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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太早(近代现代)——鹿款

时间:2021-10-23 09:39:11  作者:鹿款
  他俩这一阵子相处的挺和谐,俩人都不是事多的人,彼此的脾气秉性也都熟悉,重新生活在一起比他们所以为的都要顺利一些。有一次他们到严平新开业的养生会所去泡温泉,晚上大家自己上手烤肉吃,景云臻帮丛暮布菜烤串,丛暮给他递纸巾和水,事后严平跟景云臻说:“你俩现在这种相处模式有点像老夫老妻了。”
  “什么意思?”景云臻问,“你觉得我们少点激情?”
  “不是,”严平连忙说,“我就是说……挺自然的,像是磨合了很多年似的。”
  “其实我们挺有激情的,”景云臻面无表情,“尤其是在床上。”
  严平:“……”
  但是他俩的舒坦日子也就享受了两个月,第三个月的2号一大清早,许久不来打扰的秘书致电还搂着爱人睡觉的景总,说新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可能赶不上月末的质检组检查,希望大老板能够尽快回来坐镇,言下之意是你两个月的婚假也够了吧!
  丛暮还没醒,听见说话声皱着眉嘟囔了一声。
  景云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给他掖好了被角,下床穿衣洗漱做早饭,赶着早高峰到公司一转,这才知道事情不得了。
  他火冒三丈,一场会直接开到下午三点,各部门负责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会开完,景云臻打开手机,这才发现丛暮给他打了一次电话。
  他赶紧回过电话,响了三声,丛暮接起来,不紧不慢道:“喂?”
  “给我打电话了?”景云臻说,“刚才在开会,手机没带进去。”
  “嗯,”丛暮说,“一觉醒来就看不见你了,担心你被外星人抓走了。”
  景云臻笑了笑,竟然觉得有些甜蜜:“没有,公司出了点事情,我来看一眼。桌上的早饭看到了吗?”
  “嗯,都吃完了。”
  “吃之前有没有加热一下?“
  “嗯……”丛暮的语气有点飘,顾左右而言他,“公司出了什么事?严重吗?”
  “不严重,”景云臻和风细雨,“我来开个会,晚上我们一起去环海那边吃西餐?你昨晚说想吃他家的布朗尼。”
  “行,”电话那边答应,“你不在家的话,不然我也去工作室转一圈算了,晚上我顺便去接你?”
  “好,”景总语气好开心,“我等你来接我,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跟在景总身后刚被狂风暴雨摧残的众人“……”
  景云臻加班半月有余,日日固定陪丛暮吃完早晚饭。丛暮见他吃过晚饭重新准备出门,不由说:“要是实在忙就不用特意跑回来吃饭了,你路上就得浪费一个点儿。”
  “这点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景云臻吻一下他额头,“我去加一会儿班,晚上你先睡,我不会回来太晚。”
  到了第二天,五点半,景云臻准时下班,他从办公室出来,边走边交代秘书,“约林部长周五吃饭……不,约中午,不要约晚上……以我个人名义,请他全家人……对,记住,你……”
  他声音突然顿住,目瞪口呆看着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的人,“……小暮?”
  “忙完了?“丛暮放下手中的画册,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来,过来吃饭吧。”
  面前方桌上摆了两个保温袋,丛暮从里面往外掏饭盒,掏了两个,没听见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转头挑眉问:“怎么了?还不饿?“
  秘书早就识趣地走开了。
  景云臻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仿佛是个倒计时的炸弹,只等蹦蹦蹦三秒过后欢天喜地地炸个天翻地裂,还要高呼三声“死得其所!” 。
  然而他喜怒不形于色好多年,一时竟表情僵硬动弹不得,只干巴巴应了一声:“饿了。”
  “那就过来坐着,”丛暮终于成功把所有饭盒从保温袋里拿出来,零零总总摆了一整张桌子。他打开保温盒,“还行,热着呢。”
  景云臻终于能驱使双腿,他坐在丛暮身边,手里被塞进一双筷子,视线从桌上逡巡一圈:“好丰盛,从哪家买的?”
