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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你要一直爱我!”
  严辞镜被腻歪得不行,后仰着头去打量语方知,担忧道:“事情不顺么?为何你今夜不太对劲?”
  “顺利,顺利极了,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严辞镜放心了,“那就好。”又感叹,“你的耳目不错,连孟夫人的家室都探听得那么清楚。”
  语方知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反问:“你又是如何知晓孟夫人还有个长兄的?”
  严辞镜面色不改:“小五汇报又没避开我,我都听到了。”
  语方知心中繁绪难解,根本没注意到严辞镜眼神闪躲。
  两人都藏着心事,便也不好面对面地多看,一个说累了,一个说要更衣,乱忙一通,匆忙吹了灯上床相拥。
  严辞镜被摸了心窝,眉头皱了又松,语方知惯爱动手动脚,只要不过分,都由他摸去。
  昏睡之际又听他抱怨:“叠翠楼的脂粉香也太重了些!”
  严辞镜烦了:“我自己睡!”
  语方知没辙,又把他裹紧怀里,哼哼两声,吻了吻带点脂粉香的发顶,同去梦了周公。
  昨夜两人深夜才见面,严辞镜没来得急跟语方知说瑞王来传话的事,头天临出门了才想起要交代。
  料想语方知知道了定是要追问的,但没想到语方知只是点了点头就让他走了,严辞镜也没想太多,赴约不能迟了,很快就离开了。
  严辞镜离开后,如枯从屋檐上落下来,拿出袖中的无名信递上,语方知两指把玩信封,还没看,但他已将来信之人、信上所述,猜了个七八分,冷笑:“也该来了。”
  如枯担忧道:“明摆着是鸿门宴,主子还要去?”
  “要去,他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会一会他的。”语家的铺子接连出事,他忍得,可孟家远亲的事,他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再者,他的身份,只怕对方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手心一揉,信纸化作纸屑簌簌落下,语方知悬空的手一停,转头对如枯道:“此事先不要告诉严大人。”
  “是。”
 
 
第141章 示好
  严辞镜受邀进了瑞王府,由管家带着一路走进去,可算是攒了一肚子的好奇。
  瑞王竟只邀了他一个人。
  严辞镜心中的疑惑没法对低头引路的严肃管家述说,只好安静地沿路打量瑞王府,期盼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瑞王府的下人似乎不大见外人,头都垂得很低,偶尔见到两个在檐下躲懒的小奴,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大约是为了营造静养的氛围。
  府中人穿着简朴,连瑞王府的陈设都说不上大气华贵,只冷寂寂地立在那里,连小院内栽的桃树柳树,也像是染了病气而素着,熬出零星几点绿意已属难得。
  越往主苑走,苦涩的药味就越重,严辞镜强忍着掩鼻的欲望,瞥见管家像是闻惯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
  进了屋后,瑞王正躺在小塌上,太医正在给他诊脉。
  太医叮嘱得很细致,药量多少,几时喝下,什么食物可多食,什么食物不能碰,可见瑞王的病的确不能轻视。
  严辞镜进来了,太医也收拾衣箱离开。
  看见严辞镜目光放在太医身上,瑞王解释道:“皇上体恤,让朱太医在府中侍疾。”
  严辞镜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计较,既然这朱太医留在府中侍疾,这般细细叮嘱,岂不多此一举?
  不容严辞镜多想,他一丝不苟地行礼,接着在瑞王咳嗽声中坐下。
  都已经了入春,瑞王屋里还关窗烧炭,严辞镜觉得闷热,手心沁出细汗,但瑞王脸色还是很苍白。
  “待客需得沐浴更衣,拾掇出齐整的模样才好……”瑞王将毯子拉到腹部,歉意地说,“让严大人见笑了。”
  严辞镜恭敬道:“瑞王说笑了。”
  瑞王淡笑着:“年前本王让严大人多来府中走走,如今要本王亲自请才来。”
  严辞镜低头解释:“下官生怕惊扰瑞王。”
  瑞王点点头,久久凝视着严辞镜沉静的模样,笑道:“若不是本王体弱吹不得风,定要在这春风中与好友策马疾驰,肆意一回。”
  “本王观严大人的模样,似是不常与同僚走动,严大人还年轻,大有可为,咳咳——”
  严辞镜眸光一凝,谢了瑞王的提点。
  瑞王咳完一阵,声音有些嘶哑:“严大人不必多虑,本王赏识你与一般庸官不同,江陵知府就做得极好,只是——”
  “严大人不可能一辈子屈居江陵,可一旦调回晔城又是重头来过,严大人身后没有得力的族人,又尚未娶妻不得亲家助力,难免会踟蹰失意。”
  观严辞镜沉默不语,瑞王坐直了身子,解释道:“莫怪本王唐突,只是想起乾元节当日和年前严大人在内苑所受的冤屈,一时不忍,所以多说了些,不中听,严大人不必介怀。”
  严辞镜附和着,对瑞王说的话多有不解,又十分不赞同,开始怀疑瑞王的用意,倘若这些话换作一个身体康健的王爷来说,是绝对逃不脱结党营私……
  还没来得及细想,瑞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脑门上青筋暴露,脸色近乎透明,严辞镜发觉屋里没有留人伺候,正想喊人,屋外适时响起了鼓点似的脚步声。
  “王兄!”
