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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回去后落笳与景若细心盘算,雁荡门郭元路一行与火云教李崇一一行俱已赶到,现在就住在许鲲府中,可见地位不凡。而她们这几日也探访出,吕涤清亦到了岳州,如她们所料,并没有去许府住,而是在城北找了间客店住着,可见吕涤清对雁荡火云两教成见甚深,不欲与他们一起
  景若在旁笑道:“何止如此,那吕老头倨傲的很,他自住在外面,要等到贺寿才登门,那才是有面子的时候”
  落笳稍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既然郭元路与李崇一已住进许府,到得拜寿那日,恐怕登门的宾客中便以吕涤清为尊。到那时,许鲲便会出门相迎,其他人也不得不迎出,如此在一众小帮派眼中,便留下青城吕掌门身份最贵重的印象
  一想起吕涤清那貌似儒雅,实则心高气傲的样子,她不觉也笑出,点头称是道:“这种事,吕掌门很是做得出来。”
  当晚两人又密议一番,安排妥当一应事务,第二日落笳便依计上门拜访吕涤清。她换上女装之前,特意将衣服在地上揉搓一番,故作风尘仆仆状,景若又帮着她将头发散开一些,看起来与往日精神干净的装束全然不同
  落笳就这般顶着日头,赶在正午时到了吕涤清所住的客栈,她一路走的甚急,虽则草帽前挂着轻纱遮脸,赶到时也满脸是汗,比刚才更显狼狈
  果然小二去通传后不久,就带了人过来。落笳正在门侧避人处相候,急忙闪身出来唤了声:“陈师兄,我在这里”
  出来的正是陈善,落笳在青城时与他见过几次。他见落笳如此惊惶小心,与当日在青城时自己见到的洒脱从容明显不同,便惊讶道:“落姑娘,你怎么躲这里?”
  落笳往周围看看,警觉道:“陈大哥,还是进去见到掌门再说吧”
  陈善见她这般神色,赶忙点头称是,带着她匆匆走了进去
  吕涤清坐在椅上,身子微微后仰,闭着双目缓缓吐气,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片刻不离手的麈尾。陈善就侍立在旁,见此便知师父是怒极了。他心中也是气愤难当,那火云教也欺人太甚。虽然是落笳她们一时失措被火云教认出身份,但火云教既明知她们是受青城之托而去,还要下毒手杀人的行径着实太狠毒,分明是要借此给青城一个下马威。师父就坐在旁边,陈善自是不敢开口,但看到落笳一脸凄苦的样子,他也有了七分不忍,眉头拧的愈发紧了
  范道虚坐在吕涤清右手边,不时轻瞄这位新掌门一眼,范道虚乃是青城派中举足轻重的长老,这次来岳州祝寿,除了吕涤清之外便属他位分最高。虽然他素来与魏间云亲近,对吕涤清不冷不热,但今日之事涉及青城派上下的脸面,吕涤清屏退其他随侍弟子,却不好避着他。只是仔细辨别之下,他目光中除了惊讶与愤怒外,更多了分对新掌门的责问。对落笳他倒没甚恶感,当日落笳与徐择共同追凶还受了伤的事情他尚未忘记,听说她师妹为火云所害,范道虚也是替她不平,深感惋惜。但追查真凶这等大事,当日吕涤清竟然未与众人商量,便将此重任交予两个其他门派的弟子,范道虚还是颇不满。他不时的瞟吕涤清一眼,这下不但与火云教势成水火,烟霞宫那边也颇难应对,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这两家,真是乱上添乱
  半晌,吕涤清缓缓睁开眼,语气颇沉痛道:“落姑娘,你师妹的事,我真是万分遗憾。我也没想到火云教他们竟会出手如此狠毒,不但杀了你师妹,还一路派人追杀——”他脸色一变,挺直身子昂然道:“不过你放心,在此处谅他火云教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找我青城派的麻烦”
  落笳唯唯称是,一脸感激信任。吕涤清见此脸上更加慈祥,温文和蔼道:“你不用着急,再有几日贺寿时便能见到火云教主李崇一,到时我必亲自代你向他问罪。”说罢,伸手一虚按,拦住作势要起身道谢的落笳。陈善也赶紧插话道:“落姑娘,你放心,我们自会全力替你讨个公道!”范道虚见此也少不得虚应几句,落笳称谢连连
  落笳趁机道:“吕掌门,那我师父的事?”
