有呼吸!落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天空,两行泪落下,随即便蹲下身将景若从水中抱起。她再也忍不住,紧紧搂着景若放声大哭,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第133章 第 133 章
  落笳深深的吐出口浊气,缓缓收功,浑身酸乏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在水下无法呼吸时几乎要爆裂的经脉中,暖流重新滋润着全身,之前所受的内伤亦无甚大碍,除了手臂上被水草划破的一点点擦伤之外,身体已恢复如常。但落笳的神色一点没有轻松,她满面愁容的站起身,走到躺在屋角地上的景若跟前,将她额头上搭着的手帕重新浸了浸冷水。景若阖着眼毫无知觉,直到落笳帮她擦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水时才低哼几声,月光中她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似乎轻薄的要飘起来。落笳跪在她身前,听着她浅促的呼吸,无力的把衣服攥紧
  她将景若从水中抱起来后,背着她走了一圈才发现湖周围并没有人家可以求助,还好顺着小路走了不远便找到了这个简陋的木屋。这约莫是山中猎户偶尔过夜用的,屋里有些简单的炊具,角落里铺着些干草,看起来比较干净。落笳赶忙把景若安置躺好,又是喂药又是拍背,并用内力给她疗伤,可是景若除了吐出许多水,却一直没有醒来,只在日落时说了几句胡话,便昏沉睡去
  落笳将她裤脚撕开,才看出那伤口足有数寸长,几乎贯穿小腿,露出里面森森白骨,看的落笳浑身发冷。她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紧蹙着眉头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但伤口甚大,又在水中泡的久了,一直不断的渗出血,开始是殷虹的血迹,后来便渐渐变为粉色的血水。更糟糕的是入夜后景若开始发起烧来,落笳束手无策,除了不断的把搭在她额头的手帕浸上冷水,便无计可施。落笳惶惶不知所措,每过一会儿便跪在她身旁看看动静,直到确认景若胸口还有起伏才战战兢兢的移开目光
  落笳不住的责怪自己,明知鱼彭还没死,为何却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同意让阿若断后,以致酿成大错。而自己只顾着往水面游去,都没想到要回头看一眼阿若是否在后面跟着。她懊丧的双手不住的合握,一时悔恨自己大意,一时又懊恼自己不通医术,只恨当时自己头晕眼花一剑刺偏,没能把鱼彭结果在石棺前,竟让他伤景若如此
  还好黎明时景若终于醒过来了。落笳手忙搅乱,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喂了点水。昨天她在近旁树上找到的鸟蛋还专门留了半碗蛋花汤,但景若却吃不下去。她不甚清醒双眼迷茫的看着落笳,声如蚊讷说话含混不清。落笳摸摸她额头还在发烧,而伤口的血也没止住,不敢再耽搁,背起她便往外走去找大夫
  景若靠在落笳背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又昏过去。落笳心如刀割,只能加快脚步想尽快找到人家,哪怕是能找到点姜糖水也是好的。她心中苦不堪言,经昨日一役,两人身上带着的盘费干粮全都遗失在湖中,现在身上是连个铜板都没有,除了参宿和短刀,周身没一点值钱的东西。这样下去,莫说是继续前行,就连请大夫都不够。落笳抬头看看明晃晃的日头,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汗水,继续往前走去。景若的额头无力的靠在她肩上,落笳听着她轻浅的呼吸下定决心,过会见到人家,哪怕自己去求人下苦力干活,也要赶紧凑钱请大夫
  走了半天,日近中午,林中越来越热。落笳找了个溪边阴凉的地方将景若放下,自己趴在水边急忙喝了些溪水,又沾湿手巾帮景若擦脸。景若昏沉中睁开眼,拉着落笳道:“他追上来了”
  落笳握住她的手,苦笑着安慰道:“阿若别怕,鱼彭已经死了,再没人能伤到你了”
  景若目光涣散,不知是否听明白了她的话,一会儿又喃喃道:“火云教,火云教,他们的人来了,你快跑,不要管我”
  落笳心痛又怜爱的帮她将乱发别到耳后,从身旁香囊中掏出蜡纸包,取出一颗药丸喂到景若口中,耐心解释道:“火云教的人不会追上来的,现在咱们已经在山的另一边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景若似懂非懂的看着她,落笳重重的点点头,故意放慢语速重复道:“没有人追咱们,现在很安全了”
  景若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双眼慢慢闭起,靠在落笳怀里,抓落笳的衣服喃喃道:“我们就躲在这里,你不要出去,你身体受不了。”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又睡过去了
  落笳双眼含泪,使劲吸了口气,重新背起景若上路。此地暑热潮湿,景若伤的这么重,若是拖久了伤口恶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还好又走了不多远,道路渐渐变宽,和大路交汇在一起。落笳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既然走上大路就应该很快能遇到人家了。她正想着,便看到前面大树下影影绰绰,似乎是有人影。落笳大喜,加快步伐赶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部马车,看起来甚是精致,一个小和尚盘腿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正专心致志的闭目念经,手中念珠飞转
  落笳暗忖这出家人总不会见死不救,不知这小和尚是要去向哪里,顺道载自己一程也能令景若舒服一些。她恭敬的走近,正要道声叨扰,那小和尚却似看到她一般,停住念经,睁开眼急忙起身,对着她双掌合十,深深一躬
  落笳急忙想还礼,但背着景若不甚方便,还好那小和尚颇善解人意,急忙抬手道:“施主不必多礼”
  见他如此和善,落笳松了口气,看来他应该会同意让自己坐个便车。但不待她开口,那小和尚先笑吟吟道:“请问施主可是昆仑烟霞宫弟子?”