  冲进来的是昭和公主,严辞镜反应很快,立刻起身闪避至门边行礼,不敢多看,低着头只能看见昭和公主层层叠叠的裙摆和摔在地上的粉花。
  昭和也看见严辞镜了,担忧转为惊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瑞王的塌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哭道:“王兄果真叫了严大人来商量嫁娶之事!昭和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昭和不愿嫁人!只愿陪在王兄身边!”
  “胡闹!”瑞王去拉昭和,又顾忌着在场的严辞镜,“你先起来,别让严大人看了笑话。”
  严辞镜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告罪离开。
  当初皇上钦点了他跟昭和的婚事,就是被昭和大闹给闹走的,全大殷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昭和公主不愿嫁他,瑞王为何还要撮合他跟昭和?
  怪不得方才提点他要有得力的亲家,真得了昭和,做了皇婿,那自然是天大的助力。
  只不过严辞镜志不在此,要叫瑞王失望了。
  再说了,他家中还有个凶悍的,要是知道他要娶妻,定是要闹得比当初昭和还要离开的。
  思及那“凶恶”的家中人,严辞镜眼中有了笑意,他开始想,那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语方知在等人。
  他正端坐在绿林小苑的石桌旁,手指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桌面,配合着簌簌风声,极有韵律感,看似悠闲,实则早已不耐。
  墙角边叫不出名字的粉花已经被他数遍了,对方还是没来。
  对方在磨他性子?真把自己当回事,语方知不屑地笑,眸中迸出冷意,对着旁边的小奴说,“莫不是张大人有事耽搁了?不若我改日再来。”
  “语公子耐心等候即可。”
  语方知瞥了一眼茶杯,道:“不知还要等多久,换一壶吧?水已凉透。”
  小奴点头应下,提着茶壶离开,刚要过拱门又退回来,恭敬福身:“老爷。”
  “张大人。”
  张少秋快步走来,歉意道:“语老板久等!”
  语方知拱手道:“张大人日理万机还要分心处理草民的小事,草民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张少秋摆手,将语方知引入小室,道,“炭火铺的事本官也听说了,掌柜抵死不认罪,大概是另有隐情。”
  小室唯有两椅一桌,张少秋在上座坐下,道,“此处只你我二人,语老板有何冤屈,说与本官听听吧。”
  好一副勤政爱民的模样,语方知陪他演戏,诉了一阵炭火铺掌柜的无辜,还带了一嘴城中查得极严的劣药一事,将世道难行、人心不古之事说得痛心疾首。
  窥见张少秋舒展的神色,语方知暗中冷笑,话锋一转,便道:“好在草民相信天理和公道,不日府衙便会还我语家清白。”
  张少秋脸色一僵,叹:“城中流言四起,语老板最近进项缩减了不少吧?”
  语方知无所谓地摆手:“小事。”
  “若是府衙办事不力,迟迟不放人,该如何?”
  语方知沉痛道:“只好好生安抚那掌柜的八十老母和三岁小儿了。”
  “语老板就当真不怕?”
  语方知装作不知,很是茫然看他,张少秋也自觉失态,掩唇咳了两声,道:“语老板要是想让府衙快点放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必。”语方知淡定喝茶,“草民相信大殷律法。”
  眼看今日的谈话便要以此收尾,张少秋多少有点坐立难安,语方知早就发现了,打算起身告辞,逼他先亮牌。
  “语老板就当真不怕有人要那你语家开刀吗?”
  语方知脸色微变。
  张少秋道:“我听说语家进京贩药的队伍中混进奸臣余孽,语老板也不在意吗?”