  她还没说完,吕涤清脸色一顿,赶忙打断道:“你放心,你师父的事嘛,我想一想,总是要有个稳妥的办法”
  落笳见他有些敷衍的神色,便知他并未打算替自己师父出头,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亲见吕涤清这么不顾情面,落笳也觉得心头发冷。他一路算计自己,果然当日那般恩义不过作态,要骗的自己与景若去火云教挨刀子。真是没有想到,吕涤清表面君子,内里却如此无耻,她压下心头愤怒再次拜谢
  吕涤清将此事轻轻放过,环顾四周,音调陡然沉下去:“虽然落姑娘此次没有查实证据,但火云教会出此狠手,可见他们必是杀害魏师兄的凶手,此仇不报,我吕某人寝食难安”
  范道虚刚还在腹诽他,听他突然说起魏师兄,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想起师兄当日惨死之状,他沉痛不已,一拍扶喝手道:“必要为师兄报仇!杀尽火云狗贼”
  陈善见此也赶忙道:“正是!魏掌门惨死乃是我派奇耻大辱,青城弟子皆不能忘”
  几人越说越义愤,尤其范道虚已是满脸涨红,双目圆瞪。吕涤清将他的神态收入眼底,心头极得意,根本没有察觉落笳刚才一瞬间眼中闪过的怒火。吕涤清一点也不是如陈善所料的愤怒,反而高兴的要忍住不要笑出来,自己这一次布局真是太完美了,有了落笳这个证人在此,过几日便可当着一众江湖同仁面,狠狠的从背后捅火云教一刀,这个黑锅他们不背谁来背
  当然,火云教背黑锅是小事,更重要的是“那一位”若是知道了火云教不等安排,就擅自出手提前与烟霞宫闹翻脸,恐怕会勃然大怒吧,一定不会再信任火云教。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将火云教彻底扫出这次计划,那样的话,看他们还如何蹦跶。吕涤清真想现在就看看李崇一那难看的脸色,那一定非常非常精彩
  到了那时,火云教再无与青城相争之力,若是自己运筹帷幄得当,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再将雁荡门掀下马来。吕涤清越想越得意,心中暗道:“师兄,你莫要怪我,你这一死实在是咱们青城派的好机会。”他左手垂在身侧不住的握拳便松开,仿佛江湖风云尽在自己覆手之间
 
 
第140章 第 140 章
  青城派此行弟子颇多,吕涤清又有意摆排场,将这客栈的两层都包了,一般弟子便住在底层及二层侧屋,隔了个过廊,正中间一侧最深处一溜三间客房是最豪奢的,吕涤清居中,范道虚与陈善分别占了左右的屋子。既然落笳来了,吕涤清便令陈善搬去侧屋,腾出一间屋子来让落笳住
  能住在吕涤清旁边正中落笳下怀,她便不推辞的应下。陈善颇利索,转身出去不久便将屋子腾出来。落笳托辞自己要出去买几件换洗衣物,这是女子私务,青城派此行尽是男弟子,自然不好相陪。更何况许鲲不日大寿,各派云集岳州城中,谁也不会在此时不长眼的生事,因此吕涤清倒不怕落笳出门遇险,但仍特意提高声音叮嘱道:“但有人敢找你麻烦,只管叫他们来这里,老朽定叫他们长个教训!”落笳暗笑不止,一拱手飘然离开
  在街巷走了一阵随意看了几家店,落笳才确认青城派并未派人盯着自己,看来青城对自己刚才那番话深信不疑,吕涤清恐怕正得意。她在估衣铺中拿了几件衣衫,随便取一件套上,加快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落笳一踏进房间便紧紧关上门,景若本坐在桌前,急忙起身道:“怎么样?”
