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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丛暮已经掌握了一些让自己少受折磨的经验,不去试图挣扎,也努力放松腰臀。景云臻的唇在他脖颈游走撕咬,却又安抚性的细细舔吻。
  这是泄欲,并不是交欢。
  丛暮很清楚。
  可是他看着景云臻在餍足后熟睡的脸,总是告诉自己,再努力一次,也许明天会有不同。他想,他只是在给原来的景云臻一个机会,这个男人曾经给过自己很多照顾和心血,即使这跟爱无关。等到自己对他的爱消磨殆尽,大概就能狠心分手。
  从那以后丛暮就总是下晚自习打车去见他,两人在黑夜里交媾,而在漫长的白日里不闻不问。
  丛暮想,他大概是景云臻的黑夜男友,负责照顾他无尽的欲望和阴鸷面。
  丛暮在白天里埋头题海,来转移感情上的惶惶不可终日。他在三月初给申请的国外院校提供了自己的画集,他那时对两人感情仍有幻想,但仍然邮寄了自己最完美的画作,因为他想要做到自己能达成的最好,将去或不去的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他对除景云臻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很有野心和规划,他这时候明白,有人说恋爱时的人智商为零,也许不是一句调侃。但是在他的理解中,我从不在感情里使用计谋和智商,是因为那样会阻碍我使用真心。他想:我不想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你,做到理智,礼貌,无懈可击,我只想用真心对待你,哪怕你会给我很多痛。
  他也再没有对景云臻说他在国内艺考的事,之前不说,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漂亮的成绩支持自己说出:我留在国内发展也能做的很好,虽然想跟你在一起,但这不是一种牺牲。
  现在不说,是因为觉得,大概已经没有意义。
  清明假的时候,丛暮跟着丛安新去扫墓,墓碑上他父母的照片仍然年轻而美好。丛暮将手中的花放好,跟爸爸妈妈说了几句话,说学习还不错,跟同学相处很好,身体也好,能吃能喝,就是叔叔工作忙,最近有点太累了,你们要在天上保佑他身体好好的,多睡觉少熬夜,工作上的麻烦都快点解决。
  丛安新摸了摸他的头,说:“臭小子,我知道了,跟你爸妈说话呢,特意说给我听的是吧。”
  丛暮笑嘻嘻:“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啊。”
  这是他们很多年的习惯,丛暮会给丛安新留一点时间跟他哥哥嫂子说话。他刚被丛安新抱回家的时候,他这个小叔叔也不过二十出头,因为要照顾他,匆匆从部队转了业,本来在部队有无上前途,为了他也全都放弃了。他那时候自己带着个小娃娃,纵使丛暮再乖巧听话,也有很多忙乱和疲惫。
  丛暮记得他五六岁的时候,过年跟他叔叔一起来扫墓。他奶声奶气地说了在幼儿园认识的小朋友,最爱吃的水果和那个管他们午睡的阿姨很凶,然后在一边的榕树下等他的叔叔。他那时年纪小,玩心重,不知道那是多么严肃的场合,还想要绕到叔叔身后去吓他一下。
  可是他看见他强壮坚毅的叔叔单膝跪地,用手捂着眼睛,面庞上似乎有泪。他用非常压抑而痛苦的声音说:“……这对我是种煎熬,我也非常……非常想你。”
  丛暮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叔叔哭,所以印象深刻。他曾经以为丛安新无所不能,在这一刻却开始知道并非如此,他也有惶恐,也觉得担子沉重,也会在亲人的坟前恸哭。
 
 
第34章 
  从陵园回来的路上丛暮问丛安新,说最近跟王彦可相处的怎么样。
  丛安新一反常态的没有否认,沉默半晌说:“就那样。”
  丛暮笑他好不容易开一次花,可得多上上心。
  他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接受王彦可即将和丛安新组成家庭的事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会长大、成人,也许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丛安新也值得拥有自己的爱人,不管自己接不接受,只要他开心就好。也许人成长的标志就是开始意识到,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和努力就能够控制得了的。
  丛安新问他一摸考的怎么样。
  丛暮说还不错。
  丛安新又说,月底不是要去国外考试吗?最近复习的怎么样?
  丛暮说差不多,看了好多遍了。
  丛安新就说,签证什么的你得自己去跑,我最近太忙,实在是顾不上你。
  丛暮说没事,又问那月底你是不是也不陪我出国?