  费了大半天口水,张少秋终于切入正题,语方知佯装大惊,重新落座。
  “罪臣余孽……跟我语家有何干系?”
  张少秋心里已经骂了语方知几千回,嘴真难撬,也不打算再打马虎眼了,从抽屉中抽出一封书信,贴着桌面移到语方知眼前。
  不过半个手掌大的纸片用大信封兜着,想必消息分量极重。
  确实重,语方知看完后,眼底的阴霾已经显而易见,他冷笑道:“张大人折腾草民这小小商户,费心了。”
  张少秋动动嘴:“语家可不是小商户。”又道,“如何?语老板打算拿什么来换语家上下几十条人命人命?”
  语方知分毫不退:“语家上下都是贱命,张大人要就尽管拿去。”
  “告辞。”
  张少秋斥:“到底是年轻不知轻重,若是魏相知道语万千跟奸臣的关系,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少秋知道孟家是魏成不可触及的禁区,语方知,语方知心里有了底,满不在意道:“我爹多年未进京,就是为了跟你口中的奸臣撇清关系,如何?魏相心眼比针小?”
  张少秋怔了片刻,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对着转身离开的语方知,提声喊道:“非要本官将话挑明吗?罪臣之子,孟镜元?”
  语方知站着,头也不回,冷笑:“既是罪臣之子,张大人还不快快报官捉了我去?”
  他是孟镜元又如何,张少秋若不是有所图,绝不会引他去人烟稀少的城外,即便他是孟镜元,他也不会让张少秋随意拿捏。
  张少秋也没真的想拿捏语方知,假惺惺摆出待客之礼,邀他进屋,道:“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吗?”打了个响指让人进来更换茶水,冷茶被换走,御赐的雀舌清香扑鼻。
  对面坐的可不是一般人,张少秋要成的,也不是一般小事,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请坐。”
 
 
第142章 送别
  语方知从张少秋的别院出来时,黄月正困倦地枕着松散的云枕打盹。
  离城门开还有一会,语方知慢悠悠地走着。
  打眼望去,黑压压的夜幕一望无际,鬼影都找不到,如枯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现了身,跟在语方知身后。
  “主子,属下觉得张少秋不可信。”
  语方知反问:“是他承诺不会再让人寻语家的错处不可信,还是他说他有办法让魏成翻不了身不可信?”
  如枯迟疑道:“他知道主子的身份,甚至还用虞氏一族的安危来要挟主子与他合作……难保事成之后他不会卸磨杀驴。”
  顶着语家的身份在外走动,本就容易让旁人抓把柄,何况张少秋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实在太过危险。
  如枯想到的语方知也知道,“现在早已经不是去年入京的光景,我要事成,便不可能全身而退,我的身份早就瞒不住了。”
  被张少秋知道,还能有商榷的余地,若是被魏成知道,那定是要赶尽杀绝的,除此之外,如枯知道,主子跟张少秋合作还有别的原因。
  去年入京,主子动用京中人脉,严大人还搭上了半条命,才将外围涉事的朝官一一铲除,魏成断了臂膀但不伤及性命。
  主子羽翼未丰,严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有限,要伤及魏成根本简直难如登天,替孟家翻案更是前路漫漫,借助朝中重臣的力量,事半功倍。
  傅淳苦于找不到能让魏成难以翻身的错处,毕知行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手,唯有魏成的死敌张少秋义无反顾,与主子的殊途同归。
  如枯跟在语方知身侧,将他在夜幕下毫不收敛的锐气尽收眼底,当初他就是被这般摄人的气魄折服,甘愿跟在他身后做牛做马。
  也曾怀疑过伴在严大人身边的主子为情所困,现在看来,是他小人之心了。
  只是此次跟张少秋合作,也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只听语方知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有力:“张少秋话只说一半,虽说是要协作,但也不会完全信任我们,你派人去盯住张少秋,我要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天际隐隐吐白,语方知彻夜未眠,眼中的血丝比东边蔓延开的红光还要刺眼,可他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背影依旧可抵旭日的十万赤羽。
  “进城吧。”
  “该送行了。”
  大理寺后门,停了辆灰扑扑的马车。
  门内,傅淳背手站在语方知身旁,看着马车道:“去吧,送你舅父一程。”
  语方知点点头,将准备好的蓑帽扣在头顶,朝傅淳作了个揖,出门登车驱马。
  “驾!”
  车里的人本就坐立难安,听见动静打了个激灵,掀帘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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