  落笳低声道:“甚顺利,并未被人看出破绽”
  景若这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道:“我在这里担心了大半天”
  落笳走了这半天着实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将景若喝过的半杯残茶仰头喝下,景若急忙拦住她,嗔怪道:“这茶都冷了,我给你倒新的”
  落笳故意咂咂嘴道:“你喝过的好喝”
  景若脸上一红,讪讪道:“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落笳顺势在她脸上轻轻一啄,景若毫无防备,一愣之后脸愈发红,连耳垂都红的如两枚玛瑙珠,落笳见她如此,心中更喜
  景若推着她肩头别过脸道:“什么时候了,莫要闹了”
  落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知道现在确实不是调笑的时候,敛起笑容,正色将刚才见吕涤清的具体情况讲了一遍
  景若听罢,眸色闪动,边思索边道:“如此看来,吕涤清果然有所图谋,当日那愿为你师父洗冤的话,不过他随口骗咱们去火云教的幌子。”她垂首静思,抬头道:“听这几人的话,那范道虚恐怕并不与吕涤清一心,他既然为魏间云报仇心切,倒是可为咱们的帮手。”她轻咬朱唇,嫣然一笑,计上心头,趴在落笳耳边如此如此叮咛一番,落笳连连点头
  景若转身去床头取出个瓷瓶递到落笳手中,嘱咐她务必小心,落笳收进袖中,看看时间不早,握了握景若的手便离开
  连着几天吕涤清都睡的很不好,非常不好,一合上眼便噩梦连连。他自幼习武,身体甚健,青城派功夫中又颇多养生修心的心法,像这样的事他已是多年没遇到了。为了今夜能安眠,他睡前还特意燃了柱安神香,没想到还是从噩梦中惊醒
  吕涤清坐在床上,尚觉得后背汗流如水。刚才梦中的景象栩栩如生,师兄浑身是血,脸色土灰,双目充血,对着他大吼追问为何要下此毒手。眼看师兄面色狰狞一步步逼近,十指如铁铸,便要掐到自己脖子,吕涤清在梦中只觉得双脚似被钉在原地,半步都挪不动,张着嘴也叫不出声,终于醒了过来
  吕涤清长出口气,惊魂未定的摸着胸口。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师兄,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师兄为人平和方正,从来不与人争,这是武林中人的评价,其实说到底,不就是师兄是个好欺负的。师兄自己可欺自然没什么,但他既为一教之主,便应以光大教派为重,似这般在各大门派中委曲求全难道也是好事?青城本为一方霸主,声震西南,屈居雁荡门下也就罢了,这些年竟然连后起的火云教声望都隐隐在青城之上,如此奇耻大辱,师兄忍得了,吕涤清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少年拜入青城门下时,正是青城声名最盛之时,莫说在蜀地,便是弟子们行走在江南漠北,只要报出青城的名号,哪个不拜服,那是何等的光彩。想起往昔,吕涤清脸上划过一抹怀念和怅惘。可近年呢,除了青城这块金字招牌还能拿得出手,江湖中谁不认为青城已难复当日之辉煌。师兄痴迷练武,不理教务也就罢了,还屡次□□自己不要逞强斗狠,难道为门派争利也是任性意气?难道别人都欺负到门上了还要忍气吞声?更可恶是门派中总有些人看不清形势,还以名门大派自诩,抱着谦恭有礼方为名家风范这一条,屡次对自己的做法冷嘲热讽,吕涤清不禁握拳在被子上重重一锤
  吕涤清重重的喘息几口,压下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咬着牙根想: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是我在力挽狂澜,救门派于倒坠之际。我并不是为了私心杀师兄的,我是为了青城才杀他的。他若不死,我只要一日不是掌教,这青城我便没法做主