  落笳一惊,不知这小和尚怎么一口说出自己的来历,惊讶之余颔首道:“不错,我正是烟霞宫弟子”
  那小和尚见她惊讶,也不解释,只是手一挥道:“小僧奉师命在此守候施主多时。我师父知道施主恐怕有难,因此遣我在此,叮嘱我施主若有不便,可将此车借给施主一用”
  落笳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敢相信的笑了几声,疑惑的问道:“你师父是何人,怎知我会有难?”
  小和尚温和一笑,竖掌低眉道:“施主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施主在法净寺曾与我师父一晤,我师父对您很是称许”
  落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和尚口中的师父便是那一日指点自己的老僧。她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微微倾身道:“令师神机妙算,在下佩服之致”
  小和尚对这赞许只是报以微微一笑,并不加以评价,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我师父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施主。师父道他替施主保管了些时日,今日当完璧归赵”
  落笳疑惑不已,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交给那老僧保管。她接过来一看,是一个信封,打开一看,心中暗道一声惭愧
  原来那信封中别无他物,只有厚厚一沓银票,落笳大概一扫,觉得约莫有数千两之数,依稀正是当日自己供奉给法净寺装金身的银子
  她惊讶莫名的看着那小和尚,迟疑道:“这银子是?”
  小和尚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道:“师父说这是他替施主保管的”
  落笳不好意思道:“这银子当日是我捐给贵寺的,并非是委托你师父替我保管”
  小和尚笑笑道:“我师父说了,施主诚心,十两银子足以,余钱就不必了,前路尚远,用得到银钱的地方多着呢”
  落笳呆呆的握着信封,想起当日老和尚专门问自己要了十两碎银,当时自己还颇有腹诽,哪知他才是一片好心,真是感佩万分
  想到老和尚当日对自己的指点,以及良苦用心,落笳急忙道:“你师父何在?受此大恩,我当去法净寺当面拜谢”
  小和尚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师父已经出门远游,特地让我转告施主不用谢他,这皆是缘法。”见落笳一脸怅然,小和尚赶忙道:“施主,我看你师妹伤的很重,你赶紧带她到镇上找大夫吧,小僧也还有事要到前面的村子去,就在此别过吧”
  落笳听他如此说,也不便强求,将景若安置在车上,又走过来诚心诚意的对小和尚躬身拜谢,慌得小和尚急忙躲开
  临上车时落笳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那老僧的法号,赶忙向小和尚请教,小和尚一笑道:“我师父便是法净寺主持,法号慧然”
  落笳恍然,一再点头称谢才上车,那车夫也是得了吩咐,快马加鞭,往附近的市镇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2014最后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本来是随手写来消遣的东西,却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真让我受宠若惊。虽然因为我之前太懒散,没能完成元旦前积分过两千万的目标,但只要大家看的开心,我也就非常满足了
  再次的谢谢(鞠躬)
 
 
第134章 第 134 章
  落笳抱着景若进了房间,小二殷勤的在后面跟着,不住嘴的介绍自家的上房多好
  落笳懒得跟他废话,把景若安置在床上便回头道:“赶紧去帮我找个郎中,其他也不必了,叫人多送些热水来就好”
  小二正踮着脚往床上看,被她一训斥,立刻缩手缩脚的出门去传话,不一会小二便送来热水和新手巾,道是已经派人去找郎中了。落笳也顾不上理他,赶紧拧了把热手巾,帮景若抹抹脸
  景若脸色煞白,半晕半醒间抓住落笳的手,如呓语般道:“快,快走”
  落笳将手抽出,爱怜的轻抚她额头道:“没事的,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不知景若听懂了没有,只是嗯一声又昏然睡去
  落笳一瞥眼正见到小二在旁专心致志的看着,顿时恼道:“看什么看,快去把茶水送来!”小二唱个喏一溜烟的跑了。落笳平时与人说话总是礼字当头,像这般语气非常少见,只是她此时心中担忧,也顾不上好声好气
  那小二初时见这女子身悬长剑,眉头紧蹙一脸严厉,又带着个受重伤的女子,也是有些怕,但按捺不住好奇所以总是在旁张望。此刻见落笳真的生气了,生怕自己被一剑刺死,脚下恨不得生出双翼来
  片刻落笳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多事的小二又跳进屋来。落笳气的一握剑站起来,怒斥道:“你就不会轻一点么?”