  景老板已经暗暗将这家店定为自己之后的特供商——每次点的时候都能想到丛暮给他送饭的美好的今天。
  “唔,离咱家最近的那个粤菜馆,除了这道汤,这是我自己煲的。”丛暮淡定地说。
  “!”景总心里升起了一股兴高采烈的蘑菇云,“你……你自己煲的吗?!你……”
  “上午你那个朋友送来一盒参,说是可以煲汤用,补气血的。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个参,不一定好喝,你尝一下吧,不行就算。”
  坦白讲丛暮煲的汤不难喝,药味很淡,三黄鸡的油脂香非常诱人,景云臻原本打定了主意就算难以下咽也要下咽,于是真情实意地说:“很好喝,你也喝一碗吧。”
  丛暮尝了一勺,咂摸一下:“凑活,下回还是找厨师煲吧。”
  俩人吃完饭,景云臻收拾了盒子递给丛暮:“你放着不用动,回去我洗碗。路上开车小心,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丛暮应了声,转身出门。
  “小暮!”景云臻见他身影走远,突然叫了一声。等人回过头来却又一时哽住了话头,半晌,笑着道,“没事,回去等我吧。”
  .
  .
  又过了一个周,周五景云臻提前打电话来,说晚上有饭局,没法回家吃饭。
  丛暮在工作室里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顿了一下,说:“行,你不回来的话,那我也出去吃吧。”
  晚上在临海大酒店,景云臻和副总宴请林部长及其家属。林彦海今年六十出头,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多年,手上职权不小。他的妻子是著名钢琴演奏家,大小姐出身,从小同上面那位夫人是闺蜜。俩人中年得一子,自小宝贝得像眼珠子,一毕业就进了能源部,放在林彦海手下看管着,可谓顺风顺水。
  席间山珍海味自是不必说,连事先摆在多宝架上的两个瓶子都顺水推舟送了出去,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林彦海仍慈眉善目同景云臻打太极。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最后一刻林彦海仍未松口,景云臻送三人出门,不禁心里有些着急。项目的问题可大可小,若是林彦海肯配合,不过略一闭眼的事儿,半点麻烦没有,若他不肯配合,恐怕项目未开始盈利便要连年亏损,往后景华国际在这一行怕是只能到此为止。
  出了前厅,林彦海与太太挽着手,回身跟景云臻告别。他们自有司机送回本家,林瑞平是年轻人,不喜家里管束,自己在CBD旁边的公寓楼独居。
  目送两人的车开走,景云臻对林瑞平说:“林小少爷,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都说了不要叫我林小少爷,”林瑞平二十三岁,个高修长,白面皮,娃娃脸,有点轻微近视,面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拢住圆圆两只大眼,笑的时候露出一点犬齿,有点撒娇的意味,“不如云臻哥送我回家,我留你吃茶?”
  原谅我两章番外扩成了三章,因为我想凑68……
 
 
第67章 番外一 2
  目送两人的车开走,景云臻对林瑞平说:“林小少爷,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都说了不要叫我林小少爷,”林瑞平二十三岁,个高修长,白面皮,娃娃脸,有点轻微近视,面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拢住圆圆两只大眼,笑的时候露出一点犬齿,有点撒娇的意味,“不如云臻哥送我回家,我留你吃茶?”
  “哦?”景云臻调高了眉,“这么晚吃茶,不怕睡不着觉?”
  林瑞平凑近了他,一双圆眼在镜片下缓慢眨动两下:“若是云臻哥陪我,自然能睡个好觉。当然,第二天醒了,我们还能聊聊贵司的那个小失误,你说好不好?”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晚间空气潮湿,热流躁动,蒸得人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恨不得把这一身皮肉都扒了凉快凉快。
  景云臻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勾唇笑了一下,正要说话,耳边有风传来,旋转门转动半圈,接着两道交谈着的男声朗朗传来,低沉一点的那个男声道:“……不如下次一起去,我可以帮你拍照?”
  接着清亮的男声笑了一下,揶揄道:“您现在身价不比往日,我怎能……”
  他一抬头,正见景云臻同一陌生的俊秀男人站在酒店门口的大红色灯笼之下,两人身影交叠,呼吸相闻,红灯笼影影绰绰洒下一层薄光,照得两个人面色微红,形容亲密无间。
  刘翰宁见丛暮停下脚步,不禁问道:“怎么了?”
  这头景云臻见丛暮和一高大男子一同出了旋转门,那双带笑的狐狸眼一见他,话头止住了,笑也止住了。
  丛暮今天穿的很随意,涂鸦白T配了一条窄腿牛仔裤,亚麻色的小卷发搭在额角,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似雪,整个人清清爽爽,帅气非常,像是读书时全校女生都芳心暗藏的学长。
  “小暮,”景云臻直起身子,眼睛从刘翰宁身上一扫,“你在这里吃饭?”