  这么想一番,吕涤清胸中怒气少去,再想起师兄也没那么不安了。他心思一动复又想起眼下之事,心情立刻好起来。这两个烟霞弟子真是送上门的机会啊,当日她们刚到青城便为自己所用,苦心布局良久,眼看再过几日便能收网,吕涤清心里期待又兴奋。这次必能狠狠的打击火云教,只要“那一位”觉得火云教做事不牢靠,自己必能取而代之,让他明白还是青城做事妥帖。哪怕日后李崇一回到火云,发现有问题,那也为时已晚。更何况他并无证据——想到这里,吕涤清不禁嘴角上挑,露出得意的微笑
  这般想了半天,又怒又喜,吕涤清终于觉得有些乏了。但躺下合上眼,当日那个哑巴徒孙死前圆睁着眼,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的样子又出现在梦中。这没想到这一幕自己原来还记得这么清楚
  吕涤清厌恶的翻了个身,默念了一遍心诀,睡意朦胧中,却又仿佛在雾气中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她双目紧闭,面孔惨白,吕涤清在梦中努力思索这张有点熟悉的脸,突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道:“原来是你!你,你不是被杀了么?”那女子猛然睁开眼,冷笑着转身,身后赫然扎着一把金钩,伤口渗人,鲜血淋淋沥沥滴下,血水慢慢漫开,吕涤清觉得自己的身子便陷在血水中不得动弹,一点点喘不过气来
  呼的一声,吕涤清再次惊醒。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师兄之死他尚能自我安慰,但烟霞宫那殒命火云的女弟子——吕涤清无论如何都无法自圆其说。白天时他特意将落笳召来,问清楚她们在火云遇袭的过程。落笳早打好腹稿,此时说起来鱼彭如何在火云教外设伏,一路追杀,都信手拈来,更何况有些事情确实也是她们亲身经历,说的更是天衣无缝。待说到“师妹”被害时,落笳想起当时在湖中的惊险,神色都变了,金钩穿身的一幕犹在眼前,想起来依然后怕。当日的凄苦无助,让她不觉湿了眼眶,泪珠滚滚,好像又回到茅草屋中抱着伤重的景若之时。周围无论吕涤清与范道虚、陈善都哑口无言,心中替她苦楚
  此时夜间已经甚冷,吕涤清回想刚才的梦只觉得脊背发凉,赶紧把被子拉过来,不住的安慰自己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终究还是心神不宁,又对空发誓,自己回到青城必为她设祭,令她早得往生,这才略觉安心。看看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吕涤清也无心再睡,干脆盘腿练功,但却越练心中越烦躁,差点走火入魔,直到早晨众位弟子来请安,依然一副精神萎顿的样子
  陈善长随在吕涤清身旁,见师父如此,自然十分担心,赶忙询问。一屋子人都在,吕涤清哪能说出真相,更何况有些事情连陈善他都瞒着,只能摆摆手道:“不碍事,只是这些天一合眼总是想起魏掌门,心里难过得很。”他说这话时满脸悲切,倒像是真的一般,又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陈善不忍师父难过,赶忙改换了颜色劝解道:“师伯的仇咱们一定得报!落姑娘在此便是人证,还怕火云教能抵赖!”他这话一出,周围弟子们都是一片应和之声,吕涤清忧色稍缓
  吕涤清夜里没睡好,白日甚是疲乏,大家见状便起身告退。落笳故意走在后面,与范道虚一起走入院中。看看此处说话吕涤清应该听不到,周围亦无其他人,落笳便扯与范道虚闲话几句,不露声色的将话题引道吕涤清身上。虽说对吕涤清有不满,但外人面前,范道虚还是一副关心掌门的神色,言语间颇担心
  落笳也叹口气道:“恐怕还是我的话触到了吕掌门的伤心事,是我不对了”
  范道虚甚是同情她,赶忙安慰道:“这是我们青城与火云的宿怨,与姑娘无关,更何况魏掌门沉冤得雪,全赖姑娘出力”
  落笳无力的摇摇头,神色怅然,范道虚也不再说话,两人各有所思,半晌,落笳突然问道:“吕掌门可是最近在琢磨丹药,太费心思才想起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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