  小二赶忙陪个笑脸道:“郎中,郎中来了,我这就去倒茶,马上送来。”他话音刚落,便从后面闪出一个身影。落笳举目一看,只见是个中年人,黄面细须,瘦如竹竿,撑着一件脏兮兮的长衫,晃晃悠悠的走来
  落笳见他这样子,心里先有了三分不满,但景若病重也由不得再挑了,便上前恭敬一揖,按小二的介绍道:“戴郎中,我妹妹腿上受了伤,麻烦您诊治”
  那戴郎中刚听到落笳训斥小二,只当今日又遇上什么莽夫悍妇,待见了真容才发觉伊人玉肌明眸,神清影秀,纵然眉宇间有浓浓忧色,亦难掩姿容之美,更兼神色沉静目光坚毅,比寻常美女更多了几分颜色。戴郎中暗暗叫了声好,脸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神色倨傲点点头算作答话
  落笳也没空计较他的无礼,急忙将他带到床前。戴郎中诊了脉,又俯身解开包扎的布条查看伤口,不觉眉头紧蹙
  落笳见状忙问:“先生,这伤势?”她没敢接下去问,生怕说出什么不吉的话,赶紧转道:“您可能医治?”
  戴郎中听她这样问,脸上挂出大大的不满,鼻孔出气道:“能治,当然能治,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特意给你接风么?”
  戴郎中出言犀利噎的落笳哑口无言,落笳不知他是说大话还是真的有本事,也不敢出言反驳,只是诚惶诚恐的听他的差使。一番忙乱后,戴郎中从背囊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露出黑乎乎的膏药,味道倒是颇清香,只是卖相实在不怎么样
  落笳赶忙坐到床头低声安抚景若,戴郎中白了她一眼道:“你别光坐着不干活,把她扶住了,一会儿别让她乱动”
  落笳唯唯称是,按住景若的肩膀,边给她擦汗边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戴郎中将景若伤腿抬起一些,见那伤口骇人,不觉“嘶—”的倒吸口气,摇摇头在伤口周围轻轻按了按
  景若吃痛低吟一声,落笳忙道:“先生!轻些吧”
  戴郎中瞪了她一眼道:“别说话!”指着伤处道:“你看看,这伤口都肿成这样子了,一按全是脓血,你怎么不早点找个郎中看看呢?”那伤处本就深可见骨,又被水泡过,此时肉色发白,肿的老高,向外翻出。落笳大着胆细看一眼,再也没勇气看第二眼,简直比自己伤了还痛
  戴郎中皱着眉将伤处周围都涂上药膏,每涂一下,景若身子便抖一下,想是痛极了,落笳把她抱在怀中,一边频频看戴郎中进展
  戴郎中转身取过一个瓷瓶,对落笳道:“抱紧了啊!”落笳赶忙双臂将景若环住,戴郎中面色不改,将伤口撑开一些,景若猛地一声惊呼,几乎坐起身来,随即双眼一合,身子绵软,向后倒在落笳怀中
  落笳吓得急忙去拍景若的脸,景若却再没动静,落笳带着哭腔道:“先生,救救她”
  戴郎中只瞄了一眼便不以为然道:“没事,死不了”
  落笳怒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戴郎中听了这话双眼一翻道:“那你要我怎么说话?要我说‘唉哟,不得了她要死了’你才高兴么?”落笳气的咬牙切齿,戴郎中只不耐烦道:“现在晕了最好,省的后面还有的疼呢。”
  他边说着,手下却麻利的很,双手如飞,不一会儿便将伤口内细细撒了一层药粉,又小心用干净布裹了一层,这才站起身来,取出一枚药丸,用温水化了,叮嘱落笳一会儿给景若服下,说罢施施然便离开
  落笳虽然对他百般不满,但看他这般用心应该不是骗子,急忙起身道:“先生等等,诊金还未付呢”
  戴郎中不回身的边走边摆摆手道:“明日再说罢”
  一夜落笳都未合眼,按着戴郎中的叮嘱,每两个时辰便将他留下的药丸和水给景若喂下,其他时候便衣不解带的在景若身旁,虽然她不懂脉相,每隔一会儿也捏着景若手腕摸一摸,一时觉得变弱了一时又觉得变强了,落笳也跟着忧喜不定,守着烛火直到天亮
  不知不觉中落笳伏在床头和衣睡去,却听门外一阵噪杂声叫门,她有些迷茫的起身开门,之间戴郎中站在门前。落笳疑惑的看看窗外,明明才天亮不久,这郎中怎么就急匆匆赶来了。但她也不好推辞,一挥手将戴郎中迎入
  戴郎中颇得意的看着她,伸手道:“诊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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