  丛安新说,我看看吧,把工作往前赶赶,再打打申请,最好能腾出空来,这么重要的考试,陪着你我还放心。
  丛暮说,你也别太累,腾不出空也没事,反正中介那边也有人接机,统一安排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清明假过完之后丛暮请了一天假去办签证,四月份天已经没那么冷了,但这天下了小雨,丛暮留恋青草的味道,在中心花园多待了一会儿,就打了两个喷嚏。
  他在路上还在想,是要趁机补个觉,还是换了校服接着去上课,没想到一开家门,正好看见景云臻从卧室里走出来。两个人一打照面都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景云臻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好像瘦一点了,丛暮想,可能最近忙起来又没顾得上吃饭,也不知道胃有没有再疼。
  “丛暮?”景云臻得不到回应,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啊,哦,”丛暮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今天请了假的。”
  “怎么了?又是身体不舒服吗?”
  难得景云臻有闲心跟他多说两句话。
  “没有,今天去大使馆办签证来着。”
  景云臻想了一下:“什么时候出国考试?”
  丛暮说:“大概月底吧。”
  景云臻说:“好好复习,好好准备。”
  已经完全是个长辈的姿态了。
  丛暮点了点头,见他看了一眼手表,于是说:“这就走吗?”
  景云臻理了理大衣,说:“还有事,你走之前我给你践行。”
  “……没事,太忙的话就算了,”丛暮勉强笑了一下,“等我被录取了再请这顿也行。”
  景云臻“嗯”了一声。
  他点了头要走,两个人之间竟然很客气,如果说是泛泛之交,恐怕也有人信得。
  景云臻走了以后丛暮从楼上往下看,正好看见楼后面的停车场停了一辆蓝色的保时捷,王一诺正倚着那辆保时捷刷手机。
  片刻后,景云臻从楼道里拐出去,那一瞬间,王一诺朝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
  丛暮想,如果他这时候跟景云臻结束这段感情,这世界上也许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他的初恋,十七岁时的爱人,已经离他太远太远,而他束手无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越走越远。
  从那以后到丛暮出国前,他只见过景云臻三次。
  第一次是景云臻的秘书照例在他喝醉后给丛暮打去电话,丛暮赶到酒店门口,景云臻却拒绝同他一起回家,他甚至不让丛暮碰自己。
  丛暮站在一边有点手足无措。
  他跟着景云臻走了二百来米,一路上害怕他跌倒,又担心自己靠太近会惹恼他,额头上急出了一头汗。
  “你跟着我干什么?!”景云臻猛然转身,双目赤红,揪着丛暮的领子恶狠狠的说。
  “我……你喝多了……”丛暮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吓了一跳,眼角泛起薄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怕你……”
  “我就算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景云臻冷笑,“你难道不是巴不得我去死。”
  丛暮愣了一下,白着脸不可思议道:“我怎么可能那么想?!”
  “装模作样那么久,丛暮,你不累吗?”景云臻眯着眼,醉醺醺讽刺道,“回家去找你的好叔叔,别他妈缠着我。”
  丛暮嘴唇都在哆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云臻你喝醉了对吧?我们回家,现在回家……”
  “别碰我!”景云臻朝他低吼,他推了一把丛暮,指着他说,“别再跟着我。”
  丛暮含着泪看他在路边打了车,他叫了两声男人的名字,声音不大,所以并没有人给他回应。
  我男朋友喝醉了,丛暮想,他现在不清醒,他喝醉了……所以路上也并不安全,万一他吐在出租车上司机把他赶下车怎么办……万一他进电梯电梯坏了怎么办……万一他进家门家里有贼怎么办,他不想看见我,我看他进家门就好了,我……
  丛暮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跟着景云臻到了小区楼下,他顺着楼梯跑上三楼的时候正好听见景云臻的房门“啪嗒”合上了。
  丛暮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力气,他在漆黑空荡的楼梯间里站了半晌,脚步沉重地走到景云臻家门口,蹲了下去。
  他在男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一样。后来对门邻居回来,看见他吓了一跳。
  他从地上站起来,在邻居疑惑的目光里擦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的顺着楼梯走了。
  那天以后隔了两天,丛暮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听见房门被敲响。
  景云臻顶着通身的酒气等在门口,手撑在门框上,醉醺醺地看着丛暮。
  丛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迈步进来了。玄关没开灯,景云臻高大的身体在丛暮身上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他的眼眸幽深,像是无底的悬崖,丛暮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就这一步,好像突然间把景云臻激怒了似的,他猛地掐着丛暮的两颊把他推到墙上去,声音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你躲什么?”