  丛暮走了两步上前:“嗯,刚吃完。”
  景云臻点了一下头:“这位是能源部林瑞平,林小少爷,”他做了个手势,给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男友,丛暮。”
  丛暮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景云臻,伸手道:“林先生,幸会。”
  两人握了手,丛暮于是将刘翰宁介绍给两人认识,“我朋友,刘翰宁,知名摄影师。”
  四人一番客套,不咸不淡说了两句,景云臻抬首一看,正见自家司机开了车等在台阶下,于是跟林瑞平道:“林小少爷,我司机在下面等着,让他送你回家。”
  林瑞平笑了一下:“那你呢?”
  “你没喝酒吧?”景云臻问丛暮,见他颔首,于是对林瑞平道,“反正我俩回一处去,不必多占一辆车了。”
  林瑞平眯了眯眼。
  正巧这时刘翰宁的代驾打来电话,他走到一旁接电话,林瑞平抱着臂,视线在景云臻和丛暮之间打了个转,最后又回到景云臻身上,很老道地说:“我不介意三人行。”
  丛暮不会傻到以为他说的“三人行”是指三人乘一辆车的意思。
  他只觉得喉间略有些恶心。
  景云臻往后退了半步,搂上丛暮的肩,一字一句道:“不必了,我很介意。”
  .
  .
  黑色轿车汇入车流。
  车上一时没有人说话,丛暮开了车载音响,略微降下一点窗,于是燥热湿润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听完了一首歌,景云臻开口:“我今天请能源部林彦海一家子吃饭,林瑞平是林彦海的独子————顺带的。”
  “嗯。”丛暮打了转向灯,瞥一眼后视镜,没什么语气的应了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景云臻笑道。
  顿了一会儿,丛暮道:“你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用敷衍我说是小事,小事值得你加一个月的班还不算,现在已经重新出山陪吃陪喝了?”
  景云臻见瞒不住,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末了总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丛暮问:“林瑞平能从他父亲那儿说得上话?”
  “谁知道呢,”景云臻说,“我能做的事都做了,话说尽了,饭请了,礼送了,要再是不成,那就是命了,没什么不认的。”
  他这话说的吊儿郎当,说完了往椅背上一躺,仿佛真是认了命。可是丛暮知道,让景云臻认命,只怕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丛暮问。
  景云臻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过来,只觉得心窝里凉了半截,忍不住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身侧倏忽而过的车流伴着喇叭声和夜里的风从车窗中灌进来,丛暮以为他是没听清,又说了一遍:“你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
  “我跟林瑞平没有关系。”景云臻忍着心里一阵阵的发麻,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丛暮说,“林瑞平不贪感情,只想跟你上床,所以大概率不会像郑言一样缠着你不放。就算他在他父亲跟前说不上话,你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长相身材是你喜欢的那一挂,唯一不同是他戴眼镜……”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景云臻骤然出声,狠狠盯着他。
  “别发火。”丛暮说。
  景云臻兀自平复半晌,长长叹出一口气:“丛暮,是不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我做过的错事?我曾经做错了事,我也日日受其煎熬。可是我们说好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把过去的事情放下,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你这样怀疑我,未免太看低你自己。”
  景云臻在这时才知道,丛暮不肯相信他的感情,纵使是因为丛安新的死,但也未必不是因为景云臻在感情中的趋利避害。丛暮的爱情曾经给他的世仇家恨让过路,给他的身家性命让过路,也给区区一点利益让过路。
  他的爱情曾被当做最轻贱的东西。
  两个人蹉跎多年,兜兜转转走到今天,景云臻以为他答应在一起,便意味着重归于好了,意味着恩爱白头,同裘同穴。
  殊不知,白头容易,无隙难。
  “丛暮,我是商人。这些事见得多了,知道胜负盈亏都是常事,如果这点小事我都承受不了,那就证明我没有往前走的能力,无论是留在原地还是往后退,都是我该得的。但是我不会再把感情,把你,放在这个天平上……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背叛你。你不一样,丛暮,你不一样,你是最重要的。”
  “所以,”丛暮说,“你在酒店门口见到我之前,没打算跟林小少爷一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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