  “我……”丛暮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景云臻已经像是捕猎的野兽一般闻风而动,他的吻如过去一般霸道,那样重的力道,唇齿间被瞬间夺去了呼吸。他似乎并不想等到丛暮的一个回答,只是拼命想把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汹涌的情潮像是毫无预警的龙卷风,景云臻抬手扒他的睡衣,矮身下去啃咬他的乳肉,将他脱到一半的睡衣打成结捆住他的手臂,大手伸到他睡裤里去捅那个隐秘的小孔。
  丛暮刚洗完澡,温热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立马开始打颤:“云臻,”他还陷在刚才猛烈的吻中,急促的喘息着,“去床上……床上……”
  话没说完,景云臻身下暴胀的巨物已经顶开了干涩的小孔。丛暮大声呼痛,腰间条件反射似的绷直了。
  他仰着脖子小声吸气,眼睛里开始往下掉泪,然而景云臻根本不加理会,性器发泄怒火一般尽根插入,疾风骤雨般抽插他的身体。
  “不要了……”丛暮呜呜推拒,“太疼了,云臻……”
  “躲我?”景云臻冷嗤一声,“不想给我操?那你想给谁操?”
  丛暮觉得身后好像有血混合着粘液涌出来,痛觉神经在大脑里作乱,耳边一时间连声音都失去了,只哆哆嗦嗦流泪:“不……我要死了……”
  “你怎么肯死呢?”景云臻说,“没被心上人操过,怎么能甘心去死呢?”
  他身下冲撞了百十来下,托着丛暮的屁股抱起来,大步走到卧室。丛暮这时已经将近昏厥,手脚绵软无力,连缠在他身上都做不到,然而身体毕竟景云臻日复一日的调教下柔软而诚实,他对男人的插入和抚摸异样敏感,即使是再粗暴的对待,到底也渐渐适应了,后穴淫液和着血丝往外涌,热乎乎的肉穴小嘴儿似的一口口吸着他的肉茎,自动自发的挽留他,有时候吸得紧了连拔都拔不出来。
  景云臻没说过,但他其实非常贪恋他的身体。
  这晚做到最后丛暮连尿液都射出来一小滩,两腿大敞着无力合拢,身下肉穴还可怜兮兮的吐着浓白精水。他身上让淫水精液弄得污脏不堪,腿根处还在抽搐,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景云臻头痛欲裂,皱着眉盯着床上的小人儿。窗外的晨光渐渐透过薄纱照射进来,照在丛暮苍白透明的脸上,过了半晌,景云臻“啪”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第35章 
  丛暮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他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瞬间觉得整个身子窜过电流,像是被车从身上碾过,下半身仿佛瘫痪一般不能动弹。
  然而他今天还要上课,扶着墙走进浴室洗澡,往后一摸才发现后穴被上过药了——上个月景云臻总是喝醉了以后来找他上床,所以他床头柜里常备了药膏,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竟然被景云臻看见了。
  不知道景云臻是什么时候走的,丛暮想,跟那些只在夜里出没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精似的,他都很久很久没在白天见过景云臻了。把景云臻想成妖怪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然后沉默下来。
  他这天洗完了澡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瘸一拐的赶到学校上早自习,幸运的是班主任似乎也迟到了一会儿,他刚坐下,才看见周老太太姗姗来迟的进了门,一脸嫌弃地说大家早读的声音太小。
  只是这份好运没有一直延续到放学。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已经天黑的厉害,一中高三的教学楼在整个校园的最东头,后面紧靠着学生的自行车棚,右手边竟然还有一片没开发成教学楼的山头,茂密的长了不少树,冷风一吹就有点荒山野岭的错觉。自行车棚后面就是丛暮住的小区,两块区域用铁栅栏隔离,丛暮有时会从车棚旁边的小路出校门,避开放学的人群。
  刚从教室里出来,旁边楼梯上跑下来一个高个子男孩,叫了一声丛暮的名字。
  这男孩身高一米九多,宽脸浓眉,长得很精神,是校篮球队前锋,特强一体育生,从开学起连着追了丛暮两个月。
  他身材长相有些唬人,然而追人的法子却特别纯情,每天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后雷打不动从四楼跑下来给他送一个苹果,每周六下晚自习后在教学楼门口等着给他送一封情书。刚开始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于是叫丛暮班里同学帮忙转交,后来有一天丛暮特意下了晚自习之后等在门口,跟他说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有男朋友了。
  那男孩就很失意的样子,但是仍然红着脸说